伴随着张芷晴这声充满活力的招呼声,金毛犬豆眼飞奔着扑到躺在沙发上小憩的黄粱的身上,险些把他压得喷出来。
“你多少考虑考虑自己的大体格子啊!”黄粱左右躲闪着豆眼沾满口水的大舌头,无奈的从沙发上坐了起来,“豆眼没咬人啊?”
“它也得会啊。没有,一直戴着嘴罩呢。”张芷晴一屁股坐在沙发对面的扶手椅上,轻轻揉捏着自己的小腿肚子,“你说豆眼是不是绝育没做干净啊,它怎么一个劲儿的往路过的漂亮姐姐身上扑呢?”
“这跟绝育应该没什么关系,毕竟吸引它的不是雌性同类。”黄粱不以为然的说,“累了?”
张芷晴苦笑着承认道:“累了。”
黄粱轻蔑的撇撇嘴,说:“活该,出门逛街就逛街呗,谁让你非带着狗去,都是你自找的。”
“你懂什么!这叫最高级的单品!”张芷晴理直气壮的反驳道,“你是不知道我和豆眼的组合在步行街上有多么拉风,回头率那叫一个高啊!”
黄粱一针见血的问道:“看你还是看狗?”
“......看狗。”张芷晴立刻没了脾气,闷闷不乐的看着金毛犬嘀咕道:“这家伙到外面可是如鱼得水了,骗吃骗喝骗合照的,怪不得那群海王都乐意养宠物...”
“学乖了吧,记得下次出门别带上它了。”黄粱揉着豆眼的大脑袋,看着它问道:“你也走累了吧?还是说和好看的小姐姐们还没玩够?前者叫一声,后者叫两声。”
豆眼快速瞥了张芷晴一眼,想了想,汪了两声。
“你这个小没良心的!”张芷晴抽出身后的靠垫直接丢在了豆眼的狗头上,她又气又笑的责骂道:“狗粮、罐头和零食都是谁给你买的?啊?这个人给你买过半件玩具吗?”
“诶,你别拉上我啊。”挑起争端的黄粱试图保持中立,“我是没给豆眼买过玩具,但每天都是我出门遛它啊。”
“哼,你们一人一狗都是没良心的,都是白眼狼!我就知道你会冷嘲热讽的,所以没给你买衣服,哼哼,气死你气死你。”
“没买就没买呗。”黄粱不以为然的嘀咕道,“反正我睡衣够穿就行。我的确是快被气死了,不过和你没什么关系就是了。”
“这是谁惹你生气了?”张芷晴仔细打量着黄粱的表情,“啧啧啧...我说你怎么耷拉着脸,像是借出去的钱要不回来似得。快说说,让我开心开心。”
“打住。我的痛苦可不是你快乐的源泉。”
“那可不一定。”张芷晴慢条斯理的摇摇手指,“这人啊,就是得看着发生在别人身上的倒霉事才能获取到开心。”
黄粱厌烦的咂咂嘴,说:“你还好意思说我性格恶劣?听听你自己说的话。”
“切...本姑娘是好心好意的让你把淤积的负能量发泄出来,不识好歹去吧。哼,你想说,本姑娘还没时间听呢!”
说着话的同时,张芷晴从扶手椅上站起身,打算回自己的房间换身居家的宽松衣服。只不过她站起身才迈出去半步,突兀的响起啪的一声闷响,引起了她的关注。“诶...这好像是个钱包...”弯腰捡起掉落在地毯上的灰色皮料钱包,张芷晴好奇的打量着这个做工一般、多处开线的便宜货。“这应该不是你的钱包吧?”她向黄粱挥了挥手中的新发现,“我记得你上次过生日的时候我送给你一个。”
“是,好几万呢,我就没用过,怕被人偷了去。”黄粱用他那双半睁半闭的死鱼眼盯着张芷晴手中的破钱包看,“没见过,不是我的。”
“那这是谁的?”张芷晴好奇的翻着手中这个干瘪的钱包,“今天咱们事务所来人了?开张了吗?”
黄粱慢吞吞的回答:“上午来了一个未老先秃的男人,说是要找十多年没联系过的初中女同桌,被我打发走了。下午的话,倒是来过一个神经病。”
“这个神经病是叫李光辉吗?”
“你怎么知道?”黄粱稍稍睁大了眼睛。
“因为这里面有身份证啊。”张芷晴挥了挥从钱包里翻出的白色卡片,“这人年纪不小了啊,快五十了。是四十...七岁?”
“啊...还真是那个疯子的钱包啊。”
“这人真的是个疯子?”张芷晴盯着身份证上的图片问道,“看样貌感觉挺好欺负的啊,话说这人长得好卡通啊,他的两只眼睛的个头差距也太大了点吧。”
“嗯。”黄粱心不在焉的应了一声,眼前浮现出李光辉滑稽的大脸。
“就是这人让你憋了一肚子火的?”
“没错。”黄粱揉了揉脸,从沙发上站起来,伸手把钱包和身份证拿了过来,“这人是个神经病。”
“他怎么你了?”
“没怎么我,就是很奇怪,说的话很奇怪,他的想法也很奇怪。”黄粱耸肩回答,“总之这个人很拧巴。”
“别打哑谜了,赶紧说说。”
叹了口气,在张芷晴旺盛的求知欲的催促下,黄粱不情不愿的把自己和李光辉之间的诡异对话复述了一遍,过程尽量简单省略,只挑重点的说。即便如此,当点的外卖被送到的时候,黄粱也是刚刚讲完。
“还真是...还真是匪夷所思啊...”张芷晴一边解着塑料袋上的死扣、一边若有所思的嘀咕着。今天的晚餐是黄粱百吃不厌的咖喱鸡肉饭。
“没什么匪夷所思的,只不过是那个中年男人的幻想罢了。”黄粱直接撕开了塑料袋,把还有些烫手的一次性餐盒取出来,打开盖子大口吃了起来,“赶紧吃饭,别想这些破事了。”
“嗯...”张芷晴默默的用筷子搅拌着米饭和咖喱的酱汁,沉默了几分钟,她突兀的抬头说道:“如果不是他的幻想呢?”
黄粱握着筷子的手停顿在半空,视线从晚饭转到张芷晴认真的面容上,说:“怎么可能不是?”
“如果是真的呢?”
“真的?”黄粱轻蔑的冷笑一声,把筷子插进饭里,抱着双臂、后背紧贴着你椅背,“你是说李光辉不是在胡扯,他的确只在那条小巷的垃圾桶旁见到了一具女人的尸体?”
张芷晴点点头。
“拜托,芷晴,前几天大王来的时候你也在场,他抱怨的那些话你都忘记了吗?是两具尸体,而且死亡时间相近,极有可能是在短时间内接连遇害的。”
“那又如何?”
黄粱被噎的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是皱眉瞪着张芷晴。
“仔细想想的话,李光辉说的情况是有可能发生的。到目前为止,还没有一个证人站出来说自己目击了命案发生的全过程,没人能证明两名女性被害人是同一时间被杀害的。你听我把话说完,”张芷晴抬手示意黄粱先别说话,“即便死亡时间相近,之间的间隔具体是多少,你能说清楚吗?”
黄粱冷着脸回答:“我怎么可能知道?我又不是杀人凶手。”
“没错,所以很可能这两名女性受害人是相继遭人杀害的,两起命案的时间间隔很短就是了。我记得臭大叔说过,案发现场就是那条小巷吧。”
黄粱点点头。
“很合理啊,那条小巷子黑洞洞的,毫无防备的人当然不会想到在不久之前——可能短短几分钟而已——这里发生了一场凶杀案,自己也将会成为另一名被害人。”
黄粱皱眉问道:“芷晴,你的意思是说李光辉目睹到的疑似陈玉茹的尸体的时间,是在两起命案发生的间隙?”
“没错,虽然听上去有些胡扯,但还是有可能发生的。”
“是间隙吗...”黄粱自言自语道。
“如果仅仅只是幻想的话,除非李光辉这人真的是个神志不清的疯子,否则没必要大动干戈的找私家侦探聊天吧。当然,你接触过这人,你比我有话语权。你真的认为李光辉这人是个精神不正常的疯子吗?”
面对张芷晴的询问,黄粱只能苦笑应对。“我怎么可能知道他是不是个疯子?”他说,“我连自己的精神状态是否正常都不清楚...”
张芷晴嘿嘿一笑,说道:“你即然能说出这种话来,说明还无需对精神状况太过担忧,至少还在可接受的合理范围呢。”
“总感觉你是在揶揄我...”
“我可不敢。”张芷晴一本正经的说,“真把你给挤怼疯了,我吃谁去啊?行了,别用这种幽怨的眼神盯着我看了。赶紧把饭吃完,然后给臭大叔打个电话,叫他过来一起商量商量,这毕竟是他负责的案子。”んτΤΡS://Www.sndswx.com/
“你不是烦他过来吗?”
“没错啊,谁让他总是一身烟味,头发还不洗,衣服像是从垃圾堆里捡出来的,比你都邋遢!”
黄粱一脸无奈的表情,“你说他别扯上我啊...我和大王相比就是个重度洁癖。”
“切,你要是洁癖,我就是清洁之神!”张芷晴不屑的撇撇嘴,“臭大叔是彻底没救了,你可不能向他靠拢,知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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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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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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