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明知道媳妇也不想三番五次的说同样的话,但我仍是不由自主的升起一股邪火。“钱的事情我会想办法的,娘们家家的闭上嘴待着!”
看也不看她一眼,我推开门走出了家门。
太累了...
处在夹缝中的我上有老、下有小,每天没日没夜的去工作、去赚钱,但生活却每况愈下。从老家来到这座大城市的决定如今看来,真的是愚蠢...
人到中年,一事无成。
老人的医药费,孩子的学费,一切的一切都压得我喘不过气来。漫无目的的走在寂静的街道上。我想不出任何能够筹到钱的办法。
去向亲戚朋友们借?
能借的都已经借过了,没人会再伸出援手拉我一把,谁家的钱也都不是大风刮来的。可是如果弄不到钱,妈做不了手术,佳佳的学费也不能一拖再拖了,该死...我该去哪里弄到钱呢...
我陷入到深深的绝望中。无助的我看向自己身处的街道。人行道上一个行人都没有。车道上布满了深秋的落叶,在街灯的照耀下反射着昏暗的光。
没有人,我一个能求助的人都没有...
一分钱难死英雄汉的苦楚我算是有了切身的体会。如果能抛开着一切,痛痛快快的死去该有多好啊...
可是我连死都不能死。
我死了的话,撇下一家子人,孤儿寡母的,这种事情我连想都不敢想...
为什么同样是活着,同样是人,有些人能够住楼房、开汽车,为什么我拼尽全力只能在漏雨的土坯房中过活?
是我干活不够卖力气吗?
有些人都不干活啊!
就像把车停在马路牙子旁、正推开车门走出来的大腹便便的男人,他那堪比婴儿般白嫩的粗短手指说明他一天苦日子都没有过过,他腋下夹着的皮包中可能放着我一辈子也挣不到的钱...
凭什么...
凭什么!!
仿佛一个恶灵附身在我身上,我不由自主的向街对面过去。四周没有其他人的身影,在这静寂的街道上,只有我和那名晃晃悠悠的矮胖子。
我悄无声息的走向他,摸进裤子口袋的手碰到了拴在钥匙圈上的弹簧刀的刀身......
————,————
“二姨,您要是没啥事,就赶紧回家照顾猪圈里嗷嗷等食的猪羔子吧。真的,别在我这儿浪费时间了。”黄粱无可奈何的对拉着他的胳膊不放的老太太说道。
这位穿着花哨的老太太是黄粱的二姨,可以说是从小看着他长大的。黄粱也十分尊敬这位长辈。只不过这位在农村生活了一辈子的家庭妇女有一个让人很抓狂的毛病:碎嘴子。
无论是多么微不足道的事情,她都能给讲出花来。黄粱总是感慨,如果不是二姨生不逢时,一辈子窝在了农村,她在编故事上的能力绝对能让现如今的编剧行业的水平更上一层楼。虽然这样说不太好,但是黄粱的确认为二姨生活中的一大乐趣就是嚼老婆舌。
今天,来市区里溜达的二姨走累了,就来黄粱的解忧事务所来歇脚。在闲聊的过程中,黄粱再次领教到了一位年过六旬的老太太是多么善于观察生活。
连张芷晴在二姨的面前都走不了三个回合,可想而知,二姨是有多能说!
“这还不叫事!”二姨瞪圆了眼珠,一张喜气的圆脸上满是愤慨之情,“这是欺负人欺负到家里!骑脖颈拉痢疾——”
黄粱皱起眉头:“您太夸张了,而且也形容得太恶心了吧...”
“——拉干的我胡撸下去,拉稀的我给擦了,但是您也不能得寸进尺吧!我退一步您就往前,我再退一步您还往前?二姨我可都已经后背贴墙了!您还想怎么着!”
“就是就是。”张芷晴还嫌不够热闹,在一旁扇风点火,“二姨,您说的没错,您这就是挨欺负了!”
“芷晴,闭嘴!”
二姨偏袒道:“黄宝,你给我闭嘴!”
“黄宝,哈哈哈...”
注视着捂嘴偷笑的张芷晴,黄粱狠狠的瞪了她一眼,生无可恋的对二姨抱怨道:“二姨,您不是保证不叫我的乳名了吗?”
“抱歉,二姨没注意,黄宝,二姨肯定不叫你黄宝了,放心吧,黄宝。”
“......您开心就好。”
“黄宝呀,”张芷晴强忍住笑意,“爱称中可是蕴涵了慢慢长辈对晚辈的爱。二姨,您别听他的,改叫就叫。”
“芷晴,闭嘴!”
“大外甥,你给我闭嘴!你赶紧给二姨出出主意啊。这日子没发过了...”
“不就是邻居家的狗总是跑到您的院子里拉屎吧。多大点事啊...”黄粱无奈的劝道,“和邻居协商一下呗,对方要是听不懂人话的话,您直接联系民警同志来解决,不就得了?这种事情总不至于让我出面——”
“至于,凭什么不至于!”二姨眼看着哽咽起来了,“我不找你找谁!你不是我生的,可你是我养大的啊。想当年你妈我大姐走得早,你父亲起早忙黑的,也不会带孩子,不都是我一把屎一把尿把——”
“黄宝喂养大的。”张芷晴接过话茬,表情严肃的说道,“黄宝,这可就是你的不对了,二姨来找你帮忙怎么了?你还好意思抱怨?”
“可是——”
“可是什么?”,“有什么可是的?”
面对两名冲自己瞪眼睛的生命中重要的女人,黄粱彻底投降了,他举起手臂做投降状:“我服了,是我的错,邻居家乱拉屎的狗都是我一手教出来的,我这就把它的狗腿打断,看丫还敢管不住后门——”
“不光是狗乱拉屎的事儿。”
黄粱欲哭无泪的问道:“还有啥啊,二姨,您说话别大喘气啊。”
“你还好意思说别人说话大喘气,黄宝,你——”
“张芷晴!!”黄粱人不可忍的吼道,“你要是再胆敢叫我乳名,我就——”
“你就怎么着?”张芷晴不甘示弱的瞪着他,下一秒就无缝切换成梨花带雨的委屈模样,扑进了二姨的怀里,“二姨,您看他,就知道凶我。”
“丫头叫你乳名怎么了?”二姨拍着张芷晴的肩膀,厉声质问着黄粱,“长大了翅膀硬了,在二姨面前也敢耍威风了?”
“哪有...”黄粱像是泄气的皮球一般,在沙发上瘫成一团,“您说吧,还有什么烦心事,我争取这一趟都给您解决...事务所的委托我也不管了——”
张芷晴吐槽道:“就像咱们现在有工作似得。”hΤTpS://WWω.sndswx.com/
黄粱连喊‘芷晴,闭嘴’的力气都没有了,他脑瓜子现在嗡嗡的。这个世界有两个女人是他完全无法控制的,二姨算一个,另一位是他之前的上司辛雨。前者拉扯他长大,后者他单对单打不过...
“那条破狗乱拉屎的事儿二姨我都能忍了,我和畜生较什么劲?但问题是隔壁新搬过来的这几个人实在是太古怪了,二姨我担心他们不是好人那...”
“您说,怎么个奇怪法?”
“二姨家隔壁的院子已经空闲了有一年多了,大概是一个月前吧,突然有几个人住了进去。”二姨从扶手椅中探出身,认真的说道,“大外甥,你有段时间没回二姨家住了,你不知道,隔壁那房子破破烂烂的,就是危房,别说是住人了,我垒的猪圈都比那破房子结实!说道垒猪圈,二姨我可是这方面的专家——”
“说邻居,说邻居!”
“——我刚才说到哪儿了?对,房子破。也不知道那几个人是怎么想的,放着好房子不租,竟然看上了吴老三家的破屋子。住就住呗,别扰民啊,他们倒好,一天到晚的不消腾,简直了,能把人逼疯!”
“他们作出什么幺蛾子来了?”
“甭提了!不分白天晚上,想出一出是一出!你也知道,二姨晚上睡觉轻,稍微有点动静就能被吵醒。自从隔壁住进人后,二姨就没有哪一个晚上能睡个囫囵觉,一晚上被吵醒四五回都是少的!”
“这有些太过分了。”黄粱说道,“隔壁晚上不睡觉都忙着干什么呢?表演节目啊?”
黄粱说的是玩笑话,但是说者无意、听着有心,二姨惊讶的注视着黄粱,搞的黄粱也有些莫名其妙。
“您继续说啊,盯着我看干嘛?”
“大外甥,你果然是二姨的骄傲,现在你不光抓小三,还给人算命吗?”
黄粱忍不住翻了个白眼:“您说什么呢...我可不敢这种丧良心的勾当...”
“那你咋知道他们大晚上不睡觉,是在表演节目?”
“啊?我就是随口一说...”黄粱困惑的皱起眉头,“二姨,您说新搬来的邻居大晚上表演节目,他们都演啥啊?”
“感觉像是小品。”二姨努力回忆着,“有几次我被吵醒后,实在是气不过,就想着站在墙头冲他们嚷嚷几声,告诉他们小声点。但是透过窗玻璃,屋内发生的那一幕实在是太诡异了,吓得二姨我当时根本说不出话来。”停顿了片刻,她压低声音对张芷晴和黄粱说道:“他们一个个穿着几十年前的旧衣服,就像是被鬼上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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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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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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