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黄粱和他打招呼的时候,张伟甚至没有第一时间认出他是谁,茫然的盯着他看了好几眼,麻木的大脑这才转动起来,想起黄粱就是那天晚上把他从窗户外救回来的人,不禁脱口而出:“你是?!”
“对,是我。”
“你TM把我给害苦了!!”
黄粱相信,如果没有手铐等限制行动的装备在的话,张伟肯定会跳过来给自己一口。这人眼神中燃烧着的火光是如此的令人胆寒,原本像是一块毫无生机的石头的他突然之间活了过来,消瘦的身体迸发出骇人的能量。
“你不是挺活蹦乱跳的吗?”黄粱不以为然的看着他,“我害你什么了?说来听听。”
“就是你!!”张伟恶狠狠的说,“如果不是你突然冲出来的话,那些警察不会认定是我杀了徐萌萌!!”
“这与我无关吧,我又没打救你。”黄粱摊开双手说,“你总不能责备我没有眼睁睁看着你从五层楼翻窗户跳下去吧。”
“你还不如让我死了得了!”张伟咆哮道,“你把我害的生不如死!我没有杀人!我什么都没做!我这辈子都毁了,我的名誉,我的工作,我的人生,我一切的一切,都TM因为你们这些没长眼睛和脑子的混蛋,都TM被毁得一干二净!!”
“咳咳,打断一下。”黄粱说,“首先呢,你的确是嫌疑最大的人,不过如果人不是你杀的,法律肯定会还你一个公道。其次呢,让你落入今天这个境遇的人是你自己。如果你没有和任职学校内的女大学生胡搞乱搞的话,你也不可能坐在这里和我对话。”
“你这是在偷换概念!!”
黄粱耸耸肩:“随你怎么说。反正我又没有因为和在网络上认识的女大学生乱搞而被警方抓起来当成杀人犯。那句话怎么说来着?苍蝇不叮无缝的蛋,虽然放在你身上不是很贴切,但我什么意思你肯定能懂。”
张伟喘着粗气,恶狠狠的盯着黄粱看,黄粱悠闲的看着自己的指甲,时不时的伸手把手指上的刀枪刺拔掉。
留置室内安静了几分钟,张伟的嚣张气焰泯灭了,他看起来比方才还要疲惫、颓丧,似乎方才的一番怒吼把他身体内仅存的能量也燃烧殆尽了。
“人不是我杀的...”他小声嘀咕道,与其说是对黄粱说,更像是自言自语,“我和徐萌萌的死半毛钱关系都没有...”
“但是你的确和她有关系。”
张伟抬头看向黄粱,一字一顿的说:“我承认,我和她一起外出玩过几次,但是我们并没有确定任何关系,她甚至不能算是我的情人,除了她的名字和电话号外,我对她一无所知!我发誓!”
“你们是玩伴或是床友的关系,我没理解错吧。”蜀南文学
“对对,”张伟连连点头,“你知道的,我一个单身汉,碰上徐萌萌这种开放的姑娘,我肯定是不可能坐怀不乱的。说出来你可能不信,是她主动勾搭我的。”
“不,我信。”见张伟脸上流露出感激的神情,黄粱又补充了一句,“这种事情男方主动屁用没有,只有女方同意才可能发生关系。”
“呃...”张伟的表情就像是吃了苍蝇一般,“你还真是...真是有经验啊。”
“别往我身上扣屎盆子。”黄粱丢了个白眼过去,“我对这方面没什么经验,和你不能比,我只是对人这个复杂的生物有一点点的见解,看得多了,也就懂了。”
“好吧...”张伟一副‘我完全不知道你说啥’茫然表情。
“你和徐萌萌总共见过几次?”
“四次。”张伟不假思索的回答,“就四次,我们其实也没聊多久。是去年十一月末的时候吧,我和她在一款名叫‘灵魂伴侣’的社交APP上被系统匹配到一起的。在那上面有一搭无一搭的聊了不到一个星期,突然有一天晚上她给我发消息,问我有没有时间去看一场电影——”
黄粱斜睨着他:“你立刻就不假思索的乐颠颠的去陪她看电影去了?”
“对。”张伟尴尬的摸了下鼻子,躲闪着黄粱的目光,“我肯定是乐意至极的,虽然她这人没有发的照片好看,但是也没差多少,而且她还是——”
“还是你任职学校的女大学生,你肯定都乐疯了。”
张伟没吭声。
“然后呢?你和她现实中见了四次,她说过什么让你记忆犹新的话吗?”
回答之前张伟认真的回想了十几秒钟,随后摇摇头说:“没什么记忆犹新的话,都是些没什么营养的交流。我觉得她其实对我没感觉。”
“对你很冷淡?”
“谈不上冷淡吧。就是不上心。”张伟嘀咕道,“一个女生如果对你漠不关心的话,你是可以很明显的感觉到的。”
黄粱讥讽道:“但是这个女孩却肯和你谁在同一张床上。”
张伟耷拉下嘴角,敢怒不敢言的瞪着黄粱。
“我总结一下,徐萌萌主动找你出去玩,她对你并不感兴趣,但却和你发生了关系,对吗?”
张伟点点头。
“好了,我大致理解你和她之间的相处模式了。”黄粱问出了心中最感兴趣的问题,“说说那封信吧。”
“信?啊...你指的是让我去明德楼的那封信吧。”
“对,你是什么时候收到那封信的。”
“当天晚上。”
“你是指前一天晚上吧。”黄粱说,“毕竟事发当时已经凌晨三点了。”
“对前一天的晚上,大概是晚上六点多吧。我接到了同城速运的快递小哥的电话,说我有一封信。”
“是同城速运啊...”
“对,我当时还纳闷呢,信这东西我之前从来没有接到过,也没给别人写过信。拿到那封信后,我立刻就把信封拆开读了读。内容很简单,写着明德楼和见面的时间、地点,落款的署名是徐萌萌。”
“那封信呢?”
“我给烧了啊。连带着信封。”
“烧了?”黄粱眉头紧蹙,“为什么?”
“那封信上写着,让我阅读完就把信给烧了。”张伟理所当然的说,“一方面我担心这封信可能对徐萌萌造成什么麻烦,一方面我也是担心留下这种东西的话,一旦被卷入到什么事情中,我的处境会很尴尬,所以就老老实实的按照信上的指示,把信纸和信封都烧掉了。”
“你还真是谨慎啊。”
“多想点总没坏处。”张伟脸上的得意表情只维持了一秒钟,随即嘴角就垮了下去,“早知道会碰上这种事情,我就把那封信给留着了。”
“可以去问问那名为你送信的快递小哥。”黄粱说,“一查便知。”
“那我就不知道了,没人肯回答我的问题。”张伟委屈的说,“他们什么都不肯告诉我,就像我已经是一名杀人犯了一样。”
“虽然你还不是,但是距离也不远了。”黄粱坦诚相告,“你请律师了吗?”
“我应该尽快找律师吗?”张伟紧张的问,“他们告诉我我有这个权利,但是我总觉得没这个必要吧,反正我又没杀人...”
“如果我是你的话,我会尽一切可能找寻到一名靠谱的辩护律师。”黄粱建议道,“行吧,信的问题暂告一段落。说说你如实赴约的事情吧。”
“没啥好说的。”张伟耸耸肩,“我以为是徐萌萌想要找刺激,你也知道,很多校内或校外的情侣都会在深更半夜去教学楼找一间空教室——”
黄粱不耐烦的挥了下手:“交配,我听说过,略过这些。”
张伟明显有些失望,他咳嗽了一声,重新组织语言:“总之我当时天真的认为徐萌萌是想拉着我去找刺激,所以才会用写信这种不会留下痕迹的方式联系我。想到这一可能后我兴奋坏了,我就是个白痴。”
“不用太妄自菲薄。”黄粱说,“大部分的男人都会和你一样,生出差不多的想法,你只是猥琐大军中的一员而已,并没有找出平均值太多。”
“我应该为此感到庆幸吗?”张伟迟疑着问。
“你只需要放平心态。”黄粱微微一笑,“永远不要对人性在欲望面前的克制力抱有任何的期望。”
“呃...行吧,虽然我听不太懂你想要表达什么。”张伟嘀咕道,“总之我没有任何怀疑,高高兴兴的消磨着难熬的时间,期待午夜凌晨的到来。”
“这几个小时肯定不好过。”
张伟苦笑着说道:“没错,那期间我几乎什么事情都做不了,每时每刻都在极度的亢奋中度过,不夸张的说,我的身体一直在不自觉的发抖,整整好几个小时。”
黄粱说了个并不高明的冷笑话:“一颗躁动不安的灵魂想要去寻找伴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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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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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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