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次了?”黄粱反问道,手指仍在不停的拨弄着不听话的头发。
“这还是我亲眼看到的次数。这人是不是特别臭美?豆眼。”她低头看向蹲坐在一旁的金毛犬豆眼。
豆眼响亮的叫了一声。
张芷晴懒洋洋的说道:“你看,狗子都看出你今天过分臭美了。”
“随你怎么说。”心情不错的黄粱甚至还哼起了小曲。
“不就是和老情人重逢吗。”张芷晴不以为然的撇撇嘴,“至于吗?都兴奋一大早上了。”
“用你管?”
“切,别埋怨我没提醒过你,期望越大失望越大。”
“你就酸去吧。”
张芷晴脸颊一红,佯装愤怒的吼道:“你才酸呢!你全家都是柠檬精!真的是...豆眼,咱们别搭理他。走!”
豆眼在黄粱和张芷晴之间来回打量了一番,最终还是屁颠屁颠的跟在女主人的身后离开了。它很清楚跟着谁混有饭吃。
站在镜子前打量着自己仪表的黄粱终于满意的点点头,很好,今天脸色不错,谈不上荣光华发,但至少很精神。不听话的呆毛最算是顺服的倒下了,头型还可以,略显繁乱的头发彰显出一丝颓废的气质。至于衣着,就没必要特意准备了,只是一次简单的见面而已,又不是去相亲。
黄粱走出了卫生间。
“舍得出来了?”坐在沙发上的张芷晴轻蔑的丢过来一个大大的白眼,“捯饬得人模狗样的,不知道的还以为你要去当婚礼主持呢。”
“我穿的太夸张了吗?”
“你见过谁在自己家里穿西服三件套的?”张芷晴又翻了个大大的白眼,“你就差在胸口上别一朵小花了。黄粱,你的燕尾服呢?你衣柜里肯定有一件吧,赶紧套上,见面的时间马上就到了。”
面对张芷晴的阴阳怪气,黄粱没功夫反驳,他赶紧冲回卧室换了身平时居家穿的宽松衣物,把身上的西服三件套换下来。
毕竟又不是相亲。他在心中埋怨着自己。
“她说她什么时候来?”张芷晴斜睨着不停看手表的黄粱。
“约的是十点半。”
“你们当初约的时候,为什么不约在外面?”张芷晴问,“找个环境好一点的餐馆或是咖啡厅什么的。这样情趣才能到位啊。”
“我提了,她说事务所就挺好。”
“原来你小子心思这么活络啊!吃我一拳。”张芷晴张牙舞爪的扑到黄粱身旁,举起小粉拳狠狠的摧他肩膀一下,“哼!过分!你等着,我明天就把追我的学长学弟叫到事务所来!我还能让你比下去!”
“什么乱七八糟的。”黄粱翻了个白眼,“她找我是来谈正经事的。”
“十多年没见的高中女同学突然联系你,肯定是正经事。”张芷晴没好气的嘀咕道,“正经得不能再正经的那种!”
黄粱心虚的挪开了视线:“对、对啊,肯定是正经事。”
“我昨天翻出了你的毕业照——”
黄粱抓狂的瞪着她问:“你从哪儿翻出来的啊?”
“你甭管,本姑娘本事大着呢。”张芷晴得意的扬起下巴,把鼻孔冲着他,“啧啧啧,小姑娘长得真是水灵啊,虽然谈不上多漂亮,但是辫子一梳、眼镜一带,白白净净的好学生模样,肯定是你们这些没长开的臭男生的梦中情人吧?”
黄粱轻咳几声,以掩饰被张芷晴戳中的内心。“倪梦佳是我上高中时的班长,不是学习委员——”
“班长比学习委员大吧。”
“——虽然学习的确不错,而且我们班当时的男生都暗恋她——”
“呦呵!朦胧的初恋,岁有些苦涩,但却有最回味无穷的甜蜜~”张芷晴肉麻的双手合十做祈祷状。
“——你听我把话说完!”黄粱没好气的吼道,“我可不在暗恋她的人里面。”
“不可能。”张芷晴断然否定,“你肯定是。不然你今天就不会是这个反应。”
“我真不是。”黄粱同样坚定的说道,直视着张芷晴质问的双眼。不过他在心中默默的补上了一句:哥们不需要暗恋,哥们当年和她明恋着呢!当然,这话即便是打死王建仁,黄粱都不会说出口的。
就在黄粱和张芷晴大眼瞪小眼,坐在沙发上僵持的时候,百无聊赖的趴在一旁的豆眼突然抬起了大脑袋,黑色的鼻头用力嗅了嗅,突然冲着事务所大门的方向犬吠了起来。
“人来了?还真是准时,差五分钟十点半。”黄粱兴奋的跳下沙发,连拖鞋都没顾得上穿好,一路小跑冲到了事务所的门口,用激动的手握住了门把手,几乎同一时刻,门铃响了起来。“谁啊?”黄粱明知故问的喊道。
如果他能回头的话,就会看到张芷晴脸上戏谑的坏笑,只可惜黄粱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与自己一门之隔的访客身上,无暇顾及其他。
“黄粱,是你吗?”
门外响起的熟悉的声音让黄粱心率过快的心脏直接停跳了一拍,他愣了一秒种,才磕磕巴巴的回应道:“是、是我,倪、倪梦佳?”
“你还能听出是我呀?”门外的女人难掩语气中的惊讶。
“当然能了,你退后点,我这就给你开门。”挤出自认为最绅士的微笑,黄粱用颤抖的手推开了门,当看清站在光亮中的女人后,他脸上的微笑立刻凝固住了。有那么一刹那,他想要立刻把门关上,但这一切都没有发生过。
“呀,黄粱,你比当年可帅多了啊。”裹在米色羽绒服中的女人一脸怀念的打量着黄粱,“好像也比那时候要更高了。变化很大嘛。”
“你的变化...也不小。”黄粱扯动嘴角回应道。
“是吗?”女人低头看了看自己,“确实是,算一算咱们都有十多年没见了,有点变化也正常。”
您那是有点吗!!!黄粱在心中咆哮,曾经的你撑死只有现在的三分之一沉吧...你可是我当年心中的一朵花啊,怎么就横向发展成煤气罐了呢?!
“进、进屋聊吧。”黄粱铁青着脸把倪梦佳请进屋,心中的期待和兴奋之情一扫而空。但看到坐在客厅沙发上偷笑的张芷晴时,一种悲愤的心情油然而生,黄粱多么想立刻冲到她的面前,拽住她的衣领,大声责问她: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为什么不让我知道她变成这样了?!你肯定事先就知道了!
张芷晴若无其事的迎着黄粱悲愤的目光,从沙发上站起来,落落大方的迎向打量着客厅摆设的倪梦佳,主动问候道:“您就是倪梦佳小姐——”
“女士。我结婚了。”倪梦佳握住了张芷晴的手,略显惊讶的上下打量着她,“叫我名字就好。你是黄粱的?”
“我助手。”黄粱赶紧回答道。
“梦佳姐您好,我叫张芷晴,是黄粱的助手,也是他的室友。”张芷晴笑若灿花的做着自我介绍,“欢迎您的来访。”
“还是室友啊...”倪梦佳看向黄粱的眼神变了,显得有些复杂。“张小姐还真是年轻啊。”
“哪有,您才年轻呢。”
黄粱轻咳一声,打断了气氛明显火热的两位女士的对话,他指了指一张扶手椅,对倪梦佳说道:“坐下聊吧。芷晴,煮一壶咖啡。”
“不用,我喝水——”
“两位坐下聊正经事,”——她故意在‘正经’二字上咬重音——“我这就去泡咖啡。”说完,张芷晴轻飘飘的走进了厨房。
把目光收回,倪梦佳略显生硬的说道:“小日子过得不错啊,黄粱,美女作伴。还有一条可爱的大金毛。”她这才留意到豆眼的存在,这个自来熟的大毛孩正一脸期待的注视着她。
“这是豆眼。”黄粱略显尴尬的挠了挠鼻尖,“好久不见了,梦佳。这句话我是不是应该一见面就说?”
“对啊,现在说有些晚喽。”倪梦佳无奈的笑了笑,“看见你过的好,我真替你高兴。”
“不是应该看到我过的不好你就放心了吗?”
“我不是那种小肚鸡肠的人。”
“我当然知道。”黄粱说,“不过你过的应该不好吧。”
“......为什么这么说?因为我现在臃肿成这幅模样吗?”倪梦佳自嘲道,“这就是相信男人的嘴的后果。我老公和医生都说生完孩子就会瘦下来,才怪!”
“你都——都有孩子了啊。”
“嗯,四岁了,是个小男孩。”倪梦佳把手机屏幕冲着黄粱,屏保是个虎头虎脑的小男孩的照片,一脸天真的表情。“名字叫作王艺凯。”
“小家伙很可爱。”黄粱点点头,突然觉得这张稚嫩的脸莫名眼熟,回忆了片刻,他猛然瞪大眼睛,“难不成他是你和鲜橙多的孩子?”
“你还记得老王当年的外号啊?”倪梦佳诧异的看着黄粱,“这么多年亏你还记着他叫鲜橙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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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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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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