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茜已经止住了哭泣,人虽然还在哽咽,不过看起来情绪稳定了不少,只不过仍瘫坐在地上就是了。
李桐见状立刻冲过去蹲在她身旁,“沈茜,你没事吧!”
“没事,就是被吓傻了。”张芷晴忧心忡忡的看向通往客厅的走廊,“出事的地点好像是客厅。”
“我去看看,芷晴,你留在这儿帮着李桐姐照顾沈女士。”
“好,你去吧。”
黄粱脚步匆匆的推门走进走廊,尽头的那扇门半敞着,纷乱的声音从客厅内传出,像是有谁在愤怒的咆哮着什么。
走进客厅后,黄粱一眼就看到了徐冷的尸体。
徐冷以一个奇怪的姿势斜躺在那张单人沙发上,他那个异于常人的硕大脑袋偏向左手的肩膀,左侧的脸颊被血污和结痂充斥着,而另一边的脸颊不堪入目。徐冷的右半边脑袋被砸的凹进去了,想是被某种野兽残忍的撕咬过一番。
由于眼前这一幕过于出乎预料,愣在原地的黄粱甚至没能第一时间闻到弥漫在这座圆形客厅内空气中的排泄物的臭味和鲜血的铁腥味。
发出刺耳咆哮的人是肖阳。
穿着一身蓝白相间的条纹睡衣的他站在餐厅的门前,疯狂的大声咒骂着,他一边哭一边吼着不堪入耳的污言秽语,那双目眦欲裂的眼睛死死的盯着徐冷的尸体。
如果没有王东挡在身前的话,看样子肖阳是打算冲到徐冷的尸体旁,把那具尸体从血污中抢走。
勉强从震惊中解脱出来的黄粱咽了口口水,声音沙哑的问道:“发生...什么了?”
“不、不清楚。”王东吃力的说道,被他拦住的肖阳拼命的挣扎扭动着,“能搭把手帮帮忙吗?”
“好的。”把视线从徐冷惊悚的尸体上收回来,黄粱用力摇摇头,稳定住心神。几步走到肖阳的身前,黄粱抬手就是正抽反抽两记耳光。不光是把肖阳打傻了,王东也是一脸惊诧的看着黄粱。
黄粱直视着肖阳问道:“能听懂我说话吗?”
肖阳张大眼睛瞪着黄粱,一眼不烦,活脱脱像是一尊过于逼真的人体蜡像一般。
“力道不够吗?”小声嘀咕了一句,黄粱加大力度又来了一巴掌。可能是力道过大的缘故,伴随着清脆的耳光声,肖阳直接被他扇到嘴角流血。
黄粱伸手把肖阳被扇歪的头摆正,一手固定住肖阳的头,另一只手举起,关切的问道:“能听懂我说话吗?”
“能!能听到,能听到。”王东代为回答,他边说还边拍着肖阳的手臂。
如梦初醒般的肖阳瞪着黄粱,语气委屈而困惑质问道:“你、你扇我干嘛!”
“很好,这样就差不多了。”注视着脸颊明显红肿起来的肖阳,黄粱满意的点点头,他背在身后的手掌轻轻摩擦着睡衣以减轻疼痛,两只手心又红又烫。“尸体是谁第一个发现的?”
王东立刻看向肖阳,“应该是肖阳吧...”
“是、是我。”肖阳点了下头。
见他的视线再次向徐冷的尸体飘去,黄粱立刻站在他面前,挡住了肖阳的视线,表情严肃的问道:“你发现时徐冷就是这幅模样了?”
“对...没错,我走进客厅看到徐冷的时候,他的头就已经被——被人弄成这样了。”肖阳看向黄粱的眼神中充满了迷茫,“他...他没救了吧?”
“你说呢?早就死透了。”
肖阳打了个冷颤。
“现在是几点...”黄粱这才想起来应该确定时间,低头看了眼腕表,他立刻惊呼出声:“现在已经十一点了?怎么可能!难不成我表坏了?”
“的确是十一点。”王东小声说道,“你没看错。”
“我睡了整整十二个小时?”黄粱边说边微微摇着头,他记得很清楚,昨天晚上是在十点半关的房间的灯,最迟十一点之前也入睡了。“你是几点钟发现徐冷的尸体的?”
似乎是被黄粱严厉的语气吓到了,肖阳瑟缩着哆嗦了一下,小声回答道:“应该是、是在十点五十吧,我记不清了。”
“十点五十?你几点醒的?”
“那之前几分钟吧...准确的时间我也说不上来...”
“你是自然醒?”
“应该是吧...”肖阳急的一脑门子冷汗,眼神涣散的他似乎快要哭出来了。“我好像是听到了敲门声——”
“敲门声?你确定吗?”
“嗯...”肖阳想了想后摇摇头,“我也分不清是做梦还是现实,就感觉迷迷糊糊的。我似乎梦到了一个穿着黑衣的鬼...”
“黑衣鬼?”
“我也不知道那是人是鬼,总之穿着一件黑色的袍子,黑色的兜帽里面好像是没有脸,是、是完全一团黑!”很难说肖阳的表情和语气哪个更加惊悚,他哭咧咧的喊道:“我、我也不知道啊...”
“别哭!”黄粱抬手就是一耳光,“然后呢?你醒过来后直接跑来了客厅?”
肖阳眼神躲闪的说道:“算是吧...”
“算是?你说清楚!”
“我、我是看了那封信后——”
黄粱一愣,“信?什么信?是用来看的纸质的信吗?”
“对,有人让我住的那间房间的门缝里塞了一封信...”肖阳迷茫的嘀咕道,“那个白色信封里放着一张纸条,上面写了...写了...”
“说!那上面写了什么?”
“你吼那么大声干什么...你自己看吧。”一脸委屈表情的肖阳从睡衣的口袋中掏出一团邹巴巴的小纸团,塞进黄粱手里。
手忙脚乱的把纸团拆开,黄粱和凑到他身旁的王东盯着纸条上十分潦草的字迹看。上面只有简单的两句话:人是你们杀的。去客厅看看吧。
“没了?”黄粱抬头看向肖阳。
肖阳点头回答:“没了,那个信封里就这么一张纸条。”
“信封呢?”
“应该在我卧室里吧...那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白色信封,上面一个字都没有...”肖阳迟疑着说道,“那张字条上的话是什么意思?我可没有杀徐冷啊!我和他的死——”
黄粱厌烦的瞪着他,“把嘴闭上!”
“好的...”肖阳讪讪的摸了摸鼻子,不再说话了。
恰好这时连接走廊的门被推开,伴随着嘎吱门响之后的是张芷晴小心翼翼的询问声,“黄粱,我能进来看看吗?”hΤTpS://WWω.sndswx.com/
“你过来凑什么热闹?”黄粱瞪眼盯着她,“回去照看沈茜去!”
“没事,有李桐姐照看呢。我让她们躲进你的房间了,没关系的。”张芷晴边说边推开门走进客厅,当看到坐在沙发上的徐冷的尸体时,她不由得倒吸了口冷气。“大头怪婴怎么变成这幅德行了?他是被大铁锤抡了么?”
“芷晴!”
“抱、抱歉。”张芷晴尴尬的笑了笑,“徐冷怎么变成这幅德行了?这肯定不是自杀吧?我没见过能把自己半边脑袋砸扁的人。”
“真是够了。”无奈的叹了口气,黄粱推搡着发蔫的肖阳,让他进入餐厅,叮嘱了一句王东,让他时刻盯着肖阳,黄粱迈步向几乎快要凑到尸体旁的张芷晴走去,他伸手把她从徐冷的尸体旁拽开。“离远点,你打算干嘛?和他来张自拍吗?”
“咦咦咦...”张芷晴蹙紧鼻梁,露出厌恶的表情。“你这说法也太恶毒了吧,我是打算看看能不能从尸体上发现线索。”
“你掌握有关尸检的专业技能吗?”
“不知道啊。”张芷晴理所当然的摇摇头,“我计算机系的,专业课里没教过尸检这一块儿。”
“那你就离远点!别破坏现场。”
“这应该就是徐冷遇袭的第一现场吧。”张芷晴打量着飞溅在地毯、沙发和茶几上的点点血污,蹙眉说道:“看到这些,‘时钟馆’的所有者不得被气疯啊?”
“现在谁还顾得上他?”黄粱没好气的说道,“对了,你身上带手机了吗?我没拿。要是有讯号的话——”
“放心好。”没等黄粱把心放下,张芷晴紧接着说道:“一格讯号都没有。报警暂时是别想了。”
“果然不是意外吗...”黄粱的两道眉毛皱成了八字形,“看来通讯设备应该是出故障了,十有八九是被人为破坏的...”
“意料之中吧。”张芷晴大言不惭的放着马后炮,“昨天发现讯号被切断的时候我就已经预感到要出事,我还猜呢,谁会是这个倒霉蛋。没成想这位大头怪——你瞪我干嘛?我说雪冷总行了吧?真的是...没想到出事的竟然是徐冷。”
没有理会大放厥词的张芷晴,黄粱专注的打量着距离自己不到一米的这具尸体,试图从尸体呈现出来的状况分析出他死前遭受的残忍攻击和大致的死亡时间。
“现在是十一点十分,”黄粱看着手表自言自语道,“从瞳孔的浑浊程度和尸斑的情况分析,徐冷大致是在今天凌晨两点到三点之间遇害身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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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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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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