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定是他用来骗鲁明的。”宋宁不以为然的说,“这种杀人放火的混蛋嘴里说出来的话能有几分可信度?”
“问题是他没必要用这个去骗鲁明啊。”辛雨忧心忡忡的说,“鲁明是他的雇主,欺骗他有任何收益吗?”
“我明白你们俩想要表达的意思,但是不要忘记了,这个陈标不是正常人,他的思维逻辑可能混乱无比。”宋宁摊开双手说,“这人就是个杀人成性的神经病,神经病的话如果也得一一探究的话,工作还如此开展?”
“行吧。”辛雨勉强接受了宋宁的说辞,“可能单纯只是陈标惊慌失措之下的慌不择语吧。”
“如果他没有说谎呢?”
辛雨和宋宁把目光投向说话的黄粱,宋宁盯着他看了几秒,语气不满的问道:“他一定是在说谎。”
黄粱扯动一下嘴角,没有继续争辩什么。
搜捕陈标的工作在有条不紊的开展,他的照片成了这几天里出镜率最高的人头像。毕竟是陈子杰这样的知名人物遇害,每个人都或多或少的被这起杀人案所吸引。尤其是住在京阳市中的男女老少们,他们的共情能力要比外地那些单纯看热闹的人们更强,这让他们对陈标这个人多了些许的恐惧。
谁也不想落到陈子杰的下场,生前没有享受过他的富足生活,如果再沦落到和他同一个死法,那这辈子也过的太惨了点。
当大部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同一个人身上的时候,用‘念念不忘必有回响’这句话就显得尤为合适了。关于陈标的各种信息和目击证词如潮水般的向报警中心涌来。
虽然人人都说现在的社会太冷漠,人心不古,但是一旦涉及到自身的身家性命的安委时,人们总是会爆发出惊人的高尚品格,不遗余力的帮忙。这就有点像是那些为了防止自家居住的楼盘的房价降低,而自发组织孩子们补课用功的业主一样,彰显了主人翁的架势。
简而言之,陈标在京阳市中的日子是越来越难过了,虽然还没有落网,但是只要他仍躲藏在京阳市中,抓住他指日可待。
意气风发的宋宁信心满满,他期盼着案件解决的那一天的到来。陈标的落网不仅仅标志着陈子杰遇害杀人案件的完美落幕,顺带着还解决了多起疑似陈标所为的陈年旧案,对于宋宁升迁至总局的目标绝对是一大助力。他一直抱着宁做鸡头不做凤尾的上进心,百折不挠的向着目标前进。
遗憾的是,老话说的十分明白:福无双至祸不单行。鲁明意料之外的投案自首已经用完了宋宁在新的一年中积攒下的所有好运气,他没能等来陈标藏匿地点的情报,反而获得了一则他不愿相信的事实。
陈子杰的确不是陈标杀的。
原因很简单,陈标在案发当晚人根本不在京阳市,而是远在三百多公里外的林远市。
提供这一信息的是林远市当地的一名出租车司机,他在后半夜收车之后去司机们常聚集的小餐馆中吃锅贴的时候,偶然间和其他几名司机聊了起来,当其他人说起陈标的时候,他惊讶的从一名司机师傅的手机屏幕上认出了这名在全国范围内‘炙手可热’的通缉犯,想起自己竟然拉过他一次!而且日期恰好就是新闻中所说的被害人遇害的时间。蜀南文学
在其他司机师傅的劝告下——准确的说是拱火,他们认为他是在大放厥词,在吹牛罢了——这位出租车司机直接给110报警中心打去了电话,把自己掌握的信息一股脑的都说了出来。他的一番话不仅让宋宁快速结案的美梦彻底泡汤了,还导致林远市当地的一间不正规的洗浴城的覆灭。
没错,当天晚上,搭乘出租车的陈标光顾的场所正是一间名叫香巴拉的洗浴城,还是陈标主动向这名司机虚心讨教后的结果,因此这位出租车司机才对陈标留有印象。尤其是陈标手臂上的奇怪纹身,更是历历在目。
接到来自林远市警方的通报后,宋宁彻底傻眼了,他搭乘最早一班的火车赶赴到林远市当地,在当地警方的协助下对‘香巴拉洗浴城’中的员工进行了突击审讯,结果是毋庸置疑的,在陈子杰遇害当晚,陈标人的确就在‘香巴拉’中享受非法的服务,而且整晚都待在洗浴城中,这一点有房间内的偷拍视频和女技师的证词为证。
陈标还是不见踪影,但考虑到林远市很有可能是他躲藏的选择之一,宋宁也只能收拾好心情,和当地警方配合寻找陈标的下落。
接到宋宁打来的电话,黄粱对这一次情况并不十分惊讶,至少没有张芷晴惊讶。“我的天,这人多损呀。”她嘀咕道,“拿了人钱还没办事,还有没有契约精神?”
“可能他是打算动手的,”黄粱推测道,“但是真正杀害陈子杰的凶手抢先一步,他也就乐得坐享其成。陈标这样的人怎么可能会和鲁明解释清楚呢?那可是实实在在的几十万啊。”
“这里面有一个靠谱的人吗?”张芷晴无奈的笑了笑,“简直无语死了,一个个的都在忙些什么啊?全都是在做无用功嘛,王守明是,鲁明同样也是,这个陈标白白捡了五十万,什么都没干。”
“他现在肯定悔得肠子都青了。”黄粱忍不住笑出了声,“这五十万收的,他彻底在全国打响了名气,这对一名在逃通缉犯而言可不是什么好事情。”
“是啊,名气带来的流量又不能变现。”张芷晴笑着说道,“他爬不了多久了,我看过不了几天就得落网。”
“等着看吧,这些事情又轮不到咱们操心。”黄粱收敛起笑容,微微皱起眉头,“陈标不是杀人凶手的话,也不难理解他为什么会气急败坏到去威胁鲁明了,这事儿的确不是他干的。那问题就又回归原点了:究竟是谁勒死的陈子杰?”
“肯定不是我。”张芷晴无所谓的说,“至于是不是你,我就不清楚了,我记不清案发当晚你有没有在家。”
“哈哈,”黄粱干巴巴的笑了几声,“真好笑。”
“反正让我推测的话,可供挑选的人就那么几位了,根据你时常挂在嘴边的那个原则——谁受益最大,谁嫌疑最大——猜想的话,凶手无外乎在陈建宇和陈子昂这对父子之间。”张芷晴想了想,又补充了一句,“还有郑钧,这个人有伪造不在场证明的嫌疑。”
“陈建宇和陈子昂这对父子就交给宋宁他去浪费心神吧,我和这群有钱人就是尿不到一个壶里去。”
张芷晴厌烦的皱起了眉:“因为肾虚吗?”
“你就感谢法律不让杀人吧。”黄粱丢给她一个大大的白眼,“我更怀疑郑钧。虽然还不清楚他的杀人动机。”
“嫉妒呗。”张芷晴随口给出了一个猜想,“郑钧可能是个无药可救的姐控,无法忍受心爱的姐姐嫁给其他人,就一劳永逸的把人给宰了。”
“存在这种可能性,但听上去太扯淡了。”
“我倒觉得这种畸形的爱还挺值得改变成影视剧的,现在的观众口味都刁,清汤清水的剧情可带不来收视率。”
“还是打住吧,我这人骨子里还是挺保守的。”
“那倒是,谁还不知道你啊,坐怀不乱都是小意思。”张芷晴阴阳怪气道,“从来不动真格的,但是那双眼珠子可是从来都不老实。”
黄粱无奈的一笑,只能甘拜下风。“我投降还不行吗?怎么话题从郑钧的身上扯到我身上了?”他低下头抿了抿嘴唇,呢喃道:“看来有必要去和郑雪见一面,想要找到郑钧只能通过她了。”
“她上次来不是说她和郑钧失联了吗?你觉得她是在说谎?”
“说实话我看不透这个女人。”黄粱皱起眉头,脑海中闪过上次郑雪登门时她的那番莫名其妙的自白,“她说的每一句话都无比的真诚,但是我确定她肯定欺骗过我。没有人在与人沟通的时候能做到完全坦诚。”
“撒谎是人与人对话的一个重要的组成部分。谎言大致可以分成两大类:隐瞒和编造。前者需要绝佳表演能力,后者需要快速的应变能力。”张芷晴一本正经的说,“通常经常说谎的人反而不擅长说谎,还经常易受骗。”
“这些歪理邪说你都是从哪里看来的?”
“电视剧啊。”张芷晴理所当然的回答,“不然还能是哪里?书本上吗?”
“......总之我打算抽空去见郑雪一面。”黄粱沉吟道,“就算郑钧不是杀人凶手,我也一定要亲手逮住他,让他付出代价。”
“就因为他曾偷袭电击你,让你大小便失禁出了糗?”
黄粱异常严肃的点了下头:“没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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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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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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