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粱微微一笑:“当然。现在距离凌晨还有半个小时。在这半个小时之内,我会让宋子怡认罪伏法。”
“如果你真能说到做到的话,那这可就是打破局里的破案纪录了!”宋宁激动的说道,“案发才短短几个小时,如果能把这起杀人案破了的话,绝对是大功一件!”
“功劳都是你的,赶紧去吧,把宋子怡叫过来。”
“得嘞!”宋宁一溜烟跑出了房间。
石若谷略显无奈地看着房门:“每到这个时候,宋警官就显得特别积极。”
黄粱附和道:“是啊,急得就像是着急入洞房似的。”
“你呀,以后少和他来往。”石若谷没好气的说,“学的一嘴什么糟粕之语。”
“我这些话都是从王建仁那里学。”
“以后和他也少接触!”
再次面对宋宁、石若谷和黄粱三人的注视,宋子怡显得有些慌乱,她似乎从沉默的氛围中察觉到什么。脸上那面具般的冰冷表情渐渐裂开几道细缝。她的眼神不像之前那样平静。
宋宁冲黄粱点点头,黄粱轻咳了一声,开口说道:“我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如果你坦白交代的话,可以算你是自首,这对你量刑的时候会起到积极作用。”
宋子怡愣了一下,脸上的表情似乎顷刻间就要瓦解,但她的嘴唇只是颤抖了几下,随即被她用力抿紧。她脸色煞白,但仍坚定地摇摇头:“你在说什么呢?我听不懂。什么叫做自首?你们不应该是去抓杀人凶手吗?为什么在我身上浪费这么多时间?我难道不是受害人吗?为什么要经受你们连番审讯?”她的声音保持着平稳自然,但其中隐藏着的焦急之情溢于言表。
黄粱叹了口气。“我已经给过你机会了,既然你不肯老实交代,那只能由我来把你的诡计说穿。”
“诡计?搞笑了...”宋子怡略显做作的笑了笑,笑声中充满了对黄粱的不屑一顾。“这是个有趣的说法。你一定要详细的告诉我,我究竟施展了何种诡计。为什么你们一定要死盯着我不放?”她的目光依次从宋宁、黄粱和石若谷的身上扫过。
站在三人身后的陈汉面无表情。他抱臂胸前,倚着房间的木门。他看向黄粱的眼神很是复杂,眼神中充满了期待、崇拜与困惑。
“那我们就从杀人动机开始说起吧。你和死者存在不正当男女关系,这一点你不会否认吧。”
宋子怡惨白的脸颊上升起一丝红晕,这不是因为害羞,而是源于愤怒和屈辱。她放在桌面上的手紧握成拳,由于太过用力,指关节泛起了白晕。
“不说话?默认?很好,我也不想在这个问题上过多纠缠。你下周就要结婚,但是诸葛一博依然纠缠着你。这就是你杀人的直接原因。我不知道你们之间发生了什么,但我不得不说,用杀人的方式永远不可能解决问题。”停顿了片刻,黄粱续道,“由于你和被害人的关系特殊,他不会对你多加防备——”
“说这些有什么意义吗?这都是你的胡思乱想!”宋子怡冷冰冰的说道,“的确,我承认我恨那个死胖子。他毁了我的生活,而且妄想永远控制我!但你想指责我是杀人凶手,你必须拿出证据!凶器呢?如果人是我杀的话,你能找到凶器吗?那头猪被发现的时候,我可就在包房里,你们不是已经把这间饭店翻了个底儿朝天吗?”这些话似乎给予了她勇气,宋子怡不像方才那般惴惴不安。
“别着急,我说了我会把你的诡计在你面前撕个粉碎。”
黄粱的话让宋子怡动摇了,像是被无形的拳头击打了一拳,她的身子摇晃了一下。强装镇定,宋子怡冷哼一声:“好啊,我就来看看你如何解释根本不存在的诡计!”
“你和被害人身处封闭的包房内,这给予了你绝佳的犯罪条件。就让我来还原一下案发当时的清醒吧。你应该是拿着一份文件凑到诸葛一博的身前,装作为他解读合同,当诸葛一博的注意力被吸引开,你趁机拿出凶器对准他的喉咙猛地一划,这一刀要了他的命。由于喉咙被割开,诸葛一博只无法大声求救。那些散落在尸体四周的纸张可以证明我的说法。杀人之后,你稍作处理,随后坐回到自己的位置,发出惨叫声以吸引包房外人的注意。当你听到有人敲门询问时,你佯装昏厥过去,就那样堂而皇之地伪装成被害人——”
“你好像忘了说一个细节。”宋子怡冷冰冰的说,“凶器呢?那把沾着那头肥猪鲜血的凶器呢?我是如何处理那个的呢?”
“很简单,就是用那些纸张。我一一看过散落在尸体四周的纸张的照片。毫无疑问,那些纸张沾染到血,有一部分并不是死者伤口流出来的鲜血。其中有几页A4纸上明显有擦拭过什么东西留下的褶皱,由此我大胆推断,是否是凶手用这些纸张来擦拭了凶器上的血迹。”
听闻黄粱说到这里,宋子怡的眼皮不自觉的抽搐跳动。她放在桌面上的手松开又握紧,握紧又松开,呼吸明显急促起来。她想要隐藏这些小动作,但却徒劳无功。“不可能...”像是垂死的病人一般,她虚弱地吐出这三个字。
“你的确很有心机,为了把警方的注意力从凶器上移开,你甚至故意在包中放了几块正方形的镜子。的确,和其他东西相比,那几块镜子更有可能是凶器。但你我都清楚,你并不是用那几块锋利的镜子割开诸葛一博的喉咙。是那个东西。你大大方方的把凶器放在包里。毫不在意警方的搜查,你不需要隐藏它。没必要把它藏在什么地方,只需要把它放在身旁就好。它太普通了,根本就不会引起任何人的注意。在工作生活中,几乎每个人都会用到它。又有谁会想到你竟然会拿那种东西来当做凶器呢?”
黄粱转头看向身后的陈汉,对他函授示意头。陈汉点头回应了一下,推开门走了出去。一分钟后,他再次回到这间气氛压抑、沉默寂静的房间。
当他推开门走进来,宋子怡看清他手中拿的东西的时候,她的情绪在这一刻彻底崩溃。她将脸埋进颤抖的双手中,失声尖叫。就如同被逼到悬崖边上的野兽一般,尖叫声中充满了绝望和不甘。
黄粱从陈汉的手中接过宋子怡用来杀害诸葛一博的凶器,把这个东西甩在了桌面上。“就是这个。”黄粱面无表情的说,“简简单单、平淡无奇的小伎俩。但却差点骗过了所有人。”
摆在宋子怡面前的是装在塑封包装中的红色塑料文件夹。这种东西随处都可以买到。人们熟视无睹,本能的就会忽略它。黄粱把塑封打开,把这个红色的塑料文件夹拿了出来。它散发着一股淡淡的甜味,和宋子怡身上的香水味是一个味道。
黄粱把它举到灯光下:“这个塑料文件夹的边缘被磨得异常锐利,别说是人的皮肤。就是一块冰用力一滑也能割出一块口子。你特意挑选了这个红色,是为了在它沾染血迹后不那么明显。的确,如果不仔细看的话,很难看出其边缘沾染到的血污。你用那些纸擦拭干净上面沾的鲜血后,又喷了几下香水来掩盖味道。我不得不说,你这是在画蛇添足。当闻到这个文件夹上的味道后。我更加坚定这个就是凶器。而且这上面有血液反应。你如何解释杀害诸葛一博的凶器放在自己的手提包中?这就是铁证。你就是杀害诸葛一博的凶手!”
“那个混蛋他该死!!”宋子怡尖叫着吼道,“他该死!!他想把我变成他的奴隶,一辈子!不可能,我绝对不会让他破坏我的幸福!!他必须死...他必须死...”她歇斯底里的喊叫着,突然,她伸手抓向放在桌面上的文件夹。在宋子怡把自己的喉咙割开前,黄粱抬手掀翻了桌子。
宋子怡跌坐在地上,手中的文件夹掉落在一旁。
“别想做傻事。”黄粱蹲在她的面前,用力抓住她的手腕,“你已经杀了一个人了,你还想一错再错吗?”んΤτΡS://Wωω.sndswx.com/
宋子怡抬起头,用噙满泪水的眼神看向黄粱,她竭尽全力抿紧颤抖不止的嘴唇。但最终她还是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注视着这个亲手毁掉自己人生的女人,屋内的几人都沉默了。
“人生就是一个一个选择堆砌的结果。有些错误可以犯,但有些错误一次都不能犯。”
黄粱站起身向门口走去,路过宋宁的时候,他轻声说了一句:“剩下的就交给你了,我累了,先回去了。”
宋宁点点头。
石若谷手忙脚乱的拿起自己的东西,跟在黄粱身后走出了房间。时钟恰好在这一刻转到了数字‘12’。
午夜凌晨来到,新旧交替之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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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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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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