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楼梯间内有几扇窗户是打开的状态。而且就在其中一扇打开窗户的窗台上发现了清晰的痕迹。虽然还不好判断这痕迹是由什么东西造成的,但是考虑到有可能张桐通过一些装置——类似绳索或挂钩——可以翻到窗户外,等丁伟和黄粱跑下楼梯之后,再翻进楼梯间内伺机行动。hΤTpS://WWω.sndswx.com/
考虑到这扇窗户所在的楼层在四层,如果绳索足够长的话,张桐是可以直接从窗外利用绳索上滑下去。虽然警方并没有在窗户下面的水泥地上发现任何痕迹,不过考虑到方才一直在下雨,即便是有脚印此时也被冲得一干二净。因此无法彻底排除这一可能性。
当得知这一可能性的时候,留在张光北教授客厅内的‘嫌疑人’们的脑海中都不禁浮现出相同的画面:张桐身子挂在绳索之上,在漆黑的夜空中被夜雨淋湿,他摇摇晃晃的从楼上一直坠到地面。
众人不禁都打了个冷战,完全无法理解如果事实果真如此的话,张桐为何要采取如此极端的方式。难不成是在死亡威胁的高压之下,张桐整个人精神出问题了吗?但即便他可能采取这种效率更快的方式下楼,但仍无法解释为何他能够在不到三分钟的时间内从这栋居民楼跑到意外发生的铁轨附近。
是否在这几分钟内发生了某种变故?亦或是还有隐藏在水面之下的神秘人存在?窗台上的几道划痕完全无法解答这些疑问。
一直被禁足在张光北家客厅中的众人随着时间的流逝而渐渐的变得焦躁起来,在疲惫和恐惧的侵蚀下,‘嫌疑人们’逐渐有和李云飞同化的趋势。
李云飞从始至终越来越歇斯底里额。即便是一直沉默不语的陆鹏也开始自言自语起来。可想而知,众人的神经已经紧绷到何种程度了。张光北教授像是瞬间老了十几岁一般,瘫坐在沙发上,眼神呆滞的盯着墙壁上的某个点。他也不说话,就那样默默地思索着什么,也像是什么都没有想。
陆鹏和李云飞两人不停为死者究竟是不是张桐而争执不休?与已经接受现实的陆鹏不同,李云飞仍是坚定的认为死者不是张桐,而是被张桐坑害的人。
丁伟低着头一直站在客厅的角落里,他那庞大的身躯是如此显眼,与他脸上诚惶诚恐、想要隐身的表情形成了鲜明对比。
赵刚副教授是客厅内除了黄粱之外最冷静的人。他一直像个局外人一样,冷眼旁观着众人的种种表现,时不时的说上几句讥讽的话。
即便是张芷晴也有些惶恐不安。她时不时地打量着客厅内的其他朝夕相处了半年之久的同组成员们,眼神中一闪而过的交织着恐惧与困惑的受伤目光让黄粱有些心疼。
无论如何,这个项目研究小组之后可能是无法再继续维系了。成员之间对彼此已经失去了信任。
黄粱注视着这一切,内心感到无比烦躁,即便是平时晚睡的他,到了此刻这个时间点也该进入睡眠了。挂在墙壁上的挂钟的时针的指针已经走过了数字三。再也无法忍受客厅内沉闷的空气,黄粱拉开玻璃拉门走进了已经被反复检查过的阳台。
将身后的拉门关上,仿佛与那个沉重的让人喘不过气的世纪彻底隔绝。耳中灌入了这个世界自然的声响,风声、雨声、不时响起的汽车行驶的引擎声,让黄粱躁动的心渐渐平复了下来。
清凉的风拂过黄粱的额头,他开始认真梳理今天晚上发生的一切。从他和张芷晴敲开张光伟教授的房门开始,他将发生过的每一幕都在脑海中反复回放,清晰的记忆将每一帧、每一秒都展现在黄粱的面前,他就像是站在一排排的显示器前,每一台显示器上播放的画面都不尽相同。他的目光一一掠过这些画面,试图从中寻找出隐藏在表象之下的真相。
时间肯定不会出错。
也就是说从停电发生到火车停止运行这期间只有不到三分钟的时间。当时阳台响起的那一声怒吼肯定是出自张桐本人之口。黄粱缓缓地转着头,打量着自己身处的这处阳台。这阳台平淡无奇,根本就没有什么值得关注的地方。
如果真的是发生过变故的话,那肯定是在阳台发生的。所有的信息都是出自丁伟一人之口,在这个闭塞的空间内究竟发生了什么,只有丁伟和已经死去的张桐知晓。
难不成是丁伟隐瞒了些什么?黄粱摇摇头。即便丁伟隐瞒了些什么,也完全无法解释张桐为何会以超出常理的速度赶到事故发生地点。
黄粱感觉自己钻到了死胡同里。无论怎样想、无论何种推论,最终都会归结到核心的问题:三分钟的时间完全不够。
正当黄粱陷入思维陷阱中无法自拔的时候,身后玻璃拉门响起了被人推开的哗啦声。回头一看,发现是张芷晴。
“你呀怎么又跑到这里了?”张芷晴故作轻松的说道,“屋里真的是太闷了,我也想出来透口气。”
“芷晴,你觉得会是谁?”
张芷晴明知故问:“什么啊?”
“弄出这一切的人。”
张芷晴出神的望着遥远的星空,与城市内昏暗的夜空相比,这里的天空显得是如此璀璨夺目。夜雨似乎冲刷走了天空的阴霾,让一颗颗钻石般闪耀的星星绽放出更加夺目的光彩。沉默了片刻,她喃喃低语道:“说实话我真的不清楚...如果张桐的死真的不是意外的话——也不可能是意外,简直太魔幻了——我衷心希望制造这一切的人不在客厅内的那些人里。我和他们一起工作了几个月的时间,对他们每个人都有着深厚的感情。
“张桐的确是个性格恶劣的混蛋。在我看来他死不足惜,抱歉,我又傲慢与偏见了。他有意无意地伤害着身边的每一个人,但是我也不想看到有人因为想报复他而搭上自己的一生。这完全不值得啊。”
黄粱沉吟道:“或许在某些人看来,即使赌上一切也要让伤害过自己的人付出代价吧。你真的想不出是谁。张桐的水杯中下了毒药的吗?”
张芷晴低着头,用几不可闻的声音嘟囔道:“我真的想不出一个特定人选,因为所有人都有这个可能性。一走一过,当天每个人都数次出入过实验室,每个人都有可能把毒药放进张桐的杯子里,毕竟那个杯子就大咧咧地放在他的实验台。上但毫无疑问的是想要下毒杀死张桐的人此刻就在客厅内。”
“下毒不成,所以这人又自导自演了今天这出戏吗?”黄粱喃喃低语。
“谁知道呢?有时候人心真的让人完全看不懂啊。”
注视着张芷晴因情绪低落而显得苍白无助的侧颜,黄粱抬起手,轻柔的揉了揉她的头。“放心好了,无论是之前的投毒案,还是今天的卧轨事件,一切的谜题都会水落石出的。我保证。”
“当然了,就是因为想要让你解开真相,所以我才硬拉着你过来的嘛。”张芷晴强颜欢笑,“对了,你觉得这里怎么样?我觉得这里的环境还不错。”
黄粱放眼望去:“感觉还不错,这里看上去挺安静的。不像咱们事务所那片后半夜的还有人在楼上蹦迪、唱歌。”
“哈哈,也不知道他们为什么精力那么充沛。要不咱们把张教授隔壁的这间空屋子买下来吧。你看那个窗户上不是贴着写着卖房和联系方式的白纸吗。”
“有吗?”黄粱转头看向张芷晴手指的方向,果不其然,在隔壁那间房屋阳台的包围窗玻璃上贴着一张大大的白纸,上面有用粗字写着卖房和一串手机号码。黄粱随口问道:“原来隔壁房间是空房啊。”
“对啊,很久以前好像就是空房的。我第一次来张教授家的时候,就留意到了那张纸,你看,纸张都泛黄了。”
“这样说来,这里的房价应该不高吧。”
“据说是挺便宜的,毕竟距离市区很远。”
一边和张芷晴聊着无关紧要的话题,黄粱一边打量着隔壁空房的阳台。不知为何,他总觉得隔壁阳台有些奇怪。又仔细打量了好几眼,他惊讶的发现隔壁阳台包围的窗户竟然开了一条缝!
黄粱清晰地记得就在几个小时前,当时他在阳台上乘凉看夜景的时候,那扇窗户关的紧紧,为何此刻却打开了一条缝?
这种推拉式的窗户应该不是那么容易被风吹开的吧...黄粱心中嘀咕了一句,开始仔细打量起隔壁房屋的阳台。
这一看,果然发现了许多不起眼的痕迹。
屏气凝神了几秒钟,黄粱头也不回的对站在身后的张芷晴吼道:“芷晴...芷晴!你去把刘警官叫过来!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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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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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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