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是不年轻。”
“......可以。”
宽敞的房间内突然响起了广播:“午祷时间结束,午祷时间结束,请有序的返回到自己的房间,请有序的返回到自己的房间。”
“这就完事了?”黄粱问,“也没干什么吧...”
“交流病情。”
“行吧。午饭什么时候开始?”
“这里只有早晚有饭吃,没有午饭。”
“什么?你们一个个疯着抢着给他们捐钱,连一天三顿饭都不管饱?”黄粱转过身,跟随着人群向出口走去。他故意不去看向姚傲君,说话时嘴唇也几乎纹丝不动。
“那叫幸福金,是献给天父的,是打开通往幸福大门的钥匙。”姚傲君面无表情的蠕动着嘴唇。
“这买卖是很好干。”黄粱感慨道,“果然赚大钱的方法都写在刑法上了。”
“你们这一行不赚钱吗?”
“赚的都是辛苦钱,而且有时还伴随着危险。”
“行吧。如果你能把我就出去的话——”
“我知道,你妈妈会付给我很多钱。放心好了,不给我钱我也不会坐视不理的。这方面的节操我还是有的。”
“看不出来。”
“......有人对你说过你一点都不可爱吗?”
“用你管!”
————,————
张芷晴忧心忡忡的第15次对正在开车的欧阳倩问“能成么”这三个字。今天一身淡蓝色牛仔装的张芷晴快速的瞥了她一眼,没吭声。
“说不定人家看不上我啊。”张芷晴自顾自的碎碎念,“我是对自己相当有自信的呀,但是架不住人外有人、天外有天,而且每个人的审美都不尽相同,或许面试官就会觉得有大龅牙的女生才好看。”
欧阳倩专心致志的开着车。
“你说我今天的妆化的是不是太浓了点?面试的时候,应该把清纯的一面展现出来吧?而且我不是很习惯穿职业装,总觉得被束缚住了手脚。我知道,我知道,面试的时候就应该穿的正式一点,但是我——”
“你能把嘴闭上吗?”
“我尽量。”张芷晴缩了一下肩膀,把目光投向车窗外后退的街景,试图分散自己的注意力。只保持了不到三分钟的沉默,她就再次念叨了起来:“肯定不行的,我一紧张都容易管不住自己的嘴——”
“原来你自己知道啊。”
没有理会欧阳倩的讥讽,张芷晴自顾自的说:“要是我一个不留神,把真实情况说出来了可怎么办?王玥?这个名字的确是朗朗上口,很好记,但是也太没有特点了吧,既然要起个假名字,为什么不起个令人印象深刻的?”
“你觉得什么样的才能令人印象深刻。”
“李大木?”
欧阳倩翻了个白眼。
张芷晴讪讪的笑了笑:“抱歉,我知道我话太多了,但是我控制不住自己。哎...成败与否事关黄粱的小名,我有些头疼啊...”
“我说了,一定没问题的。”
张芷晴小声嘟囔道:“你又不是神,你凭什么这样说?”
欧阳倩语气平淡的说:“我说‘慈安’的四名女前台都会遭遇车祸住院,事实你都看到了。”
“听说四个人都是骨折?”
“对,不严重,修养个一段时间就能痊愈。
“你说的倒是轻松,伤筋动骨一百天呢。”吐槽了一句,张芷晴悻悻然的叹了口气,“我就是担心会浪费这次机会啊。”
“你一定能应聘成功。”
“你比我有自信多了。”
“是你太瞻前顾后。”
“我能不瞻前顾后吗?面试失败了黄粱受不了,面试通过了我受不了啊!要是陈昱霖那个混蛋真的对我升起歹念的话,我连反抗的余地都没有,那可是他的老巢啊。”
欧阳倩皱眉说道:“这个问题我们不是反复讨论过多次了吗?你只需要撑一下就可以。我会立刻赶过来解围。”
“要是你能即时没赶上来呢?要是电梯满员的话——”
“我就没打算坐电梯。”
“总之我对你不放心。”
“终于把实话说出来了?”欧阳倩冷冷一笑,“你不需要对我放心,信任这种廉价的脆弱产物毫无必要,只要我们的目标还一致,你就无需考虑来自我的威胁。”
张芷晴抿紧嘴角没有吭声。
车厢内安静了几分钟,欧阳倩主动打破了沉默:“你练习了吗?”
“练习什么?”
“我给你的防身武器。”
“那根能放电的钢笔?”
“对。”
“练习了。用我家狗试了试。”张芷晴心有馀悸的嘀咕道,“也太夸张了吧,我用的是最低功率的,直接把我家豆眼给电抽抽了,好在没出问题...”
“你用你家那条金毛犬练习?”
“怎么?不可以吗?我又不是故意的,是它自己撞上来的...而且它活该!我和黄粱险些被它害死。”
“被一条狗害死?”
“听起来是不咋露脸的...但的确是事实。”张芷晴叹了口气,“最好还是不要有你给我的那根钢笔派上用场的机会...”
“最好不要用。”
“要不咱们再想想别的法子——”
“你烦不烦!”欧阳倩厌烦的吼了一句。
张芷晴被吓得一机灵,可怜巴巴的嘀咕道:“我、我还不是担心面试过不了...”
“我最后说一遍,肯定能够。”欧阳倩冷漠的说,“只要是视力正常的人,就一定会选择你。”
“真的?”
“当然,看到今天面试的竞争对手你就懂了。”
张芷晴似懂非懂的看着嘴角泛起一丝神秘微笑的欧阳倩,对于这个女人究竟会使出什么野路子,她心里一点底都没有。
————,————
回到狭小的、像是棺材一般的‘牢房’后,一下午的时间,躺在床上的黄粱始终专注的盯着天花板看,脑子里思索该如何从这里逃脱。
时间不多了。紧迫感和危机感在逐渐真切起来,在这个诡异的‘羊圈’中,思维正常的普通人已经成了稀罕物,虽然不愿去这样想,但这短短一天的所见所闻却无法视而不见。姚傲君并没有在危言耸听,徐子墨那样的例子就摆在眼前。
从这群疯子的身上得不到任何的帮助,黄粱毫不怀疑他们会站在牧羊人的一边,站在绑架者的一边。面对一群斯德哥尔摩候群症的患者,这种情况是黄粱从未遇见过的。
这是一所监牢,是一处毫无破绽之处的羊圈,被关进其中只能乖乖的成为温顺的绵羊,去贡献羊毛。一旦想要抗争的话,等待在前方的只可能是死亡...ΗtτPS://Www.sndswx.com/
黄粱不想成为温顺的绵羊,他抱着抗争的念头和决心。毕竟他根本就不是一头羊,也不可能乖乖的贡献羊毛,横竖都是死,那就搏一搏吧。
直接冲进牧羊人的房间,用座机电话向外界求救?
这个简单粗暴的计划的确让黄粱很是动心,但也只能在脑子里面想一想。即便他的身体没有如此虚弱,他也不可能靠着赤手空拳一路杀进牧羊人的房间。他既没有超能力,也没有钞能力,更没有一张能颠倒黑白、舌灿莲花的嘴皮子,单靠嘴炮通关,那是真正的大神才能做出的高端操作,他是羡慕不来的。
时间没有站在黄粱的这边。
伴随着每一分每一秒的流逝,被蒙在鼓里的那群人随时都可能看穿黄粱的假身份。一旦发生这种情况,黄粱就真的只能寄希望于骨灰重获自由。或许他运气足够好,能够拖上一段时间,但早晚都会露馅的。这个‘羊圈’肯定是不会养闲人的,如果他始终不去联系家人,让他们交纳‘幸福金’的话,对方一定会心生警觉。
交钱不是问题,问题是安全。无论是黄粱本身的安全,还是他去联系的那个人的安全,都将会受到严重的威胁。自己身处险境的情况是无法改变的,至少不能把无辜的人拉进来,这就是黄粱心中真实的想法。
损人不利己的事情只有白痴才会做。
过什么好的法子啊...黄粱枕着双臂,出神的盯着低矮的天花板。由于没有窗户、没有时钟的缘故,时间的概念在这里被模糊淡化了。就像姚傲君说的那样,在‘羊圈’里有太多可以用来思考的时间。
姚傲君和徐子墨都还活着,不知道那个笔记本上的其他失踪的人是否也在这处‘羊圈’里。其余的三人——余泽磊、李亚峰和冯恩忠——都是男人,黄粱并没有对男人多加关注,同性排斥的道理即便在疯狂的世界中仍然发挥着功效。
晚饭的时候去仔细找找这三个人吧。黄粱边想边点点头。人越多越好,就是不知道他们是不是也变成徐子墨那副德行了...
一想到徐子墨那副狂热的表情,黄粱就感到心脏的位置有些堵得慌,不单单是因为对这个花季少女被荼毒成那副鬼样子而痛心疾首,还因为她就要落入到那个滑稽可笑的‘牧羊人’的毒手中而焦躁不安。
不行...我绝对不会眼睁睁看着这一幕发生的。黄粱在心中暗暗下定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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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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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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