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味道谈不上差,但是身处如此复杂的局势中,黄粱实在是没什么胃口。草草解决了食物后,他找到了詹姆斯警探。
对于黄粱的来访,詹姆斯警探似乎等候已久,没有任何的惊讶。甚至连黄粱向他问出那些略显诡异的问题的时候,他仍表现得云淡风轻。
“没有。”他给出了肯定的回答,“无论是这栋房子本身,还是住进来的人,都严格遵守了唐尼先生定下的规矩。”
“您确定没有?”
“你是在怀疑我的部下们的能力吗?”
“呃...当然不是。”
“你为什么关心这个问题?”
“因为...抱歉,我还没有理出头绪,还只是一个模糊的概念,等我想清楚来,一定会第一时间告诉您的,我保证。”
詹姆斯警探冷哼了一声。
“有什么新的进展吗?”
“没有。即便有,我有告诉你的义务吗?”
黄粱挠了挠凌乱的头发:“嘿嘿...我也想出一份力啊,说实话,我早就在这栋毫无美感的破房子中住够了,我想早点解决这起凶杀案,然后回家。把房子建在断崖旁?这是脑筋正常的人能干出来的事情吗?”
“你也是嫌疑人之一。”
“没错,我和芷晴也具备作案的条件。如果我们是同伙的话,甚至是最有可能成功杀害唐尼先生的。其余的嫌疑人明显是各自为战。只不过我和芷晴是清白的,这件事您应该也清楚。”
“我什么都不清楚。”
“随您怎么说吧。”黄粱耸耸肩,“那我就回房间——”
“在你眼中,尤金妮.戴熙蕾小姐是怎样的性格?”
“啊?”黄粱被这一出人意料的问题打了个措手不及,“尤金妮.戴熙蕾小姐?”
“嗯哼。”
“嗯...我完全不了解她,不过我能感觉到唐尼和尤金妮.戴熙蕾之间出现了问题,而且是很大的问题。唐尼对待未婚妻时的态度让我这个不相干的人都觉得有些过分了。难道说尤金妮.戴熙蕾——”
“我的部下在她的行李箱中发现了一封被很有趣的信。”
“信?”
“准确的叫法是遗书。”
“遗书?”黄粱愣住了,“尤金妮.戴熙蕾打算自杀?”
“是殉情。”
“殉情?和谁殉——她打算拉着唐尼先生一起死?!”
“从这份信的字里行间中不难推断出她打算亲手结束唐尼先生的生命,然后再自我了断,和这栋房子一起被烈火焚烧成灰烬。”
“呃...等等,信息量太大了,我脑子有点乱。”黄粱眉头紧皱,手指不停的按摩着太阳穴,“您是说尤金妮.戴熙蕾小姐也打算干掉唐尼?是这个意思吗?”
“你可以这样理解。”
“我哩个去...我和芷晴绝对是来错party。这TM是一群磨刀霍霍的大灰狼来参加小白羊举办的作死聚会。群狼们各显神通,看谁能头一个把羊给宰了炖汤喝!”
“你形容得很生动。”
“警探,动机呢?信中写没写她为何打算拉着唐尼一起死?”
“爱。”
“真是俗套的动机啊...”黄粱嘀咕道,“爱,恨,嫉妒与贪婪。绝大部分的犯罪都是从这四种人类无法根绝的情感中滋生而来。唐尼打算和她解除婚约?”
“至少尤金妮.戴熙蕾小姐给予的回答是这样。”
“您已经和她就这封信交谈过了?”
“是的。”
“她不承认唐尼是她杀死的?”
“不承认,而且哭着求我找出真正的凶手。”
“这娘们真是分裂...”
“至少在这一点上,我和你意见相近。”
“您觉得她说的是实话吗?会不会这份信是她计划中的一环?其实唐尼就是她干掉的,原因也没有编造,就是因为唐尼这个花花公子对她始乱终弃。只不过她并不打算和他一起与这栋房子烧成灰烬,而这封信从一开始就是打算被警方发现的呢?”
“你应该去看看心理医生。”
“看过几个,都说对我的心理状况无能为力。”
詹姆斯警探脸上难得露出一丝笑意,但也转瞬即逝。“我觉得她不是在说谎。当然,考虑到她是一名专业的戏剧演员,还是存在我被她精湛的演技所骗到的可能。”
“妈妈说漂亮的女人都是说谎的高手。”
“看来你阴暗的性格遗传自令堂啊。”
“她在我很小的时候就去世了。”
“对于你的失去我感到很遗憾。”
“还是说回正题吧。的确,尤金妮.戴熙蕾应该不是凶手,她不具备设置掩饰装置的条件。”
“没错,她的私人物品中没有发现纸制品。”
黄粱微微一笑:“您果然也在意识到了。”
“所以我才对你刮目相看啊。”
“作为在您的嫌疑人名单上名列前茅的人,您如此坦诚的把调查信息分享给我,是不是太过自信了?”
詹姆斯平静的迎着黄粱的眼神,被疤痕贯穿的脸颊上浮现出一丝冷酷的微笑:“我喜欢公平竞争。”
“人不是我杀的。”
“哦,是吗。”
“当然。”
“好,我相信了。”
“......你完全不信。”
“你可以当我信了。”
“幼稚。有新的情况记得告诉我哦,先告辞了。”
离开被詹姆斯警探征用的房间后,黄粱的心情远没有他表现出来的平静。事情的发展让他目不暇接,他做梦都没有想到尤金妮.戴熙蕾也没按着好心,这个风情万种的女人竟然憋着和厌恶自己的未婚夫一同火葬,也是够狂野的。
怪不得外国人少...
如果说他完全没有想到尤金妮.戴熙蕾对唐尼心存怨恨的话,也不全是,至少黄粱和这栋房子内的其他人一样,都看出了尤金妮.戴熙蕾和唐尼之间的感情出现了危机。
只不过要上升到双双殉情的地步,嗯...黄粱突然觉得做个单身汉没什么不好的。
走回到房间所在的走廊,黄粱看到了站在他卧室门口的张芷晴,后者正百无聊赖的依靠着门板发呆。
“想什么呢?这么入神。”他走过去轻轻给了她一个脑瓜蹦。
“讨厌,疼...”张芷晴回过神来,撩了下头发,“没想什么...”
“进屋说吧。”看了眼把守在走廊拐角处的白人警员,黄粱用钥匙打开门锁,推门走进了屋里。
把房门紧紧的关上后,黄粱和张芷晴才如释重负的松了口气。即便是他们这种时常面对凶杀案件的人,在如此窒息的环境中,仍是无法适应。
毕竟所处的角色完全不同。
通常而言,在介入案件的时候,他们是站在高于嫌疑人的视角上来看待问题。但此刻黄粱和张芷晴就身处在这栋灰房子中的最底层,他们就是嫌疑人名单上的一员。心态的不同,让他们看待问题的方式也较之以往完全不同。黄粱把自己的心理状态调整的还算平和,而亲眼目睹心中‘偶像’形象彻底分崩离析——无论是字面义还是引申义——的张芷晴,就很难要求她能够做到心平静和了。
“你去找詹姆斯警探了?”
“啊,对。”
黄粱随手把外衣丢在衣架上,背对着张芷晴坐在床垫上。他的伤口仍需要每天按时换药。跟在他的身旁,张芷晴早已对包扎换药等技能无师自通了。
一边给黄粱清理伤口、涂抹药膏,张芷晴一边轻声说道:“唐尼师哥是被谁害死的呢...”
“谁知道呢。”
“你给我认真点!”
“哇哇哇哇哇!!你别戳我伤口啊!”
“哼,让你不正经。”
“你还让我如何正经啊?”黄粱嘀咕道,“你那位完美无瑕的师哥在做人这方面肯定有大问题,不然为什么满屋子的人都想杀他——”
“满屋子的人都想杀唐尼师哥?你这话什么意思?除了李胜明和真正的凶手之外,难不成还有人想要对唐尼师哥下毒手?”
“呃...你要是不戳我的伤口的话,我就把刚刚收取到的第一手资料告诉你。”
“你快说。”
“好勒。”
一番毫无保留的分享后,张芷晴也得知了尤金妮.戴熙蕾想要拉着唐尼赴死的震撼性消息,她原本就摇摇欲坠的对唐尼的信仰这下子彻底宣告崩塌了。
“怎么会这样呢...”她挫败的呢喃道,“为什么唐尼是个做人会做的如此失败呢?完全看不出来啊...”
“你能看出来就怪了。说直白点,你和脱离聚光灯照耀下的他才说过几句话啊。”
“可是——算了,都无所谓了,我只盼着这场噩梦能早点结束...”张芷晴疲惫的扑到在床垫上,把换了一半药的黄粱撇在一旁。
“喂,做事情可不能半途而废啊,你赶紧的,我伤口痒痒。”
“忍着。真是的...”张芷晴只能又爬起来继续涂抹药膏。“对了,你解开没有啊。”
“解开啥?”
“明知故问,掩饰杀人之谜啊。”张芷晴拍了黄粱布满疤痕的后背一巴掌,没好气的说道,“即然凶手就在我们之中,想要揪出他,避无可避的就是解开凶手如何让唐尼在我们全都身处客厅的时候坠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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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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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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