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着车灯发出的亮光,黄粱勉强能看清前方十几米外的道路。道路两旁是绵延无际的树林。掉光叶子的树宛如一个个鬼影,七扭八歪的站在车窗外的阴影中,像是在发出阵阵鬼叫。
黄粱脑补出群魔乱舞的恐怖景象,他强迫自己将注意力放在被车灯照亮的大块光斑上。
黄粱只能硬着头皮往前开,已经没有回头路可走了。黄粱不知道现在的具体时间,上一次看得时候还不过下午五点多,此时天黑的如此彻底,不留一丝余地。
或许是因为渺无人烟的犄角旮旯黑得更早吧,这种几乎无法被灯光洞穿的黑暗铺天盖地的罩了过来,恐慌之情无法抑制的在黄粱的心中滋生。他越是强迫自己不去胡思乱想,可思绪却越是起劲儿的唱反调,各种奇奇怪怪的念头让他应接不暇。
黄粱想不起上一次走这种纯粹的夜路是在什么时候,眼前被车灯照亮的狭窄车道像是一条在枯树林中穿行而过的白色巨蟒。他自己则是一只在巨蟒背上爬行的小虫子。
毫无变化的车道,单调乏味的黑夜,很快黄梁的注意力就再次涣散,放到其他微不足道的小事上。他开始琢磨车厢里还有多少油,是否能坚持到下一个加油站,这附近有加油站吗?如果路旁冒出来一座荒废的古庙的话,那还真是齐活了...如果车子在半路抛锚,该如何向道路救援队描述所处的具体位置呢?如果救援车队迟迟不到的话,是否要独自一人在荒野中过夜?话说手机能接到信号吗?
想到这里,黄粱伸手在副驾驶的座位上摸索着。他记得自己将手机丢在一旁的座位上,可是胡乱摸索了几下后,却没能摸到那个熟悉的宛如身体延伸的物体。低声咒骂了一句,黄粱只好将油门松开些,让车速降下来,转头看向副驾驶的座位,由于没打开车内灯的缘故,车厢内一片漆黑,只有仪表盘散发出的微弱光亮吃力的对抗黑暗。
黄粱没看到手机的影子,仔细搜寻了一番你,他发现不知何时手机竟然掉进了座椅和靠垫间的夹缝中!
又骂了句脏话,黄粱尽力舒展开手臂,试图伸手把手机从夹缝里勾出来。他已经意识到单手开车太过危险,视线在道路和座位之间来回切换,其实哪一方都照顾不到。但黄粱早已经被疲惫和倦怠压垮了,他变太过迟钝,甚至没想到应该立刻停车,而是继续保持别扭的姿势,试图把手机够出来。
意识到可能发生危险时,一般就意味着危险马上就要去和你打招呼了。墨菲定律时时刻刻提醒着人们,千万不要抱任何侥幸心理,不要去尝试任何危险的举动,但凡担心危险可能会降临,那它就一定会准时报到。
不要作死,除非你不怕死。
黄粱用惨痛的教训诠释了这一浅显的、但却没多少人真正敬畏的道理。当这辆亮黄色的甲壳虫车撞到那棵横亘在路中央的枯树干时,黄粱没有任何准备,车子打着旋转蹿了起来,彻底失去了控制,他出于本能一脚踩死刹车,成为了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这辆小巧可爱的泡泡车变成了一个亮黄色的陀螺,疯狂的打着旋转冲下车道。
车道的高度差在四十公分上下,如果是正常行驶时冲下车道的话,并不会引起太大的震动,遗憾的是黄粱身处的这辆甲壳虫是一个欢快的小陀螺,冲下车道的瞬间,黄粱感觉天翻地覆,险些把五脏六腑都吐出来。
甲壳虫车上下颠倒着滑行在泥土和冰雪交织的泥地上,车的四个轮胎直冲着着深沉的夜空。黄粱在车子停止滑动前就昏厥了过去,他被安全带牢牢固定在座椅上,头朝下,整个人被动保持着倒立的姿势。
不知道过了多久,当意识重新回归到身体时,仿佛它与身体发生过某种不愉快的经历,类似于两人喝多了进行了激情互殴,双方都十分不情愿再次携手工作。意识勉强回到原有的位置。
肉体和灵魂再次合二为一后,一阵阵涌来的剧痛冲击着刚刚从’宿醉’中清醒过来的意识,它瞬间反悔了,想要挣脱枷锁、逃离现实。黄粱只能硬生生地将意识囚禁在残破的身体内,咬着牙、骂着娘。
“你醒过来了。”一个遥远的声音慢悠悠的传了过来。黄粱挣扎着试图睁开眼睛,他能感觉到柔和的光线在刺激着自己,可眼皮却沉重的仿佛是两块几百公斤重的大石头,无论他怎样用力,都无法使它张开。
有那么一会儿,黄粱感觉不到躯体,只有疼痛从四面八方袭来,就像是有一大群人正手持棍棒、折凳,对着他一顿痛揍,至于攻击他的理由,黄粱完全不清楚,打人的一方似乎也不在乎。
“啥...啥情况...”过了几秒钟,黄粱才意识到这声音竟然是从自己嘴里发出来的,声音陌生得让他倍感惊悚。我是含了一嘴沙子吗?听起来跟TM患了重感冒的唐老鸭一样...
“呵,行啊,你还能说话!看来情况比我预料的还要乐观,哈哈,看来只是一些皮外伤,没伤到脑子。”
“什、什么?”黄粱挣扎着想要坐起来,眼前晕开的光晕总算消散了少许,他勉强能看清不远处漂浮着一张模糊的人脸。又缓了一小会儿,黄粱才发现那是一张长满胡子的脸,连毛胡子和鬓角相接,仿佛是头发的延续。
“你、你是谁?”黄粱继续用唐老鸭般的声线说话。小时候从来没听懂过国语配音的唐老鸭究竟在说些什么,想来这个胡子男同样也听不懂我在说啥吧...黄粱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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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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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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