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脸带白纱的粉红衣女子静静地看着窗外,眉头紧皱,一动不动,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时不时发出一声叹息。
那女子别看蒙住了脸,让人看不清她的容颜,但从其身段、肤色和姿态来看,是美女无疑。更重要的是,那女子拥有一种很特别的气质,似乎很有威严,但又与威严不同,能让人不敢直视或起一丝亵渎之心。
那女子也不知道站了多久,直到阳光刺眼,这才稍稍转了一下身子,坐在旁边的桌子旁,右手无意中碰到了一样东西。
女子这才细看,桌子旁居然有文房四宝——之前的她从未注意。
女子用手托住腮,想了一会儿,突然放下托腮的受,抽出一卷轴,挥笔在纸上书写:
《踏莎行》
候馆梅残,溪桥柳细。草薰风暖摇征辔。离愁渐远渐无穷,迢迢不断如春水。寸寸柔肠,盈盈粉泪。楼高莫近危阑倚。平芜尽处是春山,行人更在春山外。
写完后依旧眉头紧皱,娇嗔道:“都怪那赵子轩,也不多教我几首诗词,想来想去,也就这首稍微合我的意。”
至于父母早就让她多学学点文化知识的教训,早就被她抛到九霄云外了。
几乎与此同时,赵家村里也有两人在挥毫写词,其中一人写的是《蝶恋花》:
伫倚危楼风细细。望极春愁,黯黯生天际。草色烟光残照里。无言谁会凭阑意。拟把疏狂图一醉。对酒当歌,强乐还无味。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
写完后还摇头晃脑地轻叹:“读了这么多年的书,只有这次对这首词有了切身体会。真怪那丫头,也不早碰上我!浪费了这么多年的时间!”蜀南文学
巧的是,另一个人写的也是《蝶恋花》:
遥夜亭皋闲信步,才过清明,渐觉伤春暮。数点雨声风约住。朦胧淡月云来去。桃杏依稀香暗渡。谁在秋千,笑里轻轻语。一寸相思千万绪,人间没个安排处。
只不过这人写了一首《蝶恋花》以后,似乎意犹未尽,接着写了一首祝祷词:
雪山松,嫩绿已成形,枝软早已堪折取,大鹏飞上力难禁,留待取,山崩。
刚刚写完,笔墨尚未干就被人一把拿起。
那人顿时紧张起来,犹如偷情被抓一样,一看来人是自己的好友赵子轩,这才将紧张的心放了下来。
赵子轩仔细一看,心道不得了,今天这瓜有点大——和尚居然动了春心,而且还跟自己喜欢同一个人!这小子是情敌啊!
再看看紧张得手都快发抖的明德,论长相自己好像还差人家那么一点儿,论身份,那更不用说了。难道就这样认输?不行!
赵子轩将纸扔回给明德,拿起石桌上的毛笔,蘸满墨汁,龙飞凤舞地写下了一首《江南竹》:
江南竹,巧匠作为筒,付与法师藏法体,碧波深处伴蛟龙,方知色是空。
与明德和尚前词相比,这首词也是首妙词,满满的嘲笑和讥讽。明德和尚写的是雪山松,赵子轩写的是江南竹,竹子做成经筒,明德天天对着,却不知色即是空的道理。
明德倒也是一个妙人,一看就知道赵子轩讽刺自己,接过笔写到:
江南月,如镜也如钩,如镜不临红粉面,如钩不上画帘头,空自照东流。
明德在写汨罗江南空中的一轮明月,这轮明月既像镜子又像钩。可是作为镜子的它没有人来照,如钩的它也上不了画帘,孤零零地挂在高空上,独自俯视着江水向远处流去,独自守着清寒的江水。
看似在写江南夜晚的美景,其实并不是。明德以月自喻,把自己比作天空上的一轮明月,想要以此来表达自己的心。看上了一位女子,却因为自己是和尚的原因,不能够向她表达自己的心意,只能在夜深人静或无人之时思念女子。
这是一首多么凄美的诗歌。赵子轩听了明德吟的这首词之后,心中倒是为他难过了起来,本来还想写一首诗去讽刺他的,现在看来没必要了。
“你有多爱洛倾城?”明德忍不住问了一下沉默的赵子轩。
“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赵子轩将自己所思写给了明德,接着反问了他一句,“你呢?”
“我愿……”
“我愿化身石桥……”
“受五百年风吹、五百年日晒、五百年雨打……”
“但求她每天都能像这几天一样快乐。”
明德闭上了眼睛,转过身,指着村中的一座新建的石桥,平静地说。
赵子轩沉默,他知道和尚说的是真的,他对洛倾城的爱,正如别人所说,一见钟貌,想的都是一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可明德就比自己高尚很多了,成功率应该比自己高很多——这些天,他还是注意到洛倾城看向明德的时候笑容更为甜美、更为真实,无论自己是否愿意承认。
对于结局已定的事情,赵子轩向来不喜欢拖泥带水,更没有什么精诚所至、金石为开的执著,拿得起放得下,于是干脆地说:“花开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
明德愣了,完全没有料到赵子轩会如此干脆利落,疑惑地问:“你不喜欢倾城?”
“喜欢,不过她不会喜欢我。”赵子轩将写好的《蝶恋花》撕掉,看着纸张如同仙女散花一般从空中降落,缓缓地说,“我不喜欢做了却改变不了结果的事情,我不想浪费一丝精力。”
儿女情长,早已跟他没有任何关系,若非洛倾城的倾城美貌,否则他不会动这个心思。现在他更关心的,终究还是赵家的未来,他家庭的未来,还有自己的未来。
“我现在最需要的,不是儿女情长!”
明德沉默,他懂赵子轩的意思,也知道他说的是真话。
一个火舞鸽从远处飞来,降落在了院子里。
赵子轩一把抓过,抽出筒内的纸张,看了看内容,递交给明德。
明德以为那是赵家的重要秘密,认为赵子轩之后还要处理有关事务,刚想离开,见此有点犹豫地问:“这是给我的?”
“是!”赵子轩肯定地说。
明德不是傻子,立即想到了一种可能,连忙接过纸条,仔细看了一遍,脸上笑意盈盈,不住地说:“太好了!太好了!升龙师弟居然愿意归宗金刚门,这可是一件大喜事啊!”
他跟智真当初以为要很长一段时间才能得到答复,完全没有料到,才一个月,郭升龙就答应归宗金刚门了。
明德高兴,赵子轩也高兴。虽然这样能做让郭升龙堂堂正正地在赤星行走,但他确实没有料到郭升龙会如此选择。本来他是想拖延时间让徒弟远走高飞,现在看来自己的计划是多余的了。
“不过……”明德早就跟智真商量过,所以大概还是能猜测出郭升龙的其中一个用意的,“赵氏一族跟真武阁、血神教和太乙门之间是事,我们金刚门是不会参和的。我们顶多保护部分无辜的赵氏族人。”
“够了!”
“明德必将誓死实现承诺!”
“好!”
两人的右手,紧紧地握在了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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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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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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