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这里是我的房产。”邬忱面容冷峻,无法忍受翟一瑾的无理取闹:“发什么疯,五百万还不够买你的干细胞吗。”
五百万?
真的好阔绰!谁能随随便便甩出五百万?
翟一瑾脱了力气,她笑着。
她到底是做什么用的?赚来的钱给翟骆治病,身体是满足邬忱的欲望,她的干细胞呢?为了救白血病的霍音景?
有谁问过她愿不愿意?
没有朋友,孤苦地在这个世界上。她没了用处,就算死在外面也不会有人记得她。
是不是邬忱也在想,那个身材不错的女人,死了真可惜。
她撑着沙发,摇摇晃晃起身,站起来之后感觉一股暖流从下方流到大腿根。她知道那是什么,真恶心。
邬忱很少做安全措施,什么也不顾,她只能自己事后再补。
翟一瑾整理好衣服往门外走,邬忱皱眉,抬手拉回来甩到沙发上。
“逞什么能,老实呆着。”
“我不想跟你处在同一空间。”翟一瑾面色苍白,头晕脑胀:“你不走,我走就是。”
再次起来,没等邬忱推她,自己陷在沙发里。
真难受……邬忱的那张脸,从一张变成三张,在她面前晃晃悠悠。
“不逞能开始装了?演技这么好怎么没去当演员?”邬忱用脚尖踢了下翟一瑾:“起来,把我的衣服拿去洗了。”
翟一瑾没动,邬忱有些不耐烦:“本事渐长,装的这么……”
沙发上的人滑到抱枕旁,一点动静都没有。
邬忱察觉到到不对,拎起翟一瑾想让她想刚才一样,嚣张,伶牙俐齿。但翟一瑾像个玩偶似的,她浑身发烫,嘴唇也很白。
他见过她嚣张跋扈的样子,见过她咄咄逼人的样子,也见过趾高气昂不屑一顾的样子。
但唯独,就没见过翟一瑾像谁服软,这般脆弱的模样。
邬忱掏出手机,按键的手甚至不大听使唤,好不容易拨通了电话,顾不得平日里的泰然自若:“宋飞钦,把你认识最好的医生找来。”
“你生病了?这中气十足的声音也不像……”
“快点,林岛中殿的公寓。”
挂了电话,邬忱将人抱起。他也抱过翟一瑾,只是没想到这个人已经这么轻了,像羽毛一样,身上也没多少肉。
进主卧发现这里空无一物,没有生活的痕迹,翟一瑾甚至都没有推开主卧的门。
他退出来去隔壁的客房,翟一瑾的东西很少,几件衣服,化妆品也不多。
曾经的翟一瑾有单独的衣帽间,有梳妆台,甚至同一款名牌包要有不同颜色,搭配衣服选择不同样式的背包。
他忘了,把翟一瑾变成这样的人是他自己,他亲手毁了翟一瑾的骄傲。
“翟一瑾,谁允许你躺在这里。”邬忱攥紧拳头:“你欠我的东西还没还完,你凭什么躺在这里高枕无忧?”
“我要你痛不欲生,要翟骆的一切全都归还给我。”邬忱的指尖从翟一瑾的眉心到鼻梁,最后落到唇边,脸上露出疯狂的微笑:“毁了你,光是想想就让我兴奋不已。”
邬忱攥紧拳头,但现在他感觉不到开心,没有兴奋。
那一定是还不够,毁的翟一瑾远远不够才没有那么兴奋,一定是这样的。
宋飞钦带着医生进来,医生很年轻,叫萧树。
萧树拎着医药箱,温文尔雅地推了下鼻梁上的金丝镜框:“邬总,我要给翟小姐看看。”
“你有三十吗?”
“别管他有没有三十,这位是市医院最厉害的副教授,年纪轻轻拿手术刀都五六年。”宋飞钦怕惹的萧树不开心:“我带来的人不还不放心吗!”
把脉,抬眼皮,做的都很好。
直到萧树的手碰到翟一瑾的领口,还没碰到,邬忱握住萧树的手。
“你做什么?”
“测心率。”萧树抬了下眼皮:“要看翟小姐的心率是否稳定,突然晕倒有很多种原因。”
邬忱解开翟一瑾第三颗第四颗扣子,然后问:“可以了吗?”んΤτΡS://Wωω.sndswx.com/
不可以也要可以,邬忱虽然是问句,但不容易萧树说不可以。
萧树点头:“也行。”
听诊器塞进两颗扣子中间,认真听了一会儿,他收起听诊器:“翟小姐是伤口发炎,床事尽量少一些。还有……”
萧树撩开翟一瑾的衣袖:“她身上大大小小的伤不少,外加低血糖和贫血才导致昏厥。”
“受伤?他怎么受的伤?”
萧树合上医药箱:“邬总,这不是诊断出来,是看出来的。把脉时,翟小姐的伤就暴露在外一次。”
介于有外人在,邬忱只撩开翟一瑾的衣袖。
擦伤不少,还有青紫的痕迹。
那身上呢?刚刚撕扯翟一瑾的衣服没有看清,他只顾着要惩罚翟一瑾,并未在意单薄的衣服下面有什么不同。
宋飞钦翻白眼:“这不应该问你吗,你问人家医生做什么,萧树是医生又不是神婆。”
之后勾住萧树的肩膀:“别理他,每个月都有那么几天发神经。”
萧树并未在意,他只是医生,关心病情不关心私生活:“我先开些药调理,贫血或低血糖严重的话要去医院。”
邬忱盯着翟一瑾的面容,内心复杂。
他习惯了跟他针锋相对的翟一瑾,无法习惯软弱的她。
萧树收拾完出门,对面那户刚遛狗回来,和萧树双目对视。女人草木皆兵,脚边的狗尾巴摇的欢快要往萧树身上扑。
女人死死拽着绳子,开了门“嘭”的一声关门。
“这是?”宋飞钦一愣:“脾气挺暴躁啊。”
“前任。”萧树松了领带,他礼貌地道:“不用送了。”
前任?
宋飞钦做思考的样子,这世界真巧。
邬忱的前任和萧树的前任,竟然是对门?有意思有意思!
“你怎么还没走?”邬忱见堂而皇之进来的宋飞钦:“这里没你的事儿,公司你去一趟,我桌子上有个文件……”
“一个电话把我叫过来还想一个电话把我弄走?你咋想的这么美呢。”宋飞钦一屁股坐下来:“我偏不!”
邬忱瞪了宋飞钦一眼,宋飞钦翘着二郎腿,仗着自己长辈的身份毫不在意。
他可以去找童思默告状,邬忱拿自己的母亲一点办法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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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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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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