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慕岚头皮发麻,默默撇过视线,心下一横,“是、是啊……”

  见此,司景渊轻笑开来,低沉着声问:“那待你伤好后…我们试试?”

  慕岚微愣,待反应过来时瞬间面红耳赤,“不、不用了……我们快用膳吧。”

  ……

  接下来的三日,慕岚一直都被司景渊要求躺在床上静养,全程被他细心照料着。

  白日形影不离,夜间相拥而眠。

  慕岚身子在零一暗中调养下便恢复得差不多了,又按时喝汤上药,早已能行动自如,奈何拗不过某人的要求,只能在院内散心解闷。

  这夜,月圆风清。

  慕岚迷糊中翻了个身子,手边却是空荡荡的。

  她不禁睁开眼来,发现司景渊不知去了何处,屋内只有她一人。

  她原以为他只是出去如厕了,于是又闭眼眯了小会,见依旧毫无动静后心底不禁有些担忧起来,起身披起毛绒斗篷便走出屋去。

  然而刚打开门,便见到正坐在庭院里一脸愁容的夜谨和琴乐。

  “这是怎么了?”

  她心底不安越发强烈,抬步走上前去,“你们可有见到王爷?”

  “王妃……”琴乐连拉着夜谨起身,踌躇道:“王爷方才出去了,很快便会回来了。”

  “他可是有什么事要忙?”

  慕岚微微皱眉,这个时间段已是入睡时刻,怎会突然离去?莫不是出了什么事?

  “这……”琴乐面色很是犹豫,无助的看向夜谨。

  只见他上前一步,低声回道:“王妃,据消息来报,皇上在你苏醒前一日时…驾崩了。”

  慕岚愣住,心底震惊不已。

  怎么会?

  “当时王爷一直守着你,悲痛至极,我们未敢将此事再向他禀明。”

  夜谨微微弯下腰,愧疚道:“直至至今日凌晨,大将军张耀才上奏此事,王爷便令我们莫要告知于你,今夜待你入睡后王爷才出来与我们相谈政事。”

  即使王爷不准告知王妃此事,他依旧决定冒死一回。

  王爷遇到事情时总是一个人独自冥想,默默苦闷,或许唯有王妃能开解一二……

  慕岚此刻已经微红了眼,她已经难言心中的复杂,“那王爷此刻何在?”

  “我知晓王爷在哪!”

  琴乐捡起一旁的灯笼走到她跟前,解释道:“王爷交代完事后便拿着几坛酒走出屋去了,是往左侧方向走的,我记得那处有个小高坡,适合观景,王爷说不定在那。”

  “好,你快些带我去看看。”

  “等等,我再去拿件斗篷,夜间太冷了,他会着凉。”

  二人拎着一个灯笼,逐渐消失于夜色之中。

  ……

  坡上,凉风习习,弥漫着淡淡的酒味。

  司景渊席地而坐,仰头望月,若有所思,眼底浮上了些许醉意,身旁还放置着几坛喝空的酒罐,歪倒在地。

  皇兄走了……

  那个令他复杂难言的人竟彻底离开了……

  “阿渊……”

  一件斗篷突然从背后盖上,令他回过神来,“岚儿,怎么过来了?”

  他拉过慕岚拥入怀中,将她细细裹紧,“此刻不该是在屋内休息么?”

  “我方才便醒了,见你不在便出来寻了。”慕岚抬眸看她,柔声道:“皇上之事,我已经知晓了。”

  她撑开双手抱住他的腰,安慰道:“阿渊…节哀。”

  面对如此之事,她已说不出其余安慰的事,她只想静静的陪着他,好让他不那么难过。

  “岚儿……”

  司景渊低头轻吻她的额头,轻声道:“谢谢你。”

  “阿渊…我会一直陪着你,”慕岚将他抱得更紧了些,抬眸看他,“有些闷在心底的话可以同我说,莫要一个人苦撑。”

  她视线慢慢移向他手中的酒,“若是不想说也无妨,你想喝酒,我便陪着你。”

  “你有伤在身,可不能碰酒。”

  司景渊将那酒罐放下,抬手抚摸上她的小脸,“你可愿听听本王的年幼时的故事?”

  慕岚微愣,嫣然一笑,“自然是愿意的。”

  他竟如此毫无心防么?还是说仅对她如此?

  “本王年幼时……”

  司景渊眼帘低垂,思绪不由自主的沉了下去,再次回忆起了那些久远而又窒息的事。

  他的父亲是天下最尊贵的男子,云州皇帝。

  他的母亲乃天下最受恩宠的女子,丽妃。

  他一出生便是金汤银药,是数万百姓尊称的皇子。

  然而上天只是将他放于云峰之巅,眼看着他在世俗欲望中挣扎沉沦,从未照拂。

  他出生不久母妃便难医而死,这一生从未感受过母爱是何滋味。

  据说他的父皇原先也是对他宠爱有加,可后来不知怎的便交到皇兄膝下抚养。

  自他记事起便是皇兄最为宠他照顾他,他也曾自傲自己能享受独一份宠爱。

  可一个尚未明事的孩子终究是纯真贪婪的,他得到了皇兄深沉般的父爱,便也渴望起细腻温柔的母爱和相互玩乐的伙伴。

  于是他慢慢靠近皇嫂以及年龄相仿的侄儿顾晨与侄女顾灵,天真的以为能与他们做真正一家人。

  可久而久之他便发现他错了,皇嫂温柔大方的外表之下是一颗恨他至极的心,顾晨顾灵那对兄妹若有若无的捉弄之后转身便跑去告知,落井下石……

  她们面上与他其乐融融,实则抱团孤立,将他排除在外。

  他曾在无数个漆黑的夜里独自自责,他不明白是哪里做错了,她们要如此排斥他,针对他。

  他愿意去改,愿意委屈,只求不用被抛弃与孤立……他也还只是个孩子。

  然而不论他如何努力,终究只会换来一记记白眼、一声声嘲笑、一次次陷害。

  赤裸裸的现实将他残酷打醒:她们厌恶他。

  世界逐渐灰暗,他缩回了想要靠近火焰取暖的手,紧紧抓住仅有的一根火柴,细心呵护,珍惜入骨。

  那是将他袒护在怀的皇兄,他也只有皇兄了。

  然而上天终究不肯将他眷顾,就连最后一次温暖也要从他身边剥夺而去。

  那是在一个风雨交加的夜晚,他留宿于皇兄寝宫,半夜时分被男人争吵声吵醒。

  他小心翼翼的起身去探看,便发现父皇和皇兄正吵的不可开交,本该父子情深的两人在那刻如同至死方休的仇敌,令人难以置信。

  那些肮脏不堪的话语他已经记不清楚了,他只记得父皇拔出了宝剑直指皇兄胸前,破口大骂道:

  “你竟敢瞒着朕在丽妃醉酒后将她亵渎!令她生下了景渊……他是你的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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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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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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