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子朝什么地方搁?
山水,你不也希望他们两口子依旧在一起过日子?
周山水点头道,是啊,谁希望自己亲妹离婚呢,对大家都不好。还有,阿姨,你性子实在是可圈可点,你和陆英有了矛盾就不能互相让让?
见老太太要发作,他有忙问安安怎么了,跪到什么时候?
老太太说,王安安跪了一会儿,她爸爸心疼,就让回屋休息了。这个王泽元,太宠孩子。娃娃都要学当火夫了,得管,得打。
周山水苦笑,道,这事明天我们不是要做她的思想工作吗,说说泽元和陆英怎么了。
老太太哼了一声,拉开了话匣子。
曹老太太年纪大,瞌睡少,家里出了这么大的事,她心中还是郁闷的,在床上翻来覆去烙了半天烧饼,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就听到楼上的颜陆英走下来,进了儿子王泽元的房间。
颜陆英这栋别墅总共有四层,一楼是客厅、厨房、饭厅、储物间。二楼是书房、娱乐室。三楼则是几个次卧、保姆房、客房。四楼主卧、露台。
王泽元母子不告而来,自然住三楼。
老太太听到颜陆英进了儿子那屋,知道两口子要扯皮。这两人平时但凡有矛盾起了冲突,都不会当着外面的人发作。而是择一个没人的地方,关上门理论。
当然,吵架这种事情,男人是掐不过女人的。
曹老太太心中气不过每次儿子都被媳妇压一头,立即披衣起床跑去助拳。
刚到王泽元门口,就听到里面传来隐约说话的声音。
她也不忙着进去加入战团,而是把耳朵贴到门缝处偷听。
便有如下谈话:
颜陆英:“王泽元,我想了半夜,死活也睡不着,眼前横竖都飘着毁灭两个字。”
王泽元的声音听起来带着睡意:“怎么扯上毁灭了,没那么严重,没那么严重。”
颜陆英:“怎么就不是毁灭了,你女儿都要去做厨子了。不不不,我并不是说做厨子不好。我只是觉得。咱们为她创造了多么好的条件啊,她只希望按照我们设定的道路走下去,将来事业成功家庭美满,人生也就幸福了。阳关大道摆在面前,她为什么就不走呢?”
王泽元:“小孩子懂什么,安安也就是一时使气,等过一段时间想通了,也会为自己的幼稚而羞愧,我觉得你不必如此大动干戈,我要睡了……啊,你扯我被子做什么?”
颜陆英:“什么一时使气,人家的录取通知书都发过来了。我也在想办法引导她教导她,希望她将来考上一所理想的大学。一切都进行得很完美,可就是你,是你突然搬过来,打乱了我所有的教学计划。你说你要教安安数学,结果呢,结果是你带着她到处玩,你让她的心都野了。现在,她更是要去做厨子了。女儿是我一手拉扯大的,他的性格我最清楚,这次是认真的,她是真的要乱来了。王泽元,你这个反作用可真好,你要负责任的。”
王泽元:“我没来之前你又是怎么教育孩子的,天天在家一对一辅导,最后呢,孩子都班级倒数第一了,这就是你的成绩……你拉我被子做什么,你这样很不礼貌,很不得体。”
颜陆英:“你别躺下装死,今天我们必须好好谈谈,不把道理说清楚谁也别说。”
王泽元:“颜陆英你别胡搅蛮缠行不行,这不是你,你不应该这样。”
里面一团混乱声音,估计是在扯被子。
外面的曹老太太听得大怒,正要冲进去。
忽然,颜陆英的哭声传来:“王择元,你说孩子怎么这样了。我太难过了,安安才十八岁,她的人生还没有开始,怎么就想着去做厨子,太幼稚,幼稚得令人发指……我就算有千般不对,就算是个不合格的母亲,她可以向我提出来啊,她为什么要采用这种过激的方式?”
王泽元:“安安敢提吗,只要说上一句话,你就一记耳光抽过去,你的性格有缺陷。”
颜陆英:“孩子不听话就不能打吗,王泽元,你不知道你女儿现在都可恶到什么程度了。你再看看她看我时的样子,那眉眼,和你这个渣男一模一样,我见到就恨……王泽元,呜……你别抱我,我不需要你的安慰,你的安慰只会让我生气……你走开……老王,你头上的伤怎么样?”
“还好,不痛,你别摸,一摸就疼。”
曹老太太是个八卦的人,从某些方面来说和喜欢与人的聊天的周山水甚是投缘。
老太太描述能力挺强,这一番话竟说得绘声绘色。
到最后,她有点气愤道,该死的王泽元意志不坚定,看到颜陆英哭,态度软化了,竟做了许久的自我批评,赔了小心。
最后,她说:“我儿没错,错的是你妹妹,她竟然还气势汹汹找我儿子理论,岂有此理?”
周山水沉吟片刻,问:“陆英什么时候离开泽元房间吗?”
“什么什么时候离开,根本就没走,她哭成一团,怎么能走?我瞌睡来了,听到后面不耐烦,就回房睡觉去了。天亮的时候,泽元说安安要做火夫的事情太混蛋,不能听之任之。孩子的教育是头等大事,他和颜陆英的矛盾先放一边不提。先把亲戚朋友请一块儿坐坐,看能不能做做安安思想工作,劝一劝。”
周山水忽然笑起来:“那就好那就好,明天晚上我一准去。”
第二天许润却没有去成,公司加班。最近颜总家里一塌糊涂,也不管事,不少工作都积压在那里,办公室许主任忙到飞起。而且,她的计划书还有一部分内容需要完善,对其他事也提不起精神。
晚宴的地点挺不错,是家私房菜,环境幽雅,曹老太太没去,老人家性格不好,和孙女相处得很差,都被安安私底下叫“老妖婆”她去了会起反作用。
来宾中有王、颜二人在大飞创业团队的哥们儿,有安安的干爹干妈,有颜陆英的闺蜜,也有王泽元的结拜兄弟。几家人平日里经常聚会,都是看着安安长大的。
安安现在对父母有强烈的抵触情绪,颜王二人的话是一句也听不进去。那么,请其他长辈来帮忙说说也是一种办法。
于是,众人就开始逗安安了。
说“安安小姑娘又长高了,成大姑娘了。”“泽元,你女儿越来越漂亮了,像你,像你。”“安安,你怎么这么瘦,最近是不是在减肥。小孩子怕什么胖啊,婴儿肥晓得伐?等再大上几岁,体重自然而然就下去了。”
寒暄了一阵,酒过三巡,大家便把话题扯到安安将来要读什么大学,干什么事业上去,算是对娃娃的一种引导。
首先说话的是大飞创始团队的一位叔叔,他直接说,安安学计算机啊!学成后到我这里来上班,叔叔带你上道。你数学不好啊,没什么,管理一个团队又不需要专业知识。外行领导内行未必就不行,关键是思路,是格局。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就好象去打仗,主帅不用冲锋陷阵的。
接着是王泽元的大学同学上下铺的兄弟,某偏远地级市的领导。他笑了笑道,不管干什么,在我看来都是一个工作,首先是要干得愉快。安安性格活泼,你让她去搞研究,不合脾气。不如将来考个公务员,到广阔天地去,大有作为。
安安的干妈反驳,甘书记,你这话我就不认同了。安安多么可爱的一个小女生啊,难不成还考你们市去钻山沟下基层?女孩子生活就得精致,学金融吧,将来到我那里去上班,做风投。这行干起来挺简单,关键是要有资源,安安又不缺资源。安安,你不是喜欢我的大办公室吗,我让给你。
王安安从头到尾没有说一句话,她只是飞快地挥动筷子,奋力吃喝。
不得不说,母亲做的营养餐实在太难吃,把孩子都给饿坏了。也只有舅舅周末来时的那两天,可以大快多颐。
她一边,一边面无表情地听着叔叔阿姨们的话,心中阵阵烦躁,甚至不满。他们所说的人生自己是一点也没有兴趣,试想将来如果从事这些职业,会很痛苦很郁闷。此类话他从小就听父母听大家说过无数遍,耳朵都听得生出老茧来。似乎所有的人都想安排她的一切,她只需要点点头。
她感觉自己就好象是大家写好的一段程序,只需要开机运行就是。
又好象是一列放在钢轨上的火车,道路只有一条,你除了向前,别无他法。
还是继续吃吧,吃饱拉倒。
万安安大口吃着松鼠桂鱼,吃着火方,吃着金花菜炒河蚌,吃着醉虾,吃得满脸都是汁水。
颜陆英终于按捺不住心头怒气,混蛋王安安,你是死猪不怕开水烫吗?
她抬起了手掌要一记耳光抽下去,安安却将脸一扬反迎上去,目光满是倔强仿佛在说:“打吧,打吧,麻利点。”
周山水眼疾手快,一把抓住她的右手,低声劝道:“冷静,冷静。”另外一边,王泽元也感觉到不妙,抓住妻子左手。
二人一左一右将其挟持,这才不至于让我们的颜总当场爆发。
一顿饭吃了两个小时,最后在王安安惊天动地的饱嗝声中结束。颜陆英兴师动众的思想工作彻底失败,回家路上,她厉声骂道,王安安你是故意的,但你别忘记了,你十八岁成年了,你丢的是自己的人而不是我。你怎么不说话,你这是要以沉默对抗我吗?
王安安忽然从包里掏出一个口罩戴在脸上,
颜陆英继续骂,做厨师做厨师,你连菜都不会切,你就是个废物。
周山水和泽元急忙又一左一右握住她的手。
颜陆英气极了:“放开,你们干什么?王泽元你这个渣男,周山水,你也是渣男,放开我!”
安安“咯”一声笑起来,伸手右手做菜刀,在舅舅背上剁了几下做切菜的姿势。
到次日早晨,颜陆英才明白安安这个动作的意义。
女儿一大早就起床,转进厨房,她要做饭。
厨房里响起剁馅的声音,然后是婆婆的骂声:“太湖王家出火夫了,家道中落了,滚滚滚!”
安安开始学习厨艺,在网上下了许多视频,学习苏菜。
她做了什么呢?
她把别人送颜总的伊比利亚火腿剁成块,扔进锅里烧腌笃鲜,把好好的食材做成了煮腊肉;她择菜花,把嫩苔都扔了,弄了一锅咬不动的菜秆;她拿着菜刀切肉丝,肉丝很粗,直接切成薯条粗细。
“你这是肉丝,肉坨吧?”颜陆英怒喝:“你没有厨师的天赋,滚回去做作业。”
戴口罩的安安回头看了颜陆英一眼,又低头切肉。
颜陆英的火再压不住,一耳光抽过去,让女儿的脸更肿:“让你不说话,让你不说话。”
菜刀割破了手指,安安默默地把手放在水龙头上冲着。
颜陆英还要再吼,眼泪却忍不住落下来,哽咽:“你态度有问题,你太让人失望了。”
后面,曹老太太也喊:“打得好,不争气,不上进,丢人!”
颜陆英原本以为安安只不过是发脾气,打上两顿就好。
不料,孩子这一沉默就彻底不说话了。
你给她补习,她听,但眼神空洞无物,神思不知道飘什么地方去了;你布置作业,她做,但不保证对错。
她每天按时去读书,按时放学回家。放下书包,就钻进厨房,拿着菜刀,见什么都切。冰箱里的肉、菜、鸡鸭、甚至豆腐和奶酪……
颜陆英忍无可忍,无须再忍,又是一巴掌抽过去。
有一天,当老师正在讲台上神采飞扬讲课的时候。
面上还带着伤痕手上贴满创口贴的安安忽然腾一声站起来,抱着放在书桌上的书籍就冲到走廊上,将书本扯得粉碎,不停朝空中撒去,尖声大哭:“不学了,不学了。太苦了,我是学渣,我给全家人丢脸了。我想说话,我想说话。”
与此同时,周山水的补习课已经上了一阵子,他有点小激动和小小的成就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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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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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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