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水田是打了折的田,因为地势比较低,经常被淹,所以打了个六折,只算了两亩多的上缴面积。
现在已经不用交农业税了,打不打折都不要紧,当初税赋重的时候,有这么一个折扣,一年也能省不少的钱——和一年的纯收入比起来。
旱田种的是棉花,水田种的就是水稻。
此外的土地就是房屋后面大概五六分地的竹林,还有前面的一个菜园子。
他们家就靠着这些土地生活着。
现在农产品不值钱,就算没有农业税了,一年上头也挣不到几个钱。
严鑫的父亲有时候也会帮别人干活,比如说摘棉花、插秧、收稻谷什么的,二十来块钱一天。
活很累,钱很少,日子过得紧巴巴的。
倘若不帮别人家干活,那日子过得就更加艰难了。
这个男人在严鑫出生之后的十八年时间里,先后遭遇了父母的去世,还有妻子的去世,还要把严鑫拉扯大,供他读书,一直到读完高中。
没什么文化,也没有技术,主要就靠着家里那几亩地,偶尔帮别人打零工。
日子之艰苦,可想而知。
只是以前的严鑫并不懂得他父亲承受的那些苦难,只嫌弃他父亲没用,不能让家里过上好日子,连给他妈治病的钱都拿不出来,被人从医院赶出来。
因为这个原因,他嫌弃他父亲,甚至还有一些恨意。
初中开始的叛逆,根源也在这里。
一直到自己走出社会,跌跌撞撞的走了几年,明白到生活的艰难,才明白到他父亲当年的不容易。
只是那个时候后悔也有些迟了,他父亲已经成了一个瘸子,此后人生,一直与病痛为伍。
到他父亲病死,都没有享到他的福。
这是严鑫上辈子一想起来就觉得愧疚的事情,有时候甚至恨不得扇自己两巴掌。
他和冯曦感情不和,但是对这个女人一直有着一份感恩的心情,也是因为冯曦照顾了他父亲最后的几年。
上辈子就想过,如果有来世,他一定会好好的对他父亲,不再让他父亲过得那么辛苦。
现在重生了,他希望自己可以做到这一点。
严家四亩多水田都种的水稻,他们父子二人吃不了那么多粮食,多出来的粮食都会卖掉。
村里已经很少种两季水稻的了,基本上都是种一季稻。
因为早稻产量不高,价格也比较低,种两季稻,一亩地挣的钱比种一季稻也就多了个一两百块钱,却要累很多。
也就是严家太穷了,就靠着这几亩地过日子,只能拼着自己累一点,也要多挣点钱。
现在是6月底,再过十来天,就到了收割早稻的时候。
收割完后,还得赶紧把地耕出来,把秧插上。
这个就叫做双抢,得赶着时间来做,不然就误了农时。
这个时候又正赶上一年中最热的时候,相当的辛苦,一不小心还会中暑。
以前严鑫很叛逆的时候,跟他父亲关系很不好,也会帮着他父亲搞双抢,不然靠着他父亲一个人,绝对是忙不过来的。
每年双抢他都会中暑。
“双抢”这个词,对他来讲就跟噩梦一般,那是他一年中最辛苦的时候。
但是没办法,辛苦也得做。
比以前好一些的是,这两年耕地不用牛了,可以用机械耕地,能省一点事,不然借用人家的牛,还得还工,一个半人工才能抵一个牛工。蜀南文学
别的村已经开始用收割机收割稻谷,但听说效果不好,会糟蹋粮食,所以也没有多少人用。
在严鑫的记忆中,再过两三年,村里才普遍用收割机收割稻谷,现在还是人工。
插秧更不用说了,在严鑫记忆中,老家农村到他重生之前,都是纯人工插秧。
晚上,吃饭的时候,严鑫就忍不住对他父亲说:“爸,明年就不要种两季稻了吧,种一季就可以了,没必要那么累。”
严鑫的父亲现在也才四十多岁,但看上去就像五六十岁的人一样,显得很老。
这是劳累过度加上营养不良以及长期焦虑所造成的。
那个时代的农民,看起来普遍都要比城里的同龄人要老很多。
而他,比农村的同龄人看上去都要老很多。
在城市里,四十多岁,风华正茂,所谓男人四十一枝花,跟“老”这个字眼完全搭不上边。
可是在严鑫的眼里,他父亲就没有年轻过。
以前父子俩在一起吃饭的时候,基本上都没有交流。
也就是严鑫重生之后,才对他父亲态度好一些,不过也没有太亲热——父子俩生疏了那么长的时间,突然一下子太亲热,他做不来,他父亲也接受不了。
实际上,前几天严鑫开口叫“爸”的时候,都把他父亲给惊到了,那可是好几年没这么称呼过了,还以为是严鑫高考成绩不好受了刺激。
这几天才适应过来。
听到严鑫这么说,知道儿子不愿意搞双抢,为难道:“可是,种一季稻,收入会少很多。”
种一季稻,收入也就少个一千左右,但这对严家来说,已经可以用“很多”来形容了。
严鑫撇了撇嘴:“那能少多少收入?我现在没读书了,过段日子就准备打工去,你一个人也搞不了双抢,还不如种一季稻省事。你总不会让我请假回家来帮你搞双抢吧?”
严父愣了一下:“你要打工去?”
“不然呢?”严鑫笑了,“难道还待在家里种地吗?”
一向懒散而叛逆的儿子居然想到要去打工挣钱,让严父有一些意外,同时也有一些欣慰,还有着一些担心——就他儿子那叛逆的性格,到了外面的世界,真的能活下来吗?
严鑫看了看屋顶,又说道:
“这房子也太破旧了,咱们得多攒点钱,争取在这两年里盖一座新房子,不然哪一天塌了,那就危险了。”
说到这个,他内心还是挺愧疚的。
上辈子他也是在这一年双抢过后就出去打工了,可那时候根本就没有攒钱的意识,有多少就花多少,两年多的时间,一点积蓄都没有。
结果那一年雪灾,把房子给压塌了,让他父亲受了那么多的罪。
严父听到儿子这么说,有一些喜悦,又有一些心酸。
——儿子长大了,懂事了,知道要挣钱养家了。
——可自己要是有本事,又哪里至于让一个十八岁的孩子来承担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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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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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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