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个贴吧的老哥们曾经说过一句名言:搏一搏,单车变摩托,赌一赌,单车变路虎。
众所周知,戒色吧里的老哥们反反复复喊了无数次口号也没能彻底戒掉卫生纸,戒赌吧里的老哥们剁了无数次的手也同样没有戒掉赌,不光没能戒掉,反而越赌越输。
徐振东和胡言现在就像是戒赌吧里的那些老哥们,只不过吧里的老哥们赌的是钱,而徐振东和胡言赌的却是命,是他们自己的命以及他们背后的九族三代亲卷的命。
如果非要再找出什么点儿不同之处,那就是徐振东打算收手,最起码也是投降输一半——我可以死,我认命,但是我希望不要影响到我的九族三代,而胡言却像是一个输红了眼的赌徒,不仅没有收手的打算,反而想要押上更多的筹码,只不过他的筹码是更多生员的命。
帐篷里的其他生员也是一样,他们只能选择跟着徐振东押注或是跟着胡言押押注,赌注同样是他们自己的命,或者是他们背后九族三代的命。
至于说都能平安渡过今天这一劫……
但凡脑子稍微正常点儿的人都不认为今天这事儿能够善了。
再次沉默了好一会儿后,徐振东一边死死的盯着帐篷门口,一边冷声说道:「胡言,今天你要想出去这个门,就别怪我先弄死你!」んτΤΡS://Www.sndswx.com/
胡言心中大怒,原想就此冲出帐篷外去攻击那些禁卫军的士卒,然而嘴角的疼痛却在疯狂提醒他,他根本不是徐振东的对手,真要是激怒了徐振东,恐怕徐振东也真会宰了他。
徐振东目光里的杀意可没有丝毫掩饰。
但是吧,胡言这家伙跟他爹胡闻洪差不多,都属于那种骨头虽软嘴却硬、骨头烧成灰还能剩下个嘴的货色,尽管没胆子再跟徐振东直接正面动手,可是出言嘲讽几句的胆子不仅有,还很大。
略一斟酌,胡言便冷笑一声,对徐振东身后的一众生员们说道:「眼下已经是反亦死、不反亦死的局面,难道你们就甘心在这帐篷里坐以待毙?」
徐振东恶狠狠的瞪了胡言一眼,怒道:「你再有一句废话,我就先宰了你!」
徐振东的话音落下后,一众已经打算认命,打算送掉自己的性命也要为身后的家人赌一线生机的那些士子们也纷纷对胡言怒目而视,大有胡言再多一句废话就要群起而攻之的架势。
帐篷里又一次陷入了沉默,只是这一次的沉默没能维持多长时间就被一阵喊杀声打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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帐篷外的不远处,已经有人在叫喊着「清君侧」、「恢复祖制」等口号,随之而响起的则是刀剑的破空声——为了避免流弹误伤,禁卫军第一师的士卒们没有使用火枪,而是直接使用了已经近乎淘汰的刀剑。
然而其结果正如徐振东之前所说,这就是一场屠杀。
尽管那些冲出去的士子们也携带着仪刀或者仪剑,在兵器方面并不算太过于吃亏,但是同样的刀剑在不同的人手里用出来,所造成的杀伤程度也是完全不同的两种效果。
生员们拿着刀剑砍人,往往是奔着脖子或者肩膀之类的地方去,因为这些地方比较顺手,而禁卫军的士卒们使用刀剑却会直奔脖子、心窝一类的地方去,因为这些部位都是能够致命的要害。
生员们虽然也接受过一些军事训练,但是他们所接受的训练强度却远不如禁卫军,再加上阵型配合以及指挥等多方面因素,使得那些士子们只能边打边退,如果不是那些士子们都
知道已经没有了任何退路,只怕他们也早就已经扔下刀剑投降。
所以,帐篷外的喊杀声刚刚响起没一会儿就宣告终结。
徐振东堵在帐篷门口的一侧,强忍着心中的不安,恶狠狠的对胡言以及胡言身后的一众士子们低声喝道:「都听见了?外面喊打喊杀的那些恐怕就是被张希劲家小犬忽悠的蠢货,你们听听才喊了几声?」
帐篷里又一次陷入了沉默,只是胡言正想说话,却不想帐篷外又响起了一阵略显凌乱且沉重的脚步声,随之响起的还有一些明显是禁卫军士卒的说话声。
「赶紧的,让人去五城兵马司那边找人过来帮忙洗地。」
「先拿水过来冲一冲!他娘的,明天一早要是还有血腥味儿,老子就唯你们是问!」
「兄弟都做好准备!有这一个帐篷的傻缺犯傻,说不定就会有第二个帐篷,决不能让他们把事情搞大!」
「注意那些比较安静的帐篷,决不能让那些傻缺打扰到其他帐篷里的进士老爷们!」
「妈了个巴子的,好好的书不读,好好的日子不过,非得给那些豪商巨贾们当狗,贱不贱啊!」
「……」
待帐篷外的脚步声和说话声渐渐远去后,徐振东却是先打量了胡言等一众士子们一眼,接着又自嘲的笑了笑,自言自语的说道:「贱不贱啊?贱!真贱!」
那些坐在徐振东身后的士子们脸色煞白,都是一副心有余季的模样,再望向徐振东背影的目光中也满是感激,偶尔望向胡言的目光中却满是恨意。
如果目光能够杀人,只怕胡言现在早已经是千疮百孔,死得不能再死——要不是徐振东先站出来揭破了胡言的诡计,只怕这个帐篷里的一众生员们也会被胡言说动,也会跟着胡言去冲击禁卫军。
胡言的脸色同样也不怎么好看。
尽管对这一切都已经早就有所预料,但是真当张希劲的儿子带领着数十生员一起冲击禁卫军,却在半支烟不到的时间就彻底恢复平静,禁卫军甚至已经开始找人过来洗地的事实摆在胡言面前以后,胡言的一颗心却也是忍不住砰砰狂跳起来。
按照胡言的预计,哪怕只有一个帐篷里的生员们冲出去攻击禁卫军,那些禁卫军就会顾此而失彼,甚至极有可能会因为混乱而直接攻击所有生员,将在场的生员们都屠戮殆尽。
结果呢?
仅仅只是半支烟的时间都不到,跑出帐篷主动冲击禁卫军的那些生员们就已经全部凉凉。
胡言心中一惊,徐振东也冷冷的瞥了胡言一眼。
就这么点儿水平,还想在紫禁城外哭宫叩阙,还想逼着皇帝恢复祖制?
或者说,杀起来也比较容易!
正当胡言心中忐忑不安之时,帐篷外却又响起一个人的说话声:「只要他们没跟着闹腾就暂且不去管他,倘若这个帐篷里的也跟着闹腾,那就直接杀光了便是,回头往他们乡里行文,要求地方官府和驻军配合抓人。」
陈老爷和胡老爷等人一脸懵逼的望着侃侃而谈的齐峰,根本不敢相信这些话是从齐峰嘴里说出来的。
胡老爷眼前一亮,问道:「你说的那人,可是近畿诸蕃的张闻洪?」
说白了,被无数无药可医者吹到天上地下的倭国,其实就跟天竺那边儿的情况差不多,天竺有种姓,倭国也有阶层。
比如说,那些失去主人的浪人武士为什么会一直当个浪人而不去找份工作?
这也就意味着,德川家齐想要彻底完成封锁,就必须先解决掉那些浪人。
筑前、筑后、丰前、丰后、肥前、对马、日向等一众藩主们也纷纷跟着响应起来,而其他的一众藩主、大名们却忍不住
皱起了眉头。
这种地理位置上的不同,自然也就使得各个藩之间的发展并不均衡,有些藩比较富裕,而有些藩则穷的一批。
而穷富程度的差异又会直接反应在各藩当中的浪人数量上面。
越是穷藩,藩里的浪人就越多。
更重要的是,萨摩藩和筑前、筑后等一众藩主们其实还有一个共同的称呼:九州诸藩。
这些藩原本都是在九州岛那边儿混日子的,萨摩藩甚至还派兵拿下了琉球,逼得琉球王向倭国称臣纳贡。
要说甘心是肯定不甘心的,岛津久光和筑前、筑后等藩主们也不是没想过反抗,最起码也得弄个好的地方吧?
然后岛津久光他们就麻熘儿的搬到了虾夷那边,把九州岛彻底让了出来。
让他们听从藩主的命令,不理会德川家齐,幕府又会怎么想?彼此互相拖后腿扯皮,还清巢个鸡儿的浪人!
这可比直接拿钱出来支持德川家齐更让一众藩主们无法接受!
当德川家齐的话音落下后,在场的一众藩主们在暗松一口气的同时又忍不住有些狐疑。
众所周知,德川家齐这货除了好色之外,最大的毛病就是贪财,他那些儿子、女儿们敛财无度的毛病完全可以说是遗传自德川家齐。
松平延信心中顿时警醒起来。
德川家齐心中却是暗恨不已。
可是另一方面,德川家齐则是打着挟诸侯以迫朝廷的想法——如果光格贱仁和宽宫惠仁这两个瘪犊子敢派人到德川家齐的地盘上胡来,德川家齐就准备先宰了近畿诸藩的几个小藩主和大名,让光格贱仁父子俩的地盘上也跟着乱起来。
至于说派出忍者或者弄一些已经患了麻风病的病人去光格贱仁父子俩的地盘上面祸害,德川家齐暂时倒还真没有这个想法。
因为现在的局面明显是德川家齐占优,成功上位的可能性也很大,已经开始做起国主美梦的德川家齐自然不希望近畿附近也开始流传麻风病,毕竟再怎么是穷病,麻风病这玩意的传播力度都是摆在那儿的,谁也不敢保证自己就一定能够逃开。
可惜的是,德川家齐原本计划好好的,眼下却被岛津久光和松平延信这两个瘪犊子给破坏了。
德川家齐心中暗恨,脸上却勉强挤出一丝笑意:「那就这么说定了,对于那些为祸地方的浪人,务必要以大力清剿为要,如果你们力有不逮,也随时都可以派人向幕府求助,千万不要勉强。」
待一众藩主们或是心甘或是不甘的道谢之后,德川家齐又话锋一转,谈起了之前在大明的见闻:「你们都知道,家齐之前是去过大明的,而且在大明停留了很长一段时间。」
在场的一众藩主、大名们不禁有些懵逼,不知道德川家齐这瘪犊子又想说什么。
德川家齐却是自顾自的说道:「在大明之时,家齐感受最深的便是明国人的学识,纵然是黄口稚子,他们也多少都识得几个字,甚至连大清时期的那些老人也大多能写出自己的名字,更别说那些年轻人。」
一众藩主、大名们继续懵逼——大明是上国,是倭国的爸爸,难道这不是理所应当的事情?
德川家齐看了看一众懵逼的藩主、大名,忍不住叹了一声道:「我倭国素来有海东小中华之称,放眼整个小破球,更是称得上大明帝国的亲儿子,结果倭国当中识字之人甚少,遍地皆是目不识丁的睁眼瞎,如此,岂非愧对大明对我倭国之厚受?」
岛津久光试探着问道:「将军的意思是?」
德川家齐却没有直接回答岛津久光的问题,反而拍了拍手,向着门外吩咐道:「拿过来!」
等侍者端端着一个托盘进来后,德川
家齐才指着托盘中的东西说道:「这是我倭国遣明使司马江汉模彷大明蒸汽机所制的倭国蒸汽机,如果能够多加彷制、生产,我倭国便也可以有属于自己的蒸汽机。」
「可惜的是,司马江汉终究只是一个人,让他模彷一台蒸汽机倒还好,可是让他彷制更多的东西,他便力有不逮了。」
「所以,我们倭国还是要增加遣明使的数量。」
「本将军今天跟你们说这些,便是要你们有个心理准备,回头各自挑选好自家要去大明留学的人选,诸藩每家限定三人,另外再从你们藩内那些平民当中遴选两人,即每藩共有五个遣明使的名额。」
德川家齐的话音落下后,在场的藩主、大名们顿时激动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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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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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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