桓王宫里一片张灯结彩,今日是桓王爱女舒宁郡主成亲的日子。
燕云江昏睡了一天一夜,猛地从床上跳了下来。
几个侍女跪坐一团,旁边几个托盘里放着血红色的婚服,哆哆嗦嗦的道。
“请郡马爷更衣......”
燕云江看着自己身上半解的衣裳,马上就反应了过来,这是把他骗回来逼婚啊。
不愧是燕宁,也不知道哪里找来的迷药,神不知鬼不觉的就让他喝下去了,若不是他体质强悍,起码还要昏睡上一日,成婚入洞房生米煮成熟饭一日当然够了。
他冷笑一声,脸上满是阴鸷之色,“滚。”
侍女们提起裙子就跑,半点都不敢停留。
燕云江穿好衣服,听到外面传来雄浑的脚步声,内心忍不住的冷笑,来的可真是快呀。
他利索的从窗子翻出去,一个跃步就跳上房檐,可下一秒一只大掌就朝他的肩膀袭来,燕云江侧身一躲,与他对掌,几个来回下来,就被逼回庭院内。
“逆子。”
燕云江刚刚那几招可没有留余地,招招逼他的命脉。
燕宁身高六尺有余,浓眉大眼,虎背熊腰,尽显大将风范,当年盛京没有一个人敢惹他是有道理的。
燕云江冷嗤一声,这声逆子他可担不起。
“回去成婚。”他怒斥道。
“要成你成,反正这燕家也少个女主人,我瞧着郡主就不错。”燕云江脸上露出讥讽的笑意。
燕宁横眉,“你知不知道逃婚的代价?”
“与我何干?”燕云江漫不经心道。
“你是燕家人,怎么就和你无关?”燕宁的耐心已经到了极限,从他那狂跳的额角就看得出来。
“那你把我逐出家门好了,顶着这样的姓氏,我早就受够了。”燕云江摊手。
“找死。”燕宁暴怒而起,他抽出腰上的软剑,数十种杀招往燕云江身上招呼。
燕云江同样抽出软剑与之对抗,表情难得的冷肃了下来,同样的招式,两父子使起来却又不一样的感觉。
“你既不想姓燕,你这一身燕家绝学也不必再留了,自废武功,本将就放你走。”两把软剑死死的纠缠在一起,燕云江双手持剑,隐隐有不敌之势,而燕宁还空着一只手,只要他想就可以扭断燕云江的脖子。
“你还记得我阿娘吗?”燕云江的脸上并没有半分颓败之色,反而越发的咄咄逼人。
“什么?”燕宁不解。
“她为你而死,为你受了那么多年的苦,如今你是不是连名字就忘了干净?”燕云江讥笑。
“是啊,她只不过是一个贱婢而已,哪有桓王的亲妹妹身份尊贵,你以为你这虎背熊腰犹如蛮夷的样子,沐阳长公主能看上你?甚至愿意牺牲性命去救你?哈哈哈...我的好爹爹啊,您可真是太天真了,活该被桓王戏耍了这么些年!”
“你这逆子在胡说些什么?沐阳的名字你也配提!”燕宁大怒,伸手就要去掐燕云江的脖子。
燕云江继续大笑,他笑燕宁的愚蠢,更笑他的亲娘。
他也是不久才调查到当年的真相,原来他的阿娘是那样死的,一生受制于人,沦为棋子,哪怕死后都无人知晓其尸骨的去向,在这世上,有那么多的人,能记得她的也有只有燕云江一人而已。
燕宁脸色大变,因为他发现自己竟然使不上力气来。
燕云江反手一掌将他打出五六米外,又拿出帕子将手仔仔细细的擦干净。
“不是只有你会用毒。”
“逆子,早知道你出生的时候我就应该掐死你。”燕宁双目赤红,恨不得将他除之而后快,哪怕这个人是他的亲生儿子。
燕云江不怒反笑,“我就站在这,你来杀呀。”
可燕宁已经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了,燕云江觉得没意思,见燕宁的暗卫从四面包夹过来,他立马转身离去,一次都没有回头。
郡马爷都不见了,这婚自然是结不下去,有近侍在桓王面前将燕宁和燕云江的对话一字不落的复述了一遍。
桓王万年不变十分淡定的脸上终于出现了一丝裂痕。
“看来他是什么都知道了。”他的军师坐在一旁说道。
“本王早就说过了,云江他不是池中之物,安心做个将军即可,你偏要把他调到外面去,说是物尽其用,现在好了吧,失控了。”桓王浅笑,可说出来的话却让军师的心里直发毛。
他赶忙跪下请罪,却被桓王制止住了,“罢了,一个毛头小子而已,燕宁呢?”
“虎烈将军正在殿外请罪,已经跪了快半个时辰了,谁都劝不动。”近侍道。
“这样啊,让他去祠堂等本王。”
近侍应声退下。
然后军师也识趣的告退了。
大殿里只剩下他一个人,气氛说不出来的诡异,而他的思绪也逐渐飘到了十多年前。蜀南文学
谁会知道,当年意气风发,有一人可抵万军之势的将军燕宁独独钟情先皇的七女也就是桓王的亲妹,沐阳长公主。
长公主何等美丽尊贵,又怎么可能看得上燕宁这样长相粗鲁的武夫,哪怕他这个哥哥嘴皮子都快要说破了,她也不愿意下嫁。
可那时候,他必须要得到燕宁的助力,才能与别的皇子争那个位置,区区一个亲妹妹算什么?
所以他一手设计了,让沐阳来他的府邸,喝下混有媚药的茶水,再将燕宁请来,只需一夜,燕宁就会从此对他死心塌地。
万万没想到出了披露,沐阳生在后宫什么样的阴私没见过,她早知道了皇兄的想法,那茶水她根本没咽下去,之后为了摆脱燕宁,她将自己的丫鬟假扮成自己,让她与燕宁成了一夜夫妻。
她在做一场抓奸的好戏,燕宁强暴了自己的宫女,看他哪里还有脸求娶自己。
就这样,她成功打乱了桓王的计划,桓王也拿她没有办法,燕宁更是羞愧难当,的确消停了很长一段时日。
而那个宫女则因为怀上了燕宁孩子,从而去了燕宁府上做了一名最为卑贱的婢女。
若不是她,燕宁就不会在沐阳长公主面前丢了那么大的脸,甚至丧失了求娶的机会,燕宁对她恨之入骨,可想她在燕家过着什么样的日子。
怀胎十月,她从未见过燕宁一面,甚至到临盆之际,还在洗衣房浣衣,历经磨难产下一子,那个孩子长到三岁都没有任何姓名,甚至都没能见过自己的亲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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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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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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