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她惊慌的抬起头找孩子的时候,四周的景象又变了,变成了一处清幽的院落,在她眼前的是一个小佛堂,甚至她还能听到鸟儿清脆的叫声,闻到花朵的清香。
她茫然的看着眼前的景象,突然惊奇的发现,这地方她来过。
是洛阳的白马寺!
那那位大师呢?也在这里吗?那他能不能救救她们母子?
李抒阳提起裙子冲进了那个佛堂,而佛堂的大门也顺着她的进入无风关闭。
一模一样的场景,那位大师端坐在团蒲上,脸上是那万年不变的和蔼微笑。
他看着突然闯入的李抒阳,脸上丝毫没有诧异之色,而是做了一个请的动作,示意李抒阳坐下说话。
“大师!”李抒阳心中有好多话想问他,她想问自己是不是已经死了,所以才会突然出现在这个幻境之中,可这样一想又不对,大师又没有死,活人怎么能和死人同时见面呢?
“女施主稍安勿躁。”大师保持着那个请的动作。
李抒阳见此也只能先坐下。
“大师,我这是死了吗?也是我背信弃义,没有遵循承诺,又一次改变了事情的走向,我死而无憾,可是您能不能告诉我,我的孩子他......”
“女施主为何觉得自己死了?”老和尚打断了她的话。
“我...我又一次背逆了天道,天道降罚,让我难产而亡。”李抒阳低垂下眼眸。
老和尚笑呵呵的打断了她的话,“老衲曾经说过,您是佛祖的有缘人,存在即合理,您既被佛祖选中,说明是佛祖在您的身上看到了什么。”
“什么?”李抒阳疑惑。
“老衲不知,但是老衲知道女施主的所作所为给无数的端朝百姓带来了和平,免去了战乱,老衲也在这等了您许久......”
“人生总是有得有失的,岂能尽善尽美,这世间,美丽易碎,不必慌乱,只要静然于心,就会海阔天空。”
老和尚突然说了些李抒阳听不懂的话,且前言不搭后语,可看他的表情像是得到了解脱。
李抒阳越来越茫然。
“快去吧。”老和尚对她挥了挥手。
没等她再问,这个佛堂就突然剧烈的摇晃了起来,李抒阳想扶着大师出去,可大师盘腿而坐,而她自己就被一股不知名的力量带到了外面,任由她怎么叫喊,老和尚都佁然不动,像是入定了。
而李抒阳从那扇门出来就像是被甩回了原来的那个一片苍茫的空间,她再怎么大声的喊叫都没有一人理会她。
直到一声肃穆的佛音响起,李抒阳被这声音刺激的两眼一闭晕死过去,等她再度醒来的时候,只感觉身体很是疲惫,耳边是一阵婴儿大哭的声音,那响亮的嗓门,险些就要把这里的房顶掀翻。
她愣愣的抬起眼,发现她正处于一个温暖的怀抱之中,力道大的像是要把她揉进骨血,周围是一片哭声。
温热的液体滴在李抒阳的脸上,然后滑到了她的嘴边,无比苦涩。
她木然的眨了眨眼睛,伸出手放在宋淮的脸上,缓缓喊出那两个字,“夫君。”
宋淮猛地抬起了头,那通红的双目与李抒阳清澈见底的双目对了个正着,他颤抖着双手摸向了李抒阳的脸。
是热的!是热的!
他的羡羡没有死!
天知道他刚刚抱着李抒阳那一寸一寸冷下去的身体是有多么的崩溃绝望。
刚刚李抒阳拼尽全身的力气生下糖酥之后就双眼一闭,连呼吸都没有了,而糖酥被生出来的时候已经是浑身发紫,一副已经在娘胎里窒息而亡的样子。
晋王妃瘫倒在地崩溃痛哭,所有人都一起捂面痛哭。
唯独宋淮不信邪,他抱着她那逐渐冰冷的身体,试图用体温将她暖回来。
自从全家死后,支撑着宋淮活下去的唯一理由就是为他们复仇,直到遇到李抒阳,遇到了他生命中那唯一的灿烂。
如今他大仇得报,可逝去的父母妹妹依旧不会再回到他的身边,他只剩下他的羡羡了,为什么上天又要让他再经历一遍失去挚爱之痛!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对他!
许是这里的悲戚连上天见了也忍不住落泪,就奇迹般的将他的羡羡还给了他,与此同时,糖酥也发出了嘹亮的哭声。
宋淮紧紧的盯着她的脸,似在喃喃自语,“再叫我一声。”
“夫君。”李抒阳笑着又叫了一遍。
宋淮这才真真切切的感受到那个鲜活的人儿重新回到了他的身边,他紧紧的抓着她的手,与她十指相扣,差一点他就要活活的疼死过去。
“不许再离开我......”他看着她的眼睛,如秋水般的眼瞳中倒映出他狼狈的模样,这样的切肤之痛他再也不想尝试第二遍。
“不会的。”李抒阳微微探起脑袋,亲食干净他脸上的泪水,可因为太虚弱了又重新倒在了宋淮的怀中。
宋淮脸色大变,“丁隐!”
这一声也喊醒了所有人,丁隐抹了一把脸上的眼泪,双眼放光的站到床前,重新给李抒阳把脉。
晋王妃抱着嚎啕大哭的糖酥,立马也围了过来,喜极而泣,“羡羡......”
“阿娘......”李抒阳虚弱的靠在宋淮的怀里,看着晋王妃红肿不堪的眼睛,是又心疼有羞愧。hΤTpS://WWω.sndswx.com/
“没事了,就是产后虚弱,气血两亏,好生养着就没事了。”丁隐无比的疑惑,明明已经咽了气的人怎么就突然活了过来,不过这样的大喜事,管他是怎么做到的。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太后亦是老泪纵横,其余人也转忧为喜,徐皇后已经差人去给皇上报喜去了。
晋王妃将已经包好襁褓的糖酥放到了李抒阳的面前,给李抒阳和宋淮看。
神奇的是,一直哭个不停的糖酥在触及母亲的身体的那一刻立马就熄了哭声,扑腾着双手似乎是想抓住什么。
李抒阳看着孩子,他还未足月,没有南铮和南煊生下来时那般的结实,皱皱巴巴跟个小猴子似的,可她就是越看越觉得这是世上最好看的孩子。
宋淮握着她的手,又牵住了糖酥的小手,那是一种无法言语的羁绊,糖酥的身上汇集着他们二人的血脉,从此宋淮在这世间就多了一重牵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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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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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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