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至,屋外满天的大雪席卷了整个汴京,寒意包裹着这片大地。
这天气,街上的店铺都挂起了厚厚的帘子,屋内燃起炉火也不够驱赶这寒冷。
皇宫。
女子满身血污的被绑在十字架上,手腕之处被磨出血,脑袋歪在一旁,意识不清。
牢房外,二人相对而坐,一人搓着手取暖,仔细看过去身上还有没有消散的雪花,想来是刚从外面回来。
对面的同伴正往他面前的瓷碗里倒酒。他头一偏,目光就落在了女子身上,脸上露出不知名的表情:
“没想到长公主也会落得今日这般田地,比我们这些人也好不到哪里去!曾经那么威风凛凛的女将军此刻也如同丧家之犬一般困在这牢狱之中出不去。”蜀南文学
倒酒之人收回酒坛,目光也顺着望了过去,随后轻叹一声。
“新皇刚登基,公主与朔风候却已是威名八方,朝中众说纷纭,难免会引起帝王的戒心。不过要说也是活该,谁让他们有把柄被陛下抓住了。行了,管好我们自己的事吧!”
那人默默点点头,收回视线。
浑身疼,身上传来阵阵痛意,脑袋依旧耷拉着,二人的话全数落进她耳朵里。
是啊,新皇,她亲手扶持上位的亲弟弟,为了他的路,自己委身朔风候纪伏为他布局。却不想亲弟弟与自己爱慕之人联手离间他们夫妻
在继位不久后就给她安上了通敌叛国之罪。纪伏也在一次战乱中摔断了腿,退出朝政。
曾经一时风光无限,扶新帝上位的二人竟成了新皇登基后处理的第一桩国事。
想来这也是人间最为讽刺的一件事了。
“尤丞相,这大雪的天您怎么过来了?”
两人还没有喝几杯,就见身着虎皮大衣的男人带着随从进了来。不敢怠慢,二人立马起身相迎。
男人瞥了眼他俩,一指女人,“陛下顾念亲情,始终不忍下旨诛杀反贼,特命本相前来送她一程,把门打开!”
他冰冷的声音不带一丝起伏,平淡的似乎只是在说今天午膳吃什么,简简单单的便将女人的下场宣读完毕。
那始终低头不语的女人撑着最后一点力气,睁开眼。
接着,锁落的声音,鞋底踩过干草,一双皮靴落在女人眼前。
“啧啧啧,这还是曾经威风凛凛的长公主,女战神吗?怎得这般落魄了?”
男人讥讽的声音在她耳前响起,接着掏出一把匕首斩断了绑着女人的绳子,权宜一时脱力,重重的摔在地上发出一声闷哼,却没有半点力气爬起来。
此人名为尤辛,就是与她弟弟筹划一切的幕后之人,可怜她曾觉得此人待她极好,盼望能与其长相厮守,不料一切都是他的阴谋。
“畜生,你也敢来见我,权盛他人呢?为何只派你一只狗来!”
闻言,尤辛脸上骤然一愣,一脚踢过去,正中权宜腹部,权宜低哼一声,吐出一大滩血来,喉咙似乎被堵住一般喘不上气。
接着,便被人从衣领处揪起,尤辛狠毒的脸与她正对视。
“死到临头了还这么嘴硬!不愧是纪伏调教出来的,跟他那个恶心人的性子简直一模一样!”
纪伏,她的丈夫!此前最想要逃离的男人,却是步步为她着想。
自己被眼前人蒙了心,他却由着自己闹,唯有在尤辛一事上突然变了个人一般,不惜软禁自己杜绝她和尤辛往来,想来他一早就知道了尤辛的嘴脸。
“死到临头的皇姐,权盛他也不敢来相见吗?”她冷哼一声,讥讽道。
“长公主,陛下事物繁忙,这点小事就不劳烦他了。”
“念在你跟过我一场,我让你痛快些。”尤辛冷着脸接过宫人托盘里的瓷瓶,在她眼前一晃。
“真是可怜啊!不过放心,这毒药效极快,不过片刻便一命呜呼,你不会太痛苦。”
“尤辛,你个忘恩负义,背信弃义的小人,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虽是威胁的话,但被她说的断断续续,显得苍白无力,没有丝毫威胁力。
“哈哈哈,杀我?你要还是曾经的女将军倒真有可能,现在武功尽废的你拿什么跟本相斗?你觉得你还有这个机会吗?”
“既然你马上就要死了,作为饯别礼,我不妨再告诉你一件事,那日从那帮太监屋里救你的不是我,而是纪伏。不过你这辈子也没机会跟他说清楚了哈哈哈哈哈!他的腿也是因为我传去你即将被杀头的消息坠入山崖摔断的,不过你放心,他现在已经被陛下控制起来,等你死后陛下便会下旨诛杀,你们夫妻就在地狱慢慢互诉衷肠吧!”
他说着揭开瓷瓶的盖子,掰开权宜的嘴想要将药灌进她嘴里,权宜左右扭动想要反抗,尤辛一旁的宫女赶紧上来拉住她双手。
本就脱力的她挣脱不过,那药全数进了她的嘴。
尤辛满意的放开她,嗤鼻道:“可惜,要不是陛下的旨意,我倒是可以留你一命。”
权宜捏着自己燥热难忍的喉咙,猩红的双眼瞪着他,充满着不可置信。
她从来没想过,纪伏断腿竟是因为她,曾经大都最年轻袭爵的侯爷,年少时名动京城一身傲骨的少年郎,怎会接受自己身体的残缺,难怪他那日主动给了自己和离书,谁会跟害自己断腿的人继续纠缠,他早该恨毒了自己。
片刻后,她竟是笑出声,只是那笑声嘶哑低沉,幽幽的吹进牢狱里其他人身后,莫名的恐怖。
眼前突然清明起来,她望着这片暗无天日的牢狱,突然放声大笑起来,“哈哈哈哈,活该啊!我权宜这一辈子识人不清,错付诸多,是我活该!若有来世,我一定要擦亮眼睛,将你尤辛,权盛通通送入地狱!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们的!”
鬼厉般的声音戛然而止,又是一大滩血,噎得她再也说不出一句话来。
“权宜!”
不知是谁喊她,她放眼望去是一道熟悉的身影,推着轮椅带人闯入。
她瞪大双眼,满脸写满不甘,她觉得恨毒了自己的男人竟然再次为她涉嫌,你这傻子……不该来的啊!
心疼过后,她嘴角竟扬起幸福的笑容。只是外界的刀光剑影已与她无关,她已听不清看不清。
“陛下,不好了,朔风候纪伏带兵闯宫了!”
……
汗如雨滴,身上犹如撕裂般疼,夹杂着些许冷意,搅得她始终都凝着眉头。不止身上疼,心脏的位置似乎更难受。
她想起自己看到的那个身影就有些难过,自己都那样对他了,他怎么还回来。聪明如他不该想不到这么做的后果,这下正要北上了反贼的名声。
“这,不会打死了吧?”耳边响起一道尖亮的嗓音。
权宜的思绪突然被拉回来,谁在说话,她不是死了吗?怎么还能听见人说话,难不成她到了阴曹地府了。
正想着,另一个尖嗓子回应道,声音异常耳熟:“就只是打了几巴掌,没这么容易死吧!这要是死了咱怎么和上面交代啊!”
这下,权宜彻底醒了,这是之前在她院里伺候的太监李全,她不是已经死了吗?怎么他们还说自己死了。
还有李全他自从那夜过后便被斩首,难不成到了地府这些人也不肯放过她。
权宜缓缓睁开眼,两个衣衫不整的太监背对着她,似乎正在讨论自己真死了怎么办,她越发觉得眼前事情不对劲。
扫了眼周围,这屋里的陈设也很熟悉,她心下一惊,没错!这就是当年权盛把她骗进去,险遭太监凌辱的屋子。
不,这不可能!她都死了怎么还会……
她突然想到一个不太可能却又实在发生了的事,她莫不是重生了!
重生回十五岁,一切开始的地方!
权宜内心又惊又喜,虽然有些不敢相信,但现在她的确没死,眼前的李全二人也是真实存在。
欣喜之下,身上一阵刺痛,她低头一看这才发现自己身上全是被鞭打过的痕迹,触目惊心,身上的衣服被扯得不成样子,竟全是鞭打之后过的血迹。
嘴角噙着血,她一舔竟有些甜味。可见是用了些蛮力。
上一世她也是被打的晕了过去,李全讨论着该如何是好,接着便被人闯入,当场击毙了李全二人,带走了她。
第二日醒来,听闻的是大理寺少卿尤辛有召入宫,离开时路过萧晨宫,问询宫中动静,闯入宫门杖毙了试图对七公主不利的两个奴才。
权宜冷笑一声,尤辛还真是不远万里,不计代价,绕了大半个皇宫,特意来救她一命!
哦,不对,是拉着纪伏一起,还抢了纪伏的功劳。果真是不要脸!
秀眉一凝,眸子淬着寒意,权盛,尤辛,你们怎么也不会想到我重生了,上辈子你们欠我的,这辈子我会千倍万倍偿还!
她扫了眼周围,一眼瞅准了被带下榻的楠木枕,趁二人未察觉时拿起,在两人头上一人一下。
李全两人正在思索对策,没有一点防备,脑袋便重重的挨了一记,半天起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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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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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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