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际上就像陆时猜测的那样,今天来的这些宾客,有一大半都是冲着宣家。
时间还早的时候,酒店那边就已经陆陆续续有许多豪车入场。
以往最爱摆架子讲身份的人,这一次也完全一反常态。
“妈妈,大哥忽然举办宴会,是,是想做什么啊?”
休息室里,陆宁有些坐立难安。
他有一种很不祥的预感,而这种预感在陆宇骤然推门走进来时到达了顶点。
“躲在这里做什么?已经有客人来了,身为二少不应该下去和父亲一起招呼吗?”
陆宇今天对自己说话的语气尤其冰冷,冰冷中甚至夹杂着一股恨意。
不,应该说从昨天下午他醒来看到自己以后,那都不能单纯用恨意来形容,那一瞬间他甚至觉得陆宇想要杀了自己。
然而陆宇当时只那样看了他一眼,却什么也没说,等到晚饭的时候却忽然宣布说要举办一个庆祝宴会。
陆母看他的状态不是很好,也没有反对他,事情就这么飞快的敲定了。
连夜定场地,安排邀请的宾客名单,让人送邀请函……等等事情陆宇一点也没有避着他。
陆宁亲眼目睹,这一次邀请的都是些怎样显赫的人士。
越是这样大张旗鼓,他心里越是惶惶不安。
陆宇到底是怎么了?
当初的事情过了一年他自己就忘了,昨天见到陆时就晕倒,醒过来就开始反常,是……想起来了?
但当年也确实是他自己卖掉陆时的。
唯有这件事,他是洗都没得洗的。
所以他到底是想要干什么?
庆祝?
是庆祝陆时回来?
想要借此机会,重新在圈子里承认陆时的身份,并给他拓展人脉,牵线铺路?
还是说陆宇也察觉了陆时和宣家人的关系,想要借机解决如今陆氏面临的困局?
但还是觉得有哪里不对劲。
然而却又死活不知道不对劲在哪里。
陆宁忍住想要咬手指的念头,强行压下自己的焦躁和不安,仰着脸朝陆宇扬起一个笑容,“哥我这就下去招呼客人。”
陆宇嘴角似乎有一抹冷笑。
又似乎只是他看错了。
他听见陆宇说,“去吧,父亲在下面等你。”
陆宁点点头,又对陆母说道,“妈妈,我先去一下。”
陆母心不在焉的嗯了一声,转脸对陆宇说道,“小时也差不多该过来了吧?他找得着路吗?要不你去接一下吧?”
陆宇沉默须臾,朝母亲颔首,“好,我去接弟弟。”
他和同样要下楼去宴会厅的陆宁并肩。
两人从休息室走向电梯的一路却走得异样的沉默。
直到电梯到达陆宁要去的楼层,他在出去后却听到陆宇在他身后说了一句话。
“陆宁,好好享受,毕竟……”
陆宁心头一跳,急忙转身,却只看到电梯门在眼前缓缓关闭的一幕。
陆宇的脸在逐渐闭拢的电梯门后,透出一种难以言喻的阴沉和隐隐的疯狂。
他没有补上没说完的话,只是朝陆宁勾了勾唇角。
陆宁却在那一瞬间,出了一身冷汗。
而电梯内的陆宇,直至电梯开始下行,才说出没说完的后半句,“这就是你的最后一次了。”
-陆宁,好好享受,毕竟这就是你的最后一次了。
-你心心念念的上流生活。ΗtτPS://Www.sndswx.com/
-你不择手段都要抓住的一切……
光可鉴人的电梯轿厢内壁上,倒映着陆宇那张面无表情的脸。
他没有表情,但眼睛里却充满了痛苦。
他不知道五年前自己为什么失心疯了似的,一步一步把自己曾经捧在手心的弟弟逼到了绝路。
若要说他那是中了邪?但分明他现在依旧能回忆起每一件事的细节,自己当时的心情,想法。
可如果要说那是他发自内心的想要的,可为什么在做出那样的事情后,在因为接手公司事务而越来越忙碌,忙得甚至没什么时间回家的一年后,他就像忽然遭受了什么刺激,把那件事情忘得干干净净?
那种遗忘不是普通的遗忘,更像是内心深处无法接受自己做出的事,最终自发产生的一种回避行为,是一种病理性的遗忘。
他昨天细细回想当年的事,可以肯定这一切都和陆宁脱不了干系。
他一步一步落入陆宁的圈套,做错了太多事,却在后来阴差阳错和陆宁不再过多接触就忽然清醒了过来,已经很明显这其中就是陆宁在搞鬼。
不过他究竟对自己做了什么现在已经没必要深究了。
不论陆宁是用了什么手段,都没法抹除自己对陆时做过的事。
在这一点上陆宇非常有觉悟。
所以他也不奢望寻求弟弟的原谅。
他看着轿厢内壁上那个眼神痛苦而阴鸷的自己,努力的抬手拍了拍脸,想要找回曾经面对弟弟的时候那种温柔亲切的眼神。
然而里面的痛苦太浓郁,他笑起来的样子难看得可以。
最终陆宇不再作无用功,强迫着自己翘起来的嘴角又拉平成原本的样子。
叮——
电梯到了。
他下意识整了整自己的衣摆,抬腿迈出电梯。
*
与此同时,在另一个酒店的陆时坐上了宣家的豪车。
依旧是宣书礼开车,宣书洐副驾。
他和陆熠坐在后面。
但今天的陆熠有点不太一样。
“你拇指上扳指哪来的?”
他拇指上戴了一个翠绿的扳指,一看就不是什么普通物件。
“啊,陆曾祖叔公您在说那个啊?那个是我爷爷知道咱们要去赴宴,专程叫人给曾祖叔公送过来的,那个是象征……”
“行车不规范,亲人两行泪。
宣书礼,把你的嘴巴闭上,眼睛看着前面!”
宣书礼:QAQ“哦。”
话被打断了,但陆时已经明白了。
陆熠看了一眼宣书礼,意味不明的笑了一下,回答道,“他说得对。”
宣书礼一下子又抖起来了,斜着眼睛瞅他哥,满脸写着小人得志:看吧曾祖叔公都说我说的对曾祖叔公多喜欢我我看你根本就是在嫉妒我吧哼哼!
那你知不知道你每次和陆时套近乎的时候旁边那位祖宗眼神有多冰冷?
再这么仗着自己是直男没有边界感,早晚有一天被干掉我也救不了你。
宣书洐默默撇开脸,不想和傻子置气。
今晚道路通畅,他们很顺利的直接抵达了举办宴会的酒店。
车子还没停下来,就已经看到了大门处站得笔直的陆宇。
车子缓慢的开过去,坐在车里的陆时透过半开的车窗,视线与陆宇对上。
他很清晰的看到陆宇眼中刹那亮起来。
他面无表情的冷漠以对。
于是又看到他的双眼一点一点变回黯淡无光。
很好,‘陆时’那么凄惨,凭什么你们这些人能逍遥快活?
有一个算一个(或许除了陆母),看见这些人不开心,陆时才会开心。
按照他曾经的性子,非得把这些人一个个活活片成一片片才行。
可惜这是法.治社会,不是他那个全员恶人世界。
情绪略有些因为沉浸到久远往事中而变得阴沉晦暗。
直到身旁的人扣住了自己的手。
陆时醒神,抬眸望向身旁的陆熠,须臾朝他露出一个不带阴霾的笑容。
“走,看好戏去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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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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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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