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问语苍白着脸,"他是奔着我的鹤骨剑来的。"

  "那他第一时间为什么带着你走,而是拖到了我们赶来支援。"

  似乎就是等着他来,要在他眼皮子底下逃走一样。

  宋知闲步步紧逼,丝毫不给施问语喘气的机会。

  施问语:"难道在师兄眼里,我就不能为了让自己活下去而争取一切机会吗?我就应该被他抓走然后等死吗?"

  宋知闲一愣,他倒是没有想到这点……

  他先入为主的认为施问语和望越是一伙儿的,所以在他眼里,施问语不做出反击才是最合理的。

  但他忘了,施问语现在不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凡人了,她有能力作出反击拖到他来支援。

  难道他真的错了?

  施问语心里打着鼓,硬着头皮接受宋知闲冷漠的审视。

  这个没有感情的大师兄,似乎对任何事情都格外敏感格外冷漠。

  刚才那个绞杀阵控住望越的同时也把她控住了,待在阵里她浑身难受,望越把她扔出去的时候,那些符纸还划伤了她。

  她敢肯定,这个阵法除了能绞死妖,同时也能把她绞死。

  宋知闲这操蛋玩意儿是一点没考虑到她能不能承受这个阵法的威力啊,她差点就嘎了!

  "好了,你对你师妹未免也太严厉了。"

  兰月不悦的瞥了一眼宋知闲,这孩子武力值很高但情商很低。

  "去膳厅用膳吧,饭都凉了。"

  兰月打着圆场,搀扶着施问语向膳厅走去,宋知闲默默的跟在身后。

  施问语佝偻着腰一瘸一拐的走着,她现在浑身都痛,忍不住呢喃出声:"痛。"

  "哪儿痛?"

  兰月弯下腰,眼神担忧的看着已经躬身成虾米的施问语。

  施问语面色惨白,嘴唇血色全无,颤声道:"全身都痛。"

  除了她脖子上被掐出来的红痕以外,兰月但是看不出施问语身上哪儿有伤口。

  宋知闲掩在袖中的手指蜷缩了一下,余光紧紧盯着施问语。

  晃神间,兰月惊呼道:"天呐,流血了!"

  施问语的青衫不断地渗出血渍,从肩膀至脚踝,触目惊心。

  宋知闲轻松的一把将施问语从地上捞起来,幽深的眼眸看不出任何情绪,"烦请谷主为我师妹疗一下伤。"

  兰月疾步走着,"跟上我。"

  没走了几步,兰月就带着宋知闲来到了药堂。

  "你把她放在床上,然后出去。"

  宋知闲将施问语放下后,迟疑着没动。

  兰月翻翻找找拿出了几瓶丹药,回头见宋知闲还没出去,"我要给她脱衣疗伤,你快出去啊。"

  宋知闲拿出一张符纸道:"她是因为绞杀阵才受伤的,我能用符纸给她止血。"

  他当时只想着困住望越却没有想到施问语不能承受这个阵法的威力,现在看来,符纸大概是在她身上留了很多伤口。

  说罢,宋知闲意念一动,符纸便动了起来,轻飘飘的在施问语旁边荡啊荡,随后"嗖"的一下没入她的眉心。

  兰月挽起了她一截衣袖,发现伤口确实没有再往外渗血了,这才松了一口气道:

  "现在你可以出去了。"

  符纸的用处很大,现在施问语身上这些刀划过似的小伤口只要服用一些丹药,明日就能痊愈。hτTΡδ://WωW.sndswx.com/

  宋知闲深深的看了一眼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施问语后迈着步子离开了,他陷入了少有的沉思状态。

  他好像又差点儿把她害死了。

  上一次是寒青峰,这一次是幽兰谷。

  出了这档子事宋知闲也没有再去膳厅,而是直接回房睡下了。

  本来应该热热闹闹的晚膳就这么不欢而散了,大家都有自己的事要忙,唯独韩梦一人被忽视在了膳厅。

  面前的菜肴再怎么精致她也吃不下去,韩梦脸上的表情都快挂不住了。

  一旁伺候的婢女上前道:"小道长,你多少吃点儿吧。"

  "额呵呵,我吃,我吃。"

  韩梦僵硬的扯了一个假笑,夹着两片藕往嘴里放。

  明明清甜的藕,她却吃出了苦味儿。

  为了表达对第一次餐食的重视,她特地让婢女给她梳了一个精美的发髻,顺便还画了一个绝美的妆容。

  就算约定用膳的时间已经过去了很久,她仍旧是把自己打扮的漂漂亮亮才出现在膳厅门口。

  结果膳厅里面除了几个婢女,其余的人一个都不在,宋师兄也不在。

  她当时还在暗自窃喜自己来的早,于是便安安静静的坐在那里等,可谁知菜都热了好几次了也不见有人来。

  她终于按捺不住问了婢女,这才得知原来施问语出了事,现在宋师兄和兰月谷主都围着她转呢。

  韩梦气的咬碎了一口银牙,这算什么事?她精心打扮那么久,结果连宋知闲的脸都没见着。

  这施问语早不出事晚不出事,偏偏挑着这个节骨眼出事,她肯定是故意的吧!

  韩梦现在只觉得自己像个跳梁小丑一般丢人现眼,吃了两口便再没了胃口,蔫蔫的回了自己的房间。

  第二日宋知闲起床后就找到了兰月,她正在给院子里的兰花浇水。

  "谷主,她怎么样了?"

  兰月不曾抬头,抚了抚兰花花瓣,说:"不知道,你自己去问她,她正在我的院子里练剑。"

  宋知闲抬眸看向兰月卧房的方向,悠悠道:"那应该就是没事了。"说罢脚尖一旋就欲离开。

  兰月放下葫芦瓢叫住了他,"宋道长,我想你应该亲自去问候你的师妹,毕竟是你不分轻重的伤了她。"

  "她首先是剑修,其次才是个人。"

  宋知闲清俊的面容平静无波,"一点小伤而已,如果一个剑修在除祟的过程中受了伤还需要安慰的话,那她就不适合做剑修。"

  兰月哑口无言,她从前听闻过凌云剑宗的宋知闲是多么的冷酷无情不可攀折。

  可终究是百闻不如一见,他似乎真的没有一点儿人该有的情感。

  "谷主莫怪,我这师兄向来如此,其实他只是不擅长表达而已。"

  言语间,施问语已经走到了两人面前,简单的和宋知闲打了个照面随后再向兰月行了个礼:

  "多谢谷主的丹药,我恢复的非常好。"

  兰月抿唇一笑拉着她左瞧瞧右看看,宋知闲也回头看着她。

  脸色红润了许多,身上的伤口也都愈合了。

  宋知闲紧绷的肌肉放松了下来,转身离开的同时轻声道:"对不住了,这次是我考虑欠佳。"

  看着宋知闲离开的背影,兰月与施问语相视一笑。

  "看来这宋道长也不是真的像石头一样嘛。"

  施问语笑着不可置否,这次受伤只是一个意外,但就是这个意外,居然达到了苦肉计的效果。

  她是真的没想到宋知闲会下那么重的手,估计宋知闲自己也惊住了吧。

  他居然为了斩妖无情到忽视了人质的安全。

  这很宋知闲,他向来冷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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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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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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