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倾睁开眼睛淡淡地看向他,休息了好一会后脸色终于恢复了一丝血色,不像刚才那样冷白又破碎。
他看到少年眉眼间的痛苦和恐惧,嘴角抽了抽,淡声说:“还不是被你逼的?”
“我……我没有逼你,我在爱你啊,一直都很爱很爱。”他认真地为自己辩驳。
程倾撇过脸,不想跟他讨论他所谓的爱。
就他那脑子和逻辑,黑的都能说成白的。
“姐姐,你以为用这种方法就能摆脱我吗?想得太天真了吧……”他噙着浅浅的笑意盯着她的脸,那笑容更多的是讽刺和嘲笑。
“你说过的,我们得一辈子在一起,阿寻都有牢牢记住的哦。”
“如果你再敢用这种方式来威胁我,我会生气的,姐姐虽然不在意我,但是还是有在意的人吧,比如说……奶奶和妹妹?”他温柔地笑着,和手上的动作一样温柔。
程倾愣了一下,然后将手抽回来,看他的神情更加地愤怒,那眼神像是要把他刀了一样。
他妈现在到底谁威胁谁啊?!
温寻轻笑出声,将她的手拉回来继续包扎着,即使没有得到她的任何回答,依旧自顾自地叨叨:“姐姐刚才肯定很痛吧,一个人孤零零的躺在那肯定害怕死了,下次不要再做这样的傻事了,知道吗?”
“如果非得要做,可以喊上我,嗯……毕竟我经验比较丰富,知道怎样才会让血流得快一点,痛苦少一点。”
“最重要的是,阿寻陪着你啊,多唯美多浪漫,想想就刺...激...死了——”
程倾拧着秀眉沉默地听着,跟看神经病一样。
事实上他就是神经病,病得不轻那种。
好一会,程倾才冷冷地吐出一句话:“想死自己死去,别拉上我。”
“啊?姐姐嫌弃我吗?”他抬起头,看她的神情有些委屈。
“嗯,别脏了我的轮回路。”
“噗——好可爱。”他笑出了声,低头给她绑了一个兔耳朵形状的绑带。
兔...子……
他的脑海里浮现出某些美好的画面,勾唇笑着。
程倾看他笑得不怀好意,捏了捏被子往上提了一点。
温寻将她的手包扎好放到一旁,认真地说:“姐姐,不准再做这样的事情了,如果你不在了,阿寻也一定会追随你的,不离不弃。”
程倾抿了抿唇,淡声说:“我没有想死,你也不必为我做这些。”
刚才的她被温寻逼迫得走投无路,确实有过想一死了之的念头,整个人都精神恍惚了。
泡在温热的水里,看着一团团朦胧的雾气,她感觉自己就像置身另一个平行世界。
脑子也变得昏昏涨涨,愈发地不清醒了。
她忽然就想到了和温寻的初遇,当时的他是多么的纯良乖巧,像个小天使一样,精致又美好。
手腕却淌着鲜红的血,她看到后还很心疼,毫不犹豫地冲进去阻止了他。
可是那一次她自认为的救赎,后果就是把自己也搭进去了,弄成了如今这个局面。
也不知道是谁的错,她救人有错吗?拒绝温寻的喜欢有错吗?
应该是没错的。
可她真真切切地将一个原本美好的少年弄成了如今这副疯癫偏执的模样。
她在想啊,是不是将命运的齿轮重启一遍,或许一切都能回到原点?
于是,她捡起了地上的碎玻璃,紧握在手心,感受着鲜血一点点地流逝,她感受到了快意。
报复的快意。
是温寻把她害死的,他一定会痛苦一辈子!
然而,这样幼稚的报复真的值得吗?
她还有奶奶和妹妹要照顾,她还有美好的未来啊……
为什么要为了别人做这样的傻事?
她一定是魔怔了。
手上的力度渐渐放松,她想要从水里出来,却发现整具身体都软绵无力,像是被水妖缠住了手脚,她挣扎不开、动弹不得。
眼皮越来越沉重,最后她竟然不受控制地合上了眼睛,沉到了水里。
最后一个想法还是在骂那傻叉温寻,给她放那么热的水,浴室又是密封的,害她体力不支昏了过去。
……
“姐姐?你还好吗?”少年在她面前晃了晃手,剑眉紧拧着。
程倾收回思绪,没什么好脸色地看向他。
“姐姐,你怎么用这样的眼神看我?我又做错什么事了吗?”他神情疑惑,像个犯了错误的小孩。
女孩捏了下指尖,让自己清醒一些不要被他这副表象迷惑,淡声说:“我累了,得睡觉了。”
白天她都没有休息过,晚上又兼职,还要被他……
整个人都疲倦不堪,想要倒头就睡个三天三夜。
温寻看了眼时间,已经快三点了,点头说:“嗯,这里的床...单...脏了……”
小小的毯子遮不住那一片...鲜红,以及……
他的脸色红红的,有些害羞地说:“我先抱你起来换个被单?”
程倾动了动手脚,发现还是虚弱无力的,也不算特别矫情地“嗯”了一声。
少年抿唇笑了下,弯腰就要去抱她。
程倾猛地睁大眼睛,阻止他:“停——衣服,帮我拿一下衣服过来。”
温寻瞄了她一眼,讪讪地收回手,然后走到衣橱旁边找睡衣。
“姐姐,你要穿哪款啊?”
“随便。”
哦,那当然是他最喜欢的咯。
某人认真地挑选着,勾起坏坏的笑容。
然后拿了一件纯白色的蕾丝睡裙,走到她面前。
“需要我帮忙吗?”他礼貌地询问。
“滚。”程倾毫不留情地说。
“姐姐好凶哦,不可爱了。”他坐在床边,将脸凑到她面前贱兮兮地说。
程倾冷眼瞧他。
“……”
啊啊啊好想、怎么办——
他还故意地舔了舔尖尖的小虎牙,勾唇笑着。
程倾皱着眉,不知道他在说什么神经病语言。
“姐姐……”他又凑近了一点,趴在她身上,鼻尖蹭了蹭她的肩窝,迷恋地嗅着她身上的香味。
程倾往后仰着,纤细的天鹅颈弯出一抹美好的弧度。
忽然,她就理解了他话里的意思,立刻暴怒:“死变态、滚开啊。”
“阿寻是专属于姐姐的小...,变...态哦?”他吻了吻她脆弱的锁骨。
无耻极了。
“温、寻,你信不信我死给你看?!”
“.....死吗?”他得笑得睫毛轻颤。
程倾真的不知道怎么跟变态流氓打交道,一股闷气憋在心里出来。
忽然,她就撇过了脸,不受控制地流眼泪。
温寻顿了下,立刻正经起来坐直了身体,问她:“姐姐,怎么了?”
程倾吸了吸鼻子,淡声说:“衣服放那,你出去。”
温寻还想说点什么,但是又瞧她滚落下来的眼泪,喉咙像被哽住一样,无奈地“嗯”了一声,然后起身出去了。
程倾拿起衣服给自己穿上,然后又拖着疲软的身子下了床,将被单换了新的。
好一会,温寻在门外喊了她几声都没有得到回应,他直接推门进去了。
一旁的小台灯还亮着,床上的人已经躺下来,小小的一团只露出个乌黑的小脑袋。んΤτΡS://Wωω.sndswx.com/
女孩一动不动的,像是已经睡着了。
温寻直接掀开被子躺了上去,侧头看着她。
等了好一会,他伸手横过女孩的腰,将她揽了过来,强势地抱在怀里。
将脸埋在她的秀发间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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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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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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