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程倾一大早就醒来了,想着温寻那个大少爷得吃早餐。
嗐,她当什么家教啊,应该去当保姆。
家里面没有什么食材,她只好随便煮了个面条,还奢侈地加了鸡蛋。
刚盛好两碗端出餐厅,房间的门就被打开,一脸倦容的少年从里面走出。
“姐姐,早啊。”声音也是有气无力的,耷拉着脑袋像颓败的小狗。
程倾蹙眉看向他,有些担忧地问:“怎么了,是生病了吗?”
温寻摸了把酸疼的肩膀,摇了摇头说:“没有,就是肩膀有些疼。”
程倾在围裙上擦了下手,急忙走过去查看。
少年还配合着她的动作弯下腰,将领口拉下来一点。
天啊,怎么淤青了一块。
他一个男生的皮肤怎么比她还娇嫩,程倾简直心梗。
“姐姐,是不是很严重?你昨晚把我撞得很疼。”他的眼角下垂着,神情有些委屈。
程倾瞄了他一眼,然后将他的衣服拉了回去,轻咳一声说:“先去洗漱,吃完早餐我帮你涂点药酒。”
温寻瓮声瓮气地“嗯”了一声,直起腰去了卫生间。
清晨的阳光投落光影闪闪,将染了岁月痕迹的白墙镀上一片暖黄,窗外送来和煦的微风,夹杂着树木枝丫间晨鸟的婉转鸣叫。
餐桌上的两碗面条冒着热气,颇有人间气息。
程倾有些饿,几口就嗦完了一碗面,坐在餐桌前等着。
温寻吃东西的样子还是很慢条斯理,带着天生的矜贵气质,一碗普通的面条在他这里都吃出了国宴的感觉。
程倾看了一会,思索了一下说:“温寻,你昨晚答应我今天就回家的。”
少年的手顿了顿,看向她,隔了两秒才“嗯”了一声。
程倾看出来他是有些落寞的,但是她不会心软。
他现在算是离家出走吧?真不太懂事。
吃完后,程倾找到了家里专治跌打扭伤的药酒。
这时温寻站在窗边不知道和谁通着电话,晨曦落在他清瘦高挺的身上,连背影都完美得无可挑剔。
结束通话后,他走过来在女孩身边坐下。
“侧过去,将衣服扯下来一点。”程倾将药酒倒在手心上,跟他说。
“我能脱衣服吗?”温寻回头看她。
“不、可、以,老实点。”程倾警告他,直接帮他将衣服拉下来一点,手心覆盖上去。
肌肤相触的那一瞬间,两个人都不约而同地怔愣了一下,引起一片微颤。
温软的,像晶莹剔透的羊脂玉。
结实的,是精雕细琢的艺术品。
程倾感觉到脸颊迅速蹿过一束电流,她抿了抿唇然后用力地按揉起来。
温寻的耳尖已经红透了,心跳如鼓,和梦里的场景有着相似的感觉。
“疼吗?”程倾问,不过这药酒就是得将皮肤经络都搓热才起作用。
“不疼,很舒服……”温寻的声音轻松愉悦,最后还带着轻轻的喟叹。
上调的尾音,一下子就让程倾的耳朵酥麻一片。
下一秒,她就用尽全力按下去,指尖深陷在他的皮肉里。
“姐姐,疼——”少年急忙发出抗议。
“哦,忍着。”
报复的快感袭上心头,程倾感觉舒畅了不少。
小小年纪不学好,还明里暗里地撩她?哼——
温寻弓着脖子忍受,过了好一会才适应了点。
两人没有说话,程倾专心给他涂着药油,温寻低头看着手机。
“姐姐,这道题怎么做?”温寻举起手机给她看,他的手机上没有多余的软件,除了系统自带就是程倾推荐给他的几个学习软件。
程倾边继续着手上的动作,边凑上前一点看着。
一道圆锥曲线的大题,有点麻烦。
屏幕上的图有些小,程倾轻微近视,她拧着秀眉再向前一点,大脑高速运转着。
这时,女孩的脑袋在少年的肩膀上方,下巴轻触着他的衣服。
好一会,温寻轻声问她:“姐姐,可以……吗?”
程倾已经有了大致思路,眼睛看着手机上的题,一眨不眨地说:“可以——”
少年忽然侧过头,迅速地亲在了她的侧脸上,看着她轻颤扑闪的睫毛。
很轻的一个吻,快到程倾以为是自己的错觉,她将没说完的话咽了回去,怔愣了好几秒。
要不是温寻红得像滴血一样的耳朵出卖了他,程倾也不敢去相信刚才发生的那一幕。
一秒、两秒。
第三秒的时候,女孩忍不住一巴掌拍在他的肩膀上,贝齿都几乎要咬碎:“温寻!你——”
她找不到任何词语来控诉他无耻、流氓般的行为。
明明初见时那个的乖巧、清冷如神明一样的少年如今怎么……
温寻疼得捂着肩膀转过身去看她,嘴角挂着满足的笑意,狡猾得跟只狐狸一样。
程倾气得胸口剧烈地起伏,瞪着圆圆的杏眼看他,一副气上了头的模样。
温寻举起手做投降状,笑得慵懒散漫:“我真不是故意的。”
我信你个鬼!
程倾感觉自己快高血压了,震惊、愤怒、慌张和激动,各种各样的情绪装了一肚子无处发泄,不想跟他说话。
回医院的路上,程倾还是对他爱答不理的,她真的有些不知所措了。
按照目前的情况来说,温寻应该还是对她有那种感觉的,依赖也好喜欢也好……都说不清楚了。
但是,她能接受吗?
两人之间的鸿沟不是能够轻易跨越的。
年龄、家庭、门第、观念……
她早就不相信灰姑娘与王子的爱情故事了。
好烦,又陷入了死胡同了。
来到病房时,医生刚好给老人检查完身体,程倾急忙走上前问:“怎么了?”
“老人家开始术后排异了,情况没有想象中那么乐观,况且我们医院的医疗条件实在有限,建议转移到大医院度过这一时期。”医生的面容也充满担忧,叹了口气然后走了出去。
程倾站在那没动,思索着解决办法。
大城市的医疗条件虽然好,但是费用也高,她现在已经欠债二十万了,又如何承担得起另一笔高昂的费用……
窒息感和无力感如汹涌的海水一样向她袭来,淹得她喘不过气来。
温寻在一旁看着,眼里的情绪隐晦难辨,像森林里的雾气朦胧不清。
程倾刚想走过去,包包里的手机就响起一阵铃声。
她急忙拿了出来调低音量,来电人显示是温先生。
估计是来向她找人的。
程倾看了一旁的少年一眼,然后走到病房外面接听了电话,礼貌地问候:“温先生,您好。”
“小程啊,你奶奶身体如何了?”温靖远问道。
“现在处于排异期,还需要密切留意,我可能还得请一段时间的假。”程倾不疾不徐地说。
“据说这排异期还是会有风险的,我认识深城这边一个专家,对这方面颇有研究,要不你把老人转到深城这边来?一方面有利于老人的康复,另一方面你也可以安心帮阿寻辅导完剩下的功课,你觉得怎么样?”
程倾认真地听着,没想到温先生专门打电话来主动给她提供帮助。
是巧合吗?还是……
程倾沉默着,看向病房里的少年。
这时两人刚好对视上,温寻向她浅浅笑着,像温和的春风拂过了她心底那片贫瘠荒芜的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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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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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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