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朝辞峻色道:“你身为本帮南路长老,眼见金贼与铁掌帮大举而来,我等虽然不惧!但你不思本帮大业,反而大肆蛊惑本帮弟子,与本座为敌……”
“帮主,冤枉啊!”
只是他这四个字说将出来,竟然声音发颤,身躯颤抖。
顾朝辞见他适才跳得最欢,竟又开始故意装可怜了,这明显是想博取群丐同情。对这人得诡谲心思,了解更深了。
众丐见彭长老这幅做派,均感匪夷所思,要知他原本也是响当当的一条好汉,否则如何能做到丐帮长老这种高位?
如今这幅样子,岂不为人所轻?
顾朝辞重哼一声道:“不过这也罢了,我本身名声不好,让人多有误解。你以下犯上,只是与简、梁、鲁三位长老一样,都是听信谣言,以为我暗算了洪帮主,说来也算不得什么,了不得的大错……”んτΤΡS://Www.sndswx.com/
群丐本就对顾朝辞手下留情,心怀感激,而今见他宣布彭长老罪状,也是有条有理,更不掩饰自身问题。
心下暗暗寻思,这位帮主绝非是个不讲道理的“辣手书生”,显然江湖传闻将人传邪了。
而简、梁、鲁三人,可听出来了“以下犯上”这四字,无不心下惴惴。
彭长老却似乎出了一口长气,拱手道:“谢帮主开恩。”
顾朝辞冷冷道:“不忙谢,你的好戏在后头呢!”
彭长老大吃一惊道:“什……什么?”
顾朝辞呵呵一笑:“若真是对丐帮赤胆忠心,老眼昏花,以下犯上,还情有可原。但若早已背叛本帮,与金贼沆瀣一气,今日此举实则大有深意,那有另当别论了!
你说对吗?彭长老?”
他这一番话说将出来,气势非凡,大有肃杀之意。
“铛”的一声响。
丐帮四老本都是躬身敬领教诲,不由抬头一看,顾朝辞手中绿玉杖端插入地面半寸,两手按住棍端,站立于丐帮四老之前。
一双眸子,锐利如剑,面容冰冷,青衫猎猎作响,谁人不觉此时的他,那份霸气与孤傲就是睥睨天下。
这时就见彭长老全身颤抖,面如土色,大汗淋漓,“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叫道:“属下知罪,属下知罪,但帮主说我背叛本帮,勾结金贼,绝无此事!
我只是认事不清,还望帮主从轻发落,属下一定戴罪立功,报答帮主大恩大德!”
而这时简、梁、鲁三长老,再也不敢站立,也一齐扑通跪倒在地。他们都是不惧生死的好汉子,也不知顾朝辞说的是真是假。
但却知晓,一旦也被帮主这样定罪,他们清清白白一辈子,怎能承受这等罪名?那真是死了,也没脸去见丐帮列祖列宗了。
简长老伏在地上向顾朝辞道:“敬禀帮主,我等老眼昏花,一叶障目,对帮主无礼,原该重惩,请帮主责罚!”
梁长老与鲁有脚也齐齐伏身领罪。
这时节,所有丐帮弟子见四大长老都跪了,也全都跪地领罪。
顾朝辞听了这话,心想:“这些老家伙都挺精,说自己一叶障目,何尝不是在说事出有因!”
但他也没想着,将其他人都给处置了,遂朗声道:“众位兄弟请起身,尔等都是听命行事,何罪之有!
至于简、梁、鲁三位长老,念在你们多年为本帮效力,一切罪责容后再议,都起来吧!”
三人叩头道:“谢帮主洪恩!”
丐帮众人都依言起身,唯独彭长老未得令谕,仍跪在地上。
可他头上豆大汗珠顺着脸颊直淌,此刻正值夜晚,又在洞庭湖畔,清爽舒适,显见并非是他身体禀赋特异,亦或内功有甚独到之处,而是惊惶太过之故。
顾朝辞垂眸看了看彭长老,嘴角微扬,眼中寒光一闪,又看了三大长老一眼,微微一笑道:“只是尔等此次过犯非小,若处置轻了,只怕有人竞相效仿,帮中岂不大乱?
今日之事,必然得有人负责,彭长老既然那么赤胆忠心,不计生死……
彭长老跪在当地,听到他这最后一句话,不由魂飞魄散,颤声道:“帮主……属……属下……”
说到这個“下”字,他双手一抖,几道乌光一闪,四枚铁胆如飞箭一般。直向顾朝辞上中下三路打来。风声呼啸,竟是威猛之极,他自己更不停留,返身疾纵出去。
他早知“辣手书生”心狠手辣,原想着只要混过今天,就投向金国。但听顾朝辞这意思,竟是要让自己领了作乱之罪,如此十有八九是要送命于此,纵然侥幸得活,恐怕也会成了废人!
瞬息之间,彭长老便决定出手偷袭,倘若侥幸得脱,到了裘千仞身边,还有一线生机。
他发这四枚铁胆,乃是他的秘杀绝技。有个名目唤作“夺魄胆”,四胆先发者后至,后发者先至,直飞者打侧面,侧飞者打正面,端的有鬼神莫测之机。
他出道数十年,这“夺魄胆”向不轻用,但在此四枚铁胆下,丧命人物,着实不少。
饶是如此,他亦知顾朝辞武功高绝,较之自己那是云泥之别,是故未虑胜,先虑败,铁胆一出,人已向后纵去。
顾朝辞虽见他态度恭顺,但也知此人心思毒辣,一切都是装出来的,怎会放松?再者他就要逼的对方狗急跳墙,如此才能取得最大收获!
两人相距不过四五尺,瞬息之间,铁胆已到顾朝辞面前,他武功了得,应变更是奇快,喝声:“找死!”右手已动,手中绿玉杖,疾速划了几划。
他这一招乃是“打狗棒法”中“封”字决,在他手里施展出来,真如云飞风转,石裂山崩一般。
“砰砰砰砰”几声响,四枚铁胆被顾朝辞,以雄厚内力反击而出,朝着彭长老飞去,去势之快好似奔雷疾电,比他发射时,快了一倍不止。
而这时彭长老才刚纵起半空,身在半空,还未纵出一丈,“噗噗”两响,四枚铁胆中,有两枚击在彭长老双腿膝弯处,两条小腿登时从身体分离,鲜血淋漓,洒落一地。
又是“噗噗嘎拉”几声响,另两枚又打在了他的双肩上,彭长老整个人四肢尽废,长声一声惨叫,直挺挺从半空掉了下来。
地上群丐这才反应过来,这彭长老胆大包天,竟然敢偷袭帮主?这是自食恶果了?
连连退后让开了一个圈子,看着对方掉在地上,全身血流如注,疼的满地打滚,声音惨厉,如夜枭之鸣,极是难听。
顾朝辞看了四周一眼,冷冷道:“好一个丐帮长老,三位长老你们怎不一起?”
简、梁、鲁三位长老,见到彭长老暗算顾朝辞,一瞬间都愣住了,而今听的彭长老大声惨呼:“杀了我吧!帮主,求求你杀了我吧!”越叫越响,叫声在湖面上远远传了出去。
再听帮主言语不善,仿佛自己也有此心一般,又齐齐跪地请罪,连呼不敢。
他们本以为,顾朝辞刚才故意借题发挥,目的就是为了用彭长老立威,但现在这事实胜于雄辩,彭长老刚才果然别有用心,否则为何要以那等卑劣手段,暗算帮主?
他们也是武学高手,从那几枚铁胆风声就能听出来,若非帮主武功绝强,换了他们,怕已丧命在铁胆之下。
顾朝辞听得彭长老痛得大喊大叫,颇为心烦,右手虚弹,“嗤”的一响,他“颊车”穴上早着,叫声如被人凭空用剪力,剪断了一般,再无声息。
丐帮三老见顾朝辞凭虚点穴,手法既绝,认穴更是奇准,这份功夫平生除了洪七公之外,可还没有见过第二个。
这时就听一个清脆的声音大叫道:“辞哥,铁掌帮的人要跑!”人丛中走出一个,一袭红衣,明眸皓齿得美貌少女来,正是穆念慈。
她运足内力大喝一声,群丐都是听的清楚明白,但听了声音已怔了一怔,万料不到出来的,竟是这样一个妙龄女郎。
丐帮大多数人,不认得穆念慈,但她适才一直与自己相熟的胖瘦二丐在一起,她对二人有救助之恩,这两人都是八袋弟子,全帮数万弟子才有九位,可见位份之高,事态不明之下,自是护着自己恩人了。
顾朝辞破阵之后,穆念慈就一直盯着杨康与裘千仞行踪。
原来杨康见顾朝辞与丐帮中人一动手,竟然不出重手,眼见丐帮中人,脸上尽是钦服之色,知道若还不走,立时性命难保,便与裘千仞商量。
裘千仞也看顾朝辞心思缜密,根本不是一个武功高强的莽夫,如今将人心收揽,接任帮主之局已成,根本无可挽回。
他又武功高强,丐帮势大,两两想合,自己势必难敌,当下不动声色,想要率领帮众,与杨康、彭连虎、沙通天等人下山。
丐帮弟子中虽有人瞧见,但无人主持大局,只得听其自去,不予理会,可穆念慈一直再盯着,这帮为自己情郎找了大麻烦的人,焉能让他们这样走了?
顾朝辞听了这一声,身影一闪,已到轩辕台上,只见裘千仞等人已走出老远,离自己已有三十余丈,冷笑一声,喃喃道:“杨康狗贼!今日就是你的死期!”
说着大喝一声道:“丐帮弟子听令,莫要让金贼走脱!”
他说着提气直追,他固然知晓相距已远,裘千仞轻功卓绝,如果一心要走,能否追上,殊无把握,但杨康等人,一个也休想走掉!
顾朝辞身法展开,疾如飞鸟,三十多丈距离,眨眼就到,他一闯入铁掌帮人众中,身法飘忽,出手似电,只是向前一过,就有十多名铁掌帮弟子,被点倒在地。
而这时裘千仞也拖着杨康,不急不缓的大步而行,但速度却是不慢分毫,彭连虎与沙通天也在飞命狂奔。
顾朝辞今日非得留下杨康这个坏种不可,他发现对这个人物,以前有些小看了,让他多活一天,自己麻烦就多一天!
而这时已经追到了沙通天身后,大喝一声:“沙龙王,既然来了就留下吧!”手中打狗棒绿芒忽而一长,不偏不倚,刺向他背后“天宗”、“灵台”、“肾俞”三处大穴,去势奇快无比。
沙通天一听顾朝辞声音,在身后响起,刹眼之间魂飞魄散,直接席地滚了出去。
饶是他在硬功与轻功上浸淫数十年,号称裂木如腐、移形换位,但这一棍之厄,终究没能完全避开。
他刚一顺势起身时,只觉后背上寒风吹入,剧痛无比,一道口子由肩至背划下,伤得竟是不轻,再也站立不住,扑通一声趴在地上,开始呻吟起来,好似女人一般。
这时丐帮众人见了他这般样子,都是面面相觑,均想:“就这怂样,这是当今一流人物鬼门龙王?”
这沙通天原本也是骨头颇硬、响当当的人物,否则如何能够成为一帮之主,独霸黄河两岸?
不过近段时间以来,先是被顾朝辞在中都呛了一顿,又遇上欧阳锋、周伯通、黄药师、裘千仞这几位大高手,被逼迫使唤、被痛殴毒打、被逼钻裤裆,如此种种下来,豪气英风,自然不复再存了。
今天又见顾朝辞神威无两,自己被打成重伤,说不定就是死期到了,而且脊背上就觉一股气劲,再来回游走,痛苦不堪,没有痛哭哀嚎,就很不容易了。
“裘千仞,今日你若想带走金贼,你的这些帮众,一个也活不了,你自思量!”
顾朝辞这一声好似打了个霹雷,所有人耳中都是嗡嗡作响。他也看出来了,裘千仞轻功了得,虽说带着杨康,自己短时间也追不上他,他等会一下山上船,就更追不上了。那就不追了,还不如用他的帮众威胁。
若说顾朝辞对付沙通天,这一棍之威,让人惊叹连连,那这一喝,就是全场震慑。
刹那之间,几乎所有人的目光,都停注在顾朝辞,玉树临风般的身形之上。
裘千仞也停下了脚步,回头看向顾朝辞,冷冷道:“你这是在威胁老夫了!”
顾朝辞一摆手道:“说这个就言重了!毕竟金国小王爷的命,和你自己手下兄弟的命,在你心里,哪个更重要,我也不知道,如何威胁裘大帮主啊?”
这一瞬,杨康有如在噩梦之中忽然醒来一般,双手抓住裘千仞衣袖,叫道:“裘帮主!”
又看了一眼顾朝辞,脸上神情既是恐惧又是沮丧,似乎埋怨为何自己这般晦气,今天偏偏就能撞上这个魔星。
顾朝辞笑道:“小王爷,你口才了得,说洪帮主已然逝世,何必急着要走,你再说说我是如何暗算洪帮主的,岂不是好?”
杨康面色惨然,拱拱手道:“顾帮主,大家都是立场不同,各逞手段罢了,我们既然成了手下败将,你又何必挖苦于我。
这也太过有失你这一帮之主的风范了!”
他语声颤抖,心中似是害怕至极。
顾朝辞知道杨康是个什么人,但见他如此示弱,颇出意料之外。
但旋即明白这家伙心眼太多,明显是在激裘千仞,什么“我们都是你的手下败将”。
如果自己被裘千仞缠住,有了铁掌帮相助,他在“千手人屠”彭连虎的保护下,未必没有逃出生天得希望?
顾朝辞一想明白此节,哪还肯与他闲扯,当下一声长笑,身似电闪,掠过长空,倏然又到了,四个抬着箱子的铁掌帮众面前,手中棒出如风,连环出击,一气呵成,却都是点到即收。
这几个铁掌帮众,都是铁掌帮内的高手,箱子里装的都是金银财宝,本想里应外合,软硬兼施,让丐帮去长江以南发展,如今都成了泡影。
但他们抬着这重的箱子,都能健步如飞,武功可想而知。惊骇之余,各挺手中兵刃封挡,但顾朝辞出手之快,常人难以想象,棒端已分别撞中四人的“环跳”、“志堂”、“肩井”、“委中”等穴,四人手足俱软,委顿在地。
这几招电光石火,裘千仞离了十余丈,只能一声大呼,欲要相救自是不及。
顾朝辞眉头一挑道:“裘千仞,你今日敢带着这个金贼走,就是我的死敌!
而且我们不算朋友,也算有一个共同的敌人,希望你想清楚了!”
裘千仞面色一紧:“此言何意?”
顾朝辞幽幽道:“我师父的确受了点伤,是被西毒欧阳锋暗算了。而前段时间,我在临安城外,亲眼看见一个自称裘千仞的人,被欧阳锋一掌震死!”
裘千仞一听这话,抢上一步,怒声道:“你说什么?”
顾朝辞一摆手道:“不要惊讶,谁让那人冒充你,在欧阳锋面前大吹法螺。惹的欧阳锋一口一个‘千仞兄’叫个不停,还在他面前,像个卖艺的似的,展示自己的蛤蟆功。怎料那位裘千仞,把戏没变好,被人家给识破了,你说他会是什么下场?”
裘千仞此时双眉轩挺,脸上杀气暴现,一对眸子双射出凛凛寒光,
众人刹那间,明白了当年的“铁掌水上漂”是怎样的角色,这形神一般人看他一眼,委实也会被唬得神灵破散的。
他目光烁烁看着顾朝辞,牙根里蹦出几个字来:“你此话当真?”
顾朝辞洒然一笑道:“我能拿这事骗你?你见了欧阳锋问他便是,那冒牌裘千仞也承认他是裘千丈了,还什么丈比仞高,结果欧阳锋哪管这个,一掌将他全身骨头打得稀烂啊……”
他说着连连摇头,唏嘘不已,仿佛裘千丈之死,和他没任何关系一样。
他也了解欧阳锋,裘千仞若是去问,我大哥是不是你杀的?欧阳锋必然来一句:“是又怎样?”
再者说,裘千仞今天走不走的了,还另说呢!
裘千仞听了这话,见顾朝辞不像作假,回头冷冷看了杨康一眼,森然道:“小王爷,你与西毒欧阳锋关系匪浅哪,他连自己伤了洪七公之事,都对你说了,那杀我大哥,有没有告诉你啊!”
杨康已吓得浑身哆嗦,这时更是连话也说不流畅了,只一股劲儿地道:“裘帮主,我不知道这事,欧阳锋……”
裘千仞冷冷一笑,转头看向顾朝辞道:“你放了我的人,我将他留给你!”
顾朝辞抚掌大笑道:“就这么办!兄弟们将铁掌帮的人放了!”,说着身形转动间,为铁掌帮四大高手解开了穴道。
这时裘千仞陡然一退,便到了杨康身边,单手抓住他,甩手一掷,隔着十余丈,便将他给扔了过来。
顾朝辞看的分明,见他身法如电,扔出杨康也用的巧劲,禁不住暗喝一声彩。
他本想着杨康,隔着十几丈被扔过来,自己不接他,直接摔死,还省事了。
而今就见杨康倏然而至,稳稳落在了自己面前六尺处,只是这时的他一脸煞白,感觉自己一肚子机谋,好似也没了用武之地。
顾朝辞看着他,微微一笑道:“你假传本帮洪帮主死讯,引发本帮大乱,今日必将你正了规矩!”
杨康正要说话,顾朝辞竹棒轻挥,已然点了他几处大穴,不但让他动不得也说不得,更是用《九阴真经》中的点穴法,直接坏了他的心脉,不出一月必死!
又朗声说道:“黎生,着你率领弟子看好他,等会依照规矩处置了他,在这期间,任何人不得接近于他!”
黎生上前领命,将杨康提了下去。
顾朝辞看裘千仞带着人,又开始下山了,微微一笑,身法展动,便冲了过去。
裘千仞大步向前,还未踏出几步,骤觉身后有股炙热至极的掌风呼啸而来。当下不及多想,回手一招“铁掌功”,朝来势直迎了过去。
双掌一交即分,裘千仞身子微感一震。那出掌之人已趁势跃到他身前,将他去路拦住,正是顾朝辞出手拦截。
裘千仞怒声道:“你意欲何为?莫非真想将莪这把老骨头留在君山?”
顾朝辞冷笑道:“裘老儿,不管你在武林有多大名声,原也不干我事,但你到丐帮中来耀武扬威,便是你的不该了。这岂是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地方?”
话音甫毕,手掌一翻,往他肩头扣去,招式未到,劲风先涌将上来。
裘千仞一来是在丐帮主场,不愿多树强敌,二来顾朝辞武功着实非同小可,是以言语一再忍让。他借着大哥之死,将金国小王爷都丢下了,无他!
自己手下重要,还是一个金国小王爷重要,他比谁都清楚。
顾朝辞给他一个台阶,他也就顺着下了。但其如今一再相逼,他再忍耐下去,就是缩头乌龟了,哪还是“铁掌水上漂了”,以后还怎么带人?
立时森然道:“休说是丐帮,便是大内皇宫,裘某人也是来去自如!”
说话间肩头一侧,右掌斜扫而出,正是铁掌功十三绝招之一“雷霆万钧”,劲力威猛无伦。
顾朝辞本先他出招,但裘千仞这掌却后发先至,抢先攻到自己面门。心中一惊,暗道:“这老儿果然也非浪得虚名之徒,倒不能小瞧了他。”
动念间袍袖一拂,内蕴真气,将对方掌力卸到一旁,跟着还了一记“大伏魔拳”。
两人贴身近战,拳来掌往,转瞬间已交换了三招。两人每一招使出,均是拳掌未到,劲力先吐,心中都暗赞对方了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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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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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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