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江南六怪、王处一、穆念慈、郭靖黄蓉、杨铁心等人俱是一脸愕然。
他们也算见多识广,这江湖上可曾有人,将欺软怕硬这种行径,当着众人面,大大方方说出来的?
能做出这事的人,几乎有九成九,都不好意思,说给第三人听。
哪像他好似不以为耻,反以为荣的在大庭广众之下,说将出来。
顾朝辞这嘴上功夫,梅超风早就领教过。眼见他武功又如此惊人,自己纵然再下十年苦功,也绝难讨得了好。
他既要为江南七怪出头,今日铩羽而归,已是必然之势,只想交代几句场面话,抽身先退,以后再做打算,当即冷冷道:“你顾朝辞,不光生了一张好利口,这铁面神功也是登峰造极,老婆子根本不是对手。
但你又何必,拿我恩师说事,我早已不容于师门,江湖中,谁人不知?
我若哪天死了,我……恩师……”
顾朝辞见她提到自己恩师,声音又是发颤,弄不好又要哭,直接一摆手道:“梅超风,你也不用出言讽刺于我,更无需妄自菲薄。你师父管不管你,那是他的事,别人也无从知晓。
但你让别人怎么想呢?
谁能真拿你,当成一个没靠山的人?
呵呵,我看不见得吧?!”
众人一听这话,顿觉有理。
王处一听了微微点头,捋须心想:“这顾朝辞年纪轻轻,活的可是够通透!
旁人哪里知晓,若非如此,十几年前黑风双煞,就该除名了!”
尤其黄蓉,她更是清楚知道,自家爹爹对这个女徒儿,言语间多有提及,否则她哪能知道“梅若华”,这个未入师门前的名字。
像另一叛徒陈玄风,爹爹只是随便提了一嘴而已。
她有一种强烈直觉,就这位“弃徒”师姐,若真让人给欺负了,爹爹肯定会为她做主。
顾朝辞今天可算逮着好机会了,不但要达成目的,还要一步一步,将所有人的假面具,都扯下来。
你可以去做英雄好汉,但谁都别在我面前,装英雄好汉!
大家都是一样的人,谁还敢看不起我!
他虎视一圈,朗然一笑道:“你嘲讽我脸皮厚,无非说我行事,欺软怕硬,还大言炎炎说将出来,简直就是不要脸,到了极点!或者说不知羞耻为何物!”
众人见他说起这些,仍是一脸坦然,笑语盈盈,不由都对梅超风所言,很是认同。这“铁面神功”又何止登峰造极啊,简直整个天下,都是无人能及。
顾朝辞目光何等锐利,对众人神色尽收眼底,心中想法也能猜个八九不离十。
可他今日,就是要借此机会,当着那位高人,以及江湖上大有来头之人,为自己彻底正名!
当下微微一笑道:“其实,那些在我心里没分量、以及武功不如我的人,他们怎么看我,在我心里,根本不重要!
但我顾朝辞自问做人做事,虽说有些不符合,大多数人心目中,那些英雄好汉之做派,可我自己,从来都是问心无愧!
有些人认为,我就是一欺软怕硬的小人,可我自认这是趋吉避凶,正确的保身之道,也是人情世故的体现。
想我顾朝辞堂堂七尺男儿,当此乱世,自当以有用之身,振翼雄飞,横绝万里。
现在明明没有天下无敌的实力,却要吹什么天下无敌的大话,或者血气之勇发作,逞一时之快?
什么一言不合,就白刀子进,红刀子出的,这就是所谓的快意恩仇了?
呵呵,这种不智之事,匹夫尚且不为也,更何况是我顾朝辞!
明知自己敌不过人家,偏偏要装英雄好汉,放几句硬话,结果被人恼怒之下,一掌拍死,若遇上的还是什么心狠手辣之人,就连家人朋友,都被迁怒,也无善果!
嘿嘿,就这种英雄好汉,不做也罢!
因为你那些到了九泉之下的家人们,他们未必都有视死如归的气魄,他们绝对骂你祖宗十八代!
这江湖波澜诡谲,哪来那么多快意恩仇?
谁能真当自己,是个独行侠,石头缝里蹦出来的?
中原五绝,武功盖世,他们自己,可以谁都不怕,难道就可以肆意行事了?
呵呵,他们也有下属、亲人、朋友,那就必须讲原则!讲规矩!
你难道说他们行事,也是欺软怕硬?
我看不然,这是真正的人生智慧,有所取舍!”
众人听了这话,各人出于种种缘由,内心纵有不认可之处,也不知如何出言反驳。
可梅超风被他坏了事,自然无所顾忌,最主要是她思忖,反正已经被他欺负过一次了,大不了再被欺负一次,又有什么大不了的?
毕竟手上打不过他了,嘴上绝对不能认输了,顿时双眉一挑,冷笑一声道:“嘿嘿,听你这意思,敢情能活下来的英雄好汉,也都是靠着欺软怕硬……
嗯,对,是靠趋吉避凶,才能活到现在了?”
场上众人都能听出来,其对顾朝辞的讥讽之意,他岂有不知?
只见他先是仰天打了个哈哈,笑声忽地一敛,冷然道:“今日在场前辈,各个都比我顾朝辞威望高,人品贵重,一些人身上那种只问是非,不问利害的高贵品格,顾某那是真心佩服,我是永远也做不到的。
我也深知,江湖中人,对恩怨情仇看的极重。尤其你梅超风,性格狠绝,只觉我坏了你的事,对我心有怨气,这也能理解。
可你也不知是真蠢,还是被仇恨蒙了心智,竟看不清一点形势!”
梅超风听他训斥自己,傲气横生,冷冷道:“你这是要教训我吗?”
顾朝辞一摆手道:“这倒谈不上,你是桃花岛主高徒,哪需我来越俎代庖!”
说到这,他长叹了一口气道:“梅超风,你与韩女侠,都是女中豪杰,也都成了丧夫之人,你连女人何苦为难女人的道理也不顾了,可见你现在,成了什么样子?
你只知道我帮七侠,可又何尝不是在救你?”
梅超风一听这话,又哪能认同?很是气忿忿的道:“救——我?我需要你救?若无你插手,我已报了大仇!
别以为梅超风,眼睛瞎了,可我耳朵没聋,不就王处一这老道,也在这吗?
嘿嘿,就是他出手相助六怪,老娘又有何惧!
你若不信,且作壁上观,看梅超风能否,将他们七人一起挑了!”
她的这番霸气言语,说将出来。
江南六怪还则罢了,这王处一瞬间感觉,有被冒犯到了。
他只不过,喊了一句话而已,还能被这婆娘,拉出来公开处刑。
只见梅超风一转头,朝着柯镇恶方向,冷冷一笑道:“只是这‘江南七怪’枉负侠名,先靠全真教,今日又靠‘辣手书生’……
嘿嘿,既如此,还行走什么江湖,趁早回家躺尸吧!”
顾朝辞一看这婆娘,真的够凶悍,自己这嘴炮大法,被她学去了,还运用的炉火纯青,这是要将“江南七怪”架在火上烤啊!
果然,她的目的达到了。
就见柯镇恶持杖上前,大喝一声道:“梅超风,我江南七怪,自知算不得什么大人物,但我等十八年不履中土,也是近些时日,才听了‘辣手书生’名号。
这位顾公子为人如何,也只有耳闻,未曾目睹,但今日得他仗义援手,救我七妹性命,我等便齐感大德。
至于‘玉阳子’王道长,我等今日初次得见,他侠义为怀,自不能跟你一般见识。
你也无需,指着他二人说话。
今日当着众人之面,有些话,也都说开了。你我之仇怨,因我大哥‘飞天神龙’柯辟邪,死于你夫妇之手。
我柯镇恶要为兄报仇,众弟妹不愿舍我而去,才会在大漠荒山围攻于你,打瞎你的双眼,也让你失去了丈夫,我等失去了五弟。今日你要报仇,就冲我一人来好了!”
朱聪、韩宝驹、南希仁、全金发以及郭靖也扶着韩小莹,挣扎站了起来,六人分从两侧围了上去,大叫道:“大哥”“大师父”。
他们都知道,大哥、大师父,这是为了“江南七怪”名声着想,想要以自己一人之命,为这段恩怨做个了结。
郭靖到了此时,哪还按耐的住,踏步上前,刚喊出“梅超……”
“靖儿,退下!”
郭靖兀自不动,脸憋的通红。
“怎么?你翅膀硬了,连大师父的话,都不听了!?
这事,哪有你这小辈插手资格!”
“退——下!”
柯镇恶一听郭靖迈步出声,便知自己这傻徒儿要拿自己命,换自己命了。
岂能不厉声阻止!
郭靖虽然畏惧大师父,但在这事上,也不想退缩,场面瞬间乱做一团。
顾朝辞对这一切,都是看在眼里,心下暗叹:“自己武功可以镇压全场,可遇上这类不怕死,又不能杀的主,想讲讲道理,压根没吊用啊!
或许,这就是威望不够的缘故啊!
若是洪七公、黄药师他们这类人在此,又哪有这般麻烦,人人只有听话的份。”
他心知以前武功太差,为了求利,行事不择手段,可以后就要追求名了。
今日这么好的机会,一旦成功化解,桃花岛弃徒梅超风与“江南七怪”之仇怨,自己名声,必有一响,更有一变!
当然,若连这点小事都办不好,这洗白之路,如何走的下去?以后还想干番大事,那也都是空谈罢了!
此时就见黄蓉,一脸焦色,欲要上前开口。
顾朝辞对她想做什么,心知肚明。可自己做了这么多,又哪能让她坏了,自己刷声望的机会?
顿时气运丹田,一声“呵呵”冷笑,响彻全场。
黄蓉回头一看,不禁斥道:“你笑什么?”
她见自己靖哥哥,都要上前换命了,自要报出自己身份,好来压服梅超风。
没想到顾朝辞,不理不睬,仍然笑个不停,黄蓉怎能不暴怒,可再一听,继而色变,还哪敢出声?
顾朝辞笑声清峻,在场之人都听得,有一种幽微清和之声,摇曳而出,细而清,渐高渐远,直冲云霄。
突然,这股笑声又从半空,掉将下来一般。
蓦然间,顾朝辞又是仰天狂笑,笑声中仿佛含着杀伐之声,好似千军万马,疾行赴阵,又似大海浪潮,滚滚而来,久久不绝。
顿时震得众人耳中,嗡嗡作响,都在运功抵御。
什么要报仇的、嚷嚷换命的,都静了下来。
武林中人均知,内功极高之人,都有鼓气行远,发音绕梁之威。
顾朝辞如此发笑,正显出了他中气充沛、内力雄浑,而且这笑声,不似“狮子吼”那种以猛以烈取胜。
但在梅超风、王处一听来,他这样发笑,比那以求刚猛的“狮子吼”功夫,还要高明多了。这是柔可清风拂面,润物无声,刚可雷霆万钧,势不可挡。
忽然顾朝辞笑声戛然而止,可余音不停,颇有绕梁三日那种感觉,就仿若暗淡了刀光剑影,远去了鼓角铮鸣。
人人心中均是暗暗喝彩,也佩服他机智、聪明。他借笑声而显神功,既不明着得罪人,又能将所有人注意力,重新拉回自己身上,还不失身份。
梅超风适才想着“江南七怪”都是一群自命侠义的老顽固,自己一激之下,他们必不会做缩头乌龟,眼看就要成功,又被顾朝辞所阻,虽然恼怒至极,却是无可奈何,只能暗忿忿的怒骂:“多管闲事的小王八蛋!”
顾朝辞笑声既毕,振袖一挥,拱手道道:“诸位得罪了!”
其余人也是抱了抱拳,以示回应。
顾朝辞说着就将目光投向了,没有反应的梅超风,冷冷道:“梅超风,其实我说这么多,只有一个目的,就是想化解你与六侠冤仇。
但又自知,没有一言既出,人皆遵从的威望。也是看在你眼睛不便,又是一介女流,才苦口婆心,与你讲了一番道理,想要感化于你。
未曾想,顾某这满腔真心终究是错付了。那我也就不给你留面子了!”
说着面色一变,好似罩了一层寒霜,厉声道:“你与陈玄风,当年滥杀无辜,以活人练功,闯出“黑风双煞”的名头,莫非真以为,就没人制的了你们?
若非好多高人,看在“桃花岛主”面上,你真以为,他们不会斩除妖邪?
你以为全真教,除了“中神通”王真人,就没别的前辈人物,能够制你们?
那丐帮洪帮主一生行侠仗义、惩奸除恶,若对你二人出手,再有十个黑风双煞都死了!焉有你之今日?
你还动不动,口出狂言,嘲讽这个靠人撑腰,那个靠人相助?
告诉你,你能活到今天,也只不过,是你桃花岛的身份,无形中挡了好多灾厄!”
梅超风被她这一顿训斥,气的脸色由白转红,又自红泛白,悔恨无已,顾朝辞所说,她不想承认,可又是实情……
心念未停,就听得顾朝辞继续道:“你刚才也说,你我二人都是臭名远扬,这本就是江湖正义之士,用来刷声望的最好祭品!
我行走江湖以来,从来都是如履薄冰,只不过对待恶人,手段毒辣狠绝了些,就生怕遇上那些惹不起的高人,将我给行侠仗义了?
而你梅超风呢?从来都没怕过吧?
呵呵,你之所以敢如此豪横,谁都敢不放在眼里,还不是明知,那些能收拾你的高人,不会以大欺小!
你这就是有恃无恐!
你以为我没杀你的念头?不想为自己刷一波声望?也改变一下,自己这丑陋形象?
呵呵,这江湖处处体现的都是人情世故,像众人说我顾朝辞,欺软怕硬也好、趋吉避凶之人也罢,可我这种人才是真实的江湖。
这世上哪有那么多,只问是非,不计利害的正人君子?
正因为他们少的可怜,才值得人敬佩!
今日我顾朝辞,当着诸位之面,敢说这话,就不怕人知道。
王道长,敢问?
顾某说的,可有半句虚言!”
王处一闻言一怔,面色很是难看,他突然感觉,今日这事自己压根不该参与,这都什么事吗?
梅超风刺他一下,顾朝辞也将他拉出来,可对方说的这番话,也挺对的。
当年周师叔,想要出手收拾“黑风双煞”,被他们给拦住了,说不能以大欺小,怕人笑话是一方面,这另一方面,不也是怕自家做初一,人家做十五吗?
可这事也不好说啊!
“哈哈……”
忽然背后一个爽朗的笑声传来过来,又道:“王师弟,这有什么不好说的?所谓好汉不吃眼前亏,此乃人之常情,更是做人取舍之分。
像我丘处机,当年遇上黑风双煞,自知难以取胜,也只能做了一个听墙根的,这又有什么大不了的!”
黄蓉等人俱是一惊,回过头来,见当街迎面走来两名道人,都是一身黑色道袍,很是清洁,一尘不染,足见内功之高明。
一人白须白眉,脸色红润,神情慈和,手里拿着一柄拂尘,识得之人,自认得这是全真教掌教,丹阳子马钰。
至于说话这人,长须如漆,约五十岁年纪,双眉斜飞,脸色红润,方面大耳,目光炯炯照人,头发也是乌黑发亮,背负长剑,黄色剑穗随身而动、随风而起,言语间豪气逼人,神采飞扬。
王处一行了一礼道:“丘师兄说的是,师弟着相了。”
江南六怪、杨铁心刚想与马钰、丘处机相互见礼。
梅超风却是眉头紧锁,转头对着丘处机方向,大喝一声道:“你是丘处机,怎么声音不像?”
她对声音过耳不忘,前段时间,才在大漠遇到全真七子,听过“丘处机”说话,与此次完全不同。
丘处机也是一脸愕然,马钰颇有几分不好意思,可他也不愿意,当着这么多人面,说谎骗人,说道:“梅超风,贫道向你赔礼了,日前贫道自知非你敌手,才在大漠荒山故布疑阵,骗你退走,全真七子从未去过大漠!望请恕罪!”
说着拂尘一甩,躬身行了一礼。
他语音柔和,但中气充沛,一字字清晰明亮地,钻入各人耳鼓。
江南六怪听他为了自家名声,将所有过错,都揽在身上,岂能坐视不顾。
六人踏前一步,柯镇恶俨然道:“梅超风,马道长之所以骗你,乃是为了我江南七怪,不受损伤!
你可不要怪他老人家,他见你我双方,都死一人,你又双目已盲,才出此下策,想为你我化解冤仇,否则以他之英明,又何需玩这些花样!”
梅超风聪慧敏锐,一切都明白了。她在大漠,是被假的“全真七子”吓跑了,昨夜又被顾朝辞轻松拿下,刚才又听丘处机说,曾听过自家墙根,自己也是一无所知。
种种一切,纷至沓来,蓦然间急怒攻心,就觉天旋地转,颤巍巍连退五六步,面如死灰,猛然睁开那双没有光泽的灰白眼仁,环顾一圈后,右手一指,森然道:“好哇好哇,都是名门正派的侠义英雄,梅超风不中用……”
顾朝辞见状,心里“咯噔”一下,连忙哈哈一笑道:“好一个桃花岛主,就只是一弃徒,就能让全真教掌教,撒谎骗人,让名震大江南北的‘长春子’不敢现身,只能听墙根,只此一事,他老人家也足以自豪了!
梅超风,这你还有什么不满足的?
莫非你还想让,东邪西毒南帝北丐,几位前辈,也像他们一样,不敢面对你吗?
你只此一事,当今武林,有谁能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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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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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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蜀南文学为你提供最快的顾朝辞更新,第38章 谁也别装英雄好汉免费阅读。https://www.sndswx.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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