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虽是一国亲王,从小习得了一些棍棒技法,但对高深武学一窍不通,自对顾朝辞的实力,没有多少认知,只能靠人转述。
但也知晓,如欧阳克这等人物,在他手里,都瞬间落败,自是毫不犹豫,直想要快步,奔向窗边。
只是还未等,跑出两步,突觉肩上一沉,好似压了一座大山,两条腿更好似灌了铅,别说迈步,就连站立都有些困难,背后一道冷漠的声音,悠然响起:“赵王爷,您要去哪里啊?”
原来顾朝辞强压杀心,震退欧阳克,瞥见完颜洪烈还想跑路,当即身形一晃,好似鬼魅,两丈距离,眨眼而至,单掌往其肩上一扣,他哪里还能动弹?
这会的完颜洪烈,很是心灰意冷,感觉扣在肩上的那五根手指,好似铁钳一般,不但抓住了自己身体,仿佛连心也揪住了。
顾朝辞手上微一用劲,完颜洪烈顿觉肩头“咯吱咯吱”的响,一股钻心剧痛袭来。
只一瞬间,他的额头上,便渗出了黄豆般的汗珠,脸色已然煞白,总算他也是一条硬汉,没有当场痛呼出声,惹人耻笑。
不过还是强忍剧痛,怒吼道:“阁下也是江湖上,叫的响的人物,要杀便杀!折磨人的,不是好汉!”
顾朝辞冷笑道:“好汉?你也配提好汉二字?!”
说着一声厉喝:“都住了!”
这一声,声震屋瓦,满厅皆闻!
众人循声一看,原来完颜洪烈已被顾朝辞拿住。
可顾朝辞话音甫落,完颜洪烈虽被这一声震的头昏脑涨,也大喝一声道:“传本王令,集结重兵,包围王府,封了城门,誓死杀了他们!”
一些护卫亲兵,是后面冲进来的,本就不认识顾朝辞,眼见这等情形,顿时惊怒交加,七嘴八舌,有人大喝道:“哪儿来的野小子?敢在太岁头上动土?”
“活得不耐烦了,快放开王爷!”
说着各执兵刃,一齐朝顾朝辞围了上来。也不知这些人,是仗着人多胆壮,还是急于表露忠心,置生死于度外,还是被人一起哄,带了节奏,不得不上。
浑然忘了顾朝辞,能拿住他们王爷,那会是何等人物!
反观沙通天、彭连虎、梁子翁都已住手,退开一旁,很是识趣。
丘处机、马钰等人,也同时住手。
顾朝辞对完颜洪烈,在此等情况下,言出此语,一点也不意外。
人毕竟不是傻子,笃定自己要拿他当人质,再者人也是一国亲王,无论出于什么原因,也没有立马屈服的道理。
一被抓就告饶,以后还怎么带人?
王族威严何在?
可顾朝辞既将完颜洪烈,拿在手中,自不怕拿捏不了他?
眼见有人已经冲上,便将手从他肩膀拿开,转而握住了他的右手腕。
这时一人,看服饰倒像个护卫头领,手舞九环大砍刀,冲的最前,“呼啦啦”铁环撞击之声,甚是美妙,对着顾朝辞,搂头就是一刀。
眼见顾朝辞,微微一笑,左手捉着完颜洪烈,非但不躲闪,反而跨前一步,右手探出,后发先至,已然抓住对方手腕。
这大汉个头甚高,臂力雄强,但给他一把拿住,竟立即成了一滩软泥,毫不动弹。
顾朝辞转手,就将对方兵刃夺了过来,顺势飞足疾踢。
“砰”的一声,那庞大身子,好似一个出膛炮弹,疾射而出。
又是“砰砰砰”几声响,砸翻了三四人,尽皆蜷缩在地下,一动不动,显已毙命。
他又甩手一掷,手上的大环刀,“呜”的一声,那真是刀化神龙,好似流星追月,刀光闪耀之下,耀眼生花,朝面前一人,疾飞而去。
那人就觉眼前一花,便觉前心一凉,已被这迅雷电闪般的一刀,穿透前胸,当下发出一声惨叫。
这刀从这人前胸进入,后背飞出,劲力未衰,兀自直冲朝前,“噗噗”两声响,又穿透两人,“铛”一声响,大刀直贯入厅壁之中,一尺有余,直到这时,刀柄兀自“卟愣愣”颤动不已。
那三人被刀锋穿过,那是真正的被开膛破肚了,肠肠肚肚,流了一地。
黄蓉、穆念慈都是女儿家,哪见过这等惨状,不由的恶心干呕起来。
黄蓉曾见过顾朝辞,施展辣手杀人,可也没今天这等凶残啊,或者说,他以前武功,远没这般厉害!
想起自己所为之事,饶她身为黄老邪的女儿,也是心下惴惴。
此情此景,虽是一柄无知无觉的长刀,落在众人眼中,却也别具神威。
丘处机、马钰等人见顾朝辞,激射长刀,毙杀三人,虽说太过不雅观,但这招实在神奇无伦,不禁目眩神摇,紧接着,都情不自禁,喝起彩来。
顾朝辞虎视一周,冷电般得目光,射在那些本要上前的护卫脸上,冷哼一声道:“我顾朝辞要杀尔等,如宰鸡犬!
但上天有好生之德,对你们这些听命之人,才不想辣手相向。
若再认不清形势,那就是自掘坟墓!”
不料他话音刚落,又有几人,满脸怒容,同时呼喝,挥刀使枪的,齐向顾朝辞攻来。
顾朝辞见状,双眉一轩,暗叹道:“果然,好人武功再高,威慑力也有限哪!”
动念间,眼中寒光一闪,直接扯着完颜洪烈胳膊,向拖死狗一般,一步跨出,便入了人丛。
这一刻,完颜洪烈已然认命了,也只能咬紧牙关,强忍疼痛,不叫出声,来维护自己,最后一点体面了。
他就觉顾朝辞那只手,却似钢圈一般,死死箍住自己,全身酸麻乏力,也不得不做,一个提线木偶了。
顾朝辞身在人群,无论那些护卫,如何出手,他都是不闪不避,闲庭信步般,随手就抓,手到擒来,丝毫也不因此乱了步幅。
可众人凡经他手抓到,或者扔出撞上,无不立时毙命,连哼一声的机会都没有。
场上武林高手也是不少,却没人能够肯定这些人,到底是怎么死的!
究竟是内脏碎了?经脉断了?还是骨头折了?
这越看不出来,心中愈是惊骇。
眼见顾朝辞,看似是在随抓随掷,可剩下的护卫,无论怎样出招闪避,都躲不过去,受抓受撞的命运。
顷刻间,地上就死了三十余人。
有几个知情识趣的,掷下兵刃,大叫一声,转身撒腿便跑,好似丧家之犬。
顾泽一声冷笑:“现在想走,晚了!”
右手衣袖疾挥,一股强劲之极的厉风,鼓荡而出,地上三柄单刀,直接离地飞出,
“噗噗噗”三声响,三人同时摔出,“扑通”一声,跌在数丈之外,一动不动。
顾朝辞四顾之下,高声叫道:“还有谁不怕死,就尽管来!”
他刚才有意试了一把内力,果然运用起来,如臂使指,心下大慰。
若放在以前,绝对运不出,这般轻松随意,就能致人死命的内力。
这时王府大厅内,数十名护卫,已然尽数死绝,一些守在大厅门口的护卫,吓得心胆俱裂、面无人色,直接退出大厅去了,有几人听他一喝,更是直接栽倒在地,生死不知。
顾朝辞这番凌厉出手,何止这些兵士,就连丘处机、马钰等一众武林高手,都当了看客,心里只有一个想法:“此子武功之高,四绝不出,谁堪敌手!?”
顾朝辞耳听得,一阵紧锣密鼓的脚步声,又有一道雄强有力的呼喝声传来。
“弓箭手准备,将大厅包围起来,不要放过一个贼人!”
顾朝辞粗听了一下声响,也知厅外,至少聚起了数百人,脚步声沉重有力,想必都是精锐兵士。
动念间,从门口望去,密密麻麻排列开了些弓弩手,都拿着强弓硬弩,张弓打箭,瞄着大厅。
顾朝辞清楚,再有完颜洪烈下令,非万不得已,他们也没胆子直接放箭,毕竟这和拿刀砍,大不一样,充满了不可控制性!
想着转头一看完颜洪烈,轻笑道:“老贼,顾某给你体面,是你自己不要,偏要装英雄好汉!
那就让大家伙,都见识一下,你有多硬!”
说着左手一松,运起九阳神功,手指倏然伸出,点在了他上腹“阴都穴”上。
完颜洪烈突然间,就觉腹中好似有一根烧红的钢条,在来回搅动,任他自诩英武坚强,那种痛苦,也让他忍不住,满地打起滚来,还伴随着“啊啊呜呜”惨呼大叫,情状甚是凄厉,哪有丝毫王爷风范!
众人再一看顾朝辞,那副俊朗无比的脸上,一副皮笑肉不笑的表情,眼神又是深邃无比,寒光闪闪,戏虐与杀机,在其中不停闪动。
瞬间知道了,这人被称之“辣手书生”,当真名副其实,长得像个书生,种种手段,这也太狠辣了!
但众人都知完颜洪烈,是自己一方人,能够安全脱困之保障,一时也不好说什么。
可包惜弱本就生性善良,完颜洪烈又真心待她十八年,哪能看的了这个?
不禁求肯道:“这位少侠,你不要折磨王爷了,饶了他吧!”
说着又朝着完颜洪烈喊道:“王爷,你就让我们走吧,再这样下去,他会杀了你的!王爷!”
顾朝辞眼皮一抬,扫了一眼包惜弱,见其一脸担忧焦急之色,心下不由一叹:“这女人果真有着一颗圣母心啊!”
再一看杨铁心,紧紧握住自己妻子的手,炽热的目光也一直在他脸上,显然失而复得之后,肯定害怕再次失去。
顾朝辞本有心,逼完颜洪烈,将十八年前,自己如何被丘处机所伤,又被包惜弱所救,随后见色起意、恩将仇报之事,自行抖落出来。
在他看来,杀人诛心,才是对付这种,自诩深情,实则人渣的,不二法门。
可他看了杨包二人一眼后,也知道,如果真这样做了,包惜弱这种,看到小动物受伤都会心疼的主,必然抑郁成疾,不久人世。
而杨铁心若知自己大哥之死,起因乃是妻子一念之仁,估计也没脸活了。
这人是个重义轻生的好汉子,大难不死,找了妻、子十八年,儿子还不认他,自己又何必,为逞一时之快,将这苦命人,直接毁了呢?
想着也熄了原有打算,幽幽道:“完颜洪烈,看在杨婶婶面上,你答应撤兵,我就饶你不死!”
说着伸手在他穴道上,按了几下,完颜洪烈这才感觉那种蚀骨之痛,渐渐退却,缓了两口长气,脸上带着难以掩饰的痛苦之色,惨然道:“顾少侠,本王认栽了。”蜀南文学
顾朝辞冷冷一笑道:“你也不过如此,所谓真心,也终究抵不过,你的命重要!”
完颜洪烈听了这话,想要辩驳,却也无从辩起。
就听顾朝辞继续说道:“让人备上十匹好马,马上面,要没有官府记印!
你若敢在马上,动什么手脚,相信我,你会很惨很惨!”
他心思缜密,知晓军马都有记印,骑将出去,免不了又是麻烦,或者给马喂上些巴豆什么的,虽说不一定,能造成什么伤害,但也显得咱办事不力了。
完颜洪烈此时,根本不想再去承受,那种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痛苦了,连忙传令备马,又哪敢耍花样?
不消片刻,十匹高头大马,便被牵了过来。
顾朝辞一众人等,出了大厅,完颜洪烈这次很是自觉,又让手下退开道路。
众人出王府时,就发现四处都是密密麻麻的军士,没有一千也有八百,心知若非顾朝辞,拿住完颜洪烈,想带着包惜弱,安全离开,绝不可能。
此时王处一、朱聪、韩宝驹、韩小莹也与几人汇合,他们身上沾满了鲜血,韩宝驹更是为了保护妹子,胳膊被砍了一刀,显然战况也很是激烈。
杨铁心、包惜弱虽还记挂着杨康,但丘处机还算清醒,劝二人先离开再说。
“嗒嗒嗒嗒嗒……”
顾朝辞一马当先,右手拎着完颜洪烈,众人随后,除了杨铁心与包惜弱两人同乘一骑,再就是郭靖黄蓉,同乘汗血宝马,也不知这马,从哪冒出来的。
其余诸人,都是一人一骑,穿过长街,直奔南门。
欧阳克、沙通天、彭连虎等人,率领王府亲兵,也是紧随其后。
顾朝辞等人到了南门,此时城门已然关闭,数百名守城兵士,持刀列枪,张弓拉弦,严阵以待。
不过顾朝辞,只需将完颜洪烈来了一个举高高,老儿一令即下,城门顿时洞开。
一直等众人,出了中都城外十几里,欧阳克才长声大叫道:“众位,这已然可以了吧?难不成还得让王爷,送你们回宋国?”
他虽受内伤,但虎死不倒架,硬是跟着来了。
顾朝辞回头一看,身后黑压压的,少说也有上千兵马,但也觉差不多了。
这还未及开口,包惜弱朝着丘处机,抽抽噎噎道:“丘道长,康儿怎么办啊,得让他跟我们一起走啊!”
她这么一说,众人虽觉包惜弱,委实有些看不清形势,但这话也不好明说,谁能忍心责备一个母亲的爱子之心呢?
可黄蓉热闹也瞧够了,看见顾朝辞,心里也有些慌,自是不耐烦了,脆声道:“这位杨大婶,你那儿子,就当没有了吧。
你和杨大叔,年纪也不是很大,要是想儿子,回去再生一个,不就行了。
对那种贪图荣华,不认亲父的败类,又何必念念不忘呢!”
她声音清脆悦耳,如莺鸣蜿转般动听,可一众群豪,听见此音,如中魔法,登时瞠目结舌,鸦雀无声。
众人先觉她这话纯粹是歪理邪说,不过又一想,一个小女孩,哪能懂得,为人父母,那种望子成龙的心理。
顾朝辞却觉黄蓉这话,虽是难听,可道出事情本质。
就杨康的秉性,加上后来的所作所为,明显属于无可救药,还真不如再生一个。
毕竟大号废了练小号,也不失为一个好办法吗!
杨、包两人,也就四十岁左右,虽说生孩子有风险,但也有机会成功。
至于包惜弱嫁给完颜洪烈十八年,没有孩子,那太好理解了!
原著中,包惜弱在得知杨铁心死后,本就是要殉夫的,是完颜洪烈,用给“杨兄”留后的说辞,才让她打消寻死念头。
她再是嫁人,岂能愿意再给人生孩子,分了杨康宠爱?
若拿普通女子的行为方式,去看待包惜弱,她又岂能做出,为杨铁心殉情之事来?
当然,也就顾朝辞有着先知优势,熟知杨康秉性,对黄蓉说法,还有几分认同。
其他人,又哪能接受这种说法?
尤其丘处机闻听此言,最是不满。
杨康是他徒弟,他还指望,徒弟想明白了,悬崖勒马、改邪归正呢。
黄蓉如此说话,岂非彻底否定了他的徒弟,也是否定了他这个师父。
顿时勃然大怒道:“黄毛丫头,你知道什么?就在此胡言乱语!”说着又对郭靖道:“靖儿,你以后少和这小妖女来往!”
郭靖听黄蓉说,让杨叔父杨婶婶,再生个孩子,还寻思着,这和杨世弟之事,又有何关联?可听得丘处机这话,不由一呆,心想:“我为什么要离开蓉儿?蓉儿也不是小妖女啊!”
黄蓉听丘处机,竟敢拆散她和靖哥哥,安能让他?立马俏脸含怒,叱喝道:“臭牛鼻子,你…………”
“好了,丘道长,黄姑娘,不要吵了!”
如今的顾朝辞,那是何等声威,这一开口,两人再是愤怒,也只好收声。
他对两人所言所为,都能理解,毕竟二人身份、立场不同,怎能想到一块去?
顾朝辞目光转向丘处机,运气吐声道:“丘道长,黄姑娘年纪幼小,心直口快,又哪能顾忌到,为人师长之心?
可她的意思,依我之见,却是说的半分也不错。
您见多识广,名闻天下,难道当真看不出来,杨康刚才是何用意?
你和杨婶婶,都说了他的身世,而且完颜洪烈自己,也算承认了,他却来一句不相信,就此逃避跑了?
呵呵,杨康其人,你教了他十年,或许比在场所有人,都要了解的多。
他是脑子笨?还是没有是非理解能力?
照我说,还不是舍不得,大金国赵王的权势地位。
凭心而论,他如今在赵王府所能得到的,和我岳丈能给予他的,那是天壤之别!
又怎会愿意,陪我岳丈混迹江湖?
再或许,今日杨康之作为,传到江湖上或者尘世间,同情、理解、认同他的人都有,还不乏少数。
那些人可不会说,杨康是舍不得,荣华富贵,反而会说什么“生恩不及养恩大”来为他说话。
更甚者,将责任完全归咎在,你和杨婶婶身上,也是大有人在,你信也不信?”
丘处机见他说话,蕴含内力,声闻数里,这岂非要将杨康打入万劫不复之地?
而后又说,自己与他母亲云云,那真是越听越怒,好容易等他收声,直接一挥手,很是愤慨道:“简直胡说八道,杨康如何,姑且不论,贫道和他母亲又有何错?”
顾朝辞微微一笑道:“因为有人会说,这十八年了,为什么杨婶婶,不早早告诉杨康身世。
也会说你丘道长,找到杨康十几年,为什么,不早告诉他事实真相。
导致今天这个结果,就是你们的错!
而今他不认亲父,那也是人之常情,!”
丘处机也不明白,顾朝辞到底是何用意,但说的这事,他岂能认可?
“荒谬,贫道……”
顾朝辞直接一摆手道:“丘道长!
您和杨婶婶,所为一切,自有用意,我一切皆明。
可有些人,未必听的进去。
你们作为杨康长辈,自对他抱着最大期望,希望他能认回自己父母。
可他的选择,大家伙都有目共睹!
翻来覆去就是一句不相信,何尝不是死活不承认?死活不愿意?
对于这种情况,谁又能如何?
牛不喝水强摁头吗?
纵使强行带走杨康,丘道长,你能让他立马回心转意?还是准备把他关起来?或是寸步不离跟着他?
依我看,还不如就此不管,他若仍然执迷不悟,那就让他自生自灭!
若能良心发现,也是皆大欢喜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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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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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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