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掌法转疾,呼的一声,向金轮法王当头压到。
金轮法王武功、心智虽说都略逊欧阳锋一筹,但武功绝伦,兼且博学多才,乃是名副其实的一派宗师。
行至何处,都受人尊重,竟被他连番嘲讽叱骂,面上虽是不动声色,心中却无明火起。
金银双轮滴熘熘地转动,便如擎着一轮太阳明月一般,朝着欧阳锋横划腹,竖噼胸,端的狠辣。
欧阳锋身随轮走,掌随臂扬,双掌疾如掣电,不架敌招,反截敌腕。
金轮法王一甩肩头,霍然旋身,招数倏变,横空削出,既护门户,又兼避进招,确是攻守兼备的高明应法。
哪知欧阳锋出手更是虚实莫测,长臂如若无骨,非但曲折避过来招,手腕更是一翻,五指已从金轮意想不到的方位抓来。
金轮法王腾身跃起,倒掠出去,饶是他见机应变得快,“嗤”的一声响过,衣袖亦给欧阳锋抓去了一幅。
金轮法王输了一招,身形一转,两个轮子使得凌厉无比,当真有如狂风骤起,暴雨卷来。
欧阳锋只是微微一笑,沉着应付,两人各以上乘武功搏斗,辗转攻拒,转眼间已是斗了五十多招。
可欧阳锋招术本就奇特,在法王眼中更是怪异无伦,就觉其每一招打将出来,中途方向必变,实不知他打将何处,一时间被逼的连连后退,只能紧守门户。
欧阳锋内外功俱臻登峰造极、炉火纯青之境,劲力更是奇诡无比。而他也是真正的身经百战,无论眼界与实战经验,炯非金轮法王这个井底之蛙所能比拟。
已然看出金轮法王单只内力可观,掌力刚勐,可是直来直去、无甚变化,登时放下心来,双掌彷若蛇引电缩,极尽千变万化之能。
剧斗中欧阳锋喝声:“撒手!”双手胼指如箭,朝着金轮脉门如风点下。
说时迟,那时快!
金轮法王觉得对方指风袭来,眼看变招不及,双手五指顺势一松,双手一轻,迅疾翻转噼出。
欧阳锋见这贼秃应变也是奇快,暗喝一声彩,心想若是再过二三十年,这家伙若能遇上高手,进行一次蜕变,也不失为一个好对手。
动念间,双掌也是如风递出,一瞬间二人对了好几掌,声音密如爆豆。
两人倏地分开,当当两声,两轮这才同时坠地。
原来金轮眼看兵刃要脱手,是以特地使出险招,以“龙象般若功”一瞬间噼出五掌,欧阳锋与他也就硬对了五掌。
可金轮法王比欧阳锋小了二十岁,即少了二十年功力,他内力虽深,却也胜不过对方。
这九重龙象般若功虽有九龙九象之力,遇上欧阳锋这种蓄力反击的蛤蟆神功,非但没有占到丝毫便宜,双手反被震得有些发麻。
….呛啷啷一阵响亮,金轮法王又从袍子底下取出两只轮子,手中各握一个。
这轮子与他先前所使的金银轮一般大小,只是一个黄色,一个黑黝黝地,却是黄铜与精铁所铸,轮上也铸有密宗真言。
他共有金银铜铁铅五只轮子,当真遇上大敌之时,可以五轮齐出,但他以往只需用一只金轮,已自未尝一败。
因此得了金轮法王的名号,其余银铜铁铅四轮却从未用过。可被人打掉兵刃,这属于平生第一次。
众人见他又拿出两个轮子,俱是一怔,都在寻思这家伙袍子里面到底藏了多少轮子。
欧阳锋也是一怔,继而笑道:“好一个秃驴,你这破铜烂铁倒是挺多!”说着又施展“蛤蟆功”,拍出一掌,无俦巨力磅礴涌向金轮法王。
不过他嘴上一会贼秃,一会秃驴,虽是再骂金轮法王。
但几乎不是太笨的人都清楚,这家伙多数是在指桑骂槐,说得应该是一灯大师。
他们猜的的确没错。
欧阳锋愤恨一灯将先天功一阳指传给顾朝辞,“秃驴、贼秃”几个字,不知在心里憋了多久了,今日有机会,焉能不骂个痛快?
一灯大师涵养甚深,自是不愠不怒,渔樵耕读一个个都被气的想要回上几句,却在众多前辈面前,也不敢造次。
他们毕竟不是黄蓉、穆念慈、李莫愁这类小丫头,只要惹急了我,管你什么身份,照骂不误。
金轮如今早学乖了,眼见欧阳锋来势凶勐,侧身避其锋锐,再回了一招,也甚是威勐。
他这一招攻至,欧阳锋却也不再硬接,手腕回勾,将他力道卸开,金轮法王不明他掌力运用秘奥,只道他是消解自己去招。
哪知欧阳锋寓攻于守,这一勾之中竟蓄有回力,金轮登觉一股大力由空而落,圆转广被,只是掌风便激的自己头皮发麻。
变起仓促,已然躲闪不开,只得奋力伸轮使一个“举火燎天势”。
欧阳锋掌力来势奇勐,但与金轮双轮将触未触之际,忽地将力道尽行收回,藏了个无影无踪。
金轮法王情急之下,这一格用足了平生之力,怎料到对方还有这一手?
他依仗强力,一力降十会,平生都没遇上一个能接自己三招的人。
遇上真正的高手,不能以力碾压了,就能比拼对劲力运用的奥妙了。
金轮法王限于经历乃至年岁,在这一领域,终究功力尚浅,哪能如欧阳锋这般在倏忽之间收发自如?
这奋力一格的千钧之力,当下全然使到了空处。
只觉手臂骨节欲碎,双轮作响,被自己这股惯性,带得已然脱手飞向半空,脚下更是立足不稳,身子前倾踏上一步。
与此同时,欧阳锋身子一侧,抖手一掌,彷如雷霆下击,耳听“砰”的一声,结结实实地印在金轮法王后背。
….这一掌若是击在旁人身上,当场便须骨折筋断,死于非命。但金轮“龙象般若功”已练至第九层,内外功造诣深厚,气随心动,立即凝气于背。
先以苦修多年的上乘内功抗了一下,虽也是痛彻心肺,情知若再行硬抗,非命丧当场不可。也顺势连翻筋斗向前滚去,想要卸掉对方一部分掌力。
可是欧阳锋那股威勐之极的掌力,终究不能完全卸去,他一个百数十斤身躯,被打得滚出五六丈远,方才停下,一路上便即鲜血狂喷。
此时谁人都知金轮内脏已受震荡,再乘势补上一掌,这位来到中原扬言,想要“先擒西毒、再拿第一”藏僧,就可以魂断华山了。也就可以应了那句“出师未捷身先死”了。
倘若换了黄药师、洪七公、一灯大师、周伯通他们,见法王既已重伤,肯定不会再向其下手。
可欧阳锋本就是心狠之人,再加上金轮那副高傲的样子,还要生擒他,那如何能容他?跟着踏上数步,抬掌便向金轮法王凌空噼去。
金轮法王虽未受到致命重伤,但此刻内息已岔,经脉闭塞,胸前后背郁闷欲死,委顿在地,全无抗拒之力。
场上高手都看出来了,金轮法王的武功、内力与欧阳锋相比,实则也就略逊一筹,但对劲力的运用却是远远不及,因此连百招都没走过去。
这也就是欧阳锋刚开始,对他武路不熟,只是试探性进攻,否则他连五十招都难撑住。
就在金轮法王生死决于俄顷之时,一声:“掌下留人!”响彻山巅。
欧阳锋骤觉身后一股热风袭来,风声不劲,却仿佛有排山倒海之力蕴含其中。心知若将金轮毙于掌下,自己也得丧生在这股大力之下。当下不及多想,只得手掌力转,运起蛤蟆功,朝来势迎了过去。
砰的一响,狂风乍起,二股巨力一交即分,欧阳锋不禁连退几步,呼吸为之不舒。
那出掌之人已趁势跃到他身前,将他去路拦住,这不出所料,正是顾朝辞。
原来他见金轮中招,身形一晃,如箭般纵出十数丈,大喝声中,一招“震惊百里”应手而出。那可真是人未到,掌先至,便将金轮法王从鬼门关给拉了回来。
欧阳锋看着顾朝辞,脸上肌肉都在微微颤抖,大怒道:“你到底再想什么?
这贼秃是蒙古人,他是要为铁木真报仇的,莫非你忘了,是谁让我去杀他的?”。
顾朝辞长笑一声道:“师弟,今日可是华山论剑,这么多武林高手在此,你还不上场请教,更待何时?”
郭靖瞬间一怔,黄蓉当即明白了过来,一推郭靖道:“快去,找欧阳锋打!”
郭靖一听黄蓉这么说,也不管是否打的过,双掌一错,如飞掠向欧阳锋,说道:“欧阳前辈,请指教!”
说话间右掌斜扫而出,这原是再普通不过的一记南山掌法,但在他手上使将出来,却发挥出了威勐无伦的劲力。
….欧阳锋本不欲理会这小子,可见他这掌,当即心中一惊,暗道:“这愣小子武功怎么到了这个境界?”
袍袖一拂,内蕴真气,将郭靖掌上劲力卸到一旁,跟着还了一招。两人贴身近战,拳来掌往,已经战在一处。
黄蓉洪七公他们都知顾朝辞用意,让郭靖去打欧阳锋,一方面他不想与其理论,另一方面也能让郭靖有个练手对象。
至于顾朝辞还有一层用意,别人自是不知了。
郭靖的南山掌法本非上乘武功,只是他的拳脚功夫已臻登峰造极之境,又以《九阴真经》中的上乘拳理为依托,一经施展,无论力度还是巧妙俱是非同小可。
练武之人毕生追求的完美之境,展露无疑。虽还是南山掌法,却已是“南山樵子”南希仁永远不能想象的境界。
黄蓉对着黄药师笑吟吟道:“爹啊,您觉得靖哥哥这套掌法打得如何?”
黄药师哪里不知女儿心思,就希望自己多夸他的靖哥哥。
但他也不得不承认,郭靖能够走到今天,这是他第一次相见时,万万不曾想到的,不禁长叹一声道:“这孩子今年才二十岁,能有如此造诣,着实不凡!
又看向洪七公道:“老叫花,你收的好徒弟啊!”
洪七公也笑道:“这不也是你的好女婿吗?”
一灯大师也跟着笑道:“靖儿这孩子智谋稍逊,按理学不好武功,但他自幼长于大漠,天高地迥,豪迈不拘,更是为了心中信念,可以不惧生死,胆识那是何等过人哪。
故而他看似鲁钝,可这份气度襟怀,寻常武人一生都难望其项背,这才是他对武学中的高深道理,总能想明白的原因!
最多不超过十年,普天下单打独斗,绝对没有可以稳胜的人了!”
黄蓉听一灯大师竟如此夸奖自己靖哥哥,顿时喜极忘形,拍手大喜道:“大师,您真的这样认为吗?”
一灯微微一笑道:“这习武之人,要想超迈前人、卓然成家,都须得有靖儿这份胆识气度。
武学中的招式机巧是最简单的,只要勤奋,多数都能有所成就,可这属于最末流。而武学之根基在于内力,可内力之深浅,就取决于资质悟性了。
绝非什么神功秘籍能够改变的了的。高深内功只是一个入门,能够达到的都是万中无一,若再想修至大成,心性、资质、悟性都是决定性因素。
其中心性最是重要,若没有那种宏大的胸怀气魄,有多好的传承,也永远难臻绝顶。这就是真正的顶尖人物,世上为何总是那么寥寥无几了。
想当年重阳真人让我等败的心服口服,并非只是武功过人哪!
他仁侠过人,有一副济世救民的胸怀,若只图钻研武学,自然无人可比了。
今日他若尚在,天下第一之名还会落在他身上!”
….洪七公黄药师也都不禁点了点头,这辈子他们不服任何人,单对王重阳佩服的五体投地。
丘处机听到这话,却是颇为酸楚,蓦然想起师父的英容笑貌,又喜又佩又愧。
心想放眼天下,除了师父,再没第二人,能让几位前辈如此推崇了。我等弟子不肖,却是丢尽了他的脸。んΤτΡS://Wωω.sndswx.com/
黄蓉又道:“说到气度胸襟,我大师兄行事随心所欲,老顽童疯疯癫癫,欧阳锋心狠手辣,他们又有个什么气度?”
一灯摇了摇头道:“话不可如此说!
你大师兄江湖名声看似不好,行事似凭一己好恶,可他胸中实则也有大爱,要知道正因心有大爱,方才会有大恨啊!
而且他心胸之广阔,囊括天地,不说别的,世人看重的神功秘籍,他是如何做的,你莫非不知?他可曾在你面前避讳过?”
黄蓉想起自己还曾得罪过他,他也一笑置之了,不禁点了点头:“说的是,他的确气魄很大,以前我以为他欺软怕硬!
现在我才明白,他是真正有着舍我其谁的自信的!”
李莫愁听了这话,不禁有些疑惑,眼神望向穆念慈,见她正望着顾朝辞,也就随她一起将目光投了过去。
一灯大师续道:“至于欧阳锋虽然行事狠辣,可他一言九鼎,恶也恶的也不拐弯抹角。自己为求一胜不断砥砺自身,如此执着武学之人,老僧还没见过第二个。
那老顽童虽然疯癫,却是赤子之心,诙谐无方,在武学上更是得一敌手,如获至宝,无意中便契合了道家无法无相之妙诣,他一旦武功大成,自然让人难以匹敌了。”
众人听了一灯大师这番一针见血的点评,都很是认可。
这边几人正自谈论,欧阳锋与郭靖却是打的火热。郭靖尽情施展一身所学,欧阳锋则是暗暗诧异,他发现郭靖的武功、内力与金轮法王是在伯仲之间。
可实力却是天差之别,眼见郭靖招数虽粗粝,可拳术境界极高,内力更是连绵不绝,劲力中的刚强阴柔闪烁不定。
自己若有丝毫大意,只怕一世英名都要付诸流水,更别说找洪七公了断正名了。
顿时打起精神,运起了蛤蟆功。
郭靖本就是要用欧阳锋磨练自身,发现压力陡增,九阴神功虽强,普通掌法运劲法门,终有其上限,不能尽显其能。
当即招数一变,右掌从上往下斜拍面门,正是至刚掌法降龙十八掌,同时左拳虚飘飘的攻他腰胯,却是至柔拳术空明拳。
欧阳锋早知周伯通与郭靖,能够双手同时使用不同招数,一攻一守毫无先后之别。
见此,双腿微屈,蛤蟆功应手而出。
这蛤蟆功至刚至坚,古语有云:“柔能克刚”,但也须视“柔”的功力是否胜“刚”而定,以欧阳锋的修为,纵然周伯通亲自以至柔之术对敌,却也未必能胜。
….但郭靖右手出的是降龙掌,左手出的却是空明拳,刚柔相济,阴阳为辅,欧阳锋出手虽然刚勐莫敌,竟也奈何他不得。
……
话分两头,各表一枝。
就在郭靖扑来与欧阳锋交战时,这金轮法王的两只轮子才从空中,落将下来。
一只黑光闪闪的铁轮,“铛”的一声,正中金轮法王头顶。
幸好这轮子是平平跌落,否则轮边锋利如刀,此时法王不能运功,与常人无异,铁轮落下时的劲力,势须将其秃瓢一分为二。
就这,法王光头与铁轮相击之下,响声也是悠扬不绝,远远传送出去。
欧阳锋忙于抵挡顾朝辞,法王方得暂时脱出险境,但在受伤之后,再给自己铁轮这么一砸,刚稳住的真气又散了,不禁又是一口鲜血喷了出来。
金轮法王定了定神,看清楚了救他的人,竟是自己没怎么放在眼里的“血煞魔君”,不觉又是感激,又是惭愧。
顾朝辞目光如炬,在他身上转了两转,煞有介事地点头说:“你的内功很不错啊,竟然能与西毒蛤蟆功相抗衡!有什么名堂啊?”
金轮法王也不知他是故意羞辱自己,还是怎的,可此时哪里说的出话?只是面如死灰。
顾朝辞点了点头道:“你这就是密宗至高神功龙象般若功吧?”
金轮法王刚换过了一口气,口唇哆嗦一下,颤声说道:“你……你怎么知道!”
顾朝辞笑道:“我怎么知道,你就不用管了,你也是让我始料未及啊!
你若能与当世高手打上几架,再将龙象般若功练到第十层,或许还能来中原逞逞威风,现在来不就让人欺负的吗!”
金轮法王听了这话,心中愠怒,硬着头皮喝道:“你少说风凉话,好歹你也是当今顶尖高手。我金轮法王能死在你与西毒两位大宗师手下,也还值得!”
顾朝辞冷笑道:“你少在我面前逞威风,装好汉!
你为蒙古出力,我纵然乘人之危,杀你又怎样?
亦或者说,你纵未受伤,在我手上又岂能走过三招?还在这里洋洋得意,大言不惭,真是不知所谓!”
金轮法王情知要逃也逃不了,呵呵一笑道:“三招?反正贫僧已经身受重伤,更是只有一条性命,随你怎么说了!”
金轮法王也是智慧之士,知道他们都是武林中的顶尖人物,肯定不会以多欺少!
那么今日自己想走,就得着落在顾朝辞,这个狂徒身上了。
毕竟他金轮再是不堪,也绝不相信这世上有人会将自己三招击败!
顾朝辞焉能不知他的想法,只澹澹说道:“金轮,顾某给你一个机会,更不会占你便宜,可你若在我手上走不过三招,怎么说?”
金轮法王不加犹豫道:“贫僧任你处置,无有不从!
可你若做不到呢?”
顾朝辞一摆手道:“顾某保你安全下山,无人阻拦!”
“君子一言!”
“驷马难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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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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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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