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寿一下尴尬了。
该死啊,光想着分脏,竟把实话下意识的给吐露出来了。
可他的脸上,丝毫没有半点羞愧,反而痛心疾首地道:“小公爷,你说的这是什么话?”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令妹生的绝色,在下感慨一番,有啥可奇怪的?”
“亏得我把你当兄弟看待,想不到你竟把我想的如此龌龊,哎,枉费一片真心呐!”
说完,振振有词之余,还仿佛蒙受天大的冤屈一般,努力挤出了两滴眼泪。
徐增寿慌了。
看来,是自己错怪了老朱。
自己真是瞎了狗眼,怎么能这么诽谤老朱呢?
他很痛快地给了自己两耳光,忙是赔笑道:“哎呀,老朱莫要生气,是咱的错!”
“是咱小人之心,度你君子之腹了!”
朱寿叹了口气。
看出来了,徐增寿这厮是个护妹狂魔,自己往后若真想当他的妹夫,可就难办了。
接着,他便抬头望天,意有所指地道:“还不够。”
“啥不够?”
“在下一颗真心被你伤透了,光几句话可不够弥补的,这事,起码得有个几万两银子,才可以抚慰我幼小的心灵。”
徐增寿脸色一黑,这贪财的老朱!
罢了,终究是自己异父异母的亲兄弟,至于银子,分就分了吧。
他一脸肉疼的从怀里掏出几张宝钞,递了过去:“咱们都是兄弟,如今赚了银子,岂能不分赃呢,这一万两银子,老朱快快收下!”
嗖了一下,朱寿便把宝钞塞进了袖里,眉开眼笑道:“小公爷果然是重情义之人,那在下可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小公爷快快请坐!”
“来啊,给冤大……小公爷斟茶!”
一落座,兄弟之情差点破裂的两人,关系竟是瞬间恢复如初。
徐增寿把刚才发生的不愉快,全然抛在了脑后,说起了正事:“老朱,你可听说近日应天府流传了一件趣事?”
朱寿饶有兴趣地问:“啥事?”
徐增寿嘿嘿一笑,神秘兮兮地低声道:“关于皇长孙朱允炆的……”
朱允炆?
朱寿顿时露出一副八卦的表情,忙问道:“快跟咱说说,他咋了?”
徐增寿也不急,喝了一口茶之后,才慢悠悠地道:“他呀……被人揍了!”
朱寿震惊了。
这天子脚下,居然还有敢揍朱允炆呢?
他忍不住说道:“小公爷,是谁揍的,胆子这么大?”
徐增寿摇了摇头,叹道:“这就不知道了,不过听说是个商贾。”
“至于事情的起因也很简单,说是皇孙朱允炆赈灾的时候,那人看不惯朱允炆的所作所为,就跟他大吵了一架,还给了他两耳光。”
“得亏朱允炆的老师黄子澄也在场,连夜送他去看了太医。”
“不然堂堂皇孙之尊,就要落得被人当街活活打死的下场了。”
听到这,朱寿心里涌起一阵不详的预感:“动手的那个商贾,是不是还想割皇孙的卵子?”
徐增寿下意识地点头道:“是啊是啊,不得不说,这厮连皇孙都敢揍,是真的厉害!”
“这也是咱当时没在场,不然的话,早就佩服的跪地叫他一声爷爷了!”
说着,他忽然一愣,不禁道:“老朱,你不是不知道这事么,咋还清楚这个细节……”
朱寿伸出手来,摸了摸了徐增寿的头,一脸慈爱:“乖,好大孙,快叫爷爷!”
徐增寿恍然大悟,瞬间吓得一蹦三尺高!
“俺的亲娘咧,老朱,是你揍了皇孙朱允炆?!”
“你摊上事了,摊上大事了啊!”
朱寿两手一摊:“没办法,谁让他太欠揍呢。”
“早知道他是朱允炆,我就该偷偷的往他头上套麻袋再动手,省得他认出我的身份。”
说完,他心里也懵逼的不行。
好家伙!
自己竟当街把未来的建文帝,给暴揍了一顿?
还想割他的卵子?
吃瓜吃到了自己头上……
哎,这叫什么事啊!
不过,倒也没什么可后悔的,反正自己是要跑路的,怕一个朱允炆干甚?
不得不说,难怪朱允炆登基四年,就被自己叔叔朱棣干趴下了,就冲那日所表现出来的怂尿性,他能守住江山就有鬼了。
徐增寿见朱寿半晌不吱声,还以为对方被这个消息吓到了,忙道:“老朱,趁着朱允炆那厮被陛下勒令面壁三日,你赶紧收拾东西跑吧!”
“咱在宁波府等地,还说得上话的,你去了,咱保证朱允炆的人马找不到你!”
“等风头过了,咱再派人寻你,偷偷摸摸回京师,如何?”
朱寿听罢,心中涌起一阵暖流。
明知自己惹的乃是皇孙,徐增寿还愿意出手相助,可见为人还是很讲义气的。
他笑嘻嘻地道:“皇孙罢了,揍就揍了,我非但不想跑,还琢磨去坑一把朱允炆的老师黄子澄呢!”
徐增寿顿时一愣,惊的声都变了:“啥?你还要去坑黄子澄?!”
朱寿露出一副很光棍的样子:“是啊,光脚的又不怕穿鞋的,反正都得罪了,再得罪一次也无妨。”
“他手里有座山头,兄弟我势在必得!小公爷,敢不敢掺和一脚?”
“此事过后,少不了你的好处!”
铁矿,乃是镇国利器。
一旦开采新矿,很容易引起无数人的眼热,光靠自己一个小小商贾可搞不定,还不如牺牲一点利益,送给魏国公府。
有了魏国公府这个靠山从中周旋,可以省不少的事呢。
可徐增寿听了之后,却是一拍脑门:“呀,天色不早,咱该回府睡觉了。”
说完,迈步就要走。
事关皇孙,他可没那胆子瞎掺和,万一被陛下误以为自己是在涉入储君之争,容易出大事。
朱寿一点也不急,慢悠悠地道:“小公爷这么早就走啊,哎,咱还想着拉你干一场起码年入百万两的大买卖呢!”
“这么一看,那就算了吧。”
百万两?!
徐增寿面色一震!
刚迈步的腿,一下顿住了。
他转过头来,大笑道:“哈哈,老朱,刚才是咱逗你呢,黄子澄罢了,咱出身魏国公府,可不怕这老货。”
“是何大买卖,快快说来!”
朱寿似笑非笑看着他,问:“不回家睡觉了?”
徐增寿大义凛然地道:“睡觉?睡什么觉?咱乃讲义气之人,甘为兄弟你上刀山、下火海,要是皱一下眉头,便是猪狗不如!”
朱寿也不藏着掖着,笑道:“咱要带你干两个大买卖,其一,乃是铁矿!”
徐增寿瞪大了眼睛,诧异道:“铁矿?从没听过黄子澄手里有铁矿啊,他若是有,早就献给皇孙朱允炆了。”
朱寿摆摆手,道:“到时候你一看便知,盐铁转运司的门路也已经走通了。”
“小公爷要做的,就是铁矿开采之后,替我拦住京中那些勋贵的觊觎。”
“铁矿的利润,咱们二八分,如何?”
徐增寿一拍大腿:“好,咱干了!”
“老朱,这第二个买卖,又是啥?”
朱寿也不答话,转身就拉他进了书房。
宣纸铺开。
笔走龙蛇之间,一对男女大行鱼水之欢的淫亵场景,栩栩如生,跃于纸上。ΗtτPS://Www.sndswx.com/
徐增寿把头凑过去一看,顿时大惊。
“这……这是春宫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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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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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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