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鬼?
削藩、削藩!
本王身为诸王之中第二尊贵的淮王,老老实实等着挨削就好了,可二叔这一开口……
怎么还把本王这一脉的权柄给拔上去了?
宗人令!
以亲王之尊,执宗亲名册族谱,撰帝王谱系,录宗亲成员子女之嫡庶、封号、嗣职袭位、生卒年间、婚嫁、丧葬谥号事!
诸王尽低其一头!
可问题在于,本王要这么大的权柄干啥?
以大哥的揍性,搞不好登基之后还得叫本王帮着批奏疏……
回头本王再以宗人令之尊,去辖制诸王,闲都闲不下来啊!
二叔坑我!
转念一想,他顿时满脸的惊恐,忙不迭地大叫:“爹,三思、三思!”
“别听二叔瞎说啊!”
“宗人令这倒霉活,孩儿干不来啊!”
闻言,朱樉咧嘴一笑,说道:“允熥莫闹!”
“吴王乃是老朱家天子一脉之兼号,算下来,你这淮王则为天下诸王之首!”
“你这一脉不当宗人令,哪一脉来当宗人令?”
“唯有淮王一脉,助本土天子辖制诸王,才可叫诸王信服!”
“老三老四,你们说是不是这个理?”
说罢,心里止不住涌起一个念头。
侧妃邓氏,纵为本王青梅竹马,可铸下的罪孽,实在是太大了!
非平定西域之功不可抵!
本王助大侄子收复了西域之后,再把宗人令之位丢给小侄子,也就可顺理成章的跟她齐齐诈死,找个好地方隐居,相濡以沫一辈子了!
什么?
吓到老爷子?
大哥诈死在先,本王再诈个死,还有啥大惊小怪的呢?
大哥啊大哥!
多谢您给弟弟趟老爷子的浑水呐!
而见他说的言之凿凿,一旁的晋王朱棡也深以为然的点头,道:“允熥啊!”
“你二叔说的,三叔也觉得对头!”
“这下一代的宗人令,非你淮王一脉世袭不可!”
朱棣也不含糊,笑呵呵地道:“允熥,这不就巧了?”
“你四叔我啊,也觉得如此!”
“这下一代宗人令之位,得你淮王一脉才可承其重也!”
朱允熥心里直崩溃,都快吓哭了!
不成、不成啊!
你们三个叔叔,联起手来坑我这个小侄子……
缺不缺德啊?!
他面色变幻了几下,忽然想到了什么,忙是振声说道:“二叔三叔四叔,你们此言差矣!”
“小侄本就是诸王之首了,再来个宗人令,岂不是功肩大哥这一脉的天子?”
“这不是后患无穷吗?”
“不干不干,小侄打死也不干!”
闻言,朱樉一点也不急,笑眯眯地道:“既然如此,允熥,二叔问你,你要兵权吗?”
“不要啊!”
“你要封地吗?”
“不要啊!”
“你要在六部当职吗?”
“不要啊!”
朱允熥浑然不知自己上当,下意识地道:“商税司一旦牢固,小侄就甩手了,咋了?”
话音刚落,朱樉顿时一拍大腿,激动地道:“那就是了啊!”
“既不要兵权,也不要封地,还不插手六部,这宗人令你这淮王不当,谁当?”
“你这压根争不了天子权柄,还怕个屁啊?”
朱棡、朱棣对视一眼,连忙顺口忽悠道:“啊对对对!”
“允熥,你二叔说的对啊!”
“俺们是你的亲叔叔,还能坑你不成?!”
见这三个叔叔恬不知耻的样子,朱允熥瞬间无语了。
该死啊!
早知如此,本王还献什么洪武铳,留在大哥府上呆着不舒坦?
这下倒好,没跑了不算,身上还莫名其妙多了一个担子!
他顿时脸色一垮,转头看向了朱标,摆出一副委屈巴巴的可怜样子,无辜地道:“爹,我还是个孩子啊……”蜀南文学
不料,朱标思索了几下,便颔首道:“允熥啊!”
“你二叔说的这事,爹看行!”
“父皇,您老人家以为呢?”
朱允熥忙是抓到一根救命稻草,望向朱元璋,道:“皇爷爷,孙儿……”
可话没说完,朱元璋挥手打断,笑呵呵地道:“标儿说的对!”
“就照标儿说的办!”
“咱老朱家下一代的宗人令,由允熥的淮王一脉世袭!”
“淮王一脉,不就藩,不染兵权、六部,唯统宗人府,辖制诸王!”
朱允熥面如死灰。
完了!
到头来,还是没躲开这几个缺德叔叔的坑啊!
不成!
回头得好好撺掇大哥,给这几个叔叔下个套,以解心头之气!
于是,他压下心头的憋屈,嗡里嗡气地道:“孙儿领旨……”
朱元璋微微颔首之余,大手一挥道:“好了!”
“既然琢磨出了雄英的削藩策……”
“老二!”
“回头你这个宗人令拟出个章程,咱好颁布天下!”
“咱生的那帮庶出兔崽子,认了削藩的,让他们自己挑个地方出去打,不认的,那就莫怪咱这个当爹的,亲自下场抽他们!”
“你们都下去吧!”
“是,父皇!”
说罢,太子朱标,领着秦晋燕三王迈步出了谨身殿。
走出殿门,朱标瞥了一眼燕王朱棣,淡淡地道:“老四!”
“今天孤懒得抽你,可你别以为削藩策还有洪武铳的事就这么过去了,明日老老实实过来东宫领罚!”
朱棣哭丧着一张脸,讷讷地道:“大哥,弟知道了……”
“好了!”
“你们都回府去吧!”
“是,大哥!”
接着,三王生怕朱标反悔,脚底一抹油,转头便一溜烟的跑了。
朱棣失魂落魄,回到了燕王府。
一见到他脸色难看,正在院中琢磨道家养生术的湘王朱柏,停住架势,迎上前来,忧心地问:“四哥,入宫一趟罢了,你这是咋了?”
“莫非,是惹老爷子生气了?”
朱棣嘴角疯狂的抽搐。
生气?
那是生气的事吗?
那是被大侄子坑不说,还要被大哥揍的糟心事啊!
可他越想越心难受之余,忽然盯向了朱柏,幽幽一叹,道:“十二弟啊,你说……”
“这天上之阳,像个啥啊?”
朱柏丝毫没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抬眸望天上一看,下意识地道:“像一张大饼,咋了?”
闻言,朱棣瞬间换了一副嘴脸,怒声骂道:“混账!”
“明明像一张又大又圆的大饼!”
“你这孽弟,糊弄老子!”
“看打!”
说罢,便抄起了鞋底。
朱柏整个人瞬间傻眼了!
卧槽!
四哥咋又要抽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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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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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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