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林珣白有些不解,林珣白盯着他脖颈上露出来的印记,对林春温笑道,只是那笑容更像是习惯性的微笑:“三弟,我来救你。”
林春温不想和林珣白走,两边交战,哪边对他都不安全,他本想趁乱溜走,没想到林珣白竟亲自来寻他了。
林春温的犹豫在林珣白眼里变成了害怕,想到三弟被逆贼囚禁多日,也不忘给他送信,即使他再怎么怒火中烧,也忍不住放柔了语气:“别怕。”
他不再等林春温犹豫,一把将林春温抱在怀里,怜爱地摸了摸林春温的发顶:“一会你低头跟着我,什么都不要看。”
林春温挣开他的手:“二哥自重。”
林珣白仿佛感觉不到林春温的拒绝,即使手被推开,脸上也不见被忤逆的不快,只是笑着说:“那走吧。”
林春温盯着他,林珣白笑容满面地回视。他看上去悠哉游哉,好像并不是深入敌营,而是在行宫出游。んτΤΡS://Www.sndswx.com/
没有等林春温拒绝,林珣白说:“如今秦毓羽的大部队都被我引到了西京郊,一时半会回不来,若三弟愿意,多呆一会也是可以的。”
听闻此言,林春温无法,多拖无益,而林珣白也很明显不会让他拒绝。
外头没什么人,林春温跟着林珣白走到行宫外围,竟不见一个宫人士兵。林春温走了这一路,脚又开始疼了。林珣白没发现,见林春温走得这么慢,只当是不愿意和他走。
林春温也不愿意开口叫林珣白慢点等他,为了迁就他,两人走的很慢。
林珣白见三弟如此表现,再想到刚刚见到的痕迹,时常挂在脸上的笑容不禁有些凝固。
他的脑海里一瞬间闪过很多黑暗的念头,但林珣白最终没有说什么,他叹了口气,问:“我背着三弟走,可好?”
林珣白这样问,然后在林春温身前蹲下。即使多日奔波劳累,他的风度依旧宛若美玉香草,让人心折神往。
这样一个人心甘情愿地俯首弯腰,本该是叫人心动的场面。
可林春温盯着林珣白的脸,见他菱唇微勾,如同往日一般温柔地看着自己,便知道没有选择的余地。
林珣白等人上来了勾住腿弯,忍不住笑了笑,心想:三弟还是这么乖巧,嘴上却叮嘱道:“抱紧了。”
离得近了,林春温便闻到林珣白身上有股汗味。他呼吸停了一瞬,林珣白自己也知道自己身上的味道,他笑道:“三弟还嫌弃二哥身上臭不成?”
林春温忍耐地皱了下眉:“没有。”
这味道并不臭,也许是常年熏香的缘故,经过体温烘暖的汗味也变得有种侵略性的意味。
林春温不喜欢这个味道。
林珣白很高兴似地笑了笑,夸他:“三弟真乖。”
行宫外是一片山路,即使多年修缮,也终究是在山上,林珣白很快有些呼吸沉重。
林春温听见了,说:“我自己走吧。”
林珣白故意曲解他的意思:“不行,三弟必须跟我走。”
林春温:“……”虽然知道林珣白是故意这样说,但一开始见到他时紧绷的身体终于放松了些。
至少林珣白还在意他的态度,林春温苦中作乐的想。
两人走着走着,便听到一阵整齐的脚步声,林珣白有些警惕地投去目光。
行宫外,本该率领大部队与二皇子战斗的秦毓羽出现在行伍最前方,黑压压的铠甲和长刀在日光下反射出刺目的光。
这支队伍人数很少,一眼看去只有十余人,然而气势却如同千军万马,像一柄锐不可当的长剑,刺向所有胆敢以目亵渎的人。
为首的秦毓羽身披黑甲,眉目锋利,肩宽臂阔。一举一动如同上古战神再世,叫人一眼可知其身躯蕴含的无限伟力,座下那匹纯黑的战马丝毫没有夺去他的风采。
林春温心中感慨,不愧是最后能夺得皇位的人,这份耀目风姿不能不叫人为之侧目。然而风姿再怎么夺目,他也不想看见秦毓羽,林春温已经烦透了身上的情蛊。
相较之下,林珣白听闻三弟犯险后连夜奔波,仪表略失打理。此时还弯腰背着人,面对高头大马,不由得矮了一截。但是他目光平静,既无忌惮,也无欣赏,嘴角含笑,姿态悠然,看上去有种隐士的洒脱之感,竟没有被秦毓羽的气场压下去。
秦毓羽目光不善,他看到林春温被背着,更是不悦。
林珣白笑道:“秦公子果然聪明,只是战场没有指挥,秦公子竟能放得下心吗?”
对面没有反应,似乎林珣白所说他们并不担心。秦毓羽则冷冷道:“今时不同往日,二皇子,如今我执掌一方将士,再不是公子了。”
他盯着对面两人,一字一顿:“二皇子如今只身入险境,该担忧自身安危才是。”
这话隐含威胁,林珣白却道:“将军?父皇何时封了个会犯上作乱的将军?秦公子不要开玩笑才是。”
林珣白笑意如常,语气微带疑惑,似乎真的对此感到不解。
秦毓羽身边的将士们有一瞬间的骚动,但是秦毓羽没有任何反应,他们便迅速安静下去了。
林珣白看在眼里,一丝烦躁飞快地掠过心头。
秦毓羽不与他搭话,只是示意身边亲卫。那亲卫下马,手中拿着一包草药,向两人走来。
秦毓羽看着林春温见到他之后就有些不对的脸色,道:“这是加了我的心头血调制出来的药,你前阵子就开始喝了,不要断,一日三次,月余便能解你忧患。”
草药旁边还有一个药葫芦,里头装着熬好的药。
林春温示意林珣白放他下来,然后接过药葫芦,入口正是前几日秦毓羽给他的喝的腥臭药汁。
林珣白见两人这般举动,旁人竟一句话也插不上,脸色变得很差。
喝下之后,林春温体内的情蛊果然平息了。秦毓羽垂眼,有些严肃地对林春温说:
“开战在即,我身边并不安全。二皇子屡次想救你,我私心里并不想你与他走,但我尊重你的想法。”
“你若留下来,我便遣人把你送到江南,那里不被波及。你若要走……”
秦毓羽没有说完,他专注地看着林春温,长睫在眼中投下阴影,显出一丝温柔:
“你要走,还是留?”
林珣白心里也闪过这个问题,他转头看向身侧的林春温。
林春温看了看对面的秦毓羽,又转头与林珣白对视一眼,突然笑了:“我不走也不留。”
他快过二十的生辰,有个青年的模样了。不复年少时的迤逦艳丽得男女不分的样子,那种有点邪恶的美转变成了真正风流烂漫的美。
他的一颦一笑不再是刮骨柔刀,但一嗔一怒仍能催魂折魄。
他不再是“柔”,不再是“妖”了。他是滟滟随波千万里的无暇明月,是借得梅花一缕魂的世间少有,是隙中驹、石中火、梦中身般的惊鸿一瞥。
颊边那颗红痣镇住了他过分的容貌,也成为旁人眼里挥之不去的一抹秾艳色彩。
林春温极少笑,因此更叫人失神。他说:“谢一,我们走吧。”
还没有反应过来的秦毓羽与林珣白,便见眼前一花,不知什么时候出现了个侍卫打扮的男子,悄无声息地站在林春温旁边。
林珣白见林春温真的就这样要走,不由得叫住他:“三弟,你当真要走?”
他这样问着,垂下了眼睫。本来洒脱端方的尊崇皇子,现在衣衫凌乱,眼下微黑,双唇失了血色,形单影只地站在那,好不可怜。
林珣白本是为了林春温才行东南,听闻三皇子被困后连夜疾行,更是将自己的心腹提前派来救出林春温。最后用大波兵力吸引秦毓羽,只身前往敌营解救林春温。谁听了不说一声痴心男儿?简直有要美人不要江山的昏君劲了。
秦毓羽也抿着唇看向林春温,他曾许林春温以龙位,然而林春温居然说“不会抢二哥的东西”,是以他觉得林春温还挺喜欢这个二皇子的。
……即使这个二皇子对他做出过那样的事情。
想到这,秦毓羽对于林春温要跟林珣白走这件事更不舒服了。
林春温躲开林珣白的目光:“二哥,你不该来救我的。”他在给皇后的信中已经写明了此事,所以他才不明白为什么林珣白会出现在这里。
林珣白自然也知道那封信的内容,可他总认为林春温需要他。
也许是因为每次情蛊发作时林春温脆弱的样子,也许是因为从小在深宫里林春温总是被欺负的那个,也许是因为林春温第一次去行宫秋猎津津有味吃着他的手艺的样子,也许是因为……
林珣白总觉得自己是拯救林春温的那个人。
他惨然地笑了下,后退了一步,终究只是他觉得。自作多情的滋味并不好受,他本是端方有礼的君子,只是对上林春温,总是控制欲过强。
若无林春温,他还是皇后眼里最完美的嫡子,是皇上心里最孝顺的儿子,是文武百官眼里的储君模范。
是他执念太过,业障遮眼,六根不净。
林珣白眼睛通红,哑声道:“好,你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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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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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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