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道声音,楼下的姑娘们,忽然之间鸦雀无声,各自收好了玉石,乖乖的让开了一条路,老鸨子更是紧张不已,小心翼翼的走到了楼梯边,躬身而立。
“这谁啊?”,公输月碰了碰吕忘的胳膊,她只能听出来这是个女子的声音,不过肯定不是花魁娘子的,鸾阁的花魁都住在四楼。
“别问,问就是不知道,我堂堂...”,吕忘正准备说,我堂堂吕剑仙,正人君子,从来不逛青楼,但是想想两位师兄就在这,还是闭嘴吧,丢人可以,不能一直丢。
风静海局促的往前坐了坐,低着头不说话,我是被迫的,我本来不想来的,都怪二师弟,都是他骗的我,还有小师弟。
唯有付东皇,一脸坏笑的抬起了头,“我以为是谁呢,小霓虹好久不见啊,还不下来陪陪哥哥。”
这话一出,老鸨子就差跪下了,我的付公子唉,您可别瞎说了,这可是我们老板娘,脾气出了名的不好,您没看见她一出来,我们都害怕成这样了,别连累我们啊。
没想到的是,三楼的女子缓缓走到了楼梯口,露出了真身,可以说是身材窈窕,面如桃花,眉角之间尽是人间绝色,就连公输月,都忍不住愣了愣神,看了一眼自己的腰,然后自愧不如。
转头一看,吕忘正抬着头,睁大了眼睛,一动不动,公输月有些生气,冲着他的胳膊就是一拧,把他疼的趴在了桌上,三品道士的身躯,哪里禁得住武修这么一捏。
看到这一幕,楼上的女子突然一笑,把那些看热闹的客人,魂都差点给勾走了,“呦,什么时候付公子,看得上我这个庸脂俗粉,楼下那么多好姑娘,不是随便你挑。”
付东皇翘起了二郎腿,“那怎么好意思呢,叫这些姑娘是要给钱的,要是小霓裳那就不一样了。”
“啧啧啧,付公子难道身上就只有这点玉石了吗,白嫖的主意都打到我头上来了”,盛霓裳嫣然一笑,扶着楼梯,一步一步的走了下来。
老鸨子赶紧递上了手,自家老板娘这是怎么回事,听口气跟付谪仙很熟的样子,这您早说啊,现在姑娘们都怕的不行了,谁敢跟您抢男人啊。
盛霓裳走下了楼,推开了老鸨子的手,扭动腰肢,走到了桌前,轻轻歪着头,笑吟吟的望着付东皇,媚眼如丝风情万种。
“来,这么久没见了,哥哥抱抱”,付东皇嬉皮笑脸的伸出了手。
吕忘趴在那,目瞪口呆,这样也行吗?现在的女子,难道说都好这一口?
风静海皱了皱眉,这一招我能不能学呢,好像不行,可能会被打飞。
而公输月,一脸的兴奋,难道说,今天看不见花魁私奔,能看见老板跟妓女私奔?哦不对,老板这么有钱,赎身只是小意思,失望。
“没个正行”,盛霓裳拿着手里的小团扇,轻拍开了付东皇的双手,朝着桌上看了看,微微躬身,“妾身乃是鸾阁的老板娘,盛霓裳,几位怎样称呼?”
“老板娘?”,公输月惊讶的问道,完了完了,那这私奔的好戏,就更看不到了,人家门当户对的。
“见过盛...”,吕忘卡了壳,怎么喊呢,盛姐姐,盛老板,盛老板娘?
“客气什么,都是自家人”,付东皇嬉皮笑脸的拿手点指,“这是我家大师兄风静海,小师弟吕忘,还有这个...,公输月,你看着喊吧。”
“还有你们,我介绍一下,盛小姐,是我的相好,我跟她青梅竹马两小无猜...”
话没说完,团扇就落了下来,不偏不倚,打中了付东皇的后脑勺,惹得吕忘不禁在心里叫好,打得好,再打他两下,使点劲。
“胡说什么呢,谁敢跟你青梅竹马,你是谪仙人,我这种凡夫俗子,可住不惯天上”,盛霓裳撇了撇嘴,明明是有些哀怨的话,说出来让人感觉,仿佛是在撒娇一样。
“姑娘说的没错,跟他一起长大,是人世间最不幸的事”,总算是恢复了正常的脸色,风静海没有错过这个机会,在老二那里讨点口舌便宜。
“大师兄说得对”,刚说完,盛霓裳就捂住了嘴巴,糟了说错话了,然后立马又反应了过来,冲过去捏住了付东皇的嘴,不能给他开口的机会,不然他又要占我便宜。
但是这个场面,在其他人看来,不就是打情骂俏吗,公输月会心一笑,缩了缩脖子,不知道怎么的,转头看了一眼吕忘。
师兄弟两人,都是嫌弃的往边上转过了头,臭不要脸,当然这不是说人家老板娘的,就是说你,付东皇付老抠。
“别闹,让外人看笑话,回家随便你折腾”,付东皇笑嘻嘻的捏起了如同白玉一般的手,痴汉一样摸了两把。
“哼”,盛霓裳抽出了手,朝着周围吩咐道,“都散了吧,叫春浓跟秋寒下来,给我们付公子奏曲助兴,再取一套文房四宝来。”
一看这架势,付东皇捂住了头,又来了,你这是上瘾了不成,又想白嫖我的诗,我都还没有白嫖过你呢。
听到这个消息,姑娘们一哄而散,楼上的客人有些坐不住了,难道说,付谪仙要在这鸾阁,饮酒作诗了,这又是一桩美谈啊,我等真是好福气,能看花魁奏曲,谪仙作诗。
风静海是个明白人,左右看了看,就知道这里面有事,“盛姑娘,我家师弟,以前为你作过诗?”
这话问的,就很直白,就差直接说,你俩以前是不是有过点什么。
盛霓裳坐到了公输月身边,翻了个白眼,“妾身哪里有那个好福气,付公子当年在洞庭花船上,一夜连作十二首,送给了我那十二个好姐妹,我可是一首都没捞到。”
付东皇无奈的摊了摊手,她确实没找我拿诗,但是她从我这拿钱了呀,当然这话不能这么说,我们是清白的,拿钱的原因很简单,她觉得诗文没用,有钱才是最踏实的。
这会楼上有一位,突然站了起来,“不对啊,洞庭花船群芳会,是好几年前的事情了,老板娘你这鸾阁,可是开了好多年了。”
老鸨子这会总算是逮着了机会,“我家娘子,三年前才接手的鸾阁,你们也不想想,最近几年,鸾阁的姑娘们,比起以前,好了多少倍,占了便宜,您就乐去吧。”
这位客人乖乖的坐了回去,这倒是实话,就这一两年的功夫,鸾阁比以往,生意好了三倍不止,而且也不像以前,进门谈个价就躺下了。
现在到这来,风月未必,风雅是真的,就算不想着床上那点事,没事过来坐一坐,听听曲子,跟姑娘们谈谈心,也是极好的享受。
“柳公子,是您吗柳公子?”,另一位客人,慌慌张张的从二楼跑了下来,停在了五步之外,一脸的兴奋。
“呃...,你要是问柳景庄,那应该就算是我了”,付东皇一眼就认出来这是谁了,以前在荆州的时候,就见过这小子,是个花丛老蜜蜂,万花丛中过,每一片都压身,这小子不是被他爹打断腿了吗,怎么到这来了。
“真的是您啊,还记得我吗,我是王德啊”,站着的人使劲搓了搓手。
“记得,你...,你腿好了?”,付东皇难得的有些尴尬。
“托您的福,好了,全好了,没想到一边五年,还能遇到您,还有霓裳仙子,没想到你离开荆州,是到这里来了”,王德很是感慨,他乡遇故知了这应该算是。
盛霓裳仔细看了看,才认出,这个人是王德,“王主薄家的公子?你怎么跑到青州来了?”
从最南边的荆州,跑到青州,这位官二代公子哥,到底是怎么想的。
“唉,别提了,你们离开荆州不久以后啊,我家老爷子就病倒了,没过多久就致仕了,我家里给我拿了笔钱,让我来青州游学,等学成之后,回去荆州好要个官做,不至于丢了家里的面子,以后找人说亲,也好说一些。”
付东皇跟盛霓裳对视一眼,都看出了对方眼中的讶意,没想到这个天天在外面喝花酒的纨绔子弟,真有这个毅力,跑这么远来求学,抛开学没学成,光是这份心,就算难得。
“所以你这是大过年的,没地方过年,跑到这喝闷酒来了?”,付东皇笑着问道。
“差不多,不过看到你们二位,心里面一下子就高兴起来了,我下个月就要回去了,能在离开之前,遇见故人,不胜欢喜,这要是回到荆州,跟原来那帮兄弟们说起来,我也有面子,来,我敬二位一杯。”
王德很开心,跑回楼上端下来一杯酒,一饮而尽,付东皇欣慰的笑了笑,拿起杯子,倒了两杯酒,自己拿起一杯,一饮而尽,盛霓裳掩起袖子,也满饮了此杯。
敬完了酒,王德蹦跳着上了楼,准备看谪仙大显神通,唯有风静海与盛霓裳,看到了付东皇的眼里,有一点点的难过。
“别乱想了,大过年的”,盛霓裳放下杯子,走过去捏起了付东皇的肩膀,吐气如兰,小声的耳语道。
“知道了,你这几年不见,手力见涨啊”,付东皇很快恢复了神采,开起了玩笑。
吕忘跟公输月,立马往边上退了退,不想打扰这两个人腻歪,风静海玩味的一笑,老二啊,被我逮到了吧,你绝对不是什么真神。
很快两位花魁走下了楼,能为付谪仙奏曲,这可是出名的大好机会,别看今天客人不多,只要有一个人在,明天这件事就能传遍青州。
付东皇也没有让大家失望,欣赏完一曲之后,举起杯子,绕着鸾阁踱起了步子,一步一吟诗,一圈走下来,不多不少,刚好五首长短句。
惹得楼上楼下,一片叫好声,不知道为什么,付东皇坐下之后,突然开始找大师兄拼酒,对于风静海来说,这可是个稀奇事,十来年了,两人说道实打实的拼酒,也就那一回。
今天倒是很意外,两人心照不宣的自封修为,拼酒嘛,作弊了就没意思了。
看着两人一杯接一杯,盛霓裳面带微笑,在边上给他们不停的添酒,也不插话,也不作陪,只是偶尔拿手撑着下巴,痴痴的望着付东皇,眼里的情意,都快满出来了,看的公输月羡慕不已。
只有吕忘是个清醒的,完了完了,他们两个的酒量,还拼酒呢,“月儿,月儿?”
“干嘛?”,公输月突然语气一转,变得有些夹子,把吕忘吓了一跳。
“你怎么...,算了,准备好,咱们赶紧走。”
“怎么了?”
“我太了解他们俩了,等会喝多了,他俩又得发酒疯,快走,喊人来准备抬他们回去。”
“我不走,你知道他们俩要喝多,怎么能把他们丢在这呢,你还是不是他们小师弟了”,公输月没有经验,觉得吕忘这么做不合适。
倒是盛霓裳,仿佛知道他在担心些什么,“没事的,小弟,你们先回去吧,有我照顾他们,没事的,也不用喊人来,等他们酒醒了,我送他们回去就是了,青莲书院的路,很好找的。”
公输月迟疑了一下,看了看拼酒的两位,再看了看风姿绰约的老板娘,恍然大悟,我们在这是不是会影响你跟老板...
那赶紧走吧,还没等吕忘找到合适的时机,公输月拉着他就冲了出去。
“唉?月儿,你这怎么?”
“快走,下次这种事,你得早点提醒我才对。”
“啊?”,吕忘有些摸不着头脑,什么事啊,我师兄喝醉酒的丑事,我也不敢说啊。
“哼,就是男女间的那点事,我不太懂,你得多跟我说说”,公输月有点不好意思,别过了脸,傲娇的说道。
吕忘脸一黑,那书你不是都拿走看了好几天吗,还不懂,当我是傻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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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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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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