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客人,令牌确实是真的,但是很抱歉,二位不能进入”,守门的人还是保持着微笑,又伸出双手,把令牌递还了回来。
“怎么回事,不是有令牌或者山内人引路,就能进钜锋里吗?你们这什么时候改规矩了?”,付东皇表示不理解,上次来就是这样,你们说我一没令牌二没人引路,我才进去绑人的呀。
“不好意思,客人您可能有所不知,从八月十六开始,钜锋山就不再接铸造的生意了,您的令牌是三品的铸造令,现在没有人能承接这项任务,您还是请回吧。”
“那我什么时候才能进去呢”,付东皇生气的挥了挥牌子,老头子在搞什么鬼,你不给我进去,是逼着我再绑你一回?
“这我们也不知道,要不您明年这个时候再来试试?”,守门的也不敢说什么,山里发了这种命令,这两天已经有不少人被劝退了,当然也有不少人跟钜锋山起了摩擦。
守门的都换了几波了,自己也是今天早上刚换岗过来的,在钜锋山,守门这个活,都快成了消耗品的代名词了。
付东皇有点无语,我刚把你送回家,你就跟我玩闭门不出?岂有此理,还想不想好了,信不信我把你们的商路断了,让你们以后在徐州什么都卖不出去,哦不对,他这关着山门,本来就啥也卖不出去。
在边上看了一会,吕忘鬼头鬼脑的摸了过来,“二师兄,什么情况?”
“没什么情况,就是你这破令牌不管用,人家不让咱们进去”,付东皇没好气的说道。
“要不就算了吧,先吃饭吧,这都快到晚饭点了”,吕忘拉了拉付东皇的袖子,生怕他一个不爽,再来个水淹钜锋山什么的,那可就不好收场了。
自己还指望着从钜锋山这,搞一把好剑呢,而且算起来,自己跟钜锋山的人,多少还有点情谊,真要是动起手来,多不好啊,万一二师兄打输了,那可怎么办,自己可没有豫州的地图。
“拉倒吧,这方圆百里,除了钜锋里,哪还有吃饭的地方,要不然我先走,你在这慢慢找,找到了你自己吃就行,不用管我”,付东皇轻轻抛着令牌,一边思索着一边说道。
“那怎么行,什么时候咱们师兄弟在一块,是分开吃饭的,您说现在怎么办,都听您的”,吕忘很顺滑的弯下了腰,抱紧了二师兄的大腿。
想把我一个人丢在这,门也没有啊,你能飞天遁地,我不行啊,难道要我靠着这匹反骨马,在这一望三不知的破地方流浪吗。
这小子怎么现在越发的无赖了,付东皇扭了扭腿,没有抽动,这才感觉到,老三是不是天赋异禀,之前抱大师兄的胳膊,好像也很顺手的样子。
“罢了,不进去就不进去,那我把要见的人喊出来,应该没问题吧”,付东皇停止了抛动,把令牌抓在了手里。
两个守门人,相视了一眼,没有接话,你都进不去,怎么喊人出来呢,这种玩弄文字的手段,在我们这行不通。
然后这两位,就看见付东皇抡起了胳膊,闭起一只眼,比出了一个大拇指,在身前左右晃了两下,随后点了点头,手臂猛地向前一挥,把令牌扔了出去。
守门的人,还没来得及喊话阻止,就看见那块脱手的令牌,在靠近大门之前,忽然间变了颜色,原本黑黢黢的,现在就像是被火煅烧透了一样,变成了明亮的火焰色。
一道飞火流星,横穿过大门,直冲天际,守门的两人,吓出了一身冷汗,不过还好,这流星最后是奔着天上去的,应该没什么事,想来这位客人,也就是随意发泄一下愤怒而已。
“哇,前辈真的是好手段”,一道突兀的声音,在付东皇的背后响起。
抱着大腿的吕忘,闻声先扭过了头,才发现有个少年人,就站在不远处,一会看看飞剑,一会看看自己这边,眼中流露出一丝羡慕。
“你是谁啊?”,付东皇这才转过身,没办法,大腿上挂着东西呢,百十来斤,阻碍了自己的行动。
“晚辈来自并州,姓张名聂,也是想来钜锋山求一把兵器的”,自报家门的少年,面色微黑,形体健硕,一看就是个练武的,不过谈吐文雅,看起来很有礼貌的样子。
“你爹姓张,母亲姓聂?”,付东皇突然问了这么一句。
这少年愣了一下,随后回答道,“正是,前辈猜的没错。”
“我可不是猜的哦,少年人”,付东皇忽然露出了笑容,抖了两下腿,发现没用,干脆上了手,终于把吕忘给扒拉了下来。
三两步走到了张聂的面前,细细打量了一番,付东皇笑得更开心了,“就说怎么到处都找不到你呢,原来你跑到这来了,你知不知道,你爹为了找你,开了一个天价的悬赏?”蜀南文学
“前辈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啊,我就是碰巧今天到这,看见这匹马很是神俊,又看到前辈你的手段,一时好奇,才过来搭话的,您要是不介意,晚辈先告辞了”,少年人眼神闪躲,抱了一拳就准备开溜。
“跑?遇到我你还想跑?”,付东皇嘿嘿一笑,一伸手就把少年的衣领给揪住了,紧接着从自己身上,摸出一块小牌子,细心的系到了少年的手腕上。
“前辈这是何意啊”,张聂有点慌了,自己被抓住之后,竟然使不出力来,这位前辈想干嘛,我跑了几千里地,身上的盘缠早就用完了,你绑了我也没用啊。
“不干嘛,就是最近生意老是做亏本生意,现在想靠你回点本”,付东皇系好了小牌子,拍了拍少年的肩膀,“别害怕啊,一会就到家,记得给我带句话,跟你爹说,以后到徐州来做生意,出示这个牌子,我给他打九折。”
“前辈你是不是认错人了,我就是个普通人,家父从未到过徐州,也不是做生意的,您这牌子,要不还是收回去吧”,张聂面如死灰,还想着挣扎一下。
“别闹,挺好的孩子,搞什么离家出走那一套,回去吧”,付东皇带着笑容,跟丢出那块令牌一样,径直把手中的少年,朝着天空丢了出去。
伴随着这位倒霉孩子的呼喊声,吕忘眼看着一个大活人,由近到远,慢慢变成一个黑点,最后消失不见。
“二师兄,这人跟你有仇啊?”,吕忘坐在地上,问了一句。
“嘿嘿,你不懂,这小子有点身份的,我也就是送他回家而已,顺便跟他家里套套近乎,方便以后做生意,双赢嘛。”
“不是吧,你这样把人丢出去,怕是连骨灰都送不到家吧”,吕忘叹了口气,为这位小兄弟在心中默哀了起来。
冤有头债有主,兄弟你记住了,今日害你的人,叫做付东皇,家住藏机山三号院子,变成鬼回来报仇的时候,千万别找错了,隔壁的四号院子是我的地方,千万别走岔了。
“我的手段岂是你能看出来的,不就是几千里路嘛,放心,也就是为了让他平安到家,可能飞的慢一点,没什么大事的,你什么时候见过我,在运输的时候,把货给弄坏过?”
守门的那两位,现在不止冷汗了,双腿都开始打颤了,这少年是谁,他们再清楚不过了,这位大爷怎么这么莽撞,说扔就把人给扔走了,您可快走吧,这下您惹了大祸啦。
最先查验过令牌的守门人,好不容易平复了心情,刚准备劝付东皇赶紧离开,就忽然感觉脑后生风,随后就是中气十足的叫骂声,“哪个王八羔子,拿着我钜锋山的牌子,把我的房子给砸了?”
完了,守门人报以遗憾的眼神,这位客人,我也救不了你了,还以为你扔向天上,没什么事呢,没想到你实力也不济啊,也没扔多远,现在砸坏东西了吧,这位可是我们山上的老煞星,你自求多福吧。
公输烬怒气冲冲,一身麻衣随着疾驰的身形,不停的鼓动,我老头子是犯太岁吗,在天炉那好好的看着炉子,就听到手下人来报告,自己那座小院子被砸烂了。
等到自己跑过去察看,好家伙,我当是怎么回事,是哪个外来的莽夫,你随意丢弃我钜锋山的令牌就算了,你砸了我的家,算是怎么回事,我正好这些天受了点小委屈,就拿你出气了,我倒要看看,你是什么三头六臂的人物。
“二师兄,要不咱们先溜?”,吕忘眼皮子直跳,就感觉没好事。
付东皇鄙视的看了他一眼,冷哼一声,抱着肩膀抖起了腿,丝毫没当回事。
那道叫骂声刚传到耳中,吕忘的眼中,就出现了一个白发老人的身影,只是这位老人,实在是过于健硕了,这一身的腱子肉,还有他这速度,竟然如此的快,恐怕是个高手,完了,他要是动起手...,嗯?老前辈,你怎么哭了?
“东家啊,老头子我可想死你了”,公输烬本来兴冲冲的出来,准备发泄一下,刚到大门前,就发现自己大意了,恐怕是要出来让别人发泄了。
好在作为年老成精的人物,公输老头别的不说,打铁跟眼力,算是人生双绝,刚出大门,就已经生生的停下了脚步,脸上一变,带着些许激动的笑容,硬是挤出了两滴眼泪。
此刻不停的搓着双手,乖乖的走到了付东皇面前,摆出了些许哀怨,又带着些许委屈的神色,还假模假式的抹了抹眼睛。
吕忘一下子就惊呆了,这种神情,这种笑容,这种拙劣的演技,怎么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你们钜锋山丢没丢失过一个孩子,姓徐的那种?
“别废话,你好端端的,搞的跟封山一样是要干什么?怕我来要账吗?”,付东皇是真的很嫌弃这老头,一把年纪了,哭戏还不如老三逼真。
“哎别,东家您这是什么话,来来来,里面请,我慢慢跟您说”,公输烬哪敢多说,先把大爷请进去吧,一座院子而已,再建就是了。
“老三,牵马跟上”,付东皇勾了勾手指,随后背起双手,坦然的跟在带路的老头后面,走进了大门。
一头黑线的吕忘,臊眉耷眼的牵着飞剑,也跟在了后面,暗自心惊,这怎么东家都喊上了,难道自己想错了,二师兄其实是钜锋山的少主?
年少的二师兄,受到了家族陷害,不得已流落外地,靠着怀里一本家传的神功,最终忍辱负重,功法大成,下山扶植势力,最后气候已成,反攻钜锋山?
对了,这些年他的银子,肯定都花在了养兵上,他已经按照书本里写的那样,重回故里,夺回了属于自己的地位与权力,难怪他会知道,我有一块令牌,想必小四,就是他的眼线。
那公输月跟皇甫婵怎么会不认识他呢?莫非二师兄一直带着假面,在暗地里发号施令,这两个傻姑娘,以为自己迷的是谪仙,实际上是走向了后宫争斗的剧情?
这...,吕忘摇了摇头,完蛋了,自己只爱看仗剑江湖,神仙斗法的书,这后宫什么的,就看过一本,是大师兄那个小箱子里藏的,带插画的那种,那书可有点不正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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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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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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