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了散了,又被老板坑了”,一大群人一边抱怨着,一边有序的撤离了出去。
“哈哈哈,还是老板有办法”,沈万面色红润,飞速从身上掏出一个小算盘,噼里啪啦一顿打,一脸的欣慰。
“行了,别天天在那算这种小账,把石头喊过来,车里的东西,准备入库”,付东皇拍了拍车厢,解开了锁。
“这是什么啊”,沈万收起了算盘,拉开了车门。
一路上的颠簸之后,车里的箱子早就被颠散开了,白花花的银子,还有满车的银票,就这么出现在了沈万的眼前。
“我的老天爷啊,老板你在哪干了一票大的啊,怎么不带上兄弟们一起去啊”,沈万张开双臂,猛地扑到了银票上,啊,这该死的甜美气息。
就这德性,付东皇摇了摇头,几十岁的人了,看到钱跟看到亲儿子一样,“起开,起开,下面还有人呢。”
好歹把双眼通红的沈万给拉开,付东皇伸手扒拉了一阵子,从银票下面,提溜出两个人来,不用说,吕忘跟公输月,都还昏迷着呢。
“老板,咱们不是早就收手,不干黑道的活了吗,怎么这次又劫了两个人回来,这是哪家的公子小姐?能换多少赎金?”,沈万摸着下巴,好奇的打量着两人。
“放你的屁”,付东皇一脚把沈万踹了出去,伸手把吕忘拎了起来,“这个,以后就喊小老板。”
“还有这个,钜锋山公输家的小丫头,找几个人好好伺候着,等她醒了,带到聚宝盆来,去通知所有商会的头领,晚上过来议事”,付东皇有条不紊的安排着。
“是,我这就去”,沈万转身就走,还没忘看了一眼公输月,老板这么膨胀吗,钜锋山的人也绑,不过也是,一般人家的,才能收多少赎金,就得这种狗大户,才能出得起大价钱。
很快,一队丫鬟就过来,把公输月扶走了,至于吕忘...,付东皇把他丢到了飞剑的身上,牵着马往里走去。
一走进刚才下棋的院子,付东皇扯着嗓子喊了起来,“石头,人呢?”
跟沈万下棋的小孩,听到声音,才慢慢吞吞的从厨房那边,走了出来,“老板,以后还是喊我的大名陆岩吧,你这老是石头石头的喊,像什么样子啊。”
“小屁孩要求还不少,来,这个人交给你了”,付东皇努了努嘴,把飞剑牵到了陆岩跟前。
“这是谁啊,怎么还是昏着的”,陆岩随便看了一眼,很快把目光锁定在了这匹大马身上。
“我家里人,这些年学艺不精,给你十天时间,没事多教教他。”
“唉,我一个九岁的孩子,无父无母,寄人篱下,衣不蔽体,食不果腹...”,陆岩长叹一声,低着头开始碎碎念。
“这十天里,每顿饭加鸡腿一只,牛肉三两,鱼丸蟹棒二两,你自己掂量掂量”,付东皇直接开出了价码。
“成交,就是我也不会教人啊”,陆岩点了点头,然后就犯了难。
“没事,等他醒了,你想到什么就教什么,实在想不出来,就直接跟他切磋就行,标准嘛,只要打不死,就往死里打”,付东皇表示,这可是你小子自己说的,离了钜锋山,谁你都敢动手碰一碰,二师兄这就成全你。
“那没问题,就是说这真的是你家里人?怎么听着像是仇家的后人呢”,陆岩摇了摇头,管他呢,反正老板的好处已经许给我了,之后看着办吧,大不了打架的时候,我留点力就是了。
或许是当时用力过猛了,两人昏迷了好久,才慢慢的醒了过来,稍微早一点醒过来的是公输月。
摇晃着脑袋坐起身,公输月马上打了个激灵,警惕的观察着四周,这是哪里?怎么我是躺在床上的,伸手摸了摸,衣服什么的都还是完整,没有被人动手脚的痕迹。
这房间怎么,看起来这么别扭呢,公输月皱起了眉头,这显然不是一间女子的闺房,似乎是临时改造出来的,桌椅跟床什么的,应该是原来的陈设。
至于那里的梳妆台,还有这些屏风,花花草草的,应该是后来搬进来的,公输月下了床,四处看了看,确定了房里只有自己一个人。
偷偷的走到窗户边,推开了一丝,往外一看,这里应该是个挺大的院子,院里的装饰,很是华贵,飞檐斗拱,镶金戴玉,院子里种着不少花草。
她只认识其中一部分,那片空地,好像是个练武场的样子,旁边还有一个武器架,就在她准备继续观察的时候,窗外忽然传来了一个声音,“公输小姐醒啦。”
公输月一惊,自己竟然没有发现外面有人,只好推开了窗户,“是啊,刚醒,你是哪位?”
窗外站着的,是一个肤白貌美大长腿的女子,看起来二十岁左右的年纪,正对着她笑呢。
“小女子是这万物府的女仆,名叫花开,是我家掌柜的,专门安排过来,伺候公输小姐您起居的,既然您醒了,我带您先去洗漱如何?”,花开眨着大眼睛,很恭敬的问道。
“我已经到徐州了?”,公输月抬头看了看,不会啊,这才过去了多久,不会是自己昏的太厉害,已经隔天了吧,也不对啊,隔着一天,就能到了?
“呵呵,是的呀,公输小姐不必惊讶,有我家老板亲自出马,别说从钜锋山出发,就是从妖国白玉京启程,到万物府,也不过就是一炷香的功夫而已”,花开捂着嘴,像是在偷笑。
“呃...,确实是我没见识了”,公输月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对付公子的实力,又敬重了几分。
“请公输小姐移步,我带您去浴室里洗漱”,花开转身走过去,推开了门,又向着身后喊道,“如意,小姐醒了,你去跟掌柜的通报一声。”
“好嘞,我知道啦”,在院门那里,一个身穿绿色衣服的女子,缓缓站了起来,揉了揉眼睛,蹦蹦跳跳的走了出去。
“花开如意,没想到两位姑娘的名字,取得这么诗情画意”,公输月赞叹道。
“小姐这就误会了,我们府上啊,给女仆取名,可不是按照诗情画意来的”,花开笑了笑,“我们的名字,都是跟富贵有关系的。”
“富贵?”,公输月挠了挠头。
“是啊,您看啊,花开富贵,富贵如意啊”,花开又眨了眨眼。
“原来如此,没想到万物王,还真是跟传言中的一样,对钱财有着非同一般的执著啊”,公输月点了点头,虽然钜锋山没少从徐州借道,但是跟沈万确实不熟。
一来呢,是这徐州地界,消费太高,钜锋山每次送货,那么大队的人马,在徐州住一晚驿站,能在别的州住上三晚。
这第二,徐州本来就是商贾聚集之地,对兵器农具什么的,需求不高,钜锋山在这里,生意也有,但是不多,大部分是买方指定,要在这里交易。
公输月其实很不明白这是为什么,因为徐州的商税很贵,在这里交易,买卖双方都要交税,不交还不行,除非你想跟万物府的人,拿拳头硬碰硬。
“哎呀,公输小姐你又说错了呢”,花开终于是没忍住,笑出了声,“我们的名字,都是老板给起的,沈掌柜哪里会管这些,只要起名字不花钱,他其实是无所谓的。”
“花开姑娘,你说的老板是?”,公输月还是第一次听到这个称呼,难道说,除了沈万,徐州还有一个隐藏的主事者?
“看来公输小姐是真的不知道,带你回来的就是老板啊,因为老板的姓氏不好,听起来总像是副老板,所以啊,我们平时就只称呼他老板。”
“总而言之,还请公输小姐记住,徐州并不是外面传言的那样,在万物府里,老板最大,沈掌柜跟陆掌库并列第二,海陆空三位督官,排在第三,其他人就无所谓了,都一样”,花开善意的提醒道。
“多谢姑娘提点”,公输月很有礼貌的抱了抱拳,心里已经是惊涛骇浪,原来付公子才是徐州的掌权者,沈万竟然只是他的下属,还有这陆掌库,听起来跟皇甫家在钜锋山的地位差不多,以后有机会,要好好认识一下。
“到了,这就是府里专门为您准备的浴室,以前这里是沈掌柜跟夫人的居所,他夫人故去之后,沈掌柜就搬出去了,现在跟陆掌库住在一起,还请您不要介意。”
“不不不,我不介意”,公输月摆起了手,万物王沈万的住所啊,我有什么好介意的,在钜锋山,我还跟婵儿挤一个小楼呢,这已经很好了。
“那就请您自便了,我们万物府里,女仆只负责很少的一部分工作,恐怕不能像其他地方的丫鬟那样,伺候周全,还请见谅”,花开弯腰行了一礼,脸上却充满了自豪。
“嗯,好,我也不是什么娇贵的人,洗个澡而已,自己来就是了”,公输月报以一笑,没想到这徐州,还真的挺有意思的。
独自一人走进了这所谓的浴室,公输月就像进入了新世界,难怪说徐州这里,是销金窟,就这么一个小小的浴室,这地面,还有这墙面,还有这巨大的琉璃,哇,这里是仙境吗。
被这浴室震惊到的公输月,在浴室里来回的打转,摸索了半天,红着脸把心一横,走到了门外,看着诧异的花开,不好意思的问道,“花开姑娘,这里面没有水,怎么洗澡啊?”
花开站在门口,噗嗤一乐,“是我没想到,对不住啊公输小姐,我们这里,是不用自己打水的,我进去带你认识一下,这里要怎么操作。”
在公输月学习使用浴室的时候,吕忘那边,也终于醒了过来,摸了摸头,坐起身来的吕忘,感叹着自己的机智,也不知道月儿姑娘,有没有领悟到这个撞晕大法。
“呦,醒啦”,陆岩抱着一捧干果,在那嘎嘣嘎嘣的吃着,抬头看了一眼吕忘。
“刚醒,你是哪位?我二师兄人呢?”,吕忘看着眼前的小孩,目光最终被那些干果所吸引,这不是以前逢年过节,二师兄买回山上的东西吗。
哦,原来你是老板的师弟啊,那没事了,等会不用留手了,陆岩点了点头,“老板去议事了,你暂时就住在我这,有什么需要的跟我说一声就行,来,别客气,吃点。”
看着陆岩抓着干果的动作,吕忘没来由的,想到了道明,你俩要是能见面,那肯定是一见如故。
“多谢了啊”,吕忘下了床,拿起干果吃了起来,有什么好客气的,反正最后都是二师兄出钱。
“别急着谢我”,陆岩砸吧着嘴,“老板说了,这些天,你有空的话,跟我多切磋切磋,对你修行有好处。”
不是吧,就你?吕忘露出了难以言说的笑容,打量着眼前的小朋友,你这个头,这体型,怕是连十岁都不到吧,二师兄这么狠心,让我欺负你来提升自信吗。
“这怕是不好吧,我看你年纪还小,真要是动起手来,万一我没掌握好分寸,伤到你了可怎么办?”,吕忘说着,就暗自捏起了拳头。
“其实吧,我也有这方面的顾虑,要不你先全力出手,我看看情况,不然的话,我怕把你打死”,陆岩斜了他一眼,难怪要我教他,就这个脑袋瓜子,老板怕是受不了才当甩手掌柜的。hτTΡδ://WωW.sndswx.com/
呵呵,把我打死,我堂堂吕剑仙,本来是不屑欺负你一个小孩子的,但是你这么嚣张,我只能教教你,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了。
“在下吕忘,请指教”,堂堂吕剑仙,手上还抓着干果,就摆开了架势。
“嗯,动手吧,搞快点”,陆岩头都懒得抬,跟个傻子,有什么好认真的。
大开眼界的公输月,在学习了各种浴室机关的操作之后,美美的洗了个澡,换上一身新衣服之后,走出了浴室,“公输小姐洗漱好了?”,花开站在门口,笑眯眯的问道。
“好了,花开啊,你知道吗,这浴室实在太厉害了,你们这里,是不是有墨家的高人啊”,公输月笑呵呵的挽住了花开的手臂,好奇的问道。
这浴室里的机关,可谓精妙无比,不论是可以自由控制出水的东西,还是排水的机关,还有那可以控制水温的箱子,通风换气的屋顶,都堪称是绝妙的设计。
钜锋山中,太叔一脉,就是早年间分裂的墨家三脉,其中一脉的后人,在并入钜锋山后改了姓氏,称作太叔,但是哪怕是太叔一脉,做出的设计与机关,也比不上这浴室的里的精巧。
“这个以后您就知道了,我先带您去聚宝盆吧,今天老板召集大家议事,不少人都在等着您呢”,花开看了一眼公输月,觉得这个小姐,也挺有意思的,自来熟不说,好像对于自己,也没因为身份差别,有什么别样的眼色。
“你不说都差点忘了,我来徐州是有正事的,快走快走”,公输月一拍脑门,自己光顾着想浴室的事了,差点就耽误了正事。
挽着花开的手臂,两人加快了脚步,向院子外面走去,经过一处黑瓦白墙的建筑时,公输月扭头看了看,“花开,这里是谁住的地方啊,怎么我听见里面,有砸地的声音呢。”
“你说这啊,这就是陆掌库的住所,这砸地的声音...”,花开按了按太阳穴,这个自己也不知道啊,“应该是在装修吧,陆掌库精通阵法与术法,或许是在试验护宅的阵法吧。”
这样啊,公输月点了点头,在心里默默的记下,这位陆掌库,还有沈掌柜,都是之后要搞好关系的对象,不出意外,谈生意就是跟沈万,金钱结算,都得通过陆掌库。
随着两人越走越远,一墙之隔的另外一边,吕忘正躺在地上,被揍的鼻青脸肿,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陆岩抓着一个核桃,蹲在地上磕了磕,伸手去捞着核桃仁,一边吃着,一边说道,“还能不能打了,不能就先歇会,等他们议事结束,我喊人来给你治伤。”
我还能说出话吗,吕忘想翻个白眼,却因为眼角过于肿大,无法得逞,这是什么人呐,怎么这么能打,自己当时已经失去理智一回了。
按说进入失智状态之后,自己的战斗力应该会大涨啊,怎么等到自己清醒之后,是这幅模样,而这个小子,衣服上连泥土都没蹭到,呜呜呜,二师兄快来,你最爱的小师弟,被人打成猪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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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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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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