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不到二十天雨季就要结束,西岭城的祝允行这半年肯定没有闲着,雨季一停,西风城必将首当其冲。
以马元的性格,大概率会落败。韩绣方面家主和镇远侯出面沟通,应该会以大局为重。
冯洋已经将东雨城经营成铁板一块,就算西疆失手,门户洞开,冯家也有最后一线生机。
镇远侯的三千骑兵已经在路上潜踪隐迹,具体行程谁也不知道,但肯定会在屯兵镇汇合。
近半年来冯家的物流运输得到极大的改善,其他大商号意识到他的部署时,市场已经不允许他们操作了,就手拉车这一项的革新想就让冯家的利润提升几成。
虽然手拉车的技术含量不是太高,但能批量生产的人可不多,甚至还不如直接采购冯家商号的成品成本低,这一项收入同样是不菲,各大城中行走的手拉车上都印着冯家商号的标记。
冯庸看过账目也是暗自点头,冯家赌上了全族的命运之际,有如此两人崛起,让他对胜利充满希望,也预示着冯家的前途无量。
恒昌铺的掌柜差人送来消息,他的结义兄弟回来了。冯源非常高兴,重赏了来人让他带话回去,七天后自己前往恒昌铺和他见面。
张二驴去过恒昌铺之后,把院子打扫干净,修缮好门楼上的漏洞。
来到车间,把高炉和熔炉都检查了一遍,水车运转十分良好,满意的点点头。
囡囡骑着大鬣狗跑到林子里玩耍,小妮儿羡慕的看着她的身影走远,转身去抓小猫。
三妮子和二妮子已经可以制作鞋子了,经过两人巧手制作的女鞋已经被恒昌铺独家垄断代理了。
也不知道谁教给冯源的饥饿营销模式,搞得那些皇宫贵族家的夫人、小姐们卯着劲的买买买,生怕晚了买不到。
家里的银子都快堆成山了。
三妮子还是不满足,她想赚更多的钱,让张二驴再也不用去冒险。
张二驴准备了炼铁用的木炭、生石灰等原料,又预制了几个模具用来金属初步成型。
恒昌铺的冯铭来通知他和冯源的相见日期,张二驴客气的谢过之后,冯铭告辞而去。
张二驴披着蓑衣、斗笠来到恒昌铺,身后还跟着囡囡。
张二驴要出门,囡囡骑着大鬣狗就跟上来,实在拗不过她,让她把大鬣狗放家里,跟着自己走路来到恒昌铺。
掌柜的已经换了人,冯召提升四镇总管,不常在店里了。新的掌柜被冯召提点过,自然不敢怠慢他。
“在下冯斌,日后张兄弟有什么需要,尽管吩咐。”新掌柜客气有加。
“冯掌柜客气了!”张二驴同样客气的寒暄着。
等了不多时,冯源带着一身风雨进了门。
“贤弟,里面请!”
“大哥,多日不见,风采依旧啊!”
“贤弟莫要取笑大哥,这是?”冯源看着跟来的囡囡问道。
“大哥放心,这是我妹妹,有话但说无妨!”
“嗯,不如让掌柜的照顾一下她。”
“她执拗的很,不然也不会一直缠着我,大哥尽管放心,我们的事她听不懂。”
“到里面说。”冯源两人落座,囡囡好奇的在房间里东看西看,对什么都好奇。
“莫管她,大哥边关情势如何?”
“我已经派人去调查了西岭城的情况,祝允行治兵严谨,军心稳固,士气高昂。而且近日有大批物资运抵西岭城,看来是为雨季之后的征战做准备。”
“冯洋兄弟此时在哪里?”
“洋弟此时应该在从镇远侯府邸回来的路上,家父亲笔写信让他前去商讨大事,不日就会到达阳关城。”
“以洋弟的深谋远虑,此刻他定然已经有了最终判断。”张二驴说道。
“确实如此,这半年时间,冯家日渐势大,家父上次遇刺后假意负伤,给冯家拖延了几个月时间,让我们能细致谋划。”
“树大招风,现在君主恐怕对冯家更加警惕和记恨了!”
“这也是我和洋弟担心的事情,但现在已经是不死不休之局,冯家已经无路可退。”
“君主这一招釜底抽薪的阳谋实在高明,明着要镇远侯支援西风城,光明正大的削弱他的实力,让他无话可说,左右为难。去不是,不去更不是,想不通能有如此谋略的君主,怎么会落到众叛亲离的地步?”
“宫中隐秘不得而知,但此刻镇远侯不得不反,他明着是一个人,其实关系着近半个阳安国的安危。这既是他的优势所在,可也是他被君主针对的最主要原因。”
“既然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了,那大哥还有什么疑虑?”
“我的担忧在三皇子身上,如果三皇子临阵倒戈,那我冯家必将完全覆灭。”
“是什么让大哥产生这种想法?难道家主也不确定三皇子是不是我们的人吗?”
“家父和三皇子的关系完全是靠镇远侯来维系的,你懂我的意思吗?”
“也就是说三皇子在关键时刻可能会保住镇远侯,但不一定能保住冯家?”
“确实有此担忧!希望洋弟能带回来好消息,那样我们就可以高枕无忧!”
“镇远侯派谁统兵前往西风城支援?”
“是他手下大将沈炼!此人有万夫不当之勇,曾数次拼死陷阵,扭转战局,若论战力,年轻时阳安国无人能出其右!家父曾言,沈炼之勇,可冠三军。冲锋时锐不可当,撤退时毫不留恋,进退有度,用兵如神。”
“如此将领,三千铁甲骑兵必定能发挥最大实力。”
“确实如此,而且他特别擅长奔袭作战,善于把握战机,奇兵制胜。”
“这就是我们想要的效果。西岭城夺回之后,由韩绣驻守,骑兵东进。到时候镇远侯振臂一呼,大事可成。”
“今日别后,如洋弟有好消息,我便暂时不与弟联系了,若胜算不足五成,我会让冯铭告知贤弟,届时贤弟定要韬光隐晦,静待时机,若兄平安,自会与贤弟相见。”冯源言辞恳切,真情实意让张二驴颇为感动。
“大哥莫要说的如此悲观,我在家中静待佳音!”
“对了,你那炸弹是否会出差错?”
“万无一失,一旦引燃,必会爆炸!”
“如此甚好,贤弟珍重,为兄告辞了!”冯源还要赶去和冯洋见面,聊完就急匆匆走了。
张二驴带着囡囡走在街上,风雨飘摇,就像这个国家的命运一样。
囡囡走着走着停住了,张二驴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是一家人三口正在赶路,那孩子牵着父母的手,踢踏着小脚踩着地上的水花,发出欢快的笑声。
张二驴拉起她的手说:“你想不想吃糖葫芦?”
“什么是糖葫芦?”囡囡问道。
“我带你去买。”张二驴买了六串糖葫芦,家里每个人都可以分一串。
囡囡吃了一口就被酸甜的味道征服了,几口就吃没了,大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张二驴手里那串。张二驴把吃了一粒的糖葫芦递给她,囡囡开心的笑了。
吃掉之后,还不满足,张二驴摇摇头,把老刘头的那份给了她,后来又是二妮子那份。
“这两个你不能再吃了,一个是三妮子的一个是小妮儿的!”
“这个给我吃,不给她吃!”囡囡指着小妮儿的那串说。
“不行,你吃了四个了,再吃肚子坏掉了。”
“肚子不会坏。”
“不能再吃了!”
“小妮儿的给我吃。”
“不行。”
“给我吧。”
一路上囡囡就在惦记小妮儿的糖葫芦,但是张二驴完全不让步,这让囡囡陷入了长久的思考。
等快到了家门口,囡囡指着三妮子的那串说:“这个给我吃!”
“不行!”张二驴头疼的看着她直接拒绝。
进了家门,小妮儿拍着手接过糖葫芦,三妮子也很开心的接过,刚要吃发现囡囡满脸不开心。
“囡囡,你怎么没有糖葫芦?”
“他不给我吃!”囡囡指着张二驴说。
“妹子,你吃你的,他都吃过了。”张二驴连忙解释。
小妮儿拿着糖葫芦在囡囡面前显摆,囡囡恶狠狠的瞪着她,三妮子可看不了小孩子不开心。
“囡囡,拿着吃吧!”三妮子把自己的糖葫芦塞到囡囡手里。
“我不吃你的,渣二驴会生气。”囡囡转身跑回张二驴的房间。
“妹子,你吃你的吧,她都吃了四个了,我的,老爷子的,二妮子姐的都给她路上吃了。”张二驴低声告诉三妮子囡囡做的好事。
可他身边歪着的小脑袋都听见了,跺了跺脚,小妮儿指着糖葫芦,指了指自己,伸出四根手指头,那意思不言而喻。
张二驴现在有点后悔把她从河里捞上来了,什么事都不做,争风吃醋倒是有一手,得亏年纪小,这要是长大了还了得了。
“你,吃完记得漱口,不然虫子把你牙都咬掉!”张二驴在小妮儿脑门点了一下,小妮儿特别不忿的啃了一口糖葫芦。
三妮子吃着糖葫芦想着囡囡说的话,脸上浮现羞涩的笑意,这种感觉好甜,比糖葫芦还要甜。
张二驴躺下之后,思考着冯源的话,自己之前最坏的打算还得往坏处想一想。
万一冯家覆灭,自己应该怎样独善其身?放弃这里重新开始,还是以此为城,坚守到底?
他细数着自己的底牌,觉得自己不能失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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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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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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