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又扯到龙渊身上了。
专宠……
听到太后的话,龙渊尾巴轻微动了动,安静下来有些期待地等待仲瑾钰接下来的回答。
仲瑾钰想到袖子里的龙渊,身体微顿:“母后你想错了,朕和龙渊不是那种关系。”
龙渊身形一滞,有点失落。
看着面前皓白的手腕,忍不住张开嘴咬上来,可又舍不得用力,最终张嘴舔了两口。
瞬间感受到按在身上的力度在加大,他顿了一下,然后似挑衅一般又舔了两口。
仲瑾钰额角一跳,右手握拳,将龙渊快速扒拉下来塞到左手手心,虎口卡住脖子,传音道:“不许捣乱!”
龙渊头被卡住不得动弹,尾巴下甩再次缠到手腕上。
太后看着仲瑾钰眼神里带着几丝怀疑,她看这两人整日同进同出,绯闻已传到京城内外了,还能有假不成。
国师看皇帝的眼神她不会认错,当年她刚入宫……太后思绪飘远一瞬,摇摇头往事不值再提。
回过神来,叹息一声:“皇帝喜欢,把人留在身边也行,哀家不拦着。”
太后挥了挥手,几个宫女轻手轻脚从箱子里拿出画卷,在仲瑾钰面前依次摊开。
“但是,皇帝必须要从里面挑几位。”太后继续说道。
荣乐公主也在一旁补充说道:“是的,皇姐这些人也不错,当个妃子可以,皇姐看看万一就有喜欢的呢。”
太后面露赞同。
“那个国师……留下就留下但不可与他孕育子嗣,就算有也要和皇帝长得相似,不能像他。”
言语间有些忧愁,似乎已经想象到万一一时忍不住,生的皇子头发和国师一样白日泛着五彩斑斓的色泽……
简直骇人。
人怎么能如此怪异?
仲瑾钰有些无语,太后想的还真远啊,她这辈子不出意外不会有子嗣。
“母后多虑了。”
她今日不该来慈宁宫,“这些画收起来,朕不需要,母后此事休要再提,朕突然想起来还有一些奏折没有批改。”
“儿臣告退。”仲瑾钰朝太后行礼转身。
“皇帝!”太后情急叫了一声。
仲瑾钰转身,太后面容稍微缓和。
“朕觉得母后可以给荣乐看看,把她心思从李新霁身上移开,儿臣告退。”
荣乐公主:“诶?”
太后惊愕一瞬,眼中渐渐聚起怒气,这种时候说什么奏折,分明是想躲!
难道皇帝真喜欢那个国师?
不行!皇子岂能长得一副怪模样。
太后深呼吸一下平缓情绪,眼睛余光看到荣乐,怒其不争地瞪了她一眼。
这个也不省心,非要挂死在李新霁身上!
轻抿一口清茶,挥手让宫女把画面转向荣乐公主。
“哀家觉得皇帝说得对,你皇姐的事等过后再谈,你现在看看画中可有喜欢的人。”
见母后也这样说,荣乐连忙摇头道:“……等等母后,我不用——”
太后将茶重重放在桌子上。
“你要气死哀家吗,哀家说让你杀了李新霁你不杀,非要护着!你今日必须选,不选哀家就让人把李新霁拉出去杖毙!”
仲瑾钰出了慈宁宫,没管身后隐隐约约传来的声音,直接回了长生殿。
等到了长生殿内坐下,隐约察觉到哪里不对劲,抬起袖子一抹金光掠过才恍然想起这一路上龙渊一直很安静。
有点反常。
她松开手,看着龙渊蔫蔫地趴在手心,情绪似乎很低落。
顿了下,摸了摸光滑的金鳞,她其实隐约能猜到龙渊的想法,但还是问道:“你怎么了?”
龙渊把尾巴从手腕抽回来,在仲瑾钰手心一圈一圈盘成一团。
浩大的神魂空间内部中心,一条金龙攀在一把虚虚实实的剑上,浑身似乎燃烧着真烬的气息。
其头上龙角底端夹角处的小火苗似的东西似乎感受到龙低落的情绪,不由地晃了晃。
瞬间从龙角上飘落。
金龙阖目半睁,尾巴将小火苗快速捞住重新放回龙角上。
仲瑾钰手心的金龙睁开眼,低声问道:“仲瑾钰,你会喜欢别人吗?”
太后的话终究在他心里掠过点点痕迹,倘若有一日仲瑾钰喜欢上了别人……
仲瑾钰想了片刻,道:“不会。”
未来很难看透,按理不是现在可以说清的,但仲瑾钰确定她不是会一见钟情的人,不会突然爱上某个人。
不出意外,她的感情世界就像道一样不会出现任何波澜变故,但是除了一个——
龙渊。
修炼至今,只有龙渊陪了她这么多年,她对龙渊感情很复杂。
她至今也不确定龙渊对她的感情到底参杂了多少种,而最今又如何归到爱情。
“那你会喜欢我吗?”
金龙忍不住抬头,尾巴勾住仲瑾钰的小指,金瞳中露出几丝期待。
仲瑾钰沉默了片刻,最终还是没有回答,而是起身,提起另一个话题:“走吧,我们该去解决容婉儿的事了。”
这是天道给龙渊的考验,她不能参与。
倘若龙渊对她的感情不深,她可祝他堪破情劫,但是执念易成障,障易坠极端。
龙渊垂下头,有些失落,变成了人形。
皇宫是京城的中心,是京城最豪华气派的地区。
京城最高楼就在皇宫内。
仲瑾钰和龙渊站在楼顶,极目远眺周围环绕的房屋,熙熙攘攘的人群,走街串巷叫卖吆喝的小贩。
东方丧父悲哭,西方喜婚晏晏,南方一派肃穆,北方锣鼓齐天……
悲欢离合,人生百态,一片常景。
仲瑾钰和龙渊各带着三个黑箱,脚点楼顶,轻身飞入半空,一掌挥向箱底,箱身瞬间化为粉末。
轰——
箱内的纸张瞬间炸开。
两人挥手用灵力托住空中的纸张慢慢聚拢,最终形成一个巨大的圆球,不断原地翻滚旋转。
仲瑾钰看了龙渊一眼,轻声道:“放。”
无声轰鸣,圆球猛地炸开,顺着力向四周扩散。
就像一朵巨大的白色烟花,湛蓝的天幕宛如被白布覆盖,一片苍茫。
张意安躺在骆溱湖中间的一艘歌舞船上,舱内欢笑欢言,而他独自在外饮酒忽见天上白茫茫似乎下起了雪。
定眼一看却是飘落下来的却是一张张纸。
身体微顿,把酒壶随手一扔,接住一片,上面竟然有字。
谁家玉笛暗飞声,散入春风满洛城。此夜曲中闻折柳,何人不起故园情。
——(唐)李白《春夜洛城闻笛》
张意安目光凝住。
“天哪下雪了!”
“公子,你快看!”
这时舱内嬉笑的男女也注意到,窗外的景象,有人探出头来惊叹。
“不,不是雪,竟然是纸?”
“这上面还有字哎。”
一个紫色衣袍的男子醉醺醺走过来,脸上还挂着戏谑:“哪位兄弟玩的把戏?有趣,让我看看写的什么。”
“闭嘴。”张意安皱眉冷声道。
船上瞬间一静。
紫衣男面有不忿,依言闭嘴。没办法,谁让张意安虽然是个纨绔子弟,但他爹是个大将军呢。
张意安皱着眉,接住一片片纸条,越看心里越惊,他虽然不学无术,但字还是认得的,这上面分明是之前容婉儿作的诗篇。
但上面的人名他却未曾听闻过。
周围人见他这般表现也不由得好奇,接住纸条看。
“哎,这不是……”
丞相府。
白文彦和白语薇坐在凉亭下。
白文彦看着对面的白语薇,清俊的脸上有些无奈,“语薇真的没事。”
白语薇闻言摇头,带着几分肯定道:“兄长,你有心事。”
停顿了片刻,忽然又道:“是不是因为……容姑娘?”
白文彦闻言微怔有些无奈地笑了笑,刚要说什么忽然听见仆人的惊呼声。
侧头看去问道:“发生了何事?”
一个小厮脸上有着几分慌张跑过来,“少爷天上下纸了!”
“纸?”白语薇有些好奇不解。
小厮连忙掏出一把纸条,双手放到眼前高抬,“您看,上面还有字!”
白文彦眉头轻皱,接过来打开。
金樽清酒斗十千,玉盘珍羞直万钱。
问君能有几多愁,恰似一江春水向东流。
……
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
李白、杜甫、李煜、白居易、苏轼、苏辙……
白文彦脸色越来越凝重,心中惊疑不定,这是……这是何人?
白语薇款款走过来拿过一片怔了下,不禁出声念道:“锦瑟无端五十弦,一弦一柱思华年……”
侧头看向白文彦,面露疑惑又有几分迟疑:“这不是容姑娘的诗吗?为什么署名李商隐……兄长?你去哪?”ΗtτPS://Www.sndswx.com/
白文彦大步向前,没回头挥了挥手,语气快速:“我去找父亲,语薇此事不要声张,珠儿送小姐回屋。”
珠儿连忙应声:“是,少爷。小姐,天冷了,我们回去吧。”
白语薇看着白文彦的背影秀眉微颦,低头看了眼手中的纸条,沉吟片刻,轻轻点头带着侍女回房。
这些纸条仲瑾钰当然不是让龙渊一个人写的,龙渊把这些诗词默写一遍,其他交给宫人抄录。
她弄散时特意往平时文人爱聚会去的几个地方弄多了些,武官对诗词这方面不太关心,若说谁在意,这些诗当然是文官更在意。
文人向来重名声,一向对剽窃抄袭此类行为深恶痛绝,绝不姑息,毕竟没人想自己的作品冠上他人的名字。
战争也需要文人来打响。
正如仲瑾钰所料,今日正有不少文人才子在聚会。
因为近日容婉儿,天女的传闻沸沸扬扬,她往日做的诗篇又被翻了出来,近些时日也做了不少新诗,引得人人惊叹。
容婉儿虽没有出现在聚会,但聚会里到处有她的名字。
兴致正酣天上突然降了一场纸条雨,接下来发现纸上的内容竟和他们刚才谈论赞美的诗一般无二。
名字却不是的容婉儿,而是十分陌生的名字。
以文人的思想脑海中猛的跳出几个字——剽窃抄袭。
几乎瞬间就炸开了锅。
“怎么回事?这些诗是怎么回事!”
“杜牧李白李商隐……这些人为什么在下从来没听过他们的名字!”
“纸上为何会附有他的名字?这诗不是容姑娘所做吗?”
……
人们隐隐不敢置信,但心中有所预感,其中有一方必然是真正的作者。
“这些诗难道不是容姑娘的吗?”
“胡说!这些人籍籍无名,若才华出众,我们在场之人岂能不认识?依我看分明是有人想借此毁掉容姑娘名声!”
“对对对,我记得这首是容姑娘当场所作岂能有假?”
“容姑娘被困于一室,仍目光高远,对边关将士,贫苦百姓,流离失所的难民皆心有怜悯,我们岂能怀疑她!”
不少人认为容婉儿不是剽窃者,这些署有他人名字的诗词是有人对容婉儿的诬陷。
但既然有坚信容婉儿的,就有不信的,试图用理智分析事实真相。
“可一个人才华再出众,怎能一年四季不分春夏秋冬日日作诗,且篇篇上等……”
“我早就想说了,一个人的诗词有他特有的风格,而容婉儿时而婉约时而豪放时而悲愁,变化过大。”
“就比如张兄文风一向华丽我向来不喜,也独对他记得深刻,可容婉儿变化难测没有完全没有个人色彩。”
一个穿着白袍的男子面色肃穆,拿着手中纸条沉声道:
“若真是天资纵横就罢了,可若是抄袭……这些诗词真为他人所做,容婉儿必须给我们一个交代!”
“对,是真是假必须给我们一个交代!”
“纸上这些人是否有人知道他们的消息?是凭空虚构还是确有其人!”
容婉儿盛名之下,难免有不服的人。
这些人有一部分是嫉妒容婉儿既能做出如此众多精美诗篇,之前为容婉儿盛名所累,纵使嫉妒也不敢言。
如今混在人群里,借机浑水摸鱼。
“若是容婉儿所作,我等自然向她道歉。若不是……那真正的作者在哪里!为何如今默默无闻!是不是……”
如此明显的异象,荆王府的人自然注意到。
荆安歌在书房内没有第一时间注意到,但很快有人向他来禀报,得知发生了何事,脸色一沉。
仲瑾钰和龙渊动作时,容婉儿正在庭院内,她第一时间看到了天上降的纸条。
好奇随手拾了片,看清楚内容后脸色瞬间一变。
怎么可能会有人知道!
这个世界上难道还有第二个穿越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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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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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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