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婉儿已经认定荆安歌在这些人的死亡中做了手脚。
而事实,也无多少差错。
正如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容婉儿是他的皇后,他的妻子,荆安歌岂能容忍这些人在一旁爱慕觊觎。
碍眼。
容婉儿越是为他们求情,越是对他们看重,荆安歌的杀心越重。
荆安歌不屑于用些阴谋诡计,也不用多做什么,总有人会揣摩上意。而这些人失了权,没了财,怎会敌得过众人之势。
张意安除外,他有军权,驻边塞上战场岂不正常,作为一名将军,战死沙场,也算是死得其所。
当初打着容婉儿的称号来投奔于他,就该能料到今日下场。
毕竟荆安歌才是君。
这些人效忠的究竟是荆安歌这位皇帝,还是容婉儿他们的心上人?
他们会为容婉儿投奔于他,那有朝一日,是否又会为容婉儿对他反戈一击?
容不得荆安歌不揣测,虽说是皇帝必有的猜疑心理,但细看来竟有几分合乎情理。
从当初荆安歌与丞相以容婉儿为中心制定这个近乎简单粗暴的计划时料想过它的效果,但从未料想过它的效果竟如此之好。
好到可以让一国之君在战场两国交战临阵背叛阵营、背叛立场、背叛责任——为敌人挡箭死了。
说是荒诞失智也好,为爱舍生忘死也罢,不可否认江英奕一举葬送了整个卫国,使荆安歌的统一更进一步,他是既得利益者。
也不可否认容婉儿,容婉儿身上那股超乎寻常不可名状的魅力在其中起的作用。
此前种种不一一细数,但无法忽视,无法让人忽略其中的怪异之处。
荆安歌爱容婉儿吗?
爱。
荆安歌不会否认这个事实,他承认他有利用容婉儿之举,但也承认他是真心爱她,不然不会做出一生一世一生人的诺言。
容婉儿天真活泼,性格独特,一眼望之通透,心生欢喜。
但是……
荆安歌的眸光晦涩不明,抑制不住的想,他的爱有几分是出自真心,又有几分是被蛊惑而来的真心?
受到这种魅力影响的人不计其数,他难道会是其中唯一的例外?
他分不清。
由此,荆安歌心生猜忌,不是对旁人,正是对此生一生一世一双人的枕边人。
不过没关系,婉儿爱他,纵使生气也是爱他的,心思纯白甚至可以说天真容易被骗,但只要把周围那些碍眼的人铲除,剪除羽翼……
婉儿永远逃不出他的手掌心。
把一切握于手中,永远不会像江英奕一般失智,失了国家沦为亡魂。んΤτΡS://Wωω.sndswx.com/
……
荆安歌想的很好,然而还没等他哄好容婉儿二人关系缓和,就发生宴会刺杀之事,卫国余孽腰斩血溅当场。
比这更血腥残忍的场面荆安歌不是没见过,战场更为残酷,他面不改色指挥人收拾现场,丞相反驳刺客所言稳定人心,以尊上意。
事情处理的很完美,没想到容婉儿却病了,遭了梦魇。
期间民间多有传言,不是同情江英奕死的可惜,爱的深沉,为爱而死歌颂爱情,就是说容婉儿对江英奕念念不忘,十分感动,只是碍于荆安歌权势被迫入宫……不管哪种都把荆安歌塑造成薄情寡义残暴的反派形象,似乎想要鼓动人心。
荆安歌嗤之以鼻,不过是各国余孽垂死挣扎罢了,历史洪流终将碾之粉碎。
赢的是他,抱得美人的是他,得了江山的是他,江英奕一个亡了国的败犬,怎配与他相提并论?
余孽也就只能玩玩文人春秋笔法那套,无能狂怒,可悲。
容婉儿身体转好,脸色仍有些苍白。
她似乎被吓得不轻,梦里腥风血雨,残尸遍骸,似乎头一次发现荆安歌利用了她,因为她死了这么多人。
荆安歌承认有利用之举,并试图安抚容婉儿,他说天下一统是大势趋势,而战争哪有不死人的,容婉儿已经让统一过程中死的人少多了,她于社稷有功。
他说了很多,直到容婉儿问:天下和她之间选谁?
荆安歌:……
其实有些难以理解,容婉儿怎么会问出这样的问题。
江山和美人之间的话题亘古到今一直不失热度。人们总是乐衷讨论于此,再评个一二三四五来。
可细细看来,千百年间又有哪位帝王没了江山还能拥有美人,这与幼儿抱赤金行于闹市何异?
上一个蠢货身死国灭的结局历历在目。
况且身为帝王为何不能二者兼有?
容婉儿执拗的要二选一。
其实他可以说些容婉儿想听的话与她,但看着面前这双眼眸,默然负手而立。
“朕为国,可慨之赴死。”
……
荆安歌隐约有察觉,婉儿想要离开。
这些时日她与他之间的氛围没有多少改善,与皇后用膳见她神色怏怏不乐,恍惚间发觉,已经很久没见婉儿从前那般笑容,从前吸引他的那份独特好像在逐渐消散。
容婉儿实在是个一眼望透的人,没有什么心思,他看出容婉儿的纠结,是无法与他和解,更是无法与自己和解。
曾记古时浪漫风流,千古洒然,到身临其境,却发觉美好画卷下累累白骨。
她无法接受,接受不了这个残酷的事实。
容婉儿告诉荆安歌她来的那个时代,多么和平,多么美好,没有战争,没有为地争的头破血流……
她想家了。
有人的地方就有纷争,她所谓的没有,不过是未曾看见。
荆安歌没有把这句话说出口,他注视着处于逃避心理的容婉儿,知道这个心结他可以帮,但更重要的是让她自己解开。
思绪良久,决定放容婉儿出京。
给彼此一段冷静的时间。
但荆安歌不会让容婉儿超出掌控,派暗卫跟在身后,容婉儿不会对他不利,但容易被人利用,有暗卫保护也更安全。
时光荏苒,荆安歌每日处理朝务一边查看容婉儿那边传来的消息,有一段风平浪静。
直到一日,仲子平主动找上门来,他们做了一个交易,仲子平让容婉儿回到荆安歌身边,二者再无间隔。
荆安歌问:那么你呢,你要什么?
仲子平淡笑着说出两个字:活着。
不过是活着。
说难亦难,说易又何易。
湛奇文,二十年前闻名江湖的大宗师,与老友破碎虚空不成,隐居海岛久矣,老友都已逝去,只剩他一人,如今也将死了。
既然将死,何不让他活下去,仲子平要赌一个可能。
最后,他成功了。
容婉儿回到荆安歌身边,她是他的皇后。
……
南柯一梦。
“南柯一梦,梦若浮生啊……”
仲威随口感叹一句打断荆安歌追思,啧啧:“朕的好儿孙,心可真黑啊。”
荆安歌冷冷看他一眼。
仲威对眼神免疫视若不见,仍饶有兴趣蠢蠢欲动想看个稀奇:“容婉儿……听起来,身上能力颇为奇妙,可惜未得一见。”
“呵。”
一旁荆烈听了半天荆安歌的叙述,对容婉儿这个穿越者后辈不感兴趣,反正如今也见不到了,相较而言,更重要的是——
“梦里你可见过我们二人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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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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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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