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男人品不好,反应倒是灵敏得很。如此人声鼎沸的环境里,君正园也能知道这句话是骂他的,看来他对个人的认识还是蛮清楚的嘛。
“公子,您还是要牡丹姑娘陪您吗?”老鸨在问君正园。
幸亏原主练过,染绯才能凭着这副身体在嘈杂声响中听见他们的对话。
她估计,君正园是迎春阁的常客。
“是,再叫几个容貌好又会来事的,带上你们这里最好的酒,一并送到顶楼房间。记住,待会儿有客人到,莫要怠慢了。”君正园仔细嘱咐老鸨。
哦——
怕是有什么贵客要到……
天赐良机!
只要她破坏君正园的好事,让他鸡飞蛋打,那不就能激得他对她动手吗?
染绯:我可真是个作得一手好死的小天才。
顶楼只有一间房。
趁君正园还没上楼,染绯连忙脚尖点地一路飞奔到顶楼空房内,翘首以待。
不知是君正园腿脚不便还是架子太大,她寻思就算是一位古稀老人也该在这段时间内爬上来了。
结果好不容易听见的动静,竟然是几位花姑娘们在推门。
染绯盘腿弯腰坐在金丝楠木衣柜上,缩成一团,作为装饰的一把撑开的油纸伞恰好将她的身影隐蔽起来。
门内,头戴牡丹的姑娘丰腴肥美,与璃莹雪简直是两个极端。
染绯怀疑看见了杨玉环再世。
这位姐姐朱唇丰润,嘴角总是上扬,两颊的嘟嘟肉白皙可爱。
连染绯都忍不住想跳下衣柜去一亲芳泽。
牡丹姑娘被其他几个姐妹簇拥着,娇俏开口:“快别瞎说,待会儿元公子就要来了,咱们赶紧准备准备,不要出什么岔子才好。”
听这话里话外的意思,“元公子”该是君正园的化名。要是他用真实身份出行,怕是早就被有心人绑去。
有另一位小姐妹不依她,继续说道:“牡丹姐姐,我们哪里瞎说,明明就是事实!那位元公子一瞧就是厉害角色,他次次到咱们迎春阁都会喊你作陪,不是喜欢你,那就是对你有意思。姐妹们,我说的对不对?”
“对!如果姐姐哪一天离开咱们阁去享清福,千万别忘了我们呀。”
“元公子对你肯定是喜欢的,咱们都看在眼里呐。”hτTΡδ://WωW.sndswx.com/
花枝招展的小姐妹们叽叽喳喳,七嘴八舌地打趣,说得牡丹眼角含情、双颊飘红。
染绯:呵,男人。
这才对嘛,她就觉得君正园不应当是个瞎子。
他不是不懂得欣赏美,纯粹是因为璃莹雪没有长在他审美点上罢了。
不过,这是什么情况?
男主不喜欢女主,不跟女主在一起看星星看月亮,反倒逃离皇城,找一烟花女子谈情说爱?
好生奇怪。
染绯深刻怀疑她穿进一本被作者写崩的书里,具体体现在——一是男主背着女主找乐子,二是女主名字“璃莹雪”太玛丽苏以至于画风不对,最后还有无需主角挑战、一不小心可能自己就挂掉了的反派。
唉,人生不易,染绯叹气。
她百无聊赖地等啊等啊,终于等到君正园登场。
他一进门,牡丹便起身迎他,体贴又柔若无骨地依偎在他怀里,任由男人坚实的胸膛带她向前走、落座。
这个“座”,是人肉坐垫——君正园的大腿。
染绯有些不忍直视地移开视线,胃里的东西快要翻涌上喉头。
好好一朵娇艳牡丹花,怎么就插在渣男牛粪上?
牡丹红着脸,不敢擅自做声。
君正园眼神虚空,没有焦点,右手无意识地把玩着牡丹鬓边散落的一缕青丝。
其他的花姑娘也不吭声,乖顺地各自做各自的事,有的在整理茶具,有的在准备乐器,都是一副顶听话机灵的模样。
又过了好一会儿,染绯接连打了数个无声的呵欠,才盼来君正园要见的人。
三声急促的敲门声后,进来一位打扮怪异的男人。
他没留长发,一头好久都没洗过的齐肩短发沾满灰尘,散乱地挡住半张脸。他的衣服也破破烂烂,领口和袖口还粘着已经干掉的米粒,打扮的是流浪汉风格。
总之,与迎春阁格格不入,更不像是三皇子这般高贵身份的人的客人。
但他确实是君正园的贵客。
君正园把牡丹轻轻拨到一旁,连忙起身与来者打招呼:“久仰大名,金师傅。”
被称作“金师傅”的年轻男人没有理会君正园,反倒是微微抬起下巴看了衣柜上方一眼,诡异地微微一笑。
那轻飘飘却看透一切的眼神,穿过房内稀薄的空气,透过油纸伞上的小孔,让染绯毛骨悚然。
更加让染绯心慌的是,她能看见每一个人的基本身份信息,却看不见金师傅的。
她在金师傅进门的那一刹那起就一直盯着他,企图了解他的背景。
可是什么都没有,那个“人脸对应”功能就像失效了似的,毫无响应。
但当染绯再转向其他人,又能得到相应的信息。
其他所有人都可以,唯独金师傅不可以。
染绯记性一向不错,她清楚记得,原书里压根没有“金师傅”这个人物!
如果染绯有尾巴的话,肯定早就炸毛了。
君正园没得到来者回应,疑惑地回头,想顺着他的目光看看到底有什么吸引他的注意力。
金师傅早已在君正园好奇之前收回打量的视线,轻描淡写地伸出手,对君正园道:“请。”似乎并不想让君正园发现衣柜上藏着的人。
君正园也压下内心的好奇,顺着贵客说:“您先请。”
染绯无声地长吁一口气,抚着心口感受逐渐恢复正常的心跳。
感谢大侠金师傅高抬贵手之恩。
不过,他明明发现了她,却又不揭发,这是什么意思?染绯手扶额头,更加专注地观察底下情况。
待两男子都落座,花姑娘们各个施展绝技,屋内顿时充斥着乐声,让屋外的有心者无法偷听。
牡丹不用演奏,而是留在桌边,体贴地为二人斟酒,垂头坐在君正园旁边,驯顺乖巧又懂事,对一切都不感兴趣的样子。
君正园急急发问:“金师傅,听闻您帮苏轻辞解决了他最大的难题?”
还有这回事?染绯竖起耳朵仔细听。
金师傅干了一小杯酒,抬眸轻蔑地瞥他一眼:“不是‘解决了’,是‘正在解决’。你大费周折地请我来就是问这个?”明摆着不想与君正园细谈。
染绯眼睛冒火:好家伙,就是你告诉苏轻辞能用原主的身子继续完成他未竟事业的?
原书里只写君正园通过某些消息来源得知苏轻辞的秘密,却没细说具体是谁泄露的。
今日她偷听的内容,全是隐藏剧情,可谓是收获颇丰。
君正园清了清嗓子:“抱歉。我听闻,西边……”
“诶,你别慌着讲。”金师傅把酒杯重重往桌上一磕,打断君正园的话,“你确定这是能说话的环境?”
“金师傅尽管放心,她们都是我的人。”君正园信誓旦旦。
“她们?”金师傅环顾四周,在心里点了点人数,“我说这屋里有七个人,元公子以为呢?”
君正园这才凝神观察。他们两个讨论正事儿的,一个斟酒的牡丹,三个摆弄乐器的歌女,还有一个……
还有一个衣柜上躲着的!
君正园抬手就要出招,那气势像是要置衣柜上的偷听者于死地。
染绯透过油纸伞面的小孔,看清君正园坚定且自信的眼神。
她很期待,要是向来得意、从未失手的男主发现,他的攻击竟然对一个弱女子毫无作用,他会是什么表情?
在饱含凌厉杀气的掌风即将袭击到染绯面门之时,金师傅突然动了。
他随手拿起酒壶上的白瓷小盖,瞧也没瞧地轻轻一抛,恰好改变了君正园的攻击方向,让杀人的力道全落在楠木衣柜上。
半点没伤到衣柜上的染绯。
然而衣柜应声而裂,蹲坐其上的染绯自然也会跌落。
“诶呦!”猛然的坠落让染绯心中惊吓,不自觉地叫出声。
她稳住身子,站在一堆木头渣子里,下意识以衣袖掩面,与金师傅大眼瞪小眼。
君正园不明就里:“金师傅?”提醒他却又不让他动手,金师傅想要做什么……
牡丹更是惊得说不出话来。
她只知道,迎春阁是特别的,因为元公子是特别的。她完全没料到,迎春阁里会藏着一个灰头土脸的陌生人。
元公子他,会生气吗?
牡丹心慌地用余光偷瞄元公子的俊颜。
旁边演奏乐器的三位姑娘也停下拨弄琴弦的手指,呆望着房间中心的四人。
此时,屋子里除了金师傅,其他所有人想的都是:
——他/她想做什么?
沉默,连续的沉默。
假如金师傅不在场,那么染绯仗着不死之身与充沛灵力,把男主耍得团团转绝对不在话下。
但偏偏金师傅在。
他的出现让染绯莫名紧张。
一个身份不明、原书中没有出现过的人物,先是隐藏她的存在,接着出其不意地提醒君正园发现她,最后在关键时刻帮她挡杀招。
所以金师傅是敌是友,实在难以判断。
染绯决定暂时先装装鹌鹑,站在楠木衣柜的废墟上,缩着脖子静观其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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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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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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