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千八百两一次!”

  掌柜敲击小锤,示意胡兴想办法。

  原本至少可竞价五百两以上,冤大头若是不上钩,他们白忙活一场。

  等于挖坑,把自己埋进去了。

  “你……”

  胡兴傻眼,他完全没有想到会发生变故。

  明明一切都在他掌控的范围内。

  一旦他三千八百两拍下,怕是会成为姑苏第一大冤种。

  这比他二十来岁只是个童生还要惹人嘲笑。

  “怎么,怕了吧?”

  胡兴心里恐慌,表面上还要昂首挺胸。

  “没钱的穷酸就不要出来竞价,万一拿不出银子来,可得吃牢饭呢。”

  没钱胡乱叫价,等于扰乱市场。

  严重的,将被请吃一个月的牢饭。

  胡兴刺激秦晴,只希望秦晴赶紧叫到四千两。

  他保证不争不抢,当场认怂。

  “君子不夺人所好,我大度地让与你了。”

  秦晴抿唇,就凭胡兴这段位,还想算计她?

  跟在陆景之身边,被潜移默化的熏染,秦晴的心眼又多了。

  在竞价期间,但凡胡兴及时收手,冤大头就轮到她来做。

  只可惜胡兴贪心不足,和赌徒一个心理。

  “三千八百两三次,恭喜胡公子竞到咱们荣宝斋的洮砚!”

  掌柜面带笑意,笑意却不达眼底。

  今儿注定要认亏,他家公子真是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

  不过这群捣乱的人,也不可放过。

  等秦晴一行人从不夜街的另一侧出来,身后窜出十几个彪形大汉。

  “好大的狗胆,竟然耍我家公子!”

  众人前后把一行人围在其中,为首之人对秦晴不怀好意地笑笑。

  “耍了又怎样?”

  秦晴不在意地道,“全凭姑奶奶我乐意!”

  “好啊,原本看你是个妇道人家,咱们兄弟还想手下留情。”

  大汉见秦晴大言不惭,怒道,“那别怪咱们下手不客气!”

  就算是有身孕的妇人,照打不误!

  “夫人,总是有不怕死嫌命长的狗东西。”

  陆五掰了掰手腕,他吃得多,正好活动活动筋骨。

  他站在一个大汉身后,对方根本没看到陆五出招,就被来个猴子偷桃。

  “啊!”

  大汉惨叫一声,跪倒在地。

  史明月看到这一幕,不由得抽了抽嘴角。

  明明可以揍人,却偏偏挑男子最脆弱的地方下手。

  转眼间,十几个壮汉几乎一个姿势,疼得呲牙咧嘴。んΤτΡS://Wωω.sndswx.com/

  就差开口叫陆五爷爷了。

  那种扭曲的痛感,他们承受不住。

  “难道……”

  史明月神色复杂,瞬间顿悟。

  在不夜街,陆五对涂脂抹粉送荷包的小公子嗤之以鼻,既嘲讽又歧视。

  陆五否认自己是个断袖。

  史明月通过推断得出,陆五是断袖,但口味比较重。

  他欣赏壮汉,喜欢那个调调。

  借职务之便,趁机揩油。

  “你这么看我作甚,是不是觉得我很厉害?”

  陆五看到史明月震惊的神色,很是得意。

  “厉害,厉害。”

  史明月敷衍两句,后退一步,选择人群中距离陆五最远的地方站着。

  “秦妹妹,这些人简直太过嚣张。”

  严氏气得哆嗦,已经吩咐下人去衙门报官。

  这一段时日,夜晚都有官差夜巡,只为揪住连环案的真凶。

  现下凶案没有线索,张举脑袋大三圈。

  把狗腿子们扭送官府,请张举代为“照看”。

  已经到了后半夜,路上仍旧可见来去匆匆的行人。

  在街角的铺子,有彻夜开张的小店。

  众人走在古色古香的街道,偶尔路过一间小饭铺。

  “姑苏有河运码头,经常在夜里卸货。”

  那些在码头帮忙卸货的伙计,夜里饿了都会去面馆和小酒馆吃饭。

  一旦啤酒的产能跟上,江南绝对是一大市场。

  百姓们的消费能力,不容小觑。

  “说到底,还是江南富贵。”

  眼瞅着到农历十月,只穿一件单衣即可。

  “北地百姓,每年赚的银子留一大部分买棉花和皮子过冬了。”

  众人谈天说地,史明月跟随秦晴去了云家别院。

  等众人散去,留下二人坐在一处闲聊,毫无睡意。

  “秦姐姐,我给你看看我的绝活。”

  史明月用了秦晴的胭脂水粉,坐在铜镜之前装扮。

  只用了一盏茶的时间,她转过头。

  “史妹妹?”

  秦晴惊呆了,以为自己正在照镜子。

  对面坐的人,与自己至少有七分相似。

  “是我。”

  史明月笑道,“若用我自制的胭脂水粉,至少可以做到八分相似。”

  说着,她浸透了帕子,擦掉脸上的胭脂。

  “不仔细看,根本分不清。”

  尤其在昏暗的环境下,足以以假乱真。

  秦晴突然想到与沈淮长相相似的真凶,心思不自觉又放在案子上。

  “我们这种简单的易容术,需把人脸进行分区。”

  从眉毛开始,每个部位一一仿造。

  合在一起,就有七八分相似。

  “我只学到个皮毛,如果是我师傅,还可效仿男子。”

  史明月没那个本事,她保证上妆后,没人认得她真容。

  “你师傅在哪?”

  秦晴突然正了面色。

  其实,凶手露脸,也是为误导他们,传递错误的信号。

  嫁祸给沈淮的人,未必是男子。

  “秦姐姐,你是不是怀疑我师傅是凶手?”

  史明月摇摇头道,“倒不是我为她老人家说话,她不可能是凶手。”

  早在几年以前,她师傅就自缢了。

  “我和师傅不算多亲近,她在芙蓉楼里,很少与人相处。”

  师傅还在世,芙蓉楼的花魁,全靠师傅包装。

  “师傅自缢后,这才轮得到我。”

  师徒俩的感情不深,史明月对此一知半解,“我只知道,师傅曾有一个徒弟,那男子负了她。”

  “还有徒弟?”

  这是一条非常可贵的线索!

  毕竟掌握易容术的人,整个大齐没几个。

  “有是有,师傅说我对比那位师兄,资质愚钝。”

  史明月回忆道,“师傅只是隐晦的提起,每次都触动她的伤心事。”

  “秦姐姐,你说真凶会不会是……”

  史明月只知道对方是男子,年纪等一律不详。

  “很有这个可能!”

  以胡兴的人品,为了自家生意散布谣言。

  最好的澄清方式是,尽快把沈淮从大牢里捞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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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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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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