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晴话毕,又是一阵抽气声。

  她随口胡诌,有人信了。

  谣言的传播速度,远远大于真相。

  “夫人,要不要……”

  陆五伸出手,他这人嘴笨,通常用武力解决。

  尤其是看到书生被揍得哭爹喊娘,说不出一句之乎者也,只感觉不要太爽。

  “先不用。”

  做人低调点,等书生到暗处再套麻袋。

  明目张胆的揍人,总归是不占理。

  “秦姐姐,我认识他。”

  史明月靠近秦晴,用只有二人才能听见的音量道,“胡兴是芙蓉楼的常客。”

  史明月相当于芙蓉楼的半个东家,了解芙蓉楼客人的背景。

  “胡兴看上去斯文,实则是衣冠禽兽。”

  穿着书生的长衫,考了十几年秀才未中,还是个童生。

  二十几岁一事无成,全靠祖上蒙阴。

  “他家里有酒坊,搞不好劣质啤酒就是胡家的生意。”

  不然,胡兴散布谣言败坏沈淮的名声,说不通。

  说话间,胡兴站起身,带着狐朋狗友离开摊位。

  他侧过身问道:“那群人跟上来了吗?”

  敢侮辱他,胡兴必定为自己出气。

  “公子,他们跟上来了。”

  一切都和预料的一样,那伙人也气不过,想要找他的麻烦。

  胡兴露出一抹坏笑,鱼上钩了!

  两伙人保持一定的距离,在不夜街中穿梭。

  前方是一家书画铺子,门口处黑压压地一群人,围了个水泄不通。

  “夫人,围观的人大多数书生,正在竞价一块荣宝斋的洮砚。”

  洮砚产量稀少,引得众人驻足围观。

  书生对笔墨纸砚情有独钟,哪怕买不起,也要挤上前多看几眼。

  若是能摸一摸,就更好了。

  “这家荣宝斋,暗地里是胡家的产业。”

  胡家为赚钱,没少干黑心勾当。

  荣宝斋的货色,多半不值钱。

  “听说是他们有专门负责做旧的师傅,把砚台打磨后当成前朝的遗留下来的宝贝售卖。”

  价钱翻几倍,来钱极为容易。

  荣宝斋的洮砚竞价,少不了又有冤大头接盘。

  “叫价。”

  秦晴用余光瞟了胡兴一眼,胡兴和小厮的对话,她听在耳朵里。

  对方想给她设局,那正好,己方来个将计就计。

  “荣宝斋的洮砚仅此一块,一百两起,每次加十两银子。”

  掌柜和伙计站在高台上,为众人展示。

  绝对的好货色,仅此一块。

  “这是陆大人和众多饱学之士用过的洮砚,保佑高中!”

  原本一些书生还在迟疑,听说陆景之用过,当即感兴趣起来。

  秦晴真不知道,原来陆大佬在读书人心中如此有分量。

  “好,开始竞价!”

  掌柜说完,敲锣打鼓。

  “一百一十两。”

  “一百五十两!”

  别人加十两,这个速度太慢了。

  胡兴对众人施礼道:“各位兄台抱歉,在下十分渴望得到陆大人用过的洮砚。”

  陆景之用过的,可不就等于开光了。

  只要拿下,逢考必中。

  胡兴屡次落地,更懂得读书人的心理。

  大家都不差钱,就是咬牙跺脚的事儿。

  胡兴叫价后,秦晴淡定地道:“二百两。”

  见众人看过来,秦晴解释道:“陆大人用过的东西,那自然是有灵气的。”

  “妇道人家,买砚台还能科考不成?”

  见秦晴上钩了,胡兴真想哈哈大笑两声。

  有钱人就当个冤大头好了。

  “二百五十。”

  一口气,胡兴加了五十两银子。

  他如此迅猛叫价,当即刷下去一大批人。

  “你倒是挺像的。”

  胡兴这个二百五,有点小聪明。

  秦晴看向胡兴道:“妇道人家不能参加科考,却可以培养子嗣。”

  年纪小,潜力大。

  “若是二十来岁考不中童生,用这么好的砚台岂不是浪费了?”

  秦晴不怕得罪人,专往胡兴痛处狠戳。

  “你……”

  胡兴气得歪了鼻子,差点翻白眼。

  “五百两。”

  秦晴表现得财大气粗,反正她不差钱。

  只要胡兴出价,她就压死。

  “六百两!”

  胡兴紧追不舍。

  洮砚的成本只有一百两,叫出来多少,都是赚的。

  眼瞅着有这样的傻子意气用事,不多坑点对得起谁?

  “一千两!”

  秦晴这般豪气,有书生看不下去了。

  “夫人,即便洮砚难得,却也不值这么多钱。”

  角落处,一个面容略显憨厚的书生给秦晴科普。

  从砚台的分类,成色等,细致地介绍。

  末了还道:“您是有钱,又不是大风刮来的,咋能这么花呢?”

  憨厚书生一脸心疼,仿佛银子是他的。

  “您贵姓?”

  大多数人只为看热闹,恨不得叫出天价。

  憨厚书生是个实在人,没有说谎。

  秦晴看他衣衫洗得发白,袖口边缘已经磨破了,猜测他的家境并不算太好。

  “在下姓吴名善。”

  吴善也是读书人,家境贫寒,娘亲病重。

  考中举人后,没有多余的银子支撑他去京城科考。

  再一个,娘亲病重,家中离不得人。

  吴善白日去书铺抄书,晚上就在不夜街做帮工赚钱。

  “夫人,真的不值这个价钱。”

  做工的地方上了客人,吴善正准备离开,再三提醒道。

  “我出高价,并未因砚台本身的价值,而是因陆大人用过。”

  陆景之用过的能卖高价,那秦晴又能发一笔财。

  而且她童叟无欺,保证真实。

  “您有所不知道,荣宝斋的东西,有水分!”

  吴善就差直接说荣宝斋造假了,他叹口气,转身消失在人群。

  秦晴盯着吴善的背影,若有所思。

  萍水相逢,遇见这么实在的人难得。

  或许,她可以出一把力,帮帮吴善。

  叫价还在继续,已经从最开始的一百两,叫到三千五百两。

  只剩下秦晴和胡兴较劲儿。

  二人脸上写着“人傻钱多”“我不服”,引得众人一而再再而三的起哄。

  “三千八两!”

  吴善已经收到掌柜使的眼色,示意差不多了。

  只等秦晴叫到四千两,他退让,而后怒赚三千九百两。

  这么一大笔钱,够他去芙蓉楼见芙蓉姑娘了。

  “三千八两!”

  胡兴又喊了一声,秦晴没有反应。

  这下,他有些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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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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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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