蜀南文学>都市小说>情话指南>第66章 枯萎玫瑰
  姜溯眼睛都哭肿了,还一个劲抱着谢佑哭。谢佑心疼他,就拿冰块给他冷敷,又骂他娇气,一点小事也哭成这样,丢人。

  姜溯想憋住眼泪,妈的,憋不住。

  他放飞自我,鼻涕眼泪干脆在谢佑衣服上蹭。谢佑也绷不住了,冷着脸把他扯开,咬牙问:“你故意的吧?”

  姜溯一边摇头,一边继续拿他衣服擦眼泪,就是不用纸,说他不是故意的都没人信。

  “算了。”谢佑拿过纸巾给他擦脸,“以后别哭了,你哭起来太丑了。”

  自从姜溯看透他绝情表面背后的真心后,姜溯就不信他那些伤人的话了,抽着气说:“再丑、再丑也是你选的!你没得后悔!”

  “我不会后悔。”

  “还有,不准嫌弃我丑!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啊!不要拿你那张脸跟我做对比!你太伤人了!”姜溯一股脑的控诉他,眼泪汪汪的,“你喜欢我你就告诉我,你早点说出来我就不用伤心那么久了,你为什么不说!我以为你不喜欢我,我都想放弃了!你还动不动就嫌弃我,之前你还打我,你还闹离家出走!你再这样我也离家出走,我让你找不到我!”

  说着说着,他那些憋了数年的怒火全部涌上来,眼泪也不流了,抬手就往谢佑胸口捶,他没收着力气,几拳下去,把人家捶得都快吐血了。

  别人打老公是喵喵拳,姜溯是天马流星拳,谢佑那个小身板根本受不住,可他自己也后悔那天情绪失控对姜溯做出那档子事,便硬生生挨下来了。

  结果姜溯像是找到了新大陆,更来劲了,还想再给他几下。

  被一个拥有职业拳击水平的人连揍几拳,不死也得半残。谢佑只好按住他的腰,把他强行按在自己大腿上坐好,胸口还闷闷作痛,皱眉道:“你骂就骂,怎么还打人?”

  姜溯看着他的眉眼,难得伶牙俐齿一次,“你之前拿皮带抽我的时候,你怎么不说!你是双标怪!你把我打得好痛,换成别人早就把你甩了,也就我受得住你这个烂脾气,你可好好珍惜我吧,以后你再惹我生气我就不要你了……唔?”

  唇齿被堵住,所有的话都被打断,燥热包裹住两,再也不需要过多的言语,只剩下彼此的呼吸。

  不知过了多久,姜溯快要断气了,不得不推了推谢佑胸膛,眼尾染红,喘着气抵抗他,“不亲了!”

  大拇指指腹轻轻摩挲着他的唇,谢佑擦去他嘴角那些未干的痕迹,低声道:“不能不要我……”

  姜溯咬住他的指尖,眯眼道:“那你每天要跟我说一次你爱我,不然我就不要你。”

  谢佑脸刷的一下红了,刚刚玩强吻时的霸气消失的无影无踪。他似乎想尝试着说出来,可那轻巧的三个字就在他喉间打转,怎么也出不来。

  姜溯循循善诱,“你说出来,我就不怪你之前干的那些事情了,你说不出来,我就生气了。真的,我生气了就不要你了,你把我心都伤透了。”

  可谢佑尝试了好一阵,就是说不出来。

  他白皙的脸皮彻底成了晕红色,唇是娇艳潋滟的红,齿是珍珠润玉的白。

  明明是再简单不过的三个字,却让在商场上舌战群雄的谢佑哑了口,他也很想说:我爱你,我比任何人都爱你。可这些话他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像是一种心理障碍一般,他始终放不开。

  他太高傲了,习惯性把心里话藏起来,站在暗地里保护别人,要他突然改变作风,走到明面上,他无论如何也开不了口!

  或许他太过纠结,姜溯舍不得逼他了,就蹭蹭他的脸,给他一个台阶下,“算了,以后再说也不迟,那你以后不能再骂我了,你要是生气就多亲亲我,你亲我我就知道自己做错了事,我会改的。”

  谢佑垂下眼,像是下定了决心,嘴唇微微颤抖,“我……”

  姜溯含笑地望着他。

  “我……”

  可惜他就卡在一个我字,卡了半天也没个动静。姜溯都给逗笑了,就拍拍他的脸颊,“算啦!我知道你爱我就行了,我不逼你了,你不用这样!”

  他松开谢佑的手,准备从他身上下来,结果谢佑以为他是生气了,下意识地反拉住他的手腕,又把他拽回来了。

  “嗯?”姜溯猝不及防,差点摔倒,还好谢佑又及时扶住了他的腰。

  然后他听见谢佑低沉的嗓音响起来,很沉稳地念道:

  “Ялюблютебя.”

  姜溯愣住了。

  谢佑冷白的肌肤染了红。

  两个人谁也没再说话。

  谢佑是认为姜溯听不懂,他自己心里没了负担,反倒是说出来了。可姜溯却是因为听懂了,俄语他只会一句,就是这一句。

  他曾经担心谢佑跟他表白他听不懂,就特意去搜了一下我爱你的俄语发音,虽然有点自作多情的意思,他还是期待着谢佑能亲口对他说。

  没想到今天居然实现了!

  他强忍住激动,生怕自己没忍住就把谢佑给吓跑了,假装听不懂的样子,歪头问:“你在说什么啊?”

  谢佑撇过脸,耳朵红红的,底气不足地说:“自己想。”

  姜溯还在装,“那你再说一遍,没听清。”

  谢佑真没想得他也有骗人的一天,小声的又给念了一道,把姜溯给乐得快开花了,强忍着笑,故作疑惑的转身离开。

  一出门,就给笑弯了腰。

  ……

  清露横流,初桐新引。

  从谢家的落地窗向外眺望,能看见如青鱼涌泉般的欧式古典建筑,阳光不燥,微风正好。

  叶羡鱼拿起剪刀给搁在阳台的绿植修剪枝叶,叶片掉落,身后的女佣小心翼翼道:“夫人,少爷到家了,邀请您下楼用早膳。”

  叶羡鱼神色平静地看着窗外,“退下吧。”

  谢家是一个吃人不眨眼的囚笼,她走进来的那一刻,就没想过要活着走出去。

  不过没关系了,她已经把该做的都做了。

  叶羡鱼换上了一身红裙,对着镜子细细画唇描眉。她一直都喜欢红色,明艳如炙热的红玫瑰,是跌落凡尘的火烈鸟。

  豆豆还在床上睡觉,手里抱着谢慈给他买的小猪佩奇。叶羡鱼走到他身边,伸手把被子向上捻了捻,低头在他额上留下一个吻。

  她摸着孩子的脑袋,声音很轻,“豆豆,妈妈走了。”

  转身下楼,她恍惚间又看到了那个人。

  气质似水仙花般纯洁高贵,眼里闪着珍珠般的荧光,灵魂像是游离在一个全然寂静的世界,美好得让人不忍打破。

  如果不是那双冰冷的灰蓝色眼眸,她会以为是那个人回来了。

  她敛了心神,走到谢佑身边,谁知谢佑却立刻拉着姜溯的手,把姜溯藏在身后,一脸戒备地看着他。

  叶羡鱼笑了,“你那是什么眼神?”

  谢佑原本是想自己一个人回来处理,但姜溯非要跟过来,他不准,姜溯就拿自己脑袋哐哐撞墙,大有撞死在墙上的意思。

  他智商本来就不高,多撞几次,智商就更低了。

  因为姜溯做事情没有分寸,谢佑真怕他把自己弄出个好歹,只得把他带回来了。

  叶羡鱼眼神没有光彩,慢声说:“你想问我什么。”

  谢佑还是挡在姜溯跟前,“我父亲,是你杀的?”

  之前谢佑收到豆豆的求救信号,说家里人发生叛变,父亲失踪,谢慈逃亡在外,一群人虎视眈眈,他被迫从回到俄罗斯,谁知道刚一下飞机就被埋伏,差点被直接炸死!

  他还没抵达家,就被特工追着杀了一个月,如果不是他早有防备,早就死无葬身之地了!

  而他也因为受重伤,昏迷了半个月,等他醒来以后又被逼着去处理反叛人员,整天行走在枪林弹雨之中,别说联系姜溯了,他连喘息的时间都没有!

  等他终于解决完所有人,才发现姜溯把他删了。

  而外界则传言,他亲手杀了自己的父亲,为的就是坐上家主之位。

  可是他从来不想当家主,如果可以,他希望自己只是普通人,跟姜溯平淡的过完这辈子就好了。

  父亲在那场战役中失踪,他派人去找,也找不到。谁又能想到,曾经威风不可一世的谢家家主,会被人关在一个没有门的房间里,被折磨致死?

  叶羡鱼靠在沙发上,媚眼如丝,“是我杀的,那又怎么样?他太蠢了,该死。”

  谢佑说:“你不该这么莽撞。”

  “莽撞?”叶羡鱼无所谓地笑起来,“只要他能死,莽撞一点又如何!”

  谢佑无言,他定定地看着叶羡鱼那张姣好的容颜。从她步入谢家的大门,谢佑就认为她不是一个普通人,她看向父亲的眼神里,没有半点爱意,有的只是无穷无尽的恨意。

  爱意是没办法伪装的,她嘴上可以说着爱,可眼神始终出卖了她。

  她不爱他。

  一丁点也没有。

  谢佑一直都懂,却也一直没拆穿她。

  叶羡鱼笑,“你应该调查过我了,你是不是在想,为什么我的个人信息是空白的?”

  “我的信息当然是空白的,因为是你母亲帮我消掉的。你自然查不出来。”叶羡鱼像是在讲一个笑话,“你母亲是个傻子,被那个渣男欺骗,不过我会帮她报仇,属于她的一切,我都会帮她拿回来。”

  她提起谢佑的母亲,谢佑的脸色肉眼可见的难看几分。他母亲在他五岁那年就去世了,从那以后,谢佑的性子就变得阴沉,随着年龄的增大,他的心思也越发狠毒狡诈。

  他自然知道母亲是被杀死的,凶手就是父亲。就是叶羡鱼不动手,他也会找个时机亲手杀了父亲。

  可是……

  叶羡鱼如同失了魂,喃喃自语道:“你不知道她死之前受了什么样的折磨……那个畜生,居然那样对她!”

  “他给她喂下重金属,又把她关在酒窖里,任凭她哭喊求救也不管。等她被人发现的时候,她已经……”

  “他既然做了这些事,我也让他加倍还回来!”叶羡鱼不停地重复说,“他把你母亲关在酒窖,我也把他关在酒窖里,把墙堵死,给他放了食物,又在食物里混杂重金属。他要么饿死,要么自愿服下重金属。当然,我不会让他直接死,我要折磨他,比他折磨你母亲更狠!”

  “那么谢慈呢。”谢佑声音低落,“你连她也不放过吗?”

  叶羡鱼哈哈大笑起来,眼泪从她眼角落下,“你们都该死!你们身上都有那个贱人的血!你们都该死!”

  她顿了一下,嘲讽道:“你不是早就知道我要杀她了吗?你绞尽脑汁把她从我身边弄走,不让她接触我,还想送她出国,不就是为了避免我弄死她吗?谢佑,你千算万算,你还是算漏了!!”

  “我要杀她!你以为你就一定护得住吗!你以为你是谁!你身上一样流着谢家的血!恶心!”

  谢佑的手在颤抖,他表情没有变化,可因为他牵着姜溯的手,姜溯能够很清晰地感受到他的哀痛。

  “她才十七岁。”谢佑很缓慢地说出这句话,“你是她的母亲。”

  “怪就怪她身上还有那个人的血!”叶羡鱼疯了一样嘶吼起来,“你也该死!你为什么还没死!大爆炸搞不死你!狙击手搞不死你!你为什么还不死!!!你去死!你去死!!”

  “……”

  谢佑没有说话,他就这样沉默地看着她发疯。她愤怒地把手边能碰到的一切东西砸碎,又歇斯底里地哭喊起来,一会儿叫谢慈的名字,一会儿又变脸痛骂渣男。

  姜溯皱起眉,他没想到外表明艳动人的叶羡鱼骨子里居然已经疯了,分外担心谢佑,便轻轻地捏了捏他的手心。

  谢佑回过神,目光转向他,苦笑道:“没事。”

  他虽这样说,嗓音却透着一股子丧气。姜溯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来安慰他,毕竟这种事情他们这些普通人根本没可能遇到!

  “你们都该死!都该死!谢家人都应该下地狱!你们家是踩着人骨头上位的!该死!你们该下十八层地狱!”

  叶羡鱼把能砸的东西全部砸了,然后又尖叫着喊:“小慈!妈妈对不起你!小慈!!!别走!你等等妈妈!小慈!!!”

  她双目猩红,在虚空中胡乱地抓着什么,又猛的呕出一口血,半跪到地上,鲜血打湿她的红裙。像一朵即将枯萎的红玫瑰,燃烧着最后的血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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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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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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