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拖长了声音,一边哭喊一边拍打大腿。
她身侧的女人低声抽泣,身后的两个男人则红着眼眶仰脸望着粥铺的牌匾。
有不少路人被这动静吸引围过来,没听到前面,只听到后面的人真诚发问:“这粥铺的老板死了?”
余温:“……”
余温走过去,脸上是浓浓的疑惑:“不好意思,请问你们是?”
她其实在接到社区工作人员电话的时候,就知道了这几个人的身份。
故意这样问,只是想试试这几人的性情。
余奶奶在世的时候,对于亲戚几乎绝口不提。
逢年过节也没有什么人情往来。
余温还曾以为余奶奶和自己一样是孤儿,所以余奶奶才那么疼惜她。
结果余奶奶在去世前,意识模糊的时候,流着泪呼喊“姐姐”“阿爸”“妈妈”。
余温才知道余奶奶应该有亲人的。
后来整理余奶奶的遗物,发现了几张旧照片。照片因为时间太久表面已经花了,只能勉强辨认出来那是一张一家五口的合照。
上面有一对年轻父母,两个女儿一个抱在怀里的儿子。
照片后面有余奶奶的字迹,写着一个地址。
余温猜测那应该是余奶奶老家,本来想通知余奶奶的家人余奶奶去世的事,可是余温按照地址搜索,又请人带话,都没有找到姓余的人家。
或许是搬走了。
她忙着粥铺的事和学业,抽不开身亲自去找一趟,就想着等毕业了有时间再去找找。
没想到,余家的人主动来了。
哭嚎的老太太依然沉浸在自己的悲伤中,没有答话。
倒是那两个抽泣的,停了下来。
年轻男人朝余温看去,眼中有光芒划过。他嘴巴张着,直接看傻眼了。
中年妇女大约是他妈妈,看不惯他这蠢样子,伸手拧了他一把,然后皮笑肉不笑地将余温打量一遍,语气不客气说:“你就是余温吧?”
“我姨收养的孤女。”
余温从来不为自己的身世自卑,不过这女人的语气,好像孤女是多么见不得人一样。那高高在上的态度,好像余温依靠她的施舍才能长这么大。
余温看在余奶奶的面子上没有怼过去,但是也没有给好脸色。先前的礼貌笑容收起来。她直接站到那哭嚎的老太太面前。
老太太不瞎,自然看见了。
她没法再喊下去,不过她的表情,是与中年女人如出一辙的刻薄。她脸颊干瘪,像一枚皱巴巴的百香果。
挑剔地目光将余温上下打量,然后才自报身份:“我是你姨奶奶。”
余温没有如她所想,立即把她当长辈供起来,而是认真地审视打量她,随后摇头:“饭不能乱吃,亲也不能乱认。我奶奶在世的时候,从来没有亲戚来往。办丧事也没有亲人出面。这是周围老邻居还有社区都知道的。你们如果真的和我奶奶有亲,为什么从来没出现过?”
她口齿清晰,一出面,一提问,就直击要点。
老太太懵住。
看热闹,本来还在责怪余温对长辈态度不好的热路人,顿时闭上嘴巴。免得说错话。
中年妇女看婆婆被问住,而那个孤女,言辞中还暗暗指责他们没良心,从来不出现,这可不行。
他们是来抢房产的。
要是被人知道他们这么冷漠,不利于争夺!
中年妇女心思急转,马上有了想法。她愤怒地上前半步瞪着余温:“你这女娃咋说的话?仗着我姨去世了,死无对证,就乱给我们扣帽子是不是?”
“我姨当初为了个男人和家里决裂,一意孤行跑出去。我姥姥为了她,哭得眼睛都瞎了。我姥爷为了找她摔断了腿。就这样,我们还没放弃,这些年一直打听她的消息。这不,最近才听说她在江城开了家粥铺。我妈不顾身体还需要卧床休养,带着我们就来看望我姨。”
“我们找她找的好辛苦,就是没想到,没想到……我姨她去了!”
中年妇女也想哭嚎,奈何怎么努力都挤不出眼泪,干脆放弃。只喊着自己一家有多不容易。自己妈有多辛苦。
老太太得到提醒,身体抖了抖,再次拖长声音:“我可怜的妹子……”
没喊完,就眼睛一闭往后一倒。
“妈!”
“姥姥!”
“妈!”
场面顿时混乱起来。
一直没吭声的两个中年男人也冲上来,围着老太太,眼眶蓄泪,喊得好不凄惨,好像老太太当场去世了一样。
有热心的路人一瞧这情况,忙说:“快扶老太太进去休息。这长途跋涉,可能是累着了。”
中年妇女等的就是这句话,立即用命令的语气吩咐余温:“快点开门。我妈需要好好躺躺。”
这会儿粥铺没人。
打工的郝大姐带着女儿出去买菜了。
所以需要余温这个主人打开他们才能进去。
不然,余温回来见到的,应该就是这几个人大爷一般坐在粥铺里的场景了。
说真心话,余温是一万个不愿意他们进去。
短短几句话,就发现这几个人非常不好相处。
还有他们的态度,分明是来者不善。
但拒之门外,他们有着余奶奶亲人的身份,余温敢这么做,就要换余温被戳脊梁骨骂没良心了。
余温一副没办法的样子,上前准备开门。
没想到那个年轻人也跟了上来,还亲昵地朝余温贴过去:“姐,我帮你推门。”
嘴上喊着姐,目光却肆意直白。
就好像余温这会儿没穿衣服站着一样。
余温皱眉,直接吐出一个“滚”字。
她压低了声音,所以除了年轻男人其他人都没有听见。
他们只听到余温嫌弃说:“哎你身上好臭呀!你能不能离我远点。”
娇气城里姑娘的做派。
老太太他们虽然不舒服,但这一路,他们确实没怎么洗澡,每个人身上都有些味道。
于是也不好翻脸。
年轻男人则惊疑不定。
刚刚余温喊他滚的那个表情,凶悍可怕,好像要吃人一样。
她怎么会?她如何敢?
就在他愣神的时候,余温已经打开门进去。
干净整洁的店铺,看着就叫人舒心。
老太太领着女儿儿子外孙一走进来,就一点不见外地开始上下打量。甚至还要去厨房看看。
余温蹙着眉尖尖说:“老太太不是很难受马上要躺着吗?”
在余温打开粥铺就苏醒,后面甚至有力气走进来的老太太动作一僵。
抬出去的脚,收回来也不是,放下也不是。
中年妇女脑子转的快,马上说:“哎哟哟,我妈这不是肚子饿得慌,想先吃点东西吗?你这里有什么吃的?快些弄点出来。”
两个中年男人,进来就坐下,根本没有主动去厨房端饭的意思。
年轻男人贼眉鼠眼到处张望,对于柜台的打量地次数最多。
甚至还试图打开抽屉看看。
不过抽屉上锁了。
余温没和他们争辩,去厨房盛了五碗粥,又拿了几个热着的大包子出来。
老太太和中年女人都不满意:“肉呢?菜呢?就这么点,打发叫花子啊。”
余温好声好气说:“店里主要卖粥,只有这些。”
“那你不会去炒几个?”中年女人理所当然问。
余温惊愕得瞪圆眼睛。
中年女人还以为她不愿意,正没借口数落呢。她运足气,就要开喷,余温激动不已说:“你们愿意吃我做的菜?真的吗?”
那期待的表情,一点没有不愿意。
几个在门外看热闹的路人都忍不住点头,这女娃娃还是有良心的。
中年女人觉得哪里不对,但她怎么能想到,有人做的吃的,能堪比毒药呢。她扯着嘴角笑:“有啥不愿意的。我们乡下人,不挑嘴。”
“好,好。稍等哈。”余温转身就朝厨房走去。
五人到底肚子饿,本来想等炒菜上来再动筷,可余温就是不出来,他们只好先喝粥吃包子。
余温端出来的那些,对于他们来说只能塞牙缝。
哪里够。
想叫余温给大家再装一些,又怕这么耽误,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吃上肉,于是中年女人站起来,辛苦一些,准备去打粥。
她端着空碗刚刚走到厨房门口,还没看清楚里面什么情况,先听到巨大的砰一声。
中年女人吓坏了,碗一扔转身就朝外跑:“我的天老爷!”
“咋滴了?咋滴了?”
外面的人也惊慌失措。
很快,余温也从里面跑出来,惊魂未定的样子,苦着脸:“我的锅炸了。”
“啥?”
认亲五人组愣住。
有些没明白,什么叫锅炸了。锅,还能炸?不就是炒个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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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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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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