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里正一开口就要出两钱银子,也算是给桑朗卖个好,结个善缘。

  沈惊语笑笑:“那我出三钱银子,剩下的五钱,就让婉儿来出吧。”

  眼看着沈惊语和苏里正一唱一和的,直接就认领了一半流水席的钱,桑婉儿连忙制止:“不成,哪有这么干的?阿朗考上秀才,这席面的钱当然得我来出才行。”

  这会儿桑婉儿已经拿了布行分成大半年,手里的确不会缺钱。

  沈惊语也不跟她客气:“那就按你说的办。”

  桑婉儿松了口气:“那就好。”

  一时商量完,接下来便是处理流水席的具体事宜。

  村里人讲究的向来是远亲不如近邻,有钱的出点钱,没钱的出一把子力气。

  既然这回桑婉儿已经敲定了要出全部的钱,那村子里剩下的人自然是得出个人手。

  何况这会儿正是秋收过后农闲的时候,众人你一言我一语,很快便敲定了谁帮桑婉儿备菜,谁又要帮她做饭,借谁家的锅碗瓢盆,谁到时候又去帮她准备柴火。

  七嘴八舌之间,一场流水席该准备的事情,也都准备好了。

  沈惊语回到家里,一进门便看见了两个小奶娃正被两只猫从旁看着,在地上写字玩耍。

  贺星和贺月牙一看沈惊语,眼睛双双亮起。

  贺月牙扭着小身子,一下扑进沈惊语怀里:“娘亲!娘亲终于回来了,月牙儿好想娘亲。”

  “哎,娘亲的月牙儿!”

  沈惊语心都化了,半蹲下来抱住贺月牙。

  贺星心里也是欢喜的,表面上却还要强撑成高冷的样子:“你还知道回来?我还以为,你不想回来了呢!”

  沈惊语含笑看向贺星:“我要是真不回来了,你怎么办?”

  “我……”贺星一愣,语塞。

  沈惊语笑眯眯地看向贺星,等着他回答。

  贺星嫩嘟嘟的小脸蛋涨得通红,过了许久一跺脚,恨恨地道:“我,我就去外头找你了!你信不信!”

  沈惊语一愣,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她还以为贺星要说什么呢,结果就这?

  这就像一只小老虎奶凶奶凶地摇晃着爪子,你以为它要抓你咬你,却没想到它只是舔了舔你。

  这小子,怎么能这么可爱?

  贺星一脸的不高兴:“你笑什么,是我说的话很好笑么?”

  “那倒是没有!”沈惊语笑着摇摇头,“娘是觉得,我家星儿真是越来越懂事,越来越出息了。”

  贺星没想到沈惊语会这么说,脸也有点红:“那、那是当然的。”

  沈惊语笑着冲贺星招了招手:“星儿过来,让娘抱抱。”

  贺星有点别扭,小步小步地蹭了过去,一边还没忘了像个老夫子一样地对沈惊语说教:“娘,星儿已经大了,不可以再抱了!别人家的娃儿都是两三岁、能自己走路的时候就不要爹娘抱,可我现在已经五岁,过了年就要六岁,怎么能……”

  一进入沈惊语香香暖暖的怀抱,贺星就忘了抱怨。

  他眨巴眨巴眼睛看着沈惊语,许久才闷闷地道:“……那就抱一次吧。”

  沈惊语逗他:“下次就不抱啦?”

  贺星斩钉截铁:“不抱了!”

  沈惊语又问:“真的不抱啦?”

  贺星沉默了好半晌:“……那,那就再抱几次。”

  “具体是几次?”

  “我,我……”

  贺星说不出话了。

  沈惊语见状,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贺星这才明白沈惊语是在逗自己,气得用力跺了跺脚,小奶音严重抗议:“娘亲!你怎么可以这样。”

  沈惊语坏笑着,揉揉贺星的小脑瓜。

  门口传来贺宴城低沉而迟疑的声音:“沈惊语?”

  沈惊语回过头,欢欢喜喜冲着贺宴城挥手:“呀,夫君回来啦!”

  贺宴城看着她,心一动。

  夕阳之下的沈惊语笑容单纯轻快,好看极了。

  他以前一直都觉得沈惊语好看,但短暂分别了几天之后,贺宴城才觉得沈惊语居然有这么好看。

  沉闷了许久,贺宴城清了清嗓子,点点头:“嗯。”

  沈惊语放开两个孩子,往贺宴城身边走去,边走边说:“阿朗考上秀才了。”

  贺宴城微微颔首,神情并不意外:“我知道了。”

  沈惊语感慨:“这孩子身世不好,能考上秀才也真是够不容易的。”

  贺宴城嗯了一声。

  这反应,是不是有点太敷衍了?

  沈惊语不由回头看了他一眼:“夫君,你这是?”

  “我今日……”贺宴城沉吟片刻,原本是想要开口的,但仔细想了想还是拉起沈惊语的手往屋里走去,“算了,进屋再说。”

  什么事儿这么神秘兮兮的?沈惊语有点懵,点点头:“行,进去说。”

  两人手拉着手进了屋子。

  贺宴城放开沈惊语,眼神微微凝重:“我今日在城墙上做工的时候,发现墙外不远处似乎有一大片草地忽然没了。”

  沈惊语皱了皱眉:“现在不是深秋了吗?草地本来就应该枯萎了呀。”

  贺宴城深深看了她一眼:“枯萎和消失是两回事。”

  沈惊语听得愣了下。

  她很快明白过来,皱了皱眉:“你是说,那片草忽然消失了?就这么彻底没了?”

  贺宴城颔首:“确实如此。”

  “这也不对呀!”沈惊语眉头皱得更紧了,“好好的草地为什么忽然就没了?莫非……莫非是牛羊马匹,将草给吃没了?”

  贺宴城沉沉点头:“牛羊看恐怕没有,只怕是马匹把草给吃没了。”

  沈惊语皱眉:“胡人已经将探马派到这里来了?”んτΤΡS://Www.sndswx.com/

  贺宴城嗯了一声:“只怕确实是如此。”

  沈惊语觉得头有点晕。

  想想胡人残忍的手段,再想想刚才靠山村村口众人都为桑朗开心的场面,她只觉得难以接受。

  一群刚才还在说说笑笑的鲜活的人,难道真就要白白死在这里吗?

  不行!她得先好好冷静冷静。

  沈惊语深吸了一口气,问贺宴城:“胡人派人来刺探,就意味着他们真的会来打咱们吗?”

  “你说得有道理,胡人不是每一次的刺探都会动真格的来攻打咱们。”贺宴城赞赏地看了沈惊语一眼,顿了顿又道,“只是,他们每十次来南下刺探,总有六七次是要真动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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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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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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