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挂着满身伤痕,但这却是她入晋王府以来睡得最沉最踏实的一晚,因为她已彻底放下心房。
这一晚她睡得很足很踏实。
“主子,您醒了?奴婢进来了!”一直候在外面的红荷闻得声响推门进了去。
在红荷的禀报下,南倾辰得知一个坏消息。
她再次被禁了足!
只是这次是被禁足在玄寒殿。
炎逸下了命令,她伤好之前不得擅出玄寒殿。
她知晓他是怕她不好好养伤才如此的,她也就没在意。
“红荷,昨日小雪找我了没?”南倾辰坐在床榻上仰起略带婴儿肥的小脸问道。
其实她很瘦,婀娜高挑,但就是脸上微微带点肉。
“......昨晚四小姐本来是一直嚷嚷您来着,后来金侍卫带来了好多各色各样的糕点和稀奇古怪的玩具,四小姐就不再嚷嚷您了!四小姐一直玩到后半夜才依依不舍地去睡觉!奴婢今早被金侍卫唤来时,四小姐还在嗜睡呢,想必今日会睡到日晒三竿时刻呢!”红荷一边实话实说道,一边伸出胳膊想帮南倾辰穿衣服。
“真是白疼她了,一点小恩小惠就把她收买了!”南倾辰撅起小嘴佯装生气。
红荷突然看到了南倾辰胳膊上的鞭痕,她的眼眶立刻红了起来:“主子,疼不疼?今早我和绿竹听金侍卫提起,您昨晚被关去了刑部,您在里面一定遭了很多罪吧!主子的命真是苦,您这么善良,为什么一直受苦受罪的人都是您啊!呜呜呜......主子,奴婢看看您身上的伤,奴婢帮您换药吧!呜呜......”
红荷早已哭成了一个泪人,泣不成声,语无伦次:“主子,主子,您受苦了!”
南倾辰看到她眼里的痛心,她停顿了一下,转而展颜一笑:“用一番打换来神医的青睐值得,神医终于答应了见我,小雪的病有希望了!”
“主子,您为四小姐付出的真是实在太多太多了,可惜,四小姐却是什么都不知晓!......奴婢心疼您!”眼泪堪堪又要决堤而出,被红荷咬牙忍住,却还是忍不住抱怨了两句。
“小雪是我的亲妹妹,我为她做什么都是应该的!如果她能好,我和二哥都将少一件心事,何乐不为呢!此话以后莫要再说了!”南倾辰的目光一片深沉。
她素来性子倔强,一旦认定的事便绝不会后悔!
二人用完早膳之后,南倾辰百无聊赖,便去了书房,奇怪的是守在书房门口的金宇并未拦截她,而是毕恭毕敬俯身主动为她打开了房门。
要知道,书房这种重地,得不到炎逸的首肯,她是进不去的!
这是她第二次踏足玄寒殿书房。
上一次她专心钻研箭弩的改良,并没有细细观察。
今日颇有闲情逸致,她凤眸微微流转,书房的每个角落都细细扫视一圈。
她不得不感叹。
炎逸这个人真是兴致广泛,上至天文下至地理,各类书籍书房应有尽有,当然最多的还是兵书。
书案上还散乱着几本兵书,那是炎逸最近正在研读的吧。
南倾辰从未看过兵书,一来是因为她不感兴趣,二来是因为读来对于她来说确实无用。
但是她想离他近一些,于是便坐在书案前细细翻看起来。
谁知,她不但看了下去,竟还看的入了迷。
而且她发现炎逸这个人虽看似粗犷,实则却是心细如发,他竟还给兵书做了注解。
这大大为她提供了便利。
她仿佛看到炎逸置身于战场中,临危不乱,于万千战军中从容指点战况、有条不紊地下达命令。
不对!
凭炎逸的性格和勇猛,他定是骑在战马之上,一马当先,和将士们一起奋勇杀敌的!
虽有生命危险,但是上阵杀敌该是每个热血男儿都心生向往的吧!
南倾辰也心生向往,不像她现在这般窝在后院天天和一些女人勾心斗角!
不过,以前她是心不甘情不愿,现在却是心甘情愿!
南倾辰越看越痴迷,直到身边传来一阵肃杀的气场,她都未感觉到。
当炎逸裹挟着一身寒气走进来,冷冽的气场,让屋内本来有些燥热的天气瞬间变得有些阴寒。
但是南倾辰废寝忘食之际,却是连眼皮都未抬一下。
男人见此眉头微微一皱,接着便也坐在旁边沉默地拿起一本书看起来。
艳丽的阳光透着薄薄的窗帷零零碎碎地洒落,落在了地上,也落在了他和她的身上。
男人俊美绝伦,女人倾国倾城,竟是一副岁月静好的样子,让人不忍心去打扰这个美丽的画面。
一时之间,书房安静得就只剩下了翻页的“唰唰声”。
“咦!修橹后面这两个字念什么?是什么意思?炎逸他为何未作注解?”南倾辰呢喃自语。
“修橹轒輼!轒和焚烧的焚一个音,輼和温暖的温一个音,乃战车之意!”
“哦!直接写战车二字多好!”女孩此时才抬眸,她看见了男人那副完美无缺的俊脸,正好整以暇地看着她。
“......你回来了?你何时回来的?”不知为何,女孩没来由的一阵慌,声音也不禁颤抖了一下。んτΤΡS://Www.sndswx.com/
刚才她未有不雅之处吧?
她不动声色地顺了顺满头的乌发,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衣襟。
“回来有一会了!看见某人废寝忘食,流出了口水!”男人已看穿了女孩的拘谨,干脆阖上了手中的书,往椅背上一靠,嘲弄般地微微勾着嘴唇。
闻此,女孩的手赶紧探上了嘴角,待发现一片清爽之后,她才后知后觉。
男人在逗她玩!
“哼!”她才不搭理他,他长得再是符合她的审美观,此刻却也是没有她手中的书好看。
“这个字念什么?”
“和否定的否一个音,乃盛酒瓦器之意!”男人并未再挑逗她,而是耐心解释道。
“你怎么什么都懂?”女孩抬眸望了一眼博学多才的男人,由衷地问道。
“你若是日日看书,自是也会什么都懂!”他的声音没有一丝波澜,但是言外之意却是让人很是明白。
他这是在嘲讽她不用心读书。
其实女孩误会了男人,男人并没有嘲讽之意。
于他而言,女人,识字便好!
“好了!不要看这些天书了!可会下棋?”男人突然有了下棋的兴致。
整个晋王府,也就沈之秋可以和他下上几盘,却也是从未赢过他!
女孩亮晶晶的眼睛连眨数下,计上心头:“自是会,但是我一般是不轻易出手的,除非有感兴趣的彩头......”
她抛出了一个橄榄枝,一双清澈透亮的凤眸更是一瞬不瞬地盯着眼前的男人。
“不轻易出手?彩头?哈哈哈!”男人见女孩一副莫名自信的样子,爽朗地笑了。
他笑的春山如笑,笑的英俊潇洒。
“不信?那我若胜你,许我今后自由出入王府!如何?”女孩凑近男人,他们二人的呼吸相互交缠混合在一起,两人竟都莫名的心跳如雷。
男人情不自禁贴上去,轻轻允着她的唇瓣,慢慢地勾勒出她的唇形......
悸动的感觉迅速传遍全身,女孩身子猛地一颤,她推开他。
“敢不敢应战?”女孩很快调整好了呼吸,她挑衅问道。
“哈哈哈!半柱香时辰本王若是胜不了,便算本王输!”男人被女孩推开,虽有不悦,却是丝毫未动怒,相反他觉得甚是可笑。
他觉得眼前的这个女孩真是越来越有意思了!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正合女孩心意,她赶紧应和道。
男人见此勾唇不语,他们二人对立而坐,正式开棋。
“......南倾辰,你敢戏耍本王?你到底会不会下棋?”炎逸微眯着凤眸看着胡乱下一器的南倾辰,有种被戏耍的感觉,他不由得怒从中来。
“......王爷,您不要动怒,妾身久未下棋,有些淡忘,这一把算是小试牛刀如何?”南倾辰丝毫未感觉到难堪,她一脸的讪笑。
“再给你一次机会!”
“好嘞,妾身必定拿出吃奶的本事来!”
南倾辰撩起袖子,无比严肃,这次她正式投身于棋盘中。
屋内一时静悄悄的,只能听见滴漏和棋子落盘的声音......
一半时辰过去,棋面上一片旗鼓相当之势!
一时谁也奈何不了谁!
直到此时,炎逸才不由得看向南倾辰,然后他眼神又扫过书案上的兵书......
什么久未下棋,有些淡忘,原来她竟对自己用上计谋!
开始她以言语相激甚至出卖色相,让他不由得降低了赌注!
第一局,她装作不会的样子,落棋便惨败,故意麻痹他,乃虚晃一招,欲擒故纵!
第二局,她便使出了真本事,但是她又很有自知之明,知晓她根本不是他的对手,便破釜沉舟,杀敌一千,自损八百。
虽是下下策,却是生生拉长了战线......
女孩正襟端坐,她全神贯注的盯着棋面,丝毫未注意到男人正一脸深究探索的看着她,那眼神里有着深深的欣赏。
每一次都能刷新他对她的认识!
女孩趁他心不在焉时刻,下出致命的一棋。
这一棋虽然不能打败男人,但是男人想要扭转局势,短时间也是不可能!
于赌注而言,他输了!
直到此时,女孩才得意洋洋地挑眉看着一脸黑色的男人:“愿赌服输哦!”
男人一扫黑色,唇角不禁勾了一下,他面色舒爽,一把将女孩捞进怀里,他知道她背部有伤,所以便让女孩直面他跨坐其腿。
姿势相当的暧昧。
隐怒对柔软!
“你这个小东西,下个棋竟给本王用上了兵法?嗯?”他的声音直面而来,充满诱惑。
“兵书有云,兵不厌诈!是你自己大意,怪不得我!”女孩很不舒服,微微挪动身体。
殊不知她现在的一举一动对于男人来说都是致命一击!
“看来本王日后若是再上战场,不用一兵一卒,带你一人即可!嗯?”男人掐。住女孩的腰,手探了进去......
“......唔唔......我可不想被射成马蜂窝!”女孩感到了异样,“你的手......出来!”
“本王想让你回味一下手的魔力......你不是忘了吗?现在可想起?嗯?”男人并未如她愿,
而是向更深处探去。
......
守在门外的红荷正啃食着金宇给她的猪蹄,听到书房里面传出来的动静,她有些面红耳赤。
南苑那日的事她自是听绿竹提起过,没想到今日她竟也有这样的福气。
身临其境体验一番!
“猪蹄好吃吗?”金宇此时也很是不自在,他拉着红荷稍稍离书房远了一些,突兀地问了一句。
“......好吃!”红荷此时的小脸酡红无比,她低下来狠狠地啃食起猪蹄来,以来掩饰自己的羞愧。
她刚才明明觉得无比羞愧,可为什么还是傻傻地坐在门口听!
还是对于男女都沉沦的那种事无比好奇吧!
“红荷?”金宇突然想起了那日他对孟赵打下的包票,他定了定心神,勇敢说道。
“嗯!还有吗?”红荷醉心于猪蹄,丝毫未看到金宇的囧态。
“......有!有!”金宇也不知道从哪又变出一个猪蹄来,他伸手递到红荷面前。
红荷刚要一手接过,金宇却又是一把收回:“给你吃也行,你必须给我......摸一下小手!”
社交死!
他本来不是想说这个的。
他只是想说,以后不要唤他金侍卫,唤他名字!
他发誓!
看来是他太想在孟赵面前证明自己了!
竟然脱口而出!
他连连改口,替自己挽回形象:“我不是......”
“你想的美!你这个不要脸的!一个破猪蹄子而已,就妄想摸手!你是不要太能想!”果然,红荷听了之后很是生气,伶牙俐齿立即忿出来,倒是和南倾辰有几分相似,连语调都出奇的相似。
这还不算,她还把刚才她吃剩的骨头全部都甩到了金宇身上。
“红荷,我真不是那个意思,我口误!......”金宇急的耳朵和脸都红了,一脸的羞涩。
“哼!回头还你肘子银子!呸!”红荷气鼓鼓地离去。
完后,她又折返回来。
奇怪,她为何要离去,要离去也该去他离去才对。
“金侍卫,你去殿外守着!”
“是!”金宇耷拉着脑袋离去,临走之前,还不忘把手里的肘子再次递给红荷。
“不吃!嫌脏!”红荷嗅着那酱肘子的香气,使劲地别开脸拒绝道。
金宇趁她张嘴说话之际,把肘子塞进了她嘴巴,然后就迅速乖乖去了殿外。
红荷望着金宇颓废的背影,默默地把肘子从嘴巴拿下来,然后又狠狠地咬下一大口。
和人置气可以,她不能和吃的置气!
屋里猛然传出来一声极为激烈的声音,她不禁吓了一大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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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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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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