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刚踏入王府,就看见穿着打扮甚是光鲜耀人的琼夫人向他们姗姗走来。
“琼夫人你莫要信口开河,我的奴婢断不会做出此等事来的!”南倾辰当即沉下脸,在炎逸、紫嫣然尚未开口之前就义正严辞的否认道。
“南夫人,你去看看就知晓了,人赃俱获,白纸黑字,我这儿有她们的亲笔认罪书,断不会冤枉她们一说!”琼夫人不急不缓的从怀中掏出一张纸来,特意在南倾辰面前扬了扬。
南倾辰并未看她手中那份所谓的供认书,而是直接问道:“她们二人现在在何处?”
“自然是清风轩,和赃物在一起!”
南倾辰连一个眼光都没赏给她,就径直奔向了清风轩。
炎逸不悦的看着南倾辰愈渐愈远的背影,脸色沉了又沉,随即便大步朝玄寒殿方向走去。
许久才从他身后飘来一句冷的让人不禁结冰茬子的话语:“无休无止的争吵,真是让人不厌其烦!”
紫嫣然望着炎逸高大冷峻的背影,眸子浮起一抹亮彩,随即便和琼夫人前往清风轩方向走去。
她是景顺王府后院的主人,这些事自然该她管!
清风轩内,红荷、绿竹二人正被一众奴婢押着跪在院落正当中,摆在她们眼前的是一个精致的红色檀木盒子。
“夫人......夫人......”她们看见南倾辰归来,便挣扎着身子要起来,无奈被一众奴婢按压的结结实实,动弹不得,只能疾呼道。
“放开她们!”南倾辰鲜有的疾言厉色道。
见奴婢们不为所动,她继续冷声道:“你们只是景顺王府的奴婢,如今连主子的话都不听了吗?我再不济,也是景顺王的妾室,丞相府的小姐,出了什么事自有我一力承担,我命令你们放开她们!”
一众奴婢被她的气势所震慑,纷纷大眼瞪小眼,面面相觑,最终还是放开了她们二人。
二人颤抖地起身蹒跚到南倾辰身边。
“她们对你们用刑了?”南倾辰看着眼前二人,面色惨白惨白的,头发也蓬松不堪,看起来憔悴极了。
“夫人......”二人欲言又止,满眶呼之欲出的眼泪默认了她的所问。
南倾辰心里“噌”的冒出一股火来。
“景顺王府什么时候竟成了私刑审讯之地?”心中的怒火无处排遣,音调不由得提高了几分。
“南倾辰,你好大的胆子,竟敢妄论王府!”
不知为何前往玄寒殿方向走去的炎逸,居然在紫嫣然等人到达之前先到达了清风轩。
他到来之时,正好看见南倾辰正在义愤填膺,大放厥词,不由得面色紧绷,俊脸之下怒气渐渐充盈,语气中寒气袭袭。
南倾辰回眸看着他,眼中丝毫未有惧色,似乎还有一抹微不可查的蔑视。
眼尖的奴婢赶紧为炎逸搬来一把太师椅,连带着桌子,茶杯,就差搬个床出来了。
炎逸一副悠闲地倚靠在椅背上,漫不经心的把玩着大拇指处的玉扳指,嘴角噙着一丝玩弄的浅笑,他倒是要看看这个狂妄自大,不把众人放在眼里的女人如何自救?
他本无意管后院这些琐事,尤其是当看到她那个傲人的背影时更加来气。
他都不知道为何他还是来了!
谁知却再次让他大失所望,她那蔑视的眼神是什么意思?嘲讽他多管闲事?
王府的事,哪件他管不得?!
他潜意识里在盼望着什么?
直到此时,紫嫣然等人才微喘的赶到。
紫嫣然见到炎逸后微怔了片刻,凤眸闪过一抹冷光,随即便含情脉脉,恭恭敬敬行礼。
炎逸眼神示意她坐于旁边。
紫嫣然嫣然一笑,便以一副当家主母姿态坐在炎逸身边,她环望了一眼院落中的众人,便缓缓说道:“琼夫人,你把事情的详细过程说一遍吧!”
“王爷、王妃,事情是这样的,昨夜王府后院发生了数件失窃案,先是原夫人的夜明珠不见了,后来就是锦夫人的陪嫁银钱五十两黄金不见了,王爷、王妃均不在府中,适才妾身才派奴婢细细搜查了各院,没想到竟在清风轩发现了失窃之物。清风轩的两名奴婢均已供认,说是受南夫人指使!”
说完,便径直打开了红色檀木盒子,里面确是失窃之物无疑。
完后,琼夫人一脸得意地往炎逸身上凑去。
“王爷,您看这是清风轩两名贱婢的供认书!”
炎逸扬手把她拨到一边,并未看她手中的供认书。
琼夫人不甘心,便又走到紫嫣然身边,细声道:“王妃,您看看!”
紫嫣然给足了她面子,拿过她手中的认罪书细细看了一会儿,便说道:“南夫人,你可有话要说?”
“启禀王妃,酷刑之下容易出冤案,这份认罪书不见得真实!”
她蓦的撩起二人的衣袖,却是未看到任何伤痕,她清澈的凤眸闪过一丝诧异。
“夫人,琼夫人对奴婢施以的是针刑!”
所谓针刑,通常是用长长的钢针刺入犯人的指甲缝,一根根地从手指甲底下刺进去,刺一根,问一句,直到认罪招供为止,这种刑法的疼痛感极强,俗话说“十指连心”,手上扎根刺尚且疼痛,何况是长长的钢针刺进手指,那种疼痛是任何人都难以忍受的。
更有甚行刑者用长长的钢针扎刺女犯人的ru头,一场刑讯下来,女犯的两个ru头常常被扎得鲜血淋淋、惨不忍睹,无论是身体上还是精神上都遭受了极大的痛苦,一般都会受刑不住主动认罪!
“夫人,奴婢们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这两日奴婢们都未曾出过清风轩的大门,今天早上琼夫人二话不说就带人闯了进来,然后就莫名其妙的在屋内翻出赃物,琼夫人还派手下对奴婢们施以针刑,不是奴婢们自愿签的,是琼夫人强行按压着奴婢所为!”红荷、绿竹二人声泪俱下的说道,完后她们就爬到炎逸身前。
“王爷,王爷明鉴,不是夫人指使奴婢做的,奴婢也从未在王府偷窃过,请王爷为夫人做主!”
炎逸嫌弃的看着眼前嚎嚎大哭的二人,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差点蹭他鞋上,真是肮脏至极!
他眼神示意孟赵、金宇拉走二人。
反倒是南倾辰望着眼前哭成泪人的二人,一时心痛不已。
遂后,她把目光转向琼夫人,恶狠狠的说道:“琼夫人,未想你如此狠毒,竟对她们施以极刑,虐打诚招!”
“哎呀,瞧南夫人你说的,不过扎了几针而已,白纸黑字你们还想抵赖不成,莫不是她们看见自己的主子回来,有人给她们撑腰做主,就妄想翻供不成?她们签字画押的时候,可是有很多人看着呢,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琼夫人看了一眼红荷、绿竹二人,便拿着丝帕掩鼻嫌弃道。
“不是的,不是这样的……啊!”红荷、绿竹二人还未说完,就被琼夫人一个眼神示意小桃、小蓝拉开她们。
二人本就浑身暗疮淤青,况且小桃在拉扯她们的过程中故意暗中揉搓掐捏,她们更是痛的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
“王爷、王妃,妾身不相信她们二人会行此污秽之事!况且,妾身在王府不愁吃,不愁穿,万万没有派她们行窃的理由!还请王爷、王妃给妾身一些时日,让妾身自证清白!”
南倾辰自是对红荷、绿竹二人深信不疑的,假的就是假的,但凡是假的就会有破绽,就会有缺口,一旦让她寻得蛛丝马迹,她便可顺着痕迹抽丝剥茧一步步探寻下去,而这一切只是时间问题。
“南夫人你这是缓兵之计,如今人证物证俱在,确凿无疑,况且谁人不知你蛇蝎心肠,未进府前就戕害王妃,幸而王妃命大未让你奸计得逞!哦?我知道了,王爷厌恶你,百般虐你,定是你看不到希望,心生怨念想窃取一笔钱财离开王府!”琼夫人本就事先想好了各种说辞,此时说起来更是喋喋不休,口若悬河。
不过她这句话算是说到炎逸心窝上了,这个女人确实一直想离开景顺王府,这个女人确实也缺钱,她所说似乎合情合理……
如此想着,他挪动身体换个姿势,却还是感觉不舒服。
紫嫣然自幼和他相知,自是感觉到了他的不适,她小手轻轻搭上他的腿:“逸哥哥,是不是这几日累着了?要不,您先回去休息吧,这儿的事交给臣妾处理!”
炎逸浅笑摇头示意。
紫嫣然的手虽然被他反握在手中,却还是隐隐不安,他似乎想为她撑腰?
“启禀王爷、王妃,妾身的夜明珠不过是在市面上寻来的,不是稀奇物件,妾身不小心遗漏也不是不可能!南夫人不像行此之事之人!”原夫人居然开口为南倾辰辩解道。
南倾辰感激地看了她一眼,遂把目光落到夜明珠之上,她走上前托在手中细细观察,突然她漆黑凤眸中亮起了摄人的亮彩。
“请问琼夫人,今日都有谁碰过这明珠呢?”
“你奴婢偷盗的,自是你奴婢二人!”琼夫人脱口而出。
“琼夫人的意思是除了妾身的奴婢二人,断没有其他人碰过此物了?”南倾辰再次找琼夫人确定道。
琼夫人未想到这个问题,不知她问这句话是何意,有些不知所措。
“王爷,妾身已知道是谁诬陷的妾身了,还请王爷让近两日触碰过此夜明珠的人主动站出来,妾身怕冤枉了好人!”南倾辰见琼夫人未回话,便把目光转向炎逸,斩钉截铁的说道。
炎逸微眯着凤眸审视着她,一时竟跟不上她的思绪,不过他很好奇她接下来的举动。
紫嫣然抬头望着她,目光一片阴沉,一瞬间便恢复以往的和善可亲,落落大方。
炎逸虽并未说话,只是轻微点个头,但已足够威慑众人,大家麻利的低头站好,除了南倾辰和琼夫人身边的小桃无一人站出。
“是小桃发现赃物的,她触摸到不足为奇!”琼夫人先发制人道,不知为何,她有些心虚的看了看紫嫣然身后的玉嬷嬷。
反观玉嬷嬷倒是一脸的坦然。
南倾辰抬头望了望天空,万里无云,阳光格外明媚。
她不禁蹙了蹙眉,她已有良策,必须尽快速战速决,不然别说线索断了,炎逸也不会有如此大的耐心。
他虽说不会主动帮她,但至少不涉及到紫嫣然,他还是公正的,重要的是他可以威慑住王府所有人,让她的所作所为实施起来畅通无阻。
“孟侍卫,不知王府内可有黑暗不见光的地?”
孟赵看了一眼炎逸,见他未有拒绝之意,刚想告知,谁知便被一旁的金宇抢先道:“回南夫人,地窖可行!”
南倾辰向金宇点头示意,她轻咳了一声,便把目光转向炎逸,嫣然含笑,动听声音带着讨好、祈求之意:“请王爷下令,让王府所有人前往地窖挨个一试吧!”
炎逸直直的盯着她:“南倾辰,你为了两个奴婢弄出如此大阵仗,最后,小心你自己都无法全身后退!”
炎逸的话语让南倾辰不禁恍惚了一下,他这是在关心她,暗示她吗?
弃车保帅?
可她从来都不是明哲保身之人,况且红荷、绿竹是她的亲人,为了亲人她义无反顾。
“王爷,红荷、绿竹二人因妾身而无辜受牵连,理应如此!”
“呵!”炎逸冷呵一声,在这个女人心里,奴婢的命都要比她自己的重要许多。
初入王府之时她贪生怕死,耍尽小聪明只为苟且,让他一度厌恶至极。
可是随着与她的深入接触,却又发现她是不想死而不是贪生怕死。
如此想着,他招手示意孟赵按照她的意思去办。
很快,王府的一众人便齐刷刷站成几竖排像耸立的杨树一般矗立在清风轩。
南倾辰昂首挺胸立于他们之前,她敛容屏气:“此次让大家前来,是因为王府发生了失窃案,王爷英明神武,已经知道了是谁偷窃的银钱,现在给你们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只要偷窃者自己主动站出来,王爷会法外开恩,饶你一命,不然一会儿,被王爷查出来!必定会施以重罚!”
南倾辰腰板挺直的在人流之前来回踱步,她犀利的凤眸审视着每一个人的面容,不放过任何一个人的微表情。
......
“不是奴婢做的!”琼夫人身边的阿珂突然叫了起来。
“没用的东西!”琼夫人气急败坏,走上前狠狠的甩了她两大耳光子。
“大庭广众之下,成何体统!”炎逸望着琼夫人微微敞开的衣领,心生厌恶,当下冷声怒喝道。んτΤΡS://Www.sndswx.com/
琼夫人被他浑身散发的怒气吓得再也不敢轻举妄动了,她知趣的退到一旁去。
南倾辰见空气中寂静了下来,便缓缓说道:“给你们生的机会,既然你们不珍惜,那不要怪我了!孟侍卫,把阿珂眼睛蒙上带去地窖,就由她先开始吧!”
接着她回眸把视线落在还残留着余怒的炎逸身上。
“王爷,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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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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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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