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那俩人是干什么的,干嘛站俺家门口,赶紧滚!”
英子一把拉住三仓:“你干什么!”
“姐,你甭管,我把那边俩混蛋赶走!”三仓把姐姐的手扫开,怒冲冲就到了柴禾垛旁边。
“你——想干嘛?”魏春平一看三仓长这么高了,活脱脱比大仓还要高大啊!
怒不可遏地冲过来,把他吓坏了。
“没干嘛,送你俩字,滚蛋!”三仓朝着西边街口一指。
王翠花明显比魏春平胆大,也敢放泼,一看三仓赶他们走,顿时尖声叫道:
“梁三仓你也是念过书的人,你的书念到哪里去了?
难道连做人最基本的道理都不懂?
这是你二舅,我是你二妗子。
今天提着礼物到你家来喝喜酒。
你不但不上来打招呼,不把我们让进去,还出口伤人!
有这么跟长辈说话的吗?
你有没有教养?”
“教养?”三仓冷笑一声,“你也好意思跟我说教养俩字!
我对人有教养,对不是人的,说什么教养!
少废话,赶紧滚蛋!”
“这里轮不到你说话!”王翠花其实自从来到这家门口,心情就一直极其糟糕,现在直接被赶着滚蛋,她怒极了,嘶声叫道:
“梁三仓,你竟然这么跟你的亲舅亲妗子说话。
有爹生没娘教的东西,你还算个人——”
啪!
一记耳光打断了王翠花的叫骂。
“你再说一句试试!”三仓打完耳光,指着王翠花的鼻子。
三仓虽然天不怕地不怕,性情自由不受约束,但他一开始也没打算动手打人。
但是王翠花那句“有爹生没娘教”,一下子戳到了三仓的痛点。
因为这话让他瞬间想到了自己早死的爹。
当初就是因为自己爹突然去世,这个家的顶梁柱倒了。
二舅这个白眼狼是怕被自己家拖累,这才再也不上门的。
现在二妗子居然连自己去世的爹都扯出来。
这让三仓怎么能忍得住!
魏春平一看老婆挨了打,赶紧抢上一步挡住她:“三仓,你太无礼了!”
王翠花则是把手里的礼物摔在地上,在男人背后指着三仓蹦跳怒骂起来:
“好你个梁三仓,连你的亲妗子都敢打。
反了你了。
去年让公安局把你抓了去,怎么不枪毙呢!
你等着,我立马把我们家阳阳叫来。
他在派出所可是当队长。
这回非得让你蹲大狱不可!”
“蹲大狱也得先揍死你再说——”三仓怒火冲冠,他伸手就要把二舅抓起来扔出去,然后把二妗子抓过来暴打。
可是英子已经跑上来,死死拉住了三仓。
“姐,你别拉我,难道你没听到她刚才骂什么?”
“三仓,你再不听姐姐的,我扇你耳刮子啊!”英子狠命朝着三仓上臂拧了一把。
三仓疼得一咧嘴。
这回头脑清醒了许多。
姐姐是真拧啊!
知道姐姐是真生气了。
于是也不敢乱动了。
要是他暴怒起来,姐姐肯定是拉不住他的。
可是一看姐姐生气,三仓必须要没脾气。
因为三仓知道要是不听姐姐的,一会儿大哥回来,非得把自己往死里揍不可。
这边吵吵成这样,家里那些亲朋好友什么的,都出来了。
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大仓娘已经被嫂子找着了,刚刚跟着嫂子出来门口,正好看到三仓打完他二妗子,英子死死拉住他。
眼看着屋里那些亲戚朋友呼呼啦啦也出来了。
大仓娘怒不可遏,冲上去左右开弓,给了三仓俩大耳刮子。
“娘,你怎么打我,你不知道那个混蛋刚才怎么骂——”
“滚进去!”大仓娘怒吼一声打断儿子的话,朝家里一指,“这里没你说话的份儿。”
三仓红着眼睛还想争辩。
老歪和小四儿上来,一边一个把三仓架起来就往家走。
三仓一蹦一蹦地挣扎,他愤怒极了,就这样回家猫着,他会憋屈死。
正在争斗,大哥回来了。
“怎么回事?”大哥一看继父和小四儿架着一蹦一蹦拼命挣扎的三仓,就知道这小子又惹事了,顿时朝他一瞪眼:
“你还蹦跶什么,还不赶紧回家!”
好,这句话相当管用。
三仓顿时不蹦了。
继父和小四儿也随即放开了手。
三仓自己就蔫蔫地回家去了。んτΤΡS://Www.sndswx.com/
大哥刚刚这是去叫爷爷还秉海村长了。
今天二仓订亲,本来也没打算办得多么轰轰烈烈。
就是跟村里平常人家一样的规格,把至亲的亲眷叫来,大家喝顿喜酒庆贺庆贺就行了。
一般订亲这事,都是娘们儿喝喜酒。
尤其是女方那边,基本就是准丈母娘率领女方的七大姑八大姨来参加。
准丈人一般比较矜持,不来参加订婚宴。
尤其像顾老师这样德高望重,在本地有一定威望的人,肯定更得摆摆谱,不会来参加订婚宴的。
但是,今天顾老师纡尊降贵的,亲自来了。
当然,准丈人来参加订婚宴,也不算外行。
只能说女方很给男方面子的时候,才会出现这种情况。
顾老师的到来,说明了两点。
第一,女方对这门亲事相当满意。
第二,女方家长对自己的亲家相当认可。
等于顾老师这是给了老梁家相当大的面子。
人家女方如此隆重,给咱这么大面子,咱们这边就不能不兜着。
于是大仓招呼顾老师进来上座,陪着喝了一碗茶以后,让别人先陪着顾老师说话。
而他就去叫爷爷。
男方这边也是这样,订亲基本就是娘们儿家出动。
奶奶、二婶、三婶她们,一大早就过来了。
爷爷是不会过来的。
无他,也是因为仅仅是订亲而已,女方来的都是些娘们儿,还不值得爷爷这尊大神现身。
但是现在顾老师来了,就必须请爷爷过来作陪。
大仓去跟爷爷说了,云丽的父亲也来了,让爷爷赶紧过去陪客。
然后又去找秉海村长。
秉海既是自己家族的叔叔,又是村里的一把手。
这种官方的身份,陪顾老师是再合适不过了。
本来二仓订亲,秉海村长也是不需要过来的。
他只是吩咐老婆带着女儿梁雪过去,帮着摘摘菜,跑跑腿什么的。
现在听大仓说顾老师都亲自过来了,那他必须要过去作陪啊。
就和大仓一块儿过来了。
刚转过胡同就见大仓家门口挤满了人,还有叫骂的声音。
俩人加快脚步,正赶上三仓被架着一蹦一蹦的。
大仓上去只说了一句话,三仓就老老实实回家去了。
而秉海村长一扭头,正好看到自己的闺女梁雪。
靠在门楼旁边,正在偷着抹眼泪。
自己的宝贝闺女这是怎么了?
秉海村长赶紧走过去,低声问:“小雪你哭什么?”
被父亲一问,梁雪就像受了天大的委屈似的,哭得更厉害了。
“到底怎么回事啊?”秉海村长看不得自己的闺女受委屈,心里难受极了,焦急地一个劲儿追问。
“你看看那边。”梁雪一边抽噎,一边指着那边的柴禾垛,“魏阳他爹娘来了。”
秉海村长往那边一扭头,看到魏春平了,不由得惊讶地说:“他怎么来了,难道真合好了?”
“合好什么啊!”梁雪不禁抱住她爹的胳膊,哇一声哭出来,“羞死人了,他爹娘都是什么人啊!”
秉海村长抚着闺女的头发:“别哭别哭,他是他,你是你,跟咱们没有半毛钱关系!”
梁雪哭得更厉害了。
哪能没有关系啊,自己正跟这两口子的儿子搞对象。
要是成了,这就是自己的公公婆婆啊!
可是刚刚她看到的那一幕,让她怎么去给这样的人当儿媳妇啊?
脸皮太厚了。
多少年跟姐姐家不上门了,现在冒冒失失就要来合好,让亲外甥指着鼻子往外撵。
但凡还要点脸的人,那就赶紧走了算了。
没想到魏阳他娘还真是泼妇啊!
不但没感觉到羞耻,还理直气壮地指责三仓不尊敬他舅和妗子。
你们有资格让人叫你舅,叫你妗子吗?
尤其刚刚魏阳母亲骂三仓那句“有爹生没娘教”。
梁雪都气得恨不能上去扇她一记耳光。
死者为大,人家三仓他爹都去世这么多年了,你怎么还能当面揭人家的伤疤啊!
这一幕让梁雪对这魏阳的父母彻底失望。
她感觉自己无法嫁到这样的人家,去面对这样的公婆。
可是一想到自己要跟魏阳分手。
俩人可还在热恋当中啊。
她喜欢魏阳,魏阳更是对她爱得死去活来。
怎么分得开啊!
梁雪一想到要跟魏阳分手,心里就难受得像刀绞似的。
不由自主就哭开了。
这太让她左右为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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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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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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