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先生!既然这块翡翠无事牌对你非常重要,我也不能夺人所爱。这样吧,这块牌子先押在这里,你可以回去取支票,现金,什么都可以。我呢也做出点儿让步,再让二十万,你拿八十万来,这面镜子就归你了。”
徐恩福说道。
一张口就是二十万,不能不说徐恩福不大方。只是以倪伟现在的处境,别说八十万,就是八万,他也拿不出来。
这次来北京,他和媳妇儿向楠,也就是向北寒的姐姐,就是为了找他们的爷爷向立臣来的。
同样是在古董文化圈里混迹,倪伟不到五年,就把他们家好几辈子人挣下的一副家当给败没了不说,还背了上百万的债务。
万不得已,向北寒的母亲想起了自己的前公公,向立臣在北京还有一座四合院。以现在的市场价格出手,可不止几百万。
不过,有了当初的冷酷无情,她是没有脸来的,只有让女儿向楠,带着女婿和外孙女来办这件事情。
并且告诉向楠说:“你爷爷从小就很喜欢你,带上孩子,见面的时候说的越悲惨越好。你爷爷心一软,把房子一卖,债还上了,还能剩下不少。”
以向北寒姐姐,向楠的性格来说,她是不愿意来的。但是自己这个不争气的老公惹下这么一个大烂摊子摆在那里,眼看着就要落得个家败人散的局面。想想当初自己的家,也是被债务逼的家破人亡,向楠不得不硬着头皮来北京求爷爷。
而这个倪伟也是个瘦驴拉硬屎的主儿。昨天刚到北京,三口人就装作是顾客的样子,到了“向宝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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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楠原本的意思是打听一下爷爷和弟弟向北寒的情况。
毕竟十多年没有联系,三口人贸然登门,怕向立臣无法接受。
可令她没想到的是,偏偏遇到了黑皮这个老油条,什么消息没问到不说,倪伟装大脑代,还暴露了自己的行踪。
今天也是,向楠原本的意思是,她自己带着孩子,到四合院附近转转,打听打听情况,让倪伟老实地在酒店待着。可没想到自己这个不争气的老公偏偏不听话,又跑到潘家园这里来了这么一出。
输的彻彻底底,让倪伟彻底害怕了。那块祖传的翡翠无事牌,在自己欠了一百多万外债的情况下,父母认可卖掉广州的房产,都不允许他出手。可没想到自己一时的冲动就没了。
看到他一脸为难的样子,向北寒也动了恻隐之心。但一想到昨天他嚣张的样子,以及姐姐向楠撇下爷爷和自己,头也不回的无情,向北寒心里不由地下定了狠心,装作什么都没看见。
重新把那串价值连城的佛珠戴在手腕上,向北寒转身挤出了人群,进了兰秋山的“古来居”。
“小北!你今天是怎么了?按你的性格,不应该设局圈人的。今天,你不但设了局,还下了狠手,这不像你啊!”
跟进来的兰秋山,看到向北寒的脸色不对,轻声问道。
摇摇头,向北寒没有多说什么,只是简单地说了一句:“人在干,天在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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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就缓缓闭上了眼睛。
这时候,兰秋山才反应过来,那个倪伟一定是得罪了向北寒。而且是让他受了很痛的伤。
不去管对面的徐恩福和倪伟究竟是怎么协商的,向北寒跟着兰秋山就进了“古来居”后院的那间还算雅致的茶室。
“小北啊!今天你来的也算巧了,我刚得着一件儿东西,你来帮我掌掌眼。这瓷器我是真不在行。”
说着,兰秋山就从茶台下面取出一只木质的盒子。光从盒子的木质判断,秋梨木的盒子,也算是高级货了。
就见兰秋山小心地打开了盒盖,自己看了一眼后,随后就推到了向北寒的面前。
“这是我一个老关系放在这里的,我瞅着真。你过过手。”
兰秋山说道。
原本不太好的心情,让向北寒的注意力并不是太专注。可在他看了第一眼后,随着眼中红芒的暴涨,他的目光就舍不得离开了。
盒子中放着的是一只黄绿釉刻花的瓷碗。高有八、九公分,敞口微微外侈,口径十八公分左右。深腹圆底,胎壁通施黄、绿色釉,均匀光润,外壁弧圆,自口沿向下逐渐增厚。碗底内正中央刻有牡丹纹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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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盒子里轻轻把碗取出,就见圈足内壁无釉,呈黄土色,足高一公分多一点儿,底足直径六公分左右。碗的造型,纹饰及施釉技巧,每一处都反映了宋代定窑的制作特点。
“嗯!不错,倒扣芒茬。我看够宋。是宋定窑黄绿釉刻牡丹花撇口大碗。”
嘴上做出了鉴定结果,可向北寒的眼睛没有离开大碗。
放心地点点头,兰秋山说道:“这回我总算是没看走眼。”
看着向北寒爱不释手的样子,兰秋山凑过来低声笑着问道:“怎么样?看上眼了?”
一听兰秋山的话里有话,向北寒抬头一笑,说道:“不错!有谈谈的意思?”
这也算是古玩行里的一句行话了,就是说“是不是能谈谈买卖的意思”。
兰秋山一笑,说道:“说实话,这只碗就是朋友托我卖的。最近他儿子要结婚,房子首付有点困难,他就想着出手换点儿钱,帮帮孩子。”
一笑,向北寒直接了当地说道:“市场价,八十万!”
兰秋山也不含糊,把手一伸,说道:“得嘞!成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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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的买卖就是这么痛快、干脆。
就在他们谈成一笔生意的时候,徐恩福笑呵呵地从外面走了进来。
乐颠颠地说道:“老兰!小北!痛快啊!看到那小子那副丧心病狂的样子,我真是他妈的比喝了半斤二锅头都痛快。”
说着话,徐恩福就把手里的那块翡翠无事牌放到了向北寒和兰秋山中间的桌子上,自顾自地拉了一把椅子打横坐下了。
“你们过过手,这块牌子能值多少钱?”
徐恩福急切地问道。
向北寒一笑没说话。
兰秋山只是用手摸了摸翡翠,感受了一下牌子表面那种温润的质感。
点点头,说道:“老徐!这块牌子至少能换两面‘海兽葡萄’铜镜。”
这句话一出口徐恩福笑的就更痛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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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向北寒的心里则是五味杂陈,不知道是什么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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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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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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