遗忘是自我的救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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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视角可真糟糕,看上去就像是大脑没有发育完全的巨怪视角,在意识进入冥想盆被拖拽到第一段记忆里的时候,斯内普第一个念头是这么想的。
不过就环境推测,斯内普认为,这段记忆的主人应该是某个家养小精灵……
所以,这是有关厄缪拉在克蒂斯庄园里的某一段的记忆吗?
“是您对我感到腻味了吗?父亲大人,居然在这个时候提到别人。”
顺着那再熟悉不过的声音,斯内普投去目光,却在看到她的下一瞬瞳孔猛的紧缩。
只见女孩儿神情慵懒的躺在华贵无比的沙发上,穿着很是露骨,松松垮垮又若隐若现的黑色纱裙只能堪堪遮住最重要的部位。
即使她身上展露出的部分还有一些过往的伤痕,也丝毫没有影响她的美,反而多了一种破碎凌虐的美感,也越发衬的她无伤的肌肤白的像是能发光。
让人很想在那样的地方留下属于自己的印记,很想让她绽放出独属于自己的风景。
最糟的不是厄缪拉面对克蒂斯时那露骨的穿着,最糟的是她表现出来的,对此习以为常,甚至是擅长于此的态度。
可看她在这段记忆当中的年纪,像是她刚入学一两年的时候……
也就是说,早在那个时候,克蒂斯就已经对她……
她又是曾经历了多少这样的事情,才会有记忆中这样对此习以为常的态度?
斯内普不敢想下去,只是静静的看着记忆里那人熟悉的眉眼,压住内心深处无声蔓延的情绪。
“还是说……我已经无法取悦您了么?”
取悦……
这样的用词让斯内普紧皱眉头。
她像是把自己放在一个极低的位置上一般。
事实上好像也确实如此。
厄缪拉从来不介意自己的位置低些,再低些……在克蒂斯面前,在黑魔王面前,在任何一个……对她有价值的人面前,她都可以无限度的放低自己的姿态。
只要能够换取莉莉的平安……
她似乎没有什么不能做的。
可斯内普甚至没法嘲讽她。
“这可真令人伤心。”
话是这么说着,语气却轻慢又勾人,给人一种厄缪拉也并不在乎此事的感觉。
她缓缓抬眸望向金发男人,眸中带着诱人的神色,似是蓄意引诱一般,右手轻轻伸出一根手指勾住男人的领带,右手放在自己胸前那似乎轻轻一扯就能露出春光的纱裙边上。hΤTpS://WWω.sndswx.com/
那刻意压低的声音,像是带着某种暗示。
“专心一点儿,父亲大人,比起聊一些不相关的人影响我们的兴致,难道您就不想……好好珍惜我们在一起的时光吗?”
提随着她话音落下,斯内普看到她的右手往上移了一些,然后那纤细修长的手指逐渐落下,触碰到那处在锁骨下方略有起伏的地方。
没有哪个正常的男人能够在这个时候还不知趣的要谈论别的事。
女孩儿面上轻笑着,手下的动作缓缓用力,用一种极慢的速度将锁骨下方不远处划开两道血痕,红色一点一点的蔓延出来,在如瓷器般无瑕嫩白的皮肤上面留下瑰丽的颜色。
似茫茫一片雪中的一朵红梅,美丽,夺目,诱人采撷。
时间的流逝似乎在这一秒格外的缓慢,慢到斯内普第一次能够清晰的看见厄缪拉眼底的每一秒的情绪变化,也能看到她划破自己肌肤的每一个细节。
“您不想……好好品尝我的味道么?”
她在微笑,她在邀请。
可这样的一幕只让斯内普觉得刺眼。
记忆中的克蒂斯像是因为她这样的动作愣住了片刻,随后轻笑了一声,视线缓缓落在她锁骨下方艳丽的颜色,眸色逐渐幽深。
“你让我简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我的小天使,我的小甜心……”
“你是在为了她讨好我么?为了一个……你口中说的,只是当作游戏和娱乐的麻种女巫?”
虽然克蒂斯明显受用于她温顺又讨好的态度,却并没有真正的被美色所惑而失去理智。
他眼中的笑意带着丝丝凉意和不屑,一边低沉着嗓音,一边强硬的将她的脚踝攥在手中肆意把玩,看着白皙的皮肤在自己的动作下微微泛红,暗绿色的眼眸里翻涌着毫不掩饰的欲望。
“我能不能就此认为……你真的对除了我之外的人,有了什么不该有的心思?”
“甚至还是一个……卑贱的麻种。”
在克蒂斯话里话外都提及莉莉的时候,厄缪拉那双漂亮的黑色眼睛在浮现出一丝不耐的同时快速闪过某种复杂的情绪,像是回忆往事般片刻凝滞,而后更像是一种隐隐的……怨恨?
如果不是斯内普仗着记忆中的人不会察觉到他的存在,一直光明正大的打量着那张脸,或许他也不会发现那抹快速出现又快速掩没的情绪。
那是一种人见了也说不上来的情绪,说是怨恨又似乎太过,但一时间很难找到相称的词来形容。
那复杂的情绪在厄缪拉眼中只是转瞬即逝,她很快微笑着看向男人,锁骨下方的血色不安分的蔓延着,顺着起伏游到了锁骨,慢慢的在上面积出一个小小的水洼来,一双黑色的眼睛隐隐泛红。
“那只是一个麻种女巫而已,父亲大人连这也要插手吗?”
两人的距离很近,近到克蒂斯但凡把他的视线从厄缪拉的身体上挪开一点儿说不定都会发现她眼睛颜色的细微变化。
“有什么不一样呢?我的小甜心,还是说……她的死法得别样一些才能取悦你?”
“你知道的……我愿意为你做任何事。”
他一边说着,一边将手一点一点的向上移,滑过小腿和膝盖,缓缓探入纱裙,肆无忌惮的摩挲着她的大腿,甚至隐隐的有继续向上探索的趋势。
“是么?”
女孩儿意味不明的轻笑了一声。
那光洁瘦削的肩膀和一双腿都暴露在空气中,脖颈与锁骨上的斑驳印记,是让人看了一眼都会下意识转头避开的旖旎风光,很难不让人联想……两人之间的关系是何等亲密。
散落的黑色长发绕过肩部,零零散散的落在沙发上,看上去……就像是从海底游出的美丽女妖。
她脸上是笑着的,却不是那种身为人掌中玩物讨好的笑,而是从未在别人面前展现过的……一种上位者的,漫不经心的,高高在上的,带着某种轻视又玩味的笑。
明明斯内普更直观的感受过现实中她的另一面,但相比起来,这段记忆都说不出的怪异。
可放在厄缪拉身上……却又如此真假难辨。
“我随时都可以为你解决掉让你感到烦心的一切存在……我的小甜心。”
那漂亮的金色长发随着他的俯身落在厄缪拉的身前,她缓缓抬头看向克蒂斯,眸色悄无声息的变化,像是被他说的话感动了一样,笑意愈发温和愉悦,她抬起右手将一缕柔顺的金发绕在指间,声音软了一些。
“是吗?父亲大人,您愿意解决掉让我感到烦心的一切存在,那么……”
厄缪拉轻声细语的说着,眼底的笑意越发浓郁,看上去像是被他的一句话轻松取悦了一般,至少看到她这副表情的人都会这么觉得。
“也包括您自己么?”
一切发生的太快,快到斯内普这个旁观者都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刚刚还垂首附在厄缪拉身上与她暧昧不清的克蒂斯就被她一手抓着头发甩了出去,以一种极为狼狈的姿势落在地上。
等到克蒂斯再抬头的时候,原本还躺在沙发上的女孩不知何时来到了他面前,伸出一只又白又软的脚重重的踩在了他脸上,那刚抬起的金色脑袋瞬间又贴到了地上,甚至还发出了一阵沉闷的声响。
也许喜怒无常的,不止是克蒂斯。
厄缪拉甚至不打算给他一点儿时间来回答这个问题。
所以……
是因为克蒂斯刚刚说到了莉莉才触怒到她了吗?
她一向最讲礼貌和礼仪的,无论什么时候。
甚至不知道这段记忆内容是真是假的斯内普,此时却思考起了这种问题。
而记忆中的克蒂斯显然比斯内普更疑惑这个问题,一双暗绿色的眼睛闪烁着,却再也没有发问的机会了。
“伊万斯的死可取悦不了我,父亲。”
松垮的纱裙因为她接下来半蹲的动作滑落下一边的吊带,但厄缪拉却丝毫没有受到影响,而是一边歪着脑袋,一边露出一个带着些病态的微笑,语气轻柔。
“比起来……”
她的声音温柔的不像话。
“或许您的死法别样一些更能取悦到我。”
“您一定也会愿意付出生命来取悦我的,对么?父亲大人。”
偏偏说出这种话的同时厄缪拉的脸色还没有什么太大的变化,她唇角依旧保持着微笑,只是眸中的最深处蕴含着不被人轻易发现的疯狂之色。
像是夜空下平静的海面,静谧,美丽,那抹近乎黑色的深蓝总是让人看不清,看不清水面下藏着怎样危险的巨兽。
“就像我取悦您一样的来取悦我吧,父亲,您知道我会感激您的。”
那双本就隐隐泛红的眼睛更是在下一瞬变得似红酒般瑰丽,带着让人不受控制的魔力。
让人说不出拒绝的答案。
有那么一瞬间,斯内普觉得这样的厄缪拉是陌生的,可他很快又打消了这个想法。
这才是真正的厄缪拉。
斯内普最开始认识的那个厄缪拉。
一个危险的……永远也不知道她的脑袋里会在下一秒计划出什么不符合常理与逻辑的事情并随时准备实施的疯子。
那才是她。
斯内普见证了克蒂斯被他篡改记忆的全过程,男人如同一个没有意识的傀儡被肆意填入色彩的同时,厄缪拉手臂上本该隐藏起来的荆棘纹路也隐隐的散发着黑色的光芒,像是活过来一般,顺着她的手臂又向上蔓延了一寸。
结束后,她捂住一只眼睛缓缓站起身,瞳孔中的红色逐渐消散,变成如墨般浓重的黑色,眼底的笑意早已无影无踪,像是彻底失去兴趣一般,也不去看倒在一旁失去意识仿佛死过去一般的克蒂斯。
“早该明白的……”
她慢悠悠的从克蒂斯身体上踏过,重新坐回到沙发上,一只手撑着脑袋靠在一边,双腿懒散的交叠着,兴致缺缺的垂下眼眸,低声呢喃。
“还是没有思想的东西更听话一些。”
“一个拥有自我意识的人,是永远也……学不乖的。”
像是在说克蒂斯,又像是在说……别的人。
很怪,说不出的怪。
至于为什么斯内普觉得怪……
他认为自己的脑袋可能出了什么问题,不然无法解释他为什么会下意识在心里觉得厄缪拉像是在说莉莉。
这句话其实并没有什么指向,但他就是莫名的联想到了莉莉。
忽的她将视线定格在这段记忆的主人身上,恍惚间,就像是她和自己对视了一般,即使斯内普清楚的知道她看的不是自己,也难以避免的在那双眼睛看过来的时候心颤了一瞬。
“可可,过来。”
她微微抬起一只手,眼神温柔到让可可恨不得就这么溺死在那个名叫缪拉小姐的海里。
“哦缪拉小姐,是可可的错,可可竟然放任您怎么能这么伤害自己……”
那样长篇大论的喋喋不休被无视了个彻底,斯内普不知道她在想什么,只是觉得现在的厄缪拉脸上的表情……怎么看都不对劲!
“可可……你是不会背叛我的,对么?”
厄缪拉冰冷的指尖划过可可的脸颊,轻轻抬起她的下巴,笑的温柔,声音却带着被压抑的危险,她无视了可可极力的展现自己忠心的话,只是轻轻呢喃着。
“没关系,就算背叛也没关系……”
她将可可抱在怀里,缓缓闭上眼睛。
“只要别让我找不到你,只要你……别蠢到被除我之外的人杀死。”
斯内普只觉得心脏像是在一瞬间沉进了海底,一阵强烈的窒息感翻涌着,他不想那样猜测曾经的厄缪拉和莉莉之间的关系,否则根本没有办法解释这些年……
不,或许不是没有解释……
她对莉莉的态度一直就很怪不是吗?
现在想想才想起来一个致命的问题,厄缪拉口中那个一笔带过的十五年的人生,真的就像她描述的那样轻描淡写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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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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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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