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间咖啡馆放着低缓的音乐,窗外雨势渐大,雨珠顺着玻璃滚下,斑驳又破碎。
陆安从窗外收回视线,一字一句感慨,“那年春水镇的雨水跟今年的帝都一样多。”
祁肆凝着雨丝浓稠的夜,眼里墨色比夜还浓,“你什么时候遇到洛烟的?”
陆安顿了顿,原来他已经知道清蝉是洛烟了,还以为只是来打探消息。
看样子该查的他已经查清楚了。
沉顿片刻,他喝了口咖啡,“她16岁那年,受了伤被我撞见。在那之前的几年,她在缅国如何辗转,一切我都不清楚,她也从不和我说。”
这个说法倒和洛烟的说辞一致,她之前也说是受伤被陆安搭救才认识的他。
“我想你也查到了,她在赤手党的事情。其实最初的几年她是瞒着我的,经常行踪不定,好像总是有秘密的事情做,有时几个月都见不到她一次,偶尔出现,身上也难免有伤。
后来我也猜到了,她在赤手党替人办事。你知道的,那个组织不黑不白,生意网涉及各个灰色地带,不但接单帮雇主杀人,也会自发铲除社会上一些恶人,在人们口中的名声褒贬不一。执行任务都是在刀尖上舔血,我当然劝过她离开,但那种组织哪是想离开就离开的,事实上她自己也不想离开……
我们都以为你早就不在了,她不知道你的存在之前一心为组织效力,执行任务好像就是人生的唯一意义。后来她跟我说,在帝都见到了你,她开心坏了,那阵子她说每次看见你都像在做梦。你没认出她来她还是有点难过的。”
面前杯子里冒着热气,静静听着,祁肆眼底仿若泼了墨。
“去年她离开帝都去执行一个很惊险的任务,我得知她要去蟒岭时还跟她吵过,但她毅然决然要去,说只有立下一个功劳才有可能脱身而出,那是她第一次想离开组织,想过正常人的生活。
知道为什么她消失了足足一年吗?那次任务她受重伤昏迷了半个月,险些失明,而且赵裴起初是不让她离开的,后面她又经历了什么才脱身我不清楚。”
——
经过景荔花园,洛烟要上去拿衣服,陆承不放心她一个女孩子大晚上进公寓,便跟着一道上去。
一进房门,他顿觉不妙,“抱歉,借用你家卫生间一会儿。”
在剧组的时候吃了些烧烤和水果,闹肚子了。
洛烟没管他,自顾自找衣服,找好便坐在沙发等他。
手机里祁肆没再发消息过来,应该是听她的先睡了。
坐了会儿,她去厨房调了杯淡糖水,拉肚子后喝了能补充水分和糖分。
刚把杯子拿出来放在茶几,门锁被人拧开,还以为是清柏等不及了上来了,对上男人黝黑的瞳子时她愣了一秒。
起身迎过去,“你怎么过来了?”
与此同时卫生间的门也被人推开。
祁肆微微侧目,看陆承的眼里没什么波澜。
倒是陆承顿了一瞬,转瞬即逝的一瞬后又恢复从容。
洛烟看看两人,微抿唇,对陆承道:“桌上有糖水,喝完咱们走吧。”
看见沙发上收拾好的手提袋,祁肆过去拎起来,“走吧。”
楼下花坛里的玉兰花被雨敲打凋落一地,见洛烟出来季清柏要撑伞去接,陆安按住她手腕,“祁肆哥都来了她还上你的车?”
洛烟过来拿走包包和杀青蛋糕,“清柏,你回去休息吧,我坐祁肆的车回去。”
迈巴赫穿梭在雨幕里,车窗隔绝了外界的喧嚣,看看俊庞轮廓分明的人,洛烟舔舔嘴角,“陆承的助理有事他才来跟我们搭顺风车的,刚刚他闹肚子借用了一下卫生间。”
“嗯。”
有点摸不准他的态度,洛烟转移话题,“都这么晚了你还过来接我,其实我可以自己回去的,你不用那么紧张我。”
“以后早点回家。”
祁肆周身气息过于深沉,不好判断喜怒,浓稠的让洛烟讶异。
只是看到她和陆承同一屋檐下就会影响他情绪到此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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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这层,洛烟努力顺毛,拿起那个蛋糕,“你看,这是剧组特地为我准备的杀青蛋糕,做的可好看了,我都没舍得吃,带回来跟你一起分享。”
祁肆抽空看了眼,没错过她眼里的希冀,喉头微滚,低声道:“是做的不错,杀青快乐。”
她笑了笑。
笑完暗自吐了口气,该说的都说了,感觉他还是没有开心。
也没有不理她,照样有问有答,只是微表情和周身氛围就是不像平常的平和。
以前谈恋爱的时候祁肆也没有这样过,她又是个嘴笨的,一路上可憋死了。
到景华府,她把蛋糕给祁肆,“你跟小牛奶吃吧,今晚一身烧烤味,我得去洗洗。”
逃也似的去了浴室,在淅淅沥沥的水声里,她边洗边换位思考了下。
祁肆等了她一晚上,担心她还亲自去接,结果看见有个异性在她家里,有闷气是应该。
啧,该怎么哄他呢?
不然待会儿,抱抱他?
这么想着,她心口跳得有点快。
推开浴室门出去时发现男人已经不知什么时候来了主卧,坐在沙发像一棵雪山青松,眉眼微垂,似乎在想什么,听见动静,他抬眸,那里面是洛烟看不懂的晦暗。
“……蛋糕你吃了吗?怎么样?”
“嗯,还行。”
刚刚想的要抱抱他,结果等真对上他漆黑的瞳子,她心脏拨浪鼓般越跳越快。
明目张胆的干这事也太让人耳热了。
先缓缓,把头发吹干先。
嗡嗡吹风机噪音里,她虽然背对着沙发上的人,但总感觉有道灼热的视线一直在往身上打量,那视线盯得她浑身发烫。
终于吹好头发准备擦身体乳,鼻尖闻到一股清冽的气息,刚欲回头,左侧肩膀一凉。
洛烟心里漏了一拍,要伸手去拉衣服领子,结果男人大手更用力地拉着睡袍往下——
“祁肆——”
背脊大面积接触到空气,她冷得瑟缩了下,想挣脱男人的桎梏,换来的却是更紧的束缚,两只手紧紧拽着胸前的衣料才不至于完全泄露。
“……你做什么?”洛烟惊得眸子都氲上雾气,脸颊到脖子绯红一片。
太大胆了,完全想不到他会做出这种行为。
她身子微微颤抖的不止是心惊,还有害怕他看到……
祁肆眸子沉敛,不顾她的反抗拨开柔顺的发丝,赫然瞥见白皙漂亮的蝴蝶骨上一道明显的疤痕。
呼吸都跟着轻了。
他薄唇抿成一条直线,伸手摸了摸那道疤,指尖的微颤传到心里,荡开阵阵涟漪。
“别看了……”
洛烟睫毛颤得厉害,咬着唇又羞又慌,下一秒却浑身僵住,好似被电流击中。
有抹温热的柔软吻上了箭伤留下的疤。
一只手撑着墙壁才不至于腿软摔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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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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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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