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明主平时要工作,又要照顾母亲,日积月累难免会有些情绪,她只专注让母亲按时吃上一日三餐,让母亲身体干净,却忽略了病人心理上的健康。
蒋玲说:“因为常年卧床,又没有朋友,郭婆婆与人沟通起来非常地吃力,她心里也有苦闷,只是在身体的疾病面前,就被忽视了。”
“她再糊涂,都记得女儿喜欢吃糍粑。”
蒋玲的声音变得哽咽起来:“之前她迷迷糊糊地叫着糍粑两个字,那是她把过年给女儿做糍粑,很长一段时间,她把这个当成自己生活的目标。”
“上次郭明玉说过,外婆总是把妈妈过年回来打糍粑当成安抚她情绪的工具,但就是这么一个小小的愿望,郭婆婆都失约了很多年,看来那时的她的确生活艰辛。她心里对女儿一直是亏欠的。”
这时,郭明玉闻讯走了进来,问:“蒋老师,你叫我过来,是我母亲的病有什么进展了吗?”
蒋玲把刚才的话对郭明玉说了一遍,郭明玉瞬间就红了眼眶。
“你母亲这代人的生存环境跟我们现在差别很大,她们会对家庭尽力地耕耘,却不懂得与家庭成员有效地沟通,于是造成长久的误会。”
“所以心理上的治疗有时候比身体上的治疗更需要被重视。郭太太想的是一死了之,好让你过轻松的生活,而你想要的是母亲折腾,让你少操心,出发点都是为对方考虑,却不知自己的行为却为对方带来麻烦。”
郭明玉立即跑到母亲的床前,轻抚母亲的脸颊,大声地说着:“妈,虽然照顾你是很累,也有崩溃的时候,但我从来没有想过要抛弃你,我偶尔也会感叹命运的不公,但你也成为我努力生活下去的动力。”
跟郭婆婆说完话,郭明玉又对蒋玲说:“蒋老师,你刚才的那些话我深有体会,就拿我跟老赵来说,我们相识这么多年,也彼此依赖,直到现在才勇敢地牵手在一起,而蹉跎了好多年彼此可以相持相守的时间,也是因为我们都太为对方着想,却忽略了对方真正的想要的是什么。”
郭明玉笑着说:“这次社区和志愿者帮了我很大的忙,不仅帮忙照顾我母亲,还解开了我们的心结,我跟老赵商量过,也咨询过社区,我母亲是可以按照正常的程序住进敬老院的,这里老年人比较多,我不得空的时候,也有人陪她聊天解闷。”
“敬老院的费用,社区承诺可以以困难家庭帮扶的名义免掉一部分费用,剩下的由我和老赵来负担,完全没有问题。”
萧屿凡从郭明玉的眼里看到了光,这次是光是清澈闪烁的。
“啊,她流屎了!”
听到曼娟的尖叫声,萧屿凡这才意识到,他跟蒋玲聊天太过投入,都忽略了带来的人。
曼娟一开始还对郭婆婆抱有同情心,围在床边想安慰瘫痪的老人两句,不知道是不是吃坏肚子的缘故,还没有到每天的排泄时间,郭老太太就把屎拉在护理垫上了。
萧屿凡把曼娟带出病房,曼娟嘴上说着抱歉的话,却忍不住地干呕。
上了车,曼娟说:“你有空的时候,就是跟这些老人打交道吗?”
“差不多吧,有需要的时候,我会帮一把。”
曼娟露出不解的神情:“捐点钱就行了,干嘛非得自己亲自来,多脏呀。”
“每个人对公益的定义不一样。”他笑了笑,心里明白,他跟她成不了一路人。
萧屿凡给翟秋宁打电话,问跟郭明玉的儿子沟通得怎么样了。
他是个完美主义者,就算是义务帮助人,也要让事情趋于完美,如果能得到孩子们的理解和支持,她坎坷悲情的一生,才会感觉到温暖吧。
萧屿凡把蒋玲解开郭婆婆和郭明玉误会的事情详细地告诉她,翟秋宁激动不已:“我说得对吧,能坚持十多年照顾瘫痪的母人的人,怎么可能是个恶人。”
她在电话那头的喜悦感染着萧屿凡,他忍不住夸她:“是,是,是,你最聪明了。”hΤTpS://WWω.sndswx.com/
为了多和王国一接触,她回来加班加点就把设计图的初稿做了出来,并约王国一面谈。
王国一夸她:“现在的年轻人真有干劲,这么快就有初稿了,我一个朋友没有找设计公司,找了一个做装修施工的老板,看房子的时候,施工老板说了一大堆,这都一个星期了,图纸都没看到。”
“我们公司的服务宗旨是以客户的需要为重,你知道你们买这套房子是希望能早点有个家,不论住不住进去,都得交贷款,你们还得在外面租房子,我就想着能让你们早点住进去。”
她的热情也让王国一非常的信任,为了能给二胎多存些钱,王国一白天送快递外卖,晚上还要去仓库做保安。
上次去现场量房已经用掉了他这个月最后一天假期,他唯一的空闲就是晚餐送餐高峰过去之后,于是两人约在晚上9点,在他夜班的仓库见面。
王国一每天的生活繁忙沉重,但他却在竭尽所能的向前奔跑着,翟秋宁很敬佩这样的人,身负重责,却奋力的向前,只为给爱的人一份安全感。
9点钟,准时在约定的地方见面,王国一穿上了保安服,把她请进保安室:“这里有点小,不好意思,只能将就一下。”
保安室只有一张桌子和一把椅子,翟秋宁问:“晚上不能睡觉吗,你白天还要跑外卖,身体可是革命的本钱。”
“这椅背可以放下去的,我晚上就小睡一会儿,这里事不多,这每个月2000的收入当是白送的。”
他的憨厚再次打动了她。
她的设计方案,听过一遍后,他就同意了,在确认书上签了字。
她问:“你就不回去再跟媳妇商量商量。”
“不用商量,你办事我放心,我很久没有遇到过像你这样性格温柔好相处的人,又处处为客户着想。”
王国一签字的时候,他放在旁边的手机屏幕闪了一下,推送出一条信息,他关注的抖音号一骑绝尘开始直播了。
一骑绝尘正是符辰骏的抖音号,她脑海里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那个给郭明玉定期捐款的人会不会就是王国一。
“哥,你们每个月是几号发工资?”
王国一好奇:“你问这个做什么?”
她编着理由:“我知道大哥挣钱挺辛苦的,现在嫂子又要生二胎了,用钱的地方肯定很多,我就想着先把基础装修部分做了,后面装饰品家具和电器什么的,可以慢慢买,我问每个月发工资的时间,是想着规划一下,每次发工资就买一件东西,积少成多吧。”
说完后,她觉得自己的这个理由很蹩脚,不知道能不能哄得住对方。
“每月的12号。”
王国一并没有起疑,反而如实回答了。
听到这个日期,直觉肯定,那个人就是王国一。
她知道像王国一这样努力赚钱的人是没时间,也没有机会去学习增强自己在工作领域的竞争力,而且他所积累的工作经验并没有独创专一性,很难长时间立足。
于是和对方闲聊想多学一个技能,比如心理学。
她说:“在设计这个行业,我只能算是初出茅庐,幸亏遇上你这么好说话的客户,才进行得这顺利,我打算去学心理学,或许更能够了解到客户的需求,沟通起来也会更顺畅吧。”
“我以前没觉得心理学有多重要,值到我们小区里发生了一件事,我才觉得沟通是需要技巧的,特别是去了解一个人的内心。”
“我们小区住了母女俩,母亲快70岁,女儿快50岁,母亲瘫痪,女儿一边打零工,一边照顾母亲。十几年的照顾,让女儿变得麻木,母亲看在心眼里,想着一死了之。”
“就是因为没有有效的沟通,让女儿差点被舆论淹死,大家都觉得是女儿故意要害死母亲的,害得女儿连工作都没有了,生活那叫一个惨。”
她故意说得严重一些,然后观察着王国一的表情。
果然,他的眉头拧得紧紧地。
她打算把情况说得再严重一点,或许他会惦记母亲,悄悄去看呢!
她露出苦恼的表情:“就怪刚开始没有好好的沟通,以为这个女儿是个虐待老人的不孝女,现在事情闹大了,就算有澄清,许多人也不相信,觉得在为女儿开脱。”
“她以前只有照顾母亲的辛苦,现在还要面对外界的舆论,更惨。”
说到这里,她故意用哽咽的声音在增加悲情感。
“那有什么方法可以补救吗?”王国一心急的关。
翟秋宁心里一阵雀跃,事情如她们期望的那样发展着。
她重重地叹了口气:“我想她现在需要的是支持,亲人朋友的支持,不过我听说她一直和母亲相依为命,连个朋友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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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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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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